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发布会 ...
-
和邵歆吃完饭，景舒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
他本来以为邵歆会因为一些言论心情不好，所以才请他吃饭，想安慰邵歆一下。然后建议他可以做些澄清。但后来，他发现这多少是属于自己的一厢情愿。邵歆不仅没有心情不好，还依旧像只花蝴蝶一样搔首弄姿（卢芳，陈克庸评价）。
邵歆是真的不在意别人对他如何评价，这样的心态叫景舒有些羡慕。
答应恋人（未来的）的事情就要做到！当天回去后，邵歆翻出评论区已经被吵得像是浆糊一样的微博，发了一条：【当时只是在片场客串啦。】
这算是解释了，邵歆的粉丝们松了一口气。郑飞导演在下方留言：【你早点说清楚不就完事儿了，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邵歆回复：【戏照被当成料发，不是什么新鲜事。要不是他看到之后联系我，劝我澄清，说一直吵影响不好，我也不想搭理。】
郑飞的回复很嫌弃：【我们一群人劝你都没用，你个妻奴！】
对话到此结束，围观群众的讨论立刻热烈起来。
【别人说没用，只有 ‘他’劝才有用，这什么性感小妻奴？】
【日，楼上我产生了画面感，我不好了！】
【性感小妻奴，哈哈哈，我头笑飞掉。】
【还没追到手，就是妻奴了，邵爷你还骚得起来吗？】
这一条被回复了，邵歆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说：【能，就骚给他一个人看。】
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整齐的：噫………………
【我怎么感觉被塞了一嘴狗粮？】
这条的点赞最多，全都是在说同感的。而且这个狗粮藏得还挺深，防不胜防就是一嘴。
【我真是服了，人还没追到手就开始瞎浪，这年头的狗粮还有预定款的？】
【这蜜汁自信的口气，很好很邵歆。】
还有戏迷很兴奋：【啊啊，邵爷有新戏了？是郑导的！是什么片子啊，为什么我一点儿消息都没找到啊。】
【他终于有点事业心了吗？都快过年了，我还以为他回国是息影了呢。】
【我对自己搜索信息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我真的找不到这个电影信息啊。】
于是大伙儿去郑导的主页去搜，搜到三条电影开拍的内容，勉强知道了这部电影的名字叫做《疯狂的爱人》。
不是，你们真的想拍这部电影吗？这一副从开拍就感觉糊到底，干脆不宣传的气质是怎么回事啊！
群众怨念过甚，郑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有点宣传。他请大伙儿稍安勿躁，说马上去申请官微。一申申请了两天，然后光有账号，没有宣传内容。整部电影都感觉散发着一种“啊，我要糊了，咱们就随便一点吧”的气息。
众人：？？？
官微的私信聊天被戳爆，终于憋了一条出来：【大家好，这里是《疯狂的爱人》。电影开拍了，主演是我们的新晋影帝景舒。请大家期待。】
众人：……
一个没有发布会，没有开机仪式，没有宣传的电影；虽然是新晋影帝，但个人营业像是没有一样的主角。很好，很相配，简直令人窒息的相配。
粉丝们要哭了，哭着去问邵歆：你怎么回事啊，这什么电影，你是不是被洗黑钱的给绑架了！
邵歆：【哈哈哈，电影没什么钱，大家就随意一点吧。】
然后他们做了一个二十块的海报，只有LOGO没有图，最简单的宋体字。连工作人员的信息都小得可怜，好像多放大一点就要多付五毛钱一样。大伙儿拿放大镜看，导演郑飞，主演景舒，制片人邵歆。
嗯？制片人？不是客串嘛！
邵歆：【都说了没什么钱。】
想一想这部汇聚了双帝的电影，多么牛逼的卡司，因为没钱连海报都做不出来。大家都要哭了好么！就在大伙儿眼泪要淌出来的时候，郑飞怒了，发言：【去你娘的邵歆！剧组有钱！】
大伙儿：好了导演，不要勉强自己，我们不会嫌弃的。
郑飞：窒息。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大手一挥：【老子要开发布会，老·子·有·钱！】
于是景舒在进组快两个月后，稀里糊涂地被打扮了一番，参加了电影迟来的发布会。
化妆间里，景舒坐在一边。邵歆和卢芳凑在一起，两个人在给他挑手饰。两条银色的腕带，一条格纹一条鱼鳞，两个人僵持不下——虽然在景舒眼里，它们长得一样。最后二人让景舒选，景舒头好痛随便拿了一条。
邵歆赢了，欢天喜地要亲自给景舒带，卢芳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皮子翻出去。
“我说，”景舒道，“开发布会都这么随便的吗？”
他上午接到通知，下午就被提溜来了。
邵歆给他带好腕带，一边欣赏一边回答：“本来不打算开，等上映前稍微做下宣传就好。毕竟我的影响力还有一点，宣发上省点钱，在其他地方奢侈一点。不过现在刚好东风在，开开也无妨。”
他整理好，站到景舒身边，“你看，情侣装。”
什么情侣装，他们只是穿着颜色相近的外套而已。
鱼鳞纹的腕带陪这套衣服的确很好看，景舒抬手摸了一下。
门外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两位老师，准备上台了。”
发布会的主角无一例外地变成了邵歆，哪怕主演是景舒。有记者问：“这是你第一次做制作人，刚才郑导也说主角是你拍板的，是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吗？”
邵歆微笑：“是我对小舒有信心。”
他斜斜地靠着椅子，叹气一般道：“小舒是很有毅力和才华的演员。我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在关注他了。”
“你在电影里也做客串，是客串了什么角色呢？”
“主要是给小舒做配，主体始终是小舒。”
“客串是为了省钱吗？”
邵歆哈哈一笑，答道：“我们的戏比较艰苦，上山下海的。小舒上次还因为跳水戏发了高烧。省点钱，多给我们的演员买保险。”
郑飞插话道：“买了几份？买的多吗？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在片场三天两头地气我是不是？”
邵歆一挑眉，答曰：“主要给小舒买了。”
然后靠近景舒，“你看我对你好不好……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制片人？”
都是求表扬，但一句话愣是叫他说出了两种语气。前半段的话音带着丝丝暧昧，感觉下一句应该是：“你要不要对我以身相许？”
可他巧妙地转了过来，只叫人觉得他是在顽皮。景舒背上发热，躲开他的眼睛道：“……求你对郑导好一点吧。”
在场记者们算是明白过来了，无论问邵歆什么话题，他都能转到景舒身上——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为电影做宣传的制片人呢！于是他们转变了策略，话题一转，转到了景舒身上。
邵歆狡猾狡猾的，景舒可比他好对付多了！
问了一些再次合作心情怎么样之类不痛不痒的问题后，有人道：“我们都不知道你接了《疯狂的爱人》，有没有觉得邵歆这个制片人做的很不合格？”
“啊？”景舒摇了摇头，“没有啊，他都给我们买保险了。”
邵歆：“噗。”
“那张泄露出来的片场照，能透露一下是哪场戏吗？”
景舒眨了眨眼睛，“这是剧透诶，你们确定要听？”
邵歆接话道：“和你们说也没关系，那个是试演，没确定的情节，看不看得到要看导演的心情。”
郑飞点点头，“对，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决定给你加戏。让你多出力，还没工钱拿。”
采访的人不死心，继续问：“是和景殊的戏份吗？就是说照片上另一个人是你咯？”
景舒可以答不是，但否认的话在嘴边却开不了口，他不擅长说谎。忽然，他感觉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一暖。旁边的邵歆依旧得体的目视前方，可暗地中已经抓住了景舒的手掌。
鬼使神差的，景舒道：“我当时就在现场，和邵老师讨论怎么拍才好看。被拍成那样，我也蛮意外的。之后大家都劝他可以做些澄清。不过邵老师比较随性，也觉得和大家开开玩笑无所谓，没想到后面还有一出……”
邵歆仿佛一个已婚男人一样对着景舒感慨：“唉，没办法，家属的话还是要听的。”
台上的导演，台下知道内情的人都把白眼翻成了孔明灯。这哪里是感慨，分明是对着景舒调戏！
终于引得景舒话多一点，记者连忙追问：“那邵歆的心上人，景舒也见过了吗？”
“……见过了。”照镜子算吗？
“是什么样的，可以给我们透露一点吗？”
问题有些过界，景舒看向旁边。邵歆望着景舒的眼睛里盛放着暖阳，他拿起话筒：“你这问的，要问也是问我啊！”
然后他一通吹，把景舒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愣生把电影发布会吹成了“我的心上人超级牛逼超级厉害超级可爱超级萌，我喜欢死他了！”个人主题的炫耀会。
一旁的郑导痛心疾首：“我脑子抽的什么风，开个毛发布会，你看！我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样。”
景舒在旁捂脸，仿佛也是应和郑导，实际上手掌下的脸已经红了。下方的记者们也很麻木，觉得邵歆出趟国突然奔放起来，一点都没有东方人的含蓄了。以前那个冷清漠然，仿佛是水晶的精灵男孩呢？国外的汉堡薯条给喂成果冻了吗？！
邵歆吹完，心满意足，气息洪亮：“还有要问的吗！”
然后眼光灼灼地期盼地望着下面，仿佛在说：你们再多问一点！我还想说！这个光芒太可怕了，堪比辐射。景舒感觉自己半张脸被射穿，伸手拉了拉邵歆的衣角，示意：我求你，你快闭嘴吧！
求救信号太激烈，邵歆意识到不好浪了，咳嗽一声换了一个语气：“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不想问。怕问撇了，你又发预定狗粮。每天工作那么忙没有时间谈恋爱，还要被迫吃你的粮。没人权，这个世界好过分。妈妈，我想下班，想回家。
骤然之间，现场弥漫着一股丧透顶的气息。
看来是没有问题了，邵歆颇为遗憾，宣布：“那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为止吧。”
景舒和其他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参加完发布会的娱乐媒体们在那晚发出来的稿子都特别正。先是吹了一番邵歆新晋制作人负责专业，又说这是景舒和邵歆强强联合，电影值得期待云云。总之，稿子从头到尾都平平无奇，非常的没有新意。
因为实在没有特色，对这部戏好奇的人们都产生了疑问。莫非是这部电影真的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直到大伙儿看了现场发布会的视频版，众人纷纷表示：哎呀，这些稿子写得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发布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