17、chapter 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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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陆轩把手机塞回兜里，大大地松了口气，拿着刘海儿留出来的钥匙下了楼。
一走出楼层，凌冽的寒风吹过，他下意识地抱住胳膊，呵出一口冷气。
“啧……”
陆轩搓了搓手，回头看了眼下来的楼梯，懒得跑回去拿衣服，迎着寒风跑进了一家咖啡店。
店内的热气虽然开得不是很足，但也不会很冷，想了想，他点了杯咖啡和几块蛋糕边吃边喝，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封楚的身影。
“封楚，这里！”陆轩连忙冲封楚扬了扬手，等人坐下，又把一杯咖啡推了过去，“你的。”
“谢谢。”封楚抬头，接过咖啡的同时，指间不小心碰到陆轩冰凉的手，略微皱了皱眉，“外套呢？”
“啊？”陆轩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蛮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下楼的时候忘记了，懒得回去拿。”
封楚脸色微沉，“现在回去。”
“不是……先吃点东西呗，反正——”
他的话还没说完，封楚就已经站起身，扣住陆轩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回头再吃。”
陆轩：“……”
半推半就地跟着封楚出了咖啡厅，陆轩刚打了个寒噤，一件衣服就冷不丁地迎头罩了下来。
“我靠，干什么呢！”
陆轩一懵，一手拽下头顶的大衣，下意识望向封楚。
对方脸色不善，冷冷地撇了眼陆轩。
“呃……”陆轩干笑一声，态度不太自然地捏着属于封楚的衣服，“其实我不怎么冷，那个……谢谢！”
话说到一半，瞅着封楚的神色越来越冷，陆轩连忙改口，毫不拖泥带水地把衣服套了进去。
封楚的视线这才从陆轩脸上移开，低嗯了一声。
陆轩下意识松了口气，现在有求于人，不能把他给气走了。
封楚想假装是个合格的伴侣，他也不能不让人做不是？
眼角余光瞅了眼封楚，陆轩低咳两声，想了个话题打破尴尬，“我现在基本能确定，刘海儿有事在瞒着我们。”
封楚回过头，应了一声示意陆轩继续说。
陆轩“唔”了一声，思索着把刚才的会面原原本本的梳理了一遍。
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话的封楚，陆轩又接着道：“刘海儿那样子，不像是会害朱小雅的。我就想不通了，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要说谎？”
从他的角度看来，刘海儿说这个谎言，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两种情况。”封楚接话。
“哪两种？”
封楚淡淡地道：“第一，被东西胁迫。第二，愧疚。”
“胁迫？”陆轩轻揉着下巴，思索着摇了摇头，“刘海儿身上没有鬼气，不像是被鬼胁迫。至于愧疚……为什么？”
“一个大活人从家里消失，就算是鬼做的，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而刘海儿和朱小雅当时只有一墙之隔，你能保证刘海儿什么都没听到？”
陆轩沉吟着点了点头，就听封楚继续道：“朱小雅失踪的时候，刘海儿未必不会在朱小雅的房间，或许——”
“或许她感觉到了异常，进了朱小雅房间。”陆轩接过话，眼神发亮，明白了封楚的意思。
当时朱小雅消失的时候，刘海儿可能就在朱小雅身边！
但因为各种原因，刘海儿没有救下朱小雅，也有可能，遇到这种事，她根本就不敢上前救朱小雅！
朱小雅死在面前，而她却毫无作为，所以她才会因此愧疚。
多日的疑惑得到解答，陆轩脸上难掩兴奋，重重地点了点头，“下次见到刘海儿的时候，可以试试。”
封楚无声地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陆轩的头发。
陆轩赫然扭过头。
封楚面色一僵，陆轩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又被人薅了，光顾着感叹道：“厉害了我的哥！你简直是福尔摩斯再世！”
封楚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陆轩，在对方开门的时候似有如无地问道：“不喜欢思考？”
“最烦脑力活动。”陆轩心直口快。
封楚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地神色。
也好。
不喜欢动脑，也更好拐一些。
进了朱军家，陆轩连忙把封楚的衣服脱下来还了，套上自己的衣服，坐下来瘫在沙发上。
“不然午餐就点外卖吧？”
陆轩上来就不想动，点开外卖软件看了眼封楚，“想吃什么？”
“随意。”封楚回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周围一圈，没头没尾地道：“说吧。”
“嗯？”
陆轩奇怪地从屏幕上抬起头，看着封楚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低低地干咳了一声。
“那个……”陆轩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三两步走到封楚身边，故作镇定道：“你不是想要学对付鬼嘛……”
封楚抬头看他，“所以？”
“所以……我这不是喊你过来……”
“既然这样，”封楚嘴角微勾，装模作样地朝门口挪，“这件事我们可以明天再开始！”
“别呀！”陆轩下意识喊了一声，连忙一把从身后拽住他的手，不让封楚走，“大哥，就当帮个忙？”
背对着陆轩的人眼中迸射出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肯说了？”
“行，我说，我说！”陆轩急躁地抓了抓头发，苦着脸道：“那不是你那体质特别招鬼嘛，我就想着你在的话……”
“陆轩。”封楚脸上蒙上了一层伤心欲绝的神色，“你想拿我当诱饵？”
“不是不是……”陆轩连连摆手，磕磕绊绊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着，互惠互助嘛，我肯定不会让那些鬼伤害到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承诺做得到吗？”
“什、什么承诺？”陆轩愕然地盯着封楚，没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封楚的脸上又是蒙上了一层失落之色，“刚才你说的永远会保护我，不是承诺，只是在安慰我？”
“不是，怎么可能！”
陆轩连忙否认，一股脑地摇了摇头。他刚才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以至于让心性坚强的封楚都受伤了？
“记得你的承诺，”封楚逼视着陆轩，一字一句道：“永远保护我。”
陆轩现在被愧疚压着，根本没思考封楚话里的意思，连忙点点头，拍着胸脯打包票：“我说到做到。”
封楚扬起一抹笑容，摸了把陆轩的头，感叹道：“真乖。”
陆轩完全怔在那里。
平常封楚虽然也经常笑，但笑意从不达眼底，几乎是硬从脸上挤出来的，再配合上那张冷冰冰的脸，怎么看都感觉他是在冷笑。
可现在，陆轩几乎可以断定，封楚心里一定是愉悦的。
妈的愉悦？
陆轩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封楚该不会被他气到精神分裂了吧？
打量了封楚许久，直到吃完饭，愧疚到脑袋死机的人才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刚刚封楚说什么了？
什么叫永远保护他？
他记得一开始说的根本没永远这个词吧？
“靠！”陆轩低咒一声，凶神恶煞地抬起头，咬着牙唤道：“封楚！”
“吃完了？”封楚仿佛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异常平静地道：“现在下去么？”
“呃……”
陆轩刚要扬起的质问又咽了下去，虽然封楚是个人形吸鬼器，但他得让那个鬼知道封楚的到来。
所以最好他能拉着封楚在小区楼下溜个好几圈。
这样一来，那鬼就有很大的几率能发现封楚，晚上来找他的可能性才会更大。
想到这，陆轩深吸一口气，行，有求于人，他忍着！
“嗯！”陆轩冷淡地应了一声，换上鞋率先往电梯口走。
他虽然不能揍封楚一顿，但不代表他得对他态度好！
两人并肩在小区下面溜达了好几圈，直到日暮西山，陆轩才停下脚步，看向一旁的封楚。
“可以了。”
封楚点点头，侧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在夕阳下被拉长的影子，笑了笑。
在记忆深处，好像以前也有过这么类似的场景，但是又有点不太和谐。
当时不应该是这样的。
侧头看了眼一旁默默无言的人，封楚消失的记忆中，猛然拉开了一丝亮光。
他们两个，以前应该也是经常闹别扭才对，而他……
“还在生气？”几乎是下意识地，封楚伸出手拉住陆轩的手，十指相扣，“我错了，别气了。”
“你哪里——”
陆轩骤然回头，看到封楚的脸后猛地压下最后两个“错了？”的字。
这场景诡异地有点熟悉。
以前也是这样，陆轩只要一生闷气，这个人就会死皮赖脸地缠上来，直到他不生气为止。
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陆轩抿了抿嘴，一把甩开封楚的手，“你放手。”
“不放。”封楚立刻又反握住陆轩，“除非你不生气，否则……”
“放手！”
“不放！”
“……”
两个人似乎和手杠上了，一路上都在冲手使劲。
就连封楚，也没发觉到他们此时的举动有多幼稚。
陆轩白了一直凑上来的封楚一眼，又一次甩开手后，他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警笛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0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