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变成姑奶奶》卫晴

5、第 5 章

　　练钢活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江晓燕的“买”粮事业也进行的如火如荼，但一切进行不久，在她注意到自家一切跟铁有关的都消失了之时，运动便戛然而止了。

　　食堂也不开了，一时之间，放佛又回归的平常的生活，不过江晓燕还是没停止“买”粮行为，她不知道自然灾害具体开始时间，只知道是这两年，反正不会超过62年。

　　其实她也没拿回家多少粮食，因为钱不多，不敢拿回去太多，在黑市里卖的粮食倒是比家里买的多。

　　江晓燕望着一直没下过雪的天，咽下口水，天气已经开始预示，生产队上的人也在紧张的望天，但是心底还抱着侥幸，并没有太慌乱。

　　“妈，这天一直没下雪，来年怕是不理想。”江晓燕担忧着说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未来可能会有干旱，会没有任何吃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解决粮食问题，到底还是胆小自私了点，不敢轻易破坏掉自己的生活。

　　“谁说不是，可是你表哥那个大傻子，还把粮食全交上去了，我看他明年怎么养这些队员！”刚入冬，队上老人就开始说天上有点不对劲，不能全给交上去了。

　　结果一点没听不说，还跟多报了三千斤，呵呵，这个大侄子真是太能耐了！明年要是真饿着自家闺女了，她就去活撕了他！

　　“妈，这是国家要求，交公粮是应该的，至于表哥的行为……”你不能跟脑残粉计较太多。

　　“呵呵，他等着！”江母冷笑一声，她就等着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老闺女，幸好你壮着胆子买了粮，不然要是真旱起来了，还不知道要饿成什么样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翻过年就好了，都说大旱不过六月二十四，老天保佑这话一定是真的。”

　　本来还满心愤慨的李秀琴，转身又开始希望老天保佑，她也一样想着万一不会干旱呢！

　　江晓燕咽下满嘴的话，她不能将那些现在还没发生的事，一股脑全给说出来，那叫散播谣言，只能提着心，她还是在什么地方藏点粮食吧，回头当队上的人真饿得快不行的时候，再给找出来。

　　“妈，你说队里那个祠堂暗室里，会不会藏了粮食？”江晓燕突然想到她小的时候，村里整修祠堂，顺便修了修这个暗室，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早就被抄完了，还能有啥！

　　听老人说，那是当年一个地主家祖上藏东西的地，具体放什么的，没人知道，因为地主早年抗战的时候，没了，其子女四散，还活着的抗战结束后好像出国了，所以一直也没被人发现过。

　　还是后来破四旧的时候，给不小心翻出来的，反正从那时候起就是空的。

　　一说完，江晓燕就想抽自己嘴，她怎么就忘了现在没人知道那里有个暗室呢！

　　“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那地主都没了多少年了，闺女怎么会知道他家祠堂里有暗室的！

　　“我……”江晓燕眼眸低垂，高速运转想着怎么解释，“就是小时候有一次去玩，不小心发现的，当时就我一个，得亏后来老张头听见了我的哭声，找到了我，不然我能被吓死。”

　　及时编了个过得去的谎，小心的呼出一口气，反正老张头早已经作古，找不到证人，应该会相信她吧？对不起了，张叔，千万有怪莫怪，不借用一下你的名头，不好解释啊！

　　江母狐疑地看着闺女，看不出有骗自己的嫌疑，而且这老张头的家是要经过祠堂的，遇到自己闺女也是正常的，只是怎么感觉那里不对劲呢？

　　“妈，要不等哪天，我们去看看？”心虚的江晓燕只想错开如何发现暗室的问题，转而提醒到应该去看看。

　　闻言，江母不再管到底什么地方奇怪了，要真有个暗室，还真得去看看，当年那地主家可不是一般的富，没准留了点什么呢？

　　“哪天晚上的时候，带上你爹，一起去看看，我们两个女的不好去。”不管信不信鬼神，但祠堂里总是阴森森的，有个男的壮壮胆气也好。

　　江晓燕点头，要不是她不敢一个人过去，她就自己先去看了，虽然她本来是不相信什么灵异事件的，但现在就自己这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不相信下去了。

　　看来是时候告诉自家母上大人一个小秘密了，索性这空间不是什么神仙福地，只是个能种地的地方，亲妈应该不会害自己吧？

　　江母还真不是那种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人，在她看来自己小闺女那就是有福气的人，而且深信当初算命老先生说的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是江晓燕告诉了她空间的事，她绝对不会跟别人说。

　　因为她会认为这可是闺女的福气，要是说给别人知道了，福气没有了，闺女以后该怎么办！

　　所以过了她的耳，绝对不会再过她的嘴，她不要求他们家每一个孩子都有特别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闺女有福气，能带上自己家，那是闺女乐意的，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强迫她帮忙！

　　不过这些想法，江晓燕暂时还不知道，因为她一时犹豫，错过了告知秘密的机会，家里上工的人都回来了，江晓燕只好憋回去，等下次找机会说了。

　　正所谓，月黑杀人夜……咳咳，杀人当然是不能做的，不过趁黑去找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夫妻两人带着自家老闺女，三更半夜感觉外面没人，偷摸摸到方家祠堂，虽然现在整个祠堂都是空的，但一般也没人往那边去，多少还是有点敬畏的。

　　“老头子，找找有没有机关，一定是有机关的，不然当初拆的时候，怎么没找到暗室呢！”李秀琴并不怀疑自家闺女说的是假话，老闺女从小到大就没有骗过她。

　　江父沉默着开始埋头到处找，他到没有相信不相信的，早就习惯了老婆子说啥就是啥，找不到就找不到呗，不就是晚睡会觉嘛，总比被折腾着一晚上不让睡强！

　　当然苦力活都是江父干的，江母是永远的指挥者，还拉着闺女不让动，晚上洗好澡的，手再弄脏了。

　　江晓燕只好在一旁隐晦地提醒自家老父亲，装着记忆模糊，指了指机关大概的位置，让他仔细在那块翻翻。

　　花了十分钟，江父总算是从闺女隐晦的提醒中，正确的找到了位置，其实机关是藏在一块地板下的，要不是江父敲了敲地板，还真就错过了。

　　江母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你说说这机关藏得这么严密，闺女小时候是怎么发现并成功打开的？

　　不过现在并不重要，随着江父掰动地板下的机关，祠堂的正中的一块地缓缓打开，现出一个两人身的通道口，江母和江父对视一眼，紧张地吞咽下口水，不约而同地想到，下面会有什么东西？

　　“妈，开了，我们下去看看吧？”她还真不知道这里以前有没有东西，反正后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自己提前这么久进来，不会真被方家搬空了，什么也不剩吧？

　　“走吧，我打头，老头子在后，燕子中间走。”江母拿着马灯，安排道。

　　剩下的两人都没意见，江晓燕呢，是觉得里面不会有什么；江父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事，跟老婆子争执。而且要真有什么，他也能抗着人就跑。

　　不要小看他几十年耕地的力量！

　　江母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密室，咋看咋像个地窖，往下下了楼梯之后，江晓燕可以确定这是个地下室了。

　　整体面积和祠堂差不多大小，就是里面真没啥东西，就几个箱子在一边角落落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眼睛一转，江父认命上前开箱子，江母拉着闺女说话，“要说这应该是放粮食的地，可能是抗战时都给搬空了。”当年他们这一片可是被鬼子扫荡过的。

　　“妈，你说这箱子里有没有东西？”粮食都搬光了，总不会还留什么古董在这里吧？

　　“管它是什么，反正都是白得了，要是实在没东西，这箱子也是好的，能用。”走过路过，可不能走空，光这几个大箱子，就值这一趟了。

　　“老婆子，还真有东西。”开箱子的江母，惊讶道。

　　他一开始也觉得是空箱子，毕竟其它都搬空过，没理由落下这几个箱子啊！现在看来还真是落（la）下了两个，其它几个箱子都是空的。

　　箱子里倒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一个放了几个古董花瓶，一个放了几幅字画，反正隔现在是卖不了几个钱的，要是往后就没准了。

　　江母看了这两个箱子，一撇嘴，还以为有什么金条呢，就几个古董，“我看这东西肯定不值钱，不然怎么会单落下这两个箱子呢？”

　　“我看不一定，你看其它箱子里的都给拿走了，就剩下这两个，可能是记茬了，才给落下的。”江父倒有不一样的看法，值不值钱先不说，怎么着也不会故意不搬这两个箱子啊？

　　江晓燕一直没说话，她在努力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是要发呀！不行不行，不能笑，得憋着，动静太大了容易被人发现。

　　“妈，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东西别看现在不值钱，以后怕会是天价。”弯着嘴角，江晓燕一边说一边幻想着未来躺吃躺喝的美好生活，艾玛，太幸福啦！

　　随后江晓燕前后左右看了看，正色道：“爸、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害怕。”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交代事情吧！

　　她不怕把这事告诉他们的原因，不外乎这个空间最大的效用只是多块地，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就是被知道了也不会被惦记，只要不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好了。

　　江父和江母对视一眼，不解闺女突然鬼鬼祟祟地想干嘛，然后就看见闺女一手拉着他们一只手，再然后他们就换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