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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清风山庄 ...

  •   虽然已经决定第二天约林辉他们出去,但是古代的娱乐场所活动实在是少,除去青楼赌场,能去的地方真不多。赛马的话上次他们已经去过了,酒楼也早就吃腻味了。

      晏泽霖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他家在东郊处有一庄园,风景不错,林子里也养了一些山鸡野兔供人狩猎,溪边的鱼也十分肥美,是一个打猎、捕鱼、烧烤、野餐的好去处。

      下完帖子,晏泽霖便让林正清准备好打猎烧烤一系列活动所需要的工具调料食材等等,收拾妥当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前往之前约定好回合的地点东街口。

      他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停了几辆马车,晏泽霖是一个十分准时的人,从来都是踩点到的,没想到这群公子哥竟然还提前到了,这让晏泽霖这个活动的发起者有些惭愧。
      “泽霖”“霖少爷”

      晏泽霖一下马车,这些人全都围了上来,昨天接到帖子的人全都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兄弟可是久等啦?”
      林辉笑道“没有没有,我们也刚到的”“是啊,咱们都是前后脚的。”

      晏泽霖点点头,这次来的有六个人,包括他一共七个,再加上他们跟的护卫侍女倒是浩浩荡荡的一片,颇为壮观。“你们都上我的马车吧,这里离清风山庄还有些路程,咱们在车上聊聊”。

      林辉立刻点头,“好啊,晏少爷这马车我可是垂涎已久”。考虑到要同众人联络感情,晏泽霖特意将这辆超大、超豪华、性能超好、安全性超高的四超马车给牵了出来。

      这辆马车由六匹宝马拉着,离地1.5米,长宽四米高两米,马车跑起来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小房子,极为拉风。

      晏泽霖率先上去,林辉紧随其后,林正清在下面搀扶送几位少爷上去后,也跟着进来伺候。
      坐定之后,马车便跑了起来,一点震动感都没有,可谓及其舒适。这马车,里面桌案茶几书架应有尽有,地上还铺着柔软的地毯,当真是极为奢华了。

      不过能玩在一块儿的家庭条件都不差,众人只好奇的打量片刻后,便收了视线,毕竟在他们看来,这里面最有价值的可就是晏少爷本人了,当然要趁此机会交好。

      晏泽霖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嘴角轻扬,他通过记忆筛选了一番,最后才确定了这几个虽然想巴结他,但是品性却并不坏的少年,现在看来,他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

      晏泽霖拍了拍林辉的肩膀,笑着看着众人道“咱们兄弟几个好像很久都没有一起游玩了,上次咱们一起去打猎还是一年前吧。”

      林辉想了想,“可不是?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去清风庄的时候,正好碰到江澜那小子,咱们几个还打了一架。”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接着补充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梁锡一把将江澜踹下马,吓得他立刻屁股尿流。”

      说到这里,四周一静,晏泽霖察觉出气氛有变,他用余光扫向众人,这次一个略微感慨怀念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梁锡现在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晏泽霖脑海里搜素着梁锡,毕竟是一起玩过的兄弟,脑海里还是有关于他的记忆的,这个梁锡是前临江知府梁大人的儿子,一年前似乎是受谢家的牵连,谢家嫡系除了谢禹之外被满门抄斩,而梁家则被流放到西北荒远之地。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到了谢禹,一年前谢家倒台后,云江势力被重新洗牌,上次拦住他们的赵言轩一群人就是得益者,就是不知道谢家的倒台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是啊,好好的,也不知道谢梁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晏泽霖装作不经意问道。

      林辉诧异道“谢家同你们是姻亲关系,他们的事儿你不知道?听说谢禹现在还在你家呢!”
      晏泽霖无奈的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多讨厌谢禹,对谢家的事儿自然不关心,后来谢家出事,我父亲怕谢禹伤情,让家中所有人一律不许再提这件事,所以我自然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林辉点点头,“不过我也只知道一点儿,听说是谢家贪污,去年夏日帝江鹤城堤坝坍塌,死了几万人,就与这件事有关。梁家是谢家提拔上去的,自然也沾惹了干系。”

      晏泽霖听力眉头一皱,在他脑海里谢父一向严肃刚正,更何况能教出谢禹这样的儿子,也不像是贪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当朝皇帝虽然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但是太子未立,谢家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些朝堂斗争被牺牲掉了?

      晏泽霖默默脑补,虽然想知道其中的隐情,之前也默默猜测过,但是谢禹明显不想谈论这件事,所以他也不好往他伤口上撒盐。

      众人似乎感受到晏泽霖的沉默,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晏泽霖回过神来发现这一状况后,立刻道“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对了,听说你们家跟现在的临江知府孙大人是姻亲关系?我上次碰到孙少爷,他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晏泽霖对着其中一个人道,这个孙少爷当时在骂他和谢禹的时候叫嚣的相当厉害。

      “呵,我家是有一个堂姐嫁到孙家,不过他算什么少爷,孙家早年死乞白赖的同我家攀关系,现在不知道走了狗屎运,接替了梁家临江知府的官职,竟然掉过头来狗眼看人低!”

      这人姓周,他所在的家族前几代在云江十分辉煌,可惜一代又一代的落败,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但是老牌家族的底蕴还是在那里的,自然看不上孙家这样的,更何况他们家的那个孙晁,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可不是,先生那里有一本兰旭的孤本,我同表哥想借来看几天,没想到碰到孙晁他们,直接从先生那里将孤本拿走了不说,还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我们一顿。

      真是笑死人,他们那群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家伙跟我们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我们呢,至少我们活得真实潇洒。”

      晏泽霖点头,附和了几声,众人也都将之前的沉闷抛开,专心八卦起来。
      “少爷,清风庄到了”。

      清风庄就建在山脚下,为了融合自然,庄子外观比较简朴,就像普通农家的院子一样,但是里面整体装饰却十分雅致。

      再往前走,不远处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平地,接着便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往左边走,便进了林子,为了让游玩的人尽兴,林子里面刻意放养了很多野物。

      晏泽霖一行人将马车停好之后,便让随行的丫鬟护卫将要野餐的地方都拾掇干净,烧烤的火堆工具也都搭建起来。

      晏泽霖换了一身十分简便的衣服,便吆喝着众人拿着鱼叉到溪边抓鱼去了。
      “咱们来个捕鱼大赛吧,一个时辰之内,谁捕的鱼最少,谁就要吃掉我们每个人烤的鱼,怎么样!”

      林辉一拍巴掌,哈哈大笑,“好好,这个主意好”,他们考的鱼别说味道,吃不死人就算好的,这谁要是输了,那真是够喝一壶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们谁也没觉得自己会是输的那一个。

      晏泽霖之前只钓过鱼,但是从来没捕过鱼,他学着众人,屏气凝神,盯着水里游得欢快的鱼,找准机会,用力一叉,自然是没捕到。晏泽霖尴尬的挠挠头,抬头一看,晏泽霖举着叉子哈哈一笑,“看来大家的水平都是半斤八两嘛”!

      “到时候我们一条鱼都捕不上来,这输赢怎么算呐!”林辉纳闷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叉子,明明看起来挺简单的啊。

      “都捕不上来鱼那就没得烤喽。”
      说着晏泽霖又往水里捅了几次,都完美的避开了那些鱼,晏泽霖眼见这鱼就在眼皮子底下游,可就是抓不到,真是急死他了。

      “这叉子根本不听手的使唤,咱们还是比抓鱼吧!”晏泽霖脱下鞋就往水里站,此时已经五月份了,站在水里倒也不冷。

      有了他带头,都纷纷脱鞋下水,懒得用那个鱼叉慢慢磨叽。下了水,玩水是主要的,抓鱼倒是次要的,不知道是谁一脚将旁边的人踹到水里,扑腾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就像是打开开关一样,几个少年在浅溪里打起了水仗。

      身体的亲密接触,让这几个少年迅速熟络起来,没有了先前的拘谨,你骂我一句,我打你一下,气氛空前的热烈。

      晏泽霖脱下湿掉的衣衫,气喘吁吁的躺在溪边的草地上,“不玩了,我玩不动了。”

      林辉笑了笑,“我也没力气了”,说着便躺在晏泽霖旁边,两人晒着温和的太阳,看着蓝蓝的天空,林辉笑道“泽霖,一个月没见,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些。”
      晏泽霖挑眉,“哪里变了?”

      “脾气变了,之前像个小霸王,现在平易近人多了”,林辉说的是真心话,他家是做纺织的,纯粹是有钱没权,而晏家有权又有钱。所以打小他就知道一定要巴结好晏泽霖,将来在他手里走走关系,能让他家发展得更顺利一些。

      跟在晏泽霖身边这么多年,晏泽霖本人可能对林辉没什么了解,但是林辉却将晏泽霖的脾气秉性喜好什么的摸得清清楚楚,上次在西郊骑马的时候他就发现,今天体会的越发深刻。

      晏泽霖叹了一口气,“想必你也听说了,先前日子我在家昏迷不醒了两天,其实那两天我都是有意识的。”

      晏泽霖看着蓝天,声音飘忽:“我听见我父亲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期盼着我快点醒过来,往日十五年的点点滴滴在那两天内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从那一刹那开始,我忽然就明白了很多。”

      林辉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总能想明白很多事的。”
      晏泽霖扯了扯嘴角,看着林辉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
      “是啊,从上马车开始,虽然你在笑,但是能感觉到你有心事,情绪不太高,是怎么了吗?”

      林辉犹豫片刻道:“唉,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虎京军准备采办一批新的秋衣,这笔生意有好几家都在争,我父亲有些忧心。”

      晏泽霖眨了一下眼睛,“原来是这个事儿,十几万的军队,确实是一笔大单子,若是做的好说不定之后冬衣鞋袜之类军资单子都能拿到手,不过我记得你家在这方面是翘楚,应该不用担心吧!”

      林辉悠悠道,“原本是不用担心的,但是另外两家都跟军中的将领有些关系,就怕这事儿到最后落不到我家头上了。”

      晏泽霖了然,“这样啊,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凭实力说话!”晏泽霖观察了一下林辉的表情,见他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别的情绪,便接着道:“这件事最终是由谁拍板决定的?”

      “高大人家的三公子高远,不过像这样的小事,他估计不会关心,底下人提了谁,就是谁喽”。这倒是,十几万人的秋衣的确是一笔大单子,但是秋衣这种不会出意外的军资,一般高级将领都不会关心最后由谁来制作。

      “高远啊,他跟我表哥是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前些日子还一起喝过酒呢,我让我表哥写封信,这件事儿不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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