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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当时柳喻夏想到了白念慈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事实也的确如此,今儿这事不用多想,估计就是白念慈搞得鬼,同姓的白大人和白念慈定然有些关系,所以使唤得动这俩衙役。

      “带回去调查。”官差对着身后方向挥了挥手,又跑过来四名官兵。

      围观者的男子见状笑容中带着得意,柳喻夏眼睛微眯,今日姚姨如果被带回府衙关了大牢,届时他们黑得都能说成白得,正值花河节期间,一切案子推后,等到人出来少不得受一番苦。

      姚姨在大牢受苦,她当然坐不住,白念慈大概打算利用这一点,等着她送上门去求,到时候百般折辱以报船上之仇,瞬间柳喻夏就猜到了白念慈心里的小算盘。

      如柳喻夏所想,白念慈让下人跟着尉迟璟的车,眼见着人下了马车之后,到了一家胭脂铺,在门口能够看到她和那掌柜态度熟稔的说话。

      下人回去和白念慈说柳喻夏和百花胭脂铺女掌柜关系匪浅,白念慈心生一计,想着控制住胭脂铺掌柜,到时将柳喻夏引出来会很容易。

      白大人是白家出五服的旁支,白念慈是嫡系小姐,招待时更是多加讨好。白念慈说胭脂铺的掌柜得罪了她,她要对方受受苦,找个由头将掌柜关个几日,百花胭脂铺是街口的一个小铺子,背后没什么人,白大人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最近因举办花河节,琐事很多,巡抚太守等人不会关注这些事情,白大人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直接让手下按照白念慈吩咐办事,所以才有了今日胭脂铺子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白念慈的算计。

      柳喻夏对着身后的侍卫侧耳说了几句,侍卫应是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群。

      中年女子坐在地上哭诉着,对围观的人说自己可怜至极,胭脂铺子无良奸商的种种可恶行径,说要将人带回去调查的官差,就站在原地听着。

      姚掌柜要解释说话却被拦下,官兵示意先让中年女子说完,换个角度看这种行为,就是偏颇的地任由女子抹黑胭脂铺的名声。

      “这是怎么了?嫂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柳喻夏身后的侍卫,此刻装作过路的模样走了过来。

      因为侍卫穿的便装,几个官差以为对方是平民百姓,语气斥责道:“你是什么人,府衙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听了这话,侍卫拿出腰牌亮出来给官兵看,这是武将的腰牌有官位品阶,这几名调过来巡街的衙役,品阶比武馆低得很多。

      见了腰牌,衙役立马端正了态度,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问道:“都为朝廷办事,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大人见谅。”

      侍卫没有搭理衙役,转而走到姚掌柜跟前又问道:“嫂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完这话,接着道:“秦大哥他在太守府当差,最近忙得很,有事你吩咐小弟就成。”

      侍卫这话是柳喻夏交代他说的,那边的衙役听到掌柜的丈夫在太守府做事情后,心里立马打了退堂鼓,之前打听说这家铺子没什么背景他们才敢过来的。

      在太守府办事,跟太守说一句,他们理亏会吃不了兜着走,还想着太守忙花河节不会知道此事,这是直接杵到了眼巴前儿去了。

      “我们是听说了这块有人闹事,所以过来看看,正要把人带回去询问清楚,大人你放心,我们白大人一定会还掌柜清白。”衙役说得一席话漏洞百出,没辨是非,怎知谁清白?

      侍卫懒得揪出其中错误,大小姐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又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然后衙役们对姚掌柜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请着的态度让姚掌柜和他们走趟衙门,然后利落地扣起中年女子嘴,塞了布条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一行人前往衙门,他得赶紧回去和白大人报告才是!

      人群散去,柳母道:“阿敏她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做为铺子东家,柳母自然知道铺子内的东西都是好货,不存在让人烂了脸的情况,再看衙役的表现,估计是被人买通来给胭脂铺子使绊子。

      “不是姚姨得罪了什么人,应该是冲我来的,在船上我和一个大家小姐发生冲突,她一直记在心里,我回来最先到的胭脂铺…………”

      柳喻夏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省略掉了对方是因为尉迟璟吃醋的事情。

      柳母听得皱眉:“那是哪家的小姐,还无法无天了?和府衙白大人有关?回去我和你爹说一说。”

      “不管这些了,娘,咱们接着逛街。”柳喻夏拉着母亲的手晃了晃,对于母亲说要和父亲提一提白大人,柳喻夏没有拒绝,这个白大人和白念慈都是定时炸弹,提前让父亲留心观察一下也好。

      见柳喻夏故作小女儿姿态,柳母宠溺的笑着,点了点女儿的脑门。

      ***

      是夜,花河节已结束,洛阳城内一片宁静。

      ——哒哒哒,清脆有节奏刻意压低的敲门声响起,敲门的正是柳喻夏,她此刻站在尉迟璟房屋的门外。

      ——吱,二楼的窗户被推开,身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的尉迟璟对柳喻夏笑了笑道:“门没关,进来吧。”

      尉迟璟住在太守府东厢房,柳母本来打算派下人过来伺候,被尉迟璟婉拒了,因此院子里只有尉迟璟和归刀两人,这也更加方便了柳喻夏过来。

      推门进入之前,柳喻夏摸了摸鼻子,莫名想到白日和母亲看的戏,穷苦书生半夜私会大家小姐,台上搭建的景也是这样,就连台词都是一样的:门没关,进来吧。

      这厮是不是也看了戏文,故意此般说来调侃自己?柳喻夏想她迟早跟这个白切黑划清界限!

      本来柳喻夏想要先探探父亲的口风,结果今晚柳父宿在官府没有回来,来到尉迟璟这里,柳喻夏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大公子之前说的访友,是我父亲吗?”

      “不是。”尉迟璟否认:“夏姑娘,不对,应该称呼为柳姑娘才对。”说到这里尉迟璟语气听起来有一丝委屈:“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我却连你姓柳不姓夏都不知道,还装作不认识我。”

      柳喻夏:…………

      这是和谁撒娇呢!她不吃这一套!

      本来做好了面对露着獠牙恶狼的大反派,结果面前的人走得是哼唧小奶狗路线,柳喻夏有些接受不了,她做了那么多的心里宽慰都白做了,大反派是想走白莲花路线吗?

      可惜她早已经知道对方的底了,再怎么做出可怜模样,她也不会放下警戒去心软,披着羊皮的狼它只是狼。

      “行走江湖,用真名的人少之又少,再说朋友之间远近有别,大公子也没有对我倾心相谈的地步。”柳喻夏不想和尉迟璟弄什么深厚友谊的假象了。

      本想自己如此说了,尉迟璟总该正经起来,谁知对方用满是幽怨的眼神,语气轻嗔道:“柳姑娘真是心狠呢。”

      好似深闺怨妇埋怨负心郎的话语,听得柳喻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今天晚上尉迟璟吃错药了?阴狠冷硬的大反派人设崩塌到天际。深吸一大口气,柳喻夏抬手掌拍了下桌子,她实在受不了尉迟璟这怪腔怪调。

      “大公子,你来洛阳目的是什么我不管,如果你伤害我的父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柳喻夏表情认真地撂着狠话,大反派深不可测,但如果伤了她爹爹和娘亲,她就是死也要咬下他的一块肉。

      尉迟璟定定的看着柳喻夏,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心情十分愉悦,突然往前一步靠近柳喻夏道;“柳姑娘将我想成了什么人?”

      柳喻夏直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让柳姑娘印象如此不好,真是遗憾。”尉迟璟转身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用盖子划了下杯底道:“我来洛阳的确不是访友,而是来收购粮草”

      说到这里,尉迟璟语气微顿,目光紧盯着柳喻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然后招、兵、买、马。”

      柳喻夏瞳孔猛地紧缩,她没想到尉迟璟会和自己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除朝廷外谁敢招兵买马?那是谋逆诛九族的大罪!尉迟璟就这么轻易对她说了?柳喻夏顿时觉得嘴巴发苦。

      这个事情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如果放在尉迟璟身上,不是不可能,他见爹爹是为了粮食的事情?柳喻夏大脑飞速运转着,听到的消息太过爆炸了!

      小说的内容她跳着看的,所以不知道有没有表哥造反的剧情,招兵买马这事太过不可思议,柳喻夏半天回不过神来。

      尉迟璟见柳喻夏显然是信了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手抵着桌子,上半身往前俯再次靠近柳喻夏,道:“柳姑娘好像很了解我呢?”

      对上大反派观察探索的目光,柳喻夏吓得往后一退,心道糟糕,干笑两声说:“我只是认为大公子向来不说谎话罢了。”

      “不是的。”面前的人耸了耸肩膀,勾着嘴角吊儿郎当道:“其实我刚才就是在开玩笑的,柳姑娘真信了?”

      柳喻夏:………………

      手好痒,想打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写着写着更新时间怎么又变成了二半夜……
    =_=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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