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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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是哥哥吗？”
“我会像爸爸保护妈妈一样，保护艾斯的。”
——题记
腥咸的海风顺着轨迹丝丝缕缕地漂洋过海，一路跌跌撞撞地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时光在岁月的搁浅下吱呀吱呀地发出悠久的响动，宛如一位年迈的老爷爷般，奇迹地见证了曾经在那座临海小岛上发生的所有。
彼时，名为露玖的女人刚刚确认自己怀孕不久，她生来四肢纤细身材瘦弱，更别提在得知自己肚子里拥有了遗传血脉后。
这孩子的身份注定了让她受尽苦痛，为了避免让身边的人察觉出她怀孕的这一可怕事实，她大胆的以自己为赌注，宁愿作为那个被蚕食养分的存在，也要不顾一切的去孕育这仅有的生命。
她的身姿愈发纤细，脆弱得几乎能被大风刮跑。偏生她站得笔直，挺直的脊背仍旧顽固的支撑着这具孱弱的身躯。
倒不如说，是她的信念在支持着她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以换来这最后的希望。
其名为爱的感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又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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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看来，正逢距离哥尔.D.罗杰被处刑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哪怕世人对她冠以“海贼王妻子”的称呼，可露玖始终明白，在那个傻乎乎的大汉眼里，她是独立的个体。
波特卡斯·D·露玖可以是罗杰喜欢的女人，可以是他身后倚靠同他并肩而战的同伴，可以是他孩子最为亲近的母亲。
但在这些身份之前，她只是她自己。
理所当然，哪怕丈夫即将面临着死亡的危险，她所能做到的事情，既不是唉声叹气的掉眼泪，更不是怨天尤人的自暴自弃。
而是给予他们的下一代，也就是还未出生的孩子，能亲眼见到这个美丽世界和广阔大海的机会。
露玖所居住的小屋在岛上并不罕见，平凡得让人挑不出差错，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这屋子里面的布置了。
进屋后从占据位置最大的客厅内独步穿过，再拉开窗帘，推开挡风遮雨的大型落地窗，便能到达屋子的另一边。
在那里，能瞧见她最喜欢的大海。
波澜壮阔，却能包容着所有。
每当晴天时，金发女性总会靠在摇椅上轻轻地抚摸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像是抚摸着孩子的发心。
一点一点的，温柔又慈爱。
如同往常一般，露玖的胎教故事按照惯例还是从那位孩子们的父亲开始说起，她的嗓音配合着海浪翻涌的背景音，动听极了。
哪怕知晓肚子里目前压根没有成型的胎儿是不可能听懂自己所说的话，她也会一遍又一遍的，咬字清晰，娓娓道来地同他们叙述着从前他们所不知道，也并未经历过的那些故事。
还有他的好他的傻他的单纯他的固执……他所有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感情最好的证明。
女性柔软悦耳的音色里带着一位妻子对自己丈夫的无奈和喜爱，比起抱怨，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情感，“罗杰他啊……”
“平时从不会主动去打架，伤害别人，但是上次我因为自己拖后腿受伤之后……”
被手指稍稍掩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只要我出去，他总会跟着我，像保护神一样保护着我。”
“傻乎乎的，却又格外可靠呢……你们的爸爸。”
“爸……爸？”
——那……是谁？
尚且只有几个月大的胚胎在她的肚子里悄然睁开双眼，未经人事的她懵懵懂懂地任由这个词汇在自己的脑海里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是像妈妈一样温柔的人吗？
胚胎思索着，下意识地得出了这个连她也不敢确定的答案。
她还小，甚至连向露玖传达自己意愿的能力都做不到，只能老老实实地和自己一起住在妈妈肚子里的家伙默默听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
在露玖所讲述的对话故事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围绕着那个叫做罗杰的家伙——也就是自己父亲的人所展开。
爸爸的形象在她心中一点一点的，被母亲亲手勾勒成线，再提笔上色，最后逐步丰满起来，成为了一副美丽的画作。
所谓爸爸，是像妈妈一样温柔的人，强大又温柔，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和妈妈在一起，才可以保护妈妈。
那她以后也会变得很强很强，比爸爸都强！保护妈妈！
胚胎在只有她知道的情况下，认认真真地许下了誓言。
“还有你们的名字。”
察觉到胎动的露玖低头，用轻柔的口吻说道，“当初库洛卡斯检查后发现是双胞胎，并且是一男一女时，罗杰可激动坏了。”
金发女性口中的库洛卡斯是罗杰船上的船医，这个她听妈妈说过的。
“一晚上没睡觉隔天还顶着两个熊猫眼激动万分地跑来跟我说——”
瞳孔弥漫上肉眼可见的笑意，被人视如珍宝而存储在大脑里的回忆从不曾褪色，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露玖！我跟你说！我终于想到了！这次是真的！”
“想到了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们孩子的名字！”
“这样，那你决定好要叫什么了吗？”
“决定好了！”
男人志得意满的样子几乎还历历在目。
“不错吧？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时间想出来的！还把雷利私藏的书都翻了个遍！”
——是什么？
子宫里的胚胎疑惑地歪了歪头。
有那么一瞬间，温和的女声似乎和当初粗犷的男声混合在了一起，奏响了足以动人心弦的乐曲。
——“男孩的话就叫艾斯，女孩的话就叫安！”
——“男孩的话就叫艾斯，女孩的话就叫安……”
道出答案的露玖笑得满足又幸福。
“哥尔.D.艾斯，哥尔.D.安。”
“是你们的名字呢。”
胚胎，不，现在应该叫安了。
安眨了眨眼，心底深处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温热的暖流，瞬间浸透四肢百骸，烫得她眼角发酸心口发烫。
她喜欢安这个名字。
很喜欢很喜欢。
“艾斯是男孩子，要保护身为女孩子的安酱呀。”
并不清楚安已然得知自己姓名的露玖还在继续着，想给沉睡中的另一位孩子灌输必要的理念。
——艾斯？
安下意识地望向与自己紧密相连的同胞兄长，在看到对方紧闭的眼，蜷缩在一起的身体后，思维霎时顿住。
——好小……
——看起来好脆弱的样子……
比起明显拥有自己思维，并且能够短暂了解外界，且成功知晓自己姓名的安，艾斯的确脆弱了不少。
倒不如说，两者相比之下，安更像是那个充满违和感的“怪物”。
自以为自己是个正常孩子的安直直地盯着艾斯看，在发现他根本没有睁眼的情况后，脑袋乱成了一团，像打了结的麻花。
——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
——明明我都可以睁开了，还能听妈妈讲话。
——为什么艾斯不可以？
单纯耿直的安疑惑了，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营养不够吗？
回想起每日从母体内定时传来的养分，安悄悄决定，把以后妈妈传来的能量，多分点给艾斯。
艾斯太脆弱了。
我会保护艾斯的，像爸爸保护妈妈一样。
安如是想道。
后来，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保护了艾斯一辈子，直到顶上战争。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