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所有人都得讨好我》负气含灵

56、第五十六章

　　“这是什么？”

　　方形的盒子状物品，近乎全黑色，正上方是一个可以嵌入东西的圆形孔洞，唯一的色彩是正面左下角有一缕鲜艳到刺眼的橙色火焰状纹路。

　　“……匣兵器？大概？”

　　收到复活大礼包后，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简单粗暴的划分了一下——于是现在身为彭格列十代的少年是沢田纲吉，另一个少年是沢田纲吉的哥哥沢田焰。

　　而这个被沢田纲吉亲手放进沢田焰手里的疑似匣兵器嘛……

　　“这是……那段时间线燃烧后的残骸。”

　　那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想找回沢田焰的家伙，在燃烧过后只留下这个掉落在地上。

　　白川希把它捡起来交给了沢田纲吉，沢田纲吉又毫不犹豫的把它交给了沢田焰。

　　“和巴吉尔的阿尔菲差不多，非常可靠的伙伴，算是一种特产吧。”

　　沢田纲吉如是说。

　　“注入你的念能力火焰试试。”

　　沢田焰无可无不可的把盒子抛起，抬手，臂刃的刃尖精准的刺进了盒子上的开启口。

　　咔哒一声，被火焰吞没的盒子应声而开，它灵巧的落到桌子上抬眼看沢田焰，似乎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一刻。

　　里面的生物是一只猫科动物，只有小臂长，尖耳朵和火焰的鬓毛，毛球状的尾巴尖。这是一只小狮子外表的匣兵器，它与沢田纲吉的纳兹一模一样——只除了它是黑灰的暗色调。

　　深灰的皮毛，鬓毛的火焰是黑色，同样纯黑色的眼睛，它身上唯一的亮色是心脏处，橙色毛发组成的火焰状的图案。

　　它静静的，温顺的看着沢田焰，沢田焰与它对视，他恍惚看到许多画面浮光掠影在它眼中一闪而逝——有十二岁之前学校里叫他废材纲的同学和那天出门前妈妈早上叮嘱的那句早点回来，也有流星街长年灰暗的天空和与同伴们一起战斗时敌人溅在身上的鲜血。

　　沢田焰垂了下眼，那张年幼又与母亲相像的脸温柔又无害。没人能看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他最终散去臂刃，递出了自己的手。

　　“幻影。”

　　这是他给予它的名字。

　　幻影用尾巴卷住沢田焰的手腕，低下头舔了舔沢田焰的手指，然后顺着手臂爬上他的肩膀，安静的在肩头趴伏下来。

　　“你好像并不讨厌它。”

　　用自己重视的，曾经的团队名称来命名，白川希觉得沢田焰看样子还蛮喜欢幻影的。

　　“谁会讨厌一件好用强大忠诚的武器？而且，流星街人不会拒绝任何东西。”

　　——刚才一刀插进人家心脏的是谁？

　　“那时它可不是我的武器，是我的敌人。”

　　……可以说是非常冷酷了。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白川希忍不住问。

　　这里是美国——如白川希之前猜测的，六道骸的任务是带着冰棺躲避同时牵制敌人，而之前他被黑发发现踪迹追的很紧，乃至身受重伤，于是不得不选择来找距离最近的巴利安求助。

　　巴吉尔正跟着巴利安那伙人一起行动，是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当然，新得到的线索如何和已知情报结合起来分析可以等回到巴利安的据点再说，现在他们在赶路的路上倒是很有时间闲聊。

　　“念能力是很神奇的……”

　　沢田焰抚过幻影的皮毛，回答的似是而非。

　　“我曾经有一个机会，可以回家。”

　　白川希直觉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那时库洛洛他们已经学会了念，我们正与另一个团体死斗，那个团体里有一个已经练出了必杀技的特质系念能力者。”

　　然而沢田焰说的言简意赅。

　　“他可以让我回家，超直感确认了这一点。

　　只要我背叛，我就可以回家了，而我——”

　　他的话里没有参杂太多情绪。

　　“我犹豫了，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库洛洛，我们将计就计，给那个团体设了陷阱，那个特质系念能力者很快死在了我的火焰下。”

　　那个念能力者的必杀技名为‘情感的动力’，即将人心中的强烈情感作为能量，达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效果。

　　为了取信他，沢田焰曾把自己想要回家的愿望告诉过他，而他临死前疯狂的大笑着诅咒沢田焰，他说没有他的能力，沢田焰这辈子都回不去。

　　的确，流星街有那么多念能力者，但直到死前，沢田焰也没找到第二个能跨越世界的方法。

　　“在事情结束后，我恐惧起了我那一瞬的犹豫。我曾经软弱无能，废材的无可救药，却绝不会在那种时候犹豫。我突然发现，我被流星街改变的太多了——我可以战斗，可以杀人，但我不能为了生存，为了回家抛弃我不该抛弃的东西，变得肮脏丑恶，面目全非。”

　　人总是会被环境改变的，而流星街那样的地方，善良无法生存。

　　不战斗就活不下去，不伤害别人就活不下去，长时间沉浸在血腥、杀戮、背叛中，只能无可救药的堕落。

　　“念能力有个特殊的提升方法——对自己的能力设下某种制约，遵守制约，就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沢田焰无论如何也不想堕落。

　　“于是我誓约，我绝不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我讨厌不择手段。”

　　白川希心里不由得敬佩，在流星街那种地方，还能保留心中的底线……

　　换成白川希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他的世界也是乱世，那个世界战争频繁，平均寿命低的吓人。孩子懂事起就要学习怎么战斗，几岁大就要送上战场，父母、师长、兄弟、爱人、挚友，几乎每个人都失去过重要的人——或者干脆就成了先倒下的那个。

　　白川希和正常忍者的经历不同，自觉轻松的多，那也是和白川唯两个互相支撑着挺下来的。

　　——当年被一个人关在房间好几年的白川希精神状态极差几乎就要崩溃，但是白川唯来了，因为白川唯需要他，所以白川希才挺了过来。

　　也是那时，白川希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够坚韧顽强的普通人，需要被人需要，才能有生存的勇气。

　　当然，白川希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想着，他把恋人的手握紧些，感慨。

　　“啊，真不愧是少年漫男主角啊。”

　　他同样也觉得沢田焰这样，真的很好。

　　他是那样的人，是包容一切又辽阔广博的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