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收养友人的孩子后》安槿城

19、第 19 章

　　“……犯人到现在也没有说出那个血族的长相和姓氏，我们尝试诱导和催眠的方式但依旧一无所获。”蒂娜站在一旁向莉兹汇报，一边为女仆地上莉兹要穿戴的衣服和饰品，“协会正在找相关能力的血族。”
　　“血族中有人拥有这种能力吗？”莉兹抬起下巴，让女仆将颈饰在颈项上戴好，“让他忘记对方的信息或者是篡改记忆。”
　　“登记在册的血族能力中没有这类。”蒂娜看到莉兹走到梳妆台边坐下，让女仆退下，自己来为她卷发，“但我们在犯人的地窖中发现储存的血液，其中有纯血种的血液，已经送去比对了。”
　　“我想回去了。”莉兹看着镜中的自己，直发在蒂娜的手中变成卷发。
　　“是，主人。”

　　阴暗潮湿的监狱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臭味，沃伦冷着脸看着再次失去意识的犯人，眉头深深的皱起，仿佛要在眉宇间挤出一个川字来。
　　“带回去。”
　　“是。”
　　尝试了数个方法，却仍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这让沃伦的心情也变得更加糟糕。不止是沃伦，兰德尔他们也头疼起来。因为案件涉及到血族，这个犯人也彻底移交到他们的手中，不将案件的全部调查出来这让他们心中不安。这样的替罪羊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必须要将那个血族是谁给查出来，不然这件事将会成为一根刺一样戳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不安。
　　兰德尔和沃伦走出监狱——这是他们主要用于关押血族和搞事猎人的监狱，虽在英国却不在女王的管理范围内。温暖的阳光迎头洒下，驱散他们周身的湿寒。
　　“看好他，他是唯一的知情人。”
　　“我明白。”
　　不用沃伦说，兰德尔也已经派了数个水平不错的猎人守着那个犯人，这是他们唯一的知情人和线索，他们绝对要保住他。
　　即使这位知情人什么也给不了他们。
　　沃伦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既然活人说不出东西，那他也只能再去看看那些东西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总比和兰德尔他们面面相觑有意义：“我再去地窖看看。”
　　沃伦快步走去车旁，让司机送他去了案发地。那个犯人原先是贵族，被抓捕后所有一切都被查封，在事情没有彻查清楚前都归属在猎人协会。
　　短短几天的时间，沃伦已经对这座宅邸了如指掌，他径直走进了地窖。除了将死尸搬走外这里还保持着原样，装着血液的小瓶子放满了三个筐子，空气依旧混杂着血腥味儿和说不清的臭味儿。
　　沃伦点燃地窖内摆放的蜡烛，将地窖内都照亮了。这里他已经看过数遍，但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发现了。沃伦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遗漏了，他不相信这里查不到什么。在地窖内走了几圈，他抬起手敲了敲墙壁，敲完墙壁又敲了头顶，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
　　地窖中的地上非常肮脏，除去血液外还有一些骨骼碎屑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又因为就不见光和通风差的关系，这里的地面踩上去始终有些微妙的软。沃伦一点一点的在地上按压过去，细心的感受着地面的感觉。为了让感觉更真实他还摘掉手套，指腹刚接触到地面就有一种微妙的湿冷粘腻感，以及一股腥臭味直冲鼻腔。
　　沃伦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按压过去，在他按过一个地方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些微的不同，他带着一丝不确定把土壤扒开，腥臭味更重了，沃伦皱起眉。他停下手，走出地窖，司机正在地窖入口的旁边等着，他让司机去接兰德尔过来。司机刚应下，两人都听到“噗”的一声，两人脸色皆是一变，沃伦转身冲进地窖。
　　司机犹豫一下后决定还是先去通知兰德尔，当下就将油门踩到底，冲了出去。
　　冲进地窖的沃伦刚好看到地窖地面微小的低陷，就在他刚刚扒土的地方，快步过去看到那个地方的土壤被翻开，在碎土之下的是木板。他抽出身上带着的短棍，双手握着短棍的两段一扭，短棍就变成了长棍，他拉起木板就下去。
　　经过莉兹血肉改造过的身体让他在黑暗潮湿的地道中没有受到一丝影响，好在地道没有岔道口，沃伦一路向前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在追了一段时间后，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个血族的衣摆。抽出身上带着的餐刀就朝前方的血族刺去，试图对他造成一些阻碍。血族一个避让躲开大部分的餐刀，剩下的虽然扎在他的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他伸手将餐刀拔下就朝沃伦掷了回去。
　　沃伦接住一把沾血的餐刀装进透明袋子里放进胸口的口袋中，从容的样子仿佛是在胸口的口袋中放入一块手巾。
　　很快地道就到了尽头，血族推开头顶的木板就出去了。沃伦紧跟着他一跃而出地道，跃出的瞬间手中的长棍朝着血族送去。血族被打了个正着，跌跄几步吐出一口血，但他没有时间去管这些，手脚并用的在地面走几步才免去趴到地上的情况。沃伦看着血族堪称狼狈的样子，眼睛一眯，手指在长棍上一按，长棍上立刻布满密密麻麻的尖锐倒刺——他曾经就靠着这些倒刺刮下那些血族的皮肉，将他们的心脏搅得粉碎。
　　握紧长棍，沃伦看准血族的颈部将长棍狠狠地砸在血族的肩颈交接处，稍稍一滚，长棍上的倒刺就刺入血族的动脉。血族颓然跪倒，他低着头，等到沃伦走到他面前时立刻抬起头，猩红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对上沃伦的眼睛，他的头就被沃伦用力按下去。

　　兰德尔带着人赶来时，沃伦已经将血族捆好带回去了。兰德尔看到眼睛被蒙着的血族和安然无恙的沃伦时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目光不自觉落到沃伦正在收起的武器上，两眼发直的看着长棍上的倒刺收回去，又变回短棍的样子。
　　既是激动又是不舍的兰德尔目光牢牢的黏在武器上，这可是曾经被封神的武器啊。看着那倒刺，他几乎都能想象到上面的倒刺挂满血肉的样子了。
　　“留下几个人查地道，其他人回去。”沃伦并不打算考虑兰德尔的心情。他也曾听闻过所谓的绰号，事实上当时他们锻造出的武器都被后来人取了个绰号，因为战绩惊人。但在他们心中这武器是他们最不愿意拿出来的，因为这是用主人的心脏为燃料锻造出的。
　　上车之后，沃伦坐在血族身旁，脱下身上的外套，给血族的脑袋包严实后才跟兰德尔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怀疑他的眼睛就是他发动能力的条件，不对视应该没问题。”
　　在血族脸被包上前，兰德尔也留意到他的长相，将脑海中有印象的长相筛选两遍后还是没有找到可能对应的名字或家族。记住全英国纯血种和贵族的长相和名字倒不是兰德尔自夸，而是应该的血族人口已经非常稳定了，这么些年也就这么些血族。再加上英国的猎人势力，让其他国家的血族也不敢轻易踏入一步，更别提来定居了。但为保险，兰德尔还是没下肯定的结论，决定回去再查查。
　　“回去之后，我会先带他去整理。”沃伦不想将这么脏的人带到莉兹的面前，“为他准备一套衣服。”
　　“……好。”

　　莉兹刚打开《奥尼尔家族不得不说的小秘密》的八卦小说时，沃伦和兰德尔带着那个不知名的血族来了。
　　“主人，已经抓到人了。”把自己恢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沃伦看上去就和平时一样，但是兰德尔却是知道的，刚刚沃伦差点就把他收藏的香水全都试一个遍，因为沃伦始终觉得自己身上带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沃伦将血族头上的头盔摘下，露出蒙着眼睛的脸，“他的能力是通过对视操控别人。”
　　在沃伦挨个试香水的时候，兰德尔已经让这个血族把自己的能力和事情的经过招认清楚了，也是因为确认这个血族就是真正的犯人才会带到莉兹的面前。
　　从书里抬起头，莉兹看向面前这个蒙着眼睛的血族，是个纯血种。
　　“摘下来。”
　　沃伦上前解下血族的蒙眼布，血族看到坐在阳光下懒洋洋的莉兹。眼睛对上的一刻，能力发动。看到莉兹的眼睛失去神（高）采（光），他就知道自己得手了，操控着莉兹说出他想要说的话——“放开他。”
　　兰德尔立刻感觉到不对，但看到沃伦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能按捺自己的心情，他用力的抿了抿唇，放在身侧的手随时准备摸出武器，给他一发。
　　血族如愿的获得自由，走到莉兹的身旁，手指落到莉兹的颈部，眼睛再一次变得猩红。他已经饿了好久，不然也不会被这么容易的抓到。手指刚要滑动就被一道视线定在原地，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恐慌，然后他发现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正含笑望着他。
　　“第一次见面就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可真是太失礼了。”
　　尤其还是一个血族的脖子。莉兹眼睛一眯，那只抚上她颈部的手就翻折了，血族惨叫一声后退几步，但在血族优秀的恢复能力下，他翻折的手臂很快就恢复了。
　　“沃伦。”
　　“主人。”沃伦举起手挥动一下，阿诺德立刻上前走到血族的身旁，手中的匕首抵着血族的脖子。沃伦才继续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艾萨克先生确实是被贵族所救，但贵族救他是另有所图……”
　　那个贵族确实是救了艾萨克，但他救艾萨克是因为看上艾萨克的脸。艾萨克在发现后非常愤怒，对贵族使用了能力，而艾萨克没有其他的地方去只能躲在贵族地窖中等待伤势的痊愈，但在他躲在地窖中后才明白地窖其实是用来放置被贵族玩过的人。他们愤恨又无力，向艾萨克求救，哪怕是变成吸血鬼也要贵族付出代价。但其中有一个人，他不一样，他是被艾萨克初拥成功中的一个，他觉醒了与艾萨克一样能够操控人的能力。
　　他操控了贵族，成为宅邸里真正发号施令的人。这并没有令他满足，他害怕吸食人血，这提醒他他已经不是人类的事实，但又想要享受血族带来的一切。他想要在保存能力的同时变回人类，他开始进行实验。他欺骗艾萨克，那些人是被伤害想要报仇但又没有力量，祈求艾萨克为他们进行初拥。这样他就有了实验素材，但他还没成功就有人逃了出去，也就有了第一起吸血人事件。之后艾萨克察觉到不对，也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恐惧才真正起疑。
　　但，错已经铸成。
　　再之后，就是贵族被抓，而那个利用他的人也被他吸干血而死。
　　莉兹听完已经无语了，跟小说似的。艾萨克就是小说里那个单纯无辜可怜嫉恶如仇的小可爱。莉兹看向兰德尔。
　　“……按照规定，他要被处死。”兰德尔有些尴尬，虽然可以考虑实情对艾萨克从轻处理，但他对数人进行初拥已经是违背猎人协会与血族一起签订的规定了。
　　艾萨克在莉兹脱离他的控制后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他闭上眼像是认命了。自己弱小，死在别人手上也是正常的，只是……
　　“我只有一个请求。”
　　“什么？”
　　“我希望你能照顾我的妹妹。”艾萨克想起自己可怜的妹妹就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失踪了。”
　　“我和妹妹是从法国来的，乘坐渡轮去别的国家，途径英国转乘渡轮的时候我妹妹不见了。”
　　“……”总觉得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呢。莉兹凝眸看向沃伦，她本来只是想听故事的，并不想再出点别的事情。在渡口失踪，说明什么，十有八九会和人口拐卖有关啊。血族又不是人类，能那么容易被拐卖，再小那也是个血族啊，“你找他们，我不是管事儿的。”
　　沃伦：“……”
　　兰德尔：“……”
　　艾萨克听到莉兹这么说立刻看向沃伦和兰德尔，泪眼摩挲的一双黑眸软得一塌糊涂，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们。兰德尔呼吸一滞，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贵族会对艾萨克有所图了。血族俊美几乎是默认的了，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艾萨克这么一看兰德尔都有些心动了。
　　噢，该死的美貌。
　　兰德尔在心中再次感叹血族的颜值，表面依旧是得体的绅士状，“我们会尽力的。”
　　沃伦看向被美貌冲昏头的兰德尔：“……”反正答应的不是他。
　　艾萨克和兰德尔去书房谈关于妹妹的事情，莉兹惬意的喝了口红茶，沃伦接手蒂娜的工作为莉兹续茶水。
　　“天气真好啊。”

　　兰德尔又忙了起来，艾萨克跟着他进进出出。莉兹继续自己悠闲的生活，听听沃伦带回来的八卦和小道消息，今天将的是凡多姆海威家的事儿。
　　“照你这么说，回来的这个还不一定是谁呢。”莉兹听完后说道。毕竟凡多姆海威家原来的继承人是个身体健康的，回来的这个却有些病弱。
　　“也可能是当时遭罪导致身体变差。”沃伦说了个可能性。
　　“最好回来的是继承人，如果是弟弟冒名顶替的话，那位米多福特小姐倒是可怜了。”两人随口说着闲话，莉兹捧起茶杯浅饮了一口，望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今天的点心是什么？”
　　“葡萄干苹果派。”

　　当莉兹又慢慢悠悠过了三个月时，兰德尔也终于查到艾萨克的妹妹在哪儿了。她确实是被拐卖了，而她之所以会被拐卖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她还是个婴儿。不过他们带回来的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了，一个沉睡了的五六岁小女孩。她安静的睡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使。
　　“这又是怎么回事？”莉兹有些莫名，转头看向兰德尔，“你来英国多久了？”
　　“快十年了。”艾萨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睛红通通，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妹妹丢了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她，但是始终没有下落。之后因误入其他血族的领地遭到攻击。”
　　“……”莉兹有点怀疑这哥们儿可能不是法国来的而是非洲来的。点儿背成这样也是少见了。
　　兰德尔手里拿着下属送来的资料，“她被卖到人类家庭中抚养，但她吸血的本能展现之后就被关在乡下的房子里，只有老仆照料。她因为太过饥饿，偷邻居养的家禽吸血，被周围的村民发现后认定她是恶魔要烧死她……”
　　听到这里，艾萨克哽咽了一声，抬手捂住眼睛。
　　“她在恐惧中躲到山上，最后陷入沉睡。”兰德尔的眼中也带上些许的疼惜。
　　反正，很可怜就是了。
　　莉兹看着艾萨克将自己的手覆在少女的手背上，反复的说着“对不起”，眨了眨眼睛，别过头。觉得还是把时间留给他们兄妹吧，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走了几步，莉兹突然停下脚步，犹豫之后还是问道：“艾萨克会死吗？”
　　沃伦听到莉兹这么问几乎是立刻就猜到她这么说的因为什么，想到规定和艾萨克的事情，他沉声道：“会。”
　　听到沃伦这么说，莉兹再次迈开的步伐都有些沉重了。

　　夜晚，莉兹坐在床边等着今晚的晚餐过来，她正想着今晚来的是什么风味儿的小可爱时，来的却是艾萨克。
　　“……”莉兹的脸一僵，她从内心深处不想看见艾萨克，总觉得看见他就又有啥事儿。
　　有点，胃疼。
　　见鬼的胃疼。
　　“怎么了？”莉兹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现在已经很晚了。”
　　艾萨克凝视着莉兹，把莉兹看得后背发毛后，在里面的面前跪下。莉兹惊得立刻瞬移到房门口，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愿意将自己献给您。”艾萨克毅然决然的声音响起，莉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背，“请求您照顾我的妹妹。”
　　“为什么？”莉兹不认为兰德尔会让艾萨克就这么因为违反规定而处死。
　　“我活不下去了。”艾萨克苦笑道：“我快死了。”
　　艾萨克站起来，解开衣服的扣子将胸口的印记露出来，“这是我误入其他血族领地后留下的，它正在吸走我的生命力。”
　　莉兹走上前仔细看着那个印记，那个印记位置的后面就是心脏。看了几分钟，莉兹始终没有辨认出这是个什么图案，走到门口拉开门朝外喊了一声：“沃伦。”
　　十秒后，衣着整齐的沃伦站在房间门口喊道：“主人。”
　　“你过来看看。”
　　沃伦走近，看到艾萨克胸前的印记，表情沉重起来。看得莉兹也跟着沉重起来。
　　“这是吸取他人生命力补充自己的咒印。”沃伦在印记上虚空示意，“这是生命线剩余的时间，这原本是一个时钟的图案，随着时间流逝会逐渐消失，所以不好辩认，再过半年就会彻底消失。他的能力也会被对方得到。”
　　“我的能力有两种，一种是操纵别人，让对方做我想让他做的事情。另一种是……”艾萨克顿了顿，神色也变得更加凝重了，“预知。”
　　“预知未来，我曾在梦中看到过你照顾我妹妹的画面。”艾萨克将自己的脖子露出来，看向莉兹的目光中带着哀求，“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艾萨克红色的眼眸隐隐泛红，莉兹一瞬失神再回神时已经将“好”说出口了。
　　看着艾萨克略有些忐忑的样子，莉兹嘴角轻勾，“我说话算话。”
　　獠牙刺进血管，鲜红的液体带着从未有过的些微酸涩味儿涌入口中，莉兹一口一口的吞咽下艾萨克的血液，眼中微湿。
　　“对不起。”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莉兹拥着艾萨克的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
　　被吸干的艾萨克化为灰烬。
　　“给他收尸。”
　　“是，主人。”

　　天亮后，沃伦就将咒印的事情转告兰德尔，并表示莉兹要回去了。
　　兰德尔虽然可惜却也没有阻拦，抽出时间和其他人一起将莉兹等人送到渡口。莉兹踏上甲板的那一刻才真的感觉到要回去了，深呼吸了一口满满海风味儿的空气，心中的郁闷也跟着一扫而空。
　　莉兹转头看到阿诺德抱着沉睡中的小女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养孩子了，再养一个也无所谓。
　　明媚的阳光落到小女孩脖子上戴着的项链，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