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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巫蛊之乱·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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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一只白鹂飞入了摄政王嬴从宽寝居的窗户逢内。
白鹂就是白化的黄鹂,无比罕见,翅膀虽然基本是白色的,翅尾却有墨色的斑点,尾翅则是黑色的。
嬴从宽警惕非常,一只蚊子都能唤醒他,何况是一只鹂鸟?
白鹂立地化为白袍女郎,容貌明丽,有鹂之可爱。
嬴从宽几乎警惕起来,却装睡。
云楚并未发现嬴从宽已经醒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嬴从宽的床边,试图将一个薄木片放在其枕头下,嬴从宽猛地睁开眼睛,扣住了云楚的手,瞪向后者,“你是什么人?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云楚慌了,眸现惶恐,“我、我是你的婢女……”
“婢女?婢女穿着这样的奇装异服?”嬴从宽冷笑。嬴从宽俊美,邪戾冷笑的时候更美,可看在云楚的眼里,宛若阎王。云楚一下子就怂了,想捏诀化形离开,但被嬴从宽箍着手,只好努力挣脱。
嬴从宽低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木片,上面写了个“豕”的古契文,这种文字一般见与青铜器与龟古,常见于上古史料与巫卜之辞,另外还有个代表着“猪”的简笔画。
嬴从宽蹙眉,“这是什么?莫非你是要下巫咒害本王?”
云楚拼命摇头。
嬴从宽却从她打扮看出了端倪,“你是楚国巫女?”
云楚面露惊恐。
“本王猜对了。”嬴从宽笑,“本王倒要看看,巫女大人,有何奇特本领。”
说着,嬴从宽松了手,云楚大喜,嬴从宽却闪电般出手要去夺那木片,云楚大惊,努力往回扯,结果,“呲啦——”一声,木片一分为二。云楚的眼睛瞪得极大,口中喃道:“不……”
随后,摄政王和巫女在虚空中迅速遁形,再出现的竟是一只毛绒绒粉嫩嫩的小香猪和一只小白鹂。
小香猪发出疑惑的猪叫声,小黄鹂飞出悲鸣,扑扇着翅膀。
这主动变成鸟是一回事,被动变成鸟是另一回事,要解开这咒可不容易。
小香猪嬴猜到是巫女作祟,冲小白鹂发起了进攻。小白鹂扑朔着翅膀看抗,用鸟语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自己……”
嬴从宽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听得懂鸟语,用猪叫回应:“还不是你?你来本王这,本来就按着要将本王变成……”它顿了顿,大为恼怒,“的心思吧!”
一猪一鸟又打了起来。
鸟想飞,却被猪扑压住,猪用蹄子“掐”住了鸟脖子,“你若不将本王变回原样,本王饶不了你!”
鸟悲鸣:“我也想啊……但是,这只学会了下咒,没学会解咒啊……”
猪怒喝:“怎么可能!你们巫女里也会有这种半吊子吗?”
鸟悲哀地望了猪一眼,“有……”
变成猪的摄政王依旧没有失去自己的冷静与智慧,为了防止罪魁祸首逃跑,咬破了锦被上的麒麟刺绣,牵扯出绳子,在鸟Jio上绕了好几圈,另一头则然在自己的猪蹄子上。
摄政王四脚朝天,欣赏着被自己困住的小白鹂。
小白鹂扑扇着翅膀,因为失去自由而在心里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