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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纨绔的浪荡子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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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州是个不小的镇子，相比较金阴金阳更热闹、也可能是由于临近京城的缘故而更加繁华，尽管在山上一眼望去仿佛可以被包在手心里。
临进城之前，池纪找了条清澈的小溪梳洗打扮，顺便换了套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凄惨。
“进城需要什么手续吗？”她问鬼离，顺手把头发编起来挽在脑后。
“根据我的调查，一般来说不需要，只有全城戒严的时候会被要求出示证件。”
还是有被要求的可能，想到这一点池纪很是苦恼：她根本不知道原主的身份，身上也没有证明的东西，只有唐玖的香囊……呃，这也不算是她的物件。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伪造。”
“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昨晚说什么了？”
“你嫌我不会开挂，丢人。”
大挂不会开，小挂……行吧，管它大小会开挂就是好AI。
开州门前堆了很多人，池纪个子矮看不到前面，就让鬼离把摄像头角度拉高。不一会儿屏幕上就显示出画面，几个士兵堵在门口，手里拿着几幅画像，对着每个进出城的人盘查。
“可真是不巧啊。”鬼离叹道。
对此池纪表示无比赞同：谁说不是呢，从她到这个世界来就没巧过。
身正不怕影子斜，池纪挺胸抬头，轻咳一声，把鬼离拽出来：“快，我的证件。”
鬼离挑起一边眉毛，盯着她用眼神示意。
“你三叉神经痛吗？”
“呃，不……”
“面瘫？”
“不……”
“那你眉毛怎么了？”
鬼离终于忍不住暴跳起来：“你的父母没教过你应该怎样求人吗！”
无视鬼离快要呼到脸上的愤怒的热气，池纪摸着下巴沉思：“我还不记事的时候我爸就跑了，二年级刚开学那天我妈被诊断出血液病，一直住院已经十五年没见过太阳了，至于我……我小学一直住老师家里。”
鬼离慢慢睁大了眼睛，诧异里带着点抱歉：“嗯……你应该不是个公主吧？”
“为什么这么问？”
“你懂的，大多数公主都不是父母双全。”
“……我不是从迪士尼来的谢谢。”
说归说，鬼离还是把伪造好的证件递到池纪手上，那是一份盖了官府印章的文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持有人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贯现住址等信息，跟身份证差不多，只是防伪做得没那么好。池纪粗略看了一下，没什么异常。
进城的人不多，但盘查很仔细，正午时分池纪才终于龟速来到了城门口。对池纪进行盘查的是个很帅气的小哥，鬼离一见到就移不开眼了。
“亲，我觉得我恋爱了。”
池纪面无表情，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小哥扫了一眼文书，拧着眉问池纪：“开州人？”
这兄弟语气不是很好，鬼离面有难色，摸摸脸说：“我刚刚一定是错觉。”
池纪顿了下，她本来想笑，但又感觉这个场合实在不合适，只能憋回去。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这么热的天从一大早开始就进行如此严谨的排查，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况且古代本就没什么民主可言，池纪表示可以理解。
不过……他刚刚问自己是不是开州人？有这么巧吗，前天晚上刚看到那份名单，鬼离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身份？她余光悄悄瞥向因失恋而唉声叹气的鬼离。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但故意不说吧？
“你打算先去哪？”
鬼离失落得快恢复得也快，转眼就兴致勃勃地询问她下个计划，但池纪还没想好。小哥只是看了她几眼就放她进来了，他的骂骂咧咧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交错的马车行驶的声音，池纪抬头观察四周，这才发现开州几乎没人走路，人们出行都乘坐马车或者骑马，走路的大多都是外乡人。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你导航，去玲珑巷。”
“好嘞。说起来你会骑马吗？”
“不会，你去服务器升级的那几天，唐玖骑马快把我晃死了。”
“天哪，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为什么没看到！”
“？”
池纪分离了导航系统，然后把被打晕的鬼离丢进空间里。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导航有点像某度，但功能更为强大，可以呈现实时实景，模拟使用者的当前状态，老实说池纪觉得这个作用对非路痴很多余，而自己这种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用起来简直超酷。
她由衷地感叹道，没有生在古代真是太好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导航黑屏了，池纪上扬的嘴角凝固在脸上。
“我们是绑定的，而你居然想踹了我单独用它，痴心妄想！”
鬼离一脚踹开空间大门，气势如虹，对着池纪使出雷光一闪！
一瓶灭火器及时出现，扑灭了根本没烧起来的火花，池纪冷笑着，又把它关了回去。
“战五渣。”
“靠！你居然也会说这样的话！你说你是书呆子？我信你个鬼！”
“你可不就是个鬼？”
鬼离发现她竟无法反驳：她不就是个魑吗！
谁给她起的破名字，太智熄了。
小打小闹的同时，一人一AI在本地人的侧目中来到了玲珑巷。巷如其名，小巧阡陌鳞次栉比，池纪翻翻鬼离给自己的所有资料，确认了目的地的位置。
要前行到第二个路口右转，走过五座房再左转斜插到柳巷，第四座建筑就是要去的地方，还算容易找。
长舒了一口气，池纪掉头往回走找住的地方。她其实很忐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一边担心要找的人对她的态度，一边又担心唐玖会不会追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被唐玖发现自己的行踪，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我认为你的直觉没错，唐玖很狡猾，也让人捉摸不透，但我不建议你远离她。”鬼离如是说道。
“为什么？”
“她是你在这个小世界里唯一能依靠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的信息库都不全。”
鬼离耸耸肩：“感觉。”
AI的感觉能算数吗？不过……
池纪认真地思索着鬼离的话。众所周知，AI只有初始设定的模拟感情，那么他们对人类的性格以及以此为基础所付诸的行动的判断是否正确？
她忽然很想修改论文的课题，并且是以鬼离和唐玖为研究对象。
——
被池纪心心念念的唐玖正在赵府气定神闲地接受阿冉的质问，理由也很简单，无非是池纪不见了还坐得住。
唐玖闭目饮茶，对耳边的聒噪丝毫不予理会，赵之言则一直好言相劝。女儿的固执让他头疼不已，妻子的埋怨令他有苦难言，而促生这一切的人他又惹不起，但他却沉得住气，不为所动。大屏幕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佩服的同时，池纪也想要深究赵之言如此忠于唐玖的原因。
“你想知道的可真不少。”鬼离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不依靠唐玖活下去，就只能尽可能多地搜集情报。说起来，这个世界有情报贩子吗？”
“有肯定有，但你想要的信息他不一定有。我这里其他人的资料虽然不多但没什么问题，但唐玖的资料有一种很微妙的违和感。”
经鬼离这么一说，池纪便放弃了。且不说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能飞檐走壁白进红出眼睛不带眨一下，唐三就跟他们所了解的书面形象相差甚远，着实蹊跷。并且池纪还有一点没跟鬼离讲，她觉得还不是时候：她想远离唐玖而鬼离认为该亲近，相悖的选择让她不得不把猜测的答案藏于心中。
就如同池纪无法理解唐玖一样，阿冉也无法理解父亲的做法，为什么一同历经生死的伙伴不见踪影父亲却无动于衷，为什么亲唐玖而远自己，为什么不考虑母亲的想法，然而这一切赵之言都不曾给她解释，甚至在阿冉指责她不顾恩情之时扇了她一巴掌，面色阴沉。
但池纪看得清楚，赵之言的手在颤抖，面对女儿跑走的背影，他低下了头。
唐玖终于落了茶杯，叮的一声脆响仿佛警告，人却柔柔地叹了一声。
“真是令人头疼的女儿。”
“让你见笑了。”
“不，”唐玖勾起唇角，“我挺羡慕的。”
池纪不知道唐玖羡慕的意义，论家世她不比阿冉差，论武功以一敌十，人脉也如人体经络般铺满地图，别人想要的一切她都有，别人没有的一切她也有，她有什么好羡慕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十章过去了也莫得几个评论，扑街叹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