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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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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被各种车辆卡的水泄不通,唐晦拿着谷歌翻译艰难地用一口魔幻的阿拉伯语向当地人打听方向。
唐晦是今年春节一个人来到埃及的,在孤儿院长大的他并没有过年阖家团圆的概念,相反无牵无挂还有点小钱的他养成了典型的“想一出是一出”的习惯。
因为一部法老题材的小说,看完第二天唐晦就订好了直飞开罗的机票,把故事里的历史地点全部巡礼了一遍之后,唐晦想着回国给同事们带点特产,于是便将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汗哈力力集市。
站在集市中,唐晦看着各种埃及传统手工艺品移不开目光,他原本就是个设计师,对这种工艺品特别难以抗拒,逛了几家铺子买了好几件小铜器后,唐晦提了提满载的背包,正想就此离开,忽然一阵风铃声在耳畔响起。
唐晦停下脚步。
集市里人声嘈杂,但这串风铃声却奇异地穿梭过熙攘的人声被唐晦捕捉到。
唐晦自认并不是对声音非常敏感的人,但这个声音却仿佛与世间的其他声音不在一个频率,让他可以清晰地循着声响,一步步地走到一家店门前。
有着一圈圈年轮的深色木头简单地搭成店门,门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工整地书刻着“H-I-J-R-A”几个字母,在遍地阿拉伯语的集市里忽然看见一块刻着英文字母的门牌让唐晦感到了好奇,虽然他并不明白“HIJRA”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开门时推动了门上不知什么材质的风铃,发出了刚才那阵空灵的铃音,唐晦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小心翼翼些什么,但是这家店仿佛隔绝了门外集市的嘈杂,墙上的烛台燃着蜡烛,在不太明亮的烛光下,他看见了店内的全貌。
这是一家画毯店,店内不大,甚至有点简陋,唐晦边走边欣赏着店内的作品,挂毯上画着的大多是些奇形怪状的人物,有的拉开弓箭,有的手持秤砣,他猜测这些画上的都是些古埃及的神明或英雄,虽然他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多了解,但是看着看着也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欢迎光临HIJRA。”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唐晦的思绪拉回现实,他转过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女孩,女孩约莫七八岁,长的非常漂亮,她有着阿拉伯人特有的浓眉大眼,却没有戴头巾,黑色的长发在脑后编成一根麻花辫。
她抬头笑盈盈地看着唐晦,让后者有种“这个女孩早就知道他会来”的错觉。
怎么可能。
又不是漫画情节。
唐晦强制停止自己脑海里不切实际的中二幻想,一本正经地望向还不到自己腰的女孩。
“您好小朋友,请问店长在吗?”
女孩带着笑意的双眼更弯了:“您好,我就是这里的店长,我叫赛莎。”
可能这家店是女孩家里人开的吧,她说自己是店长也没错。
唐晦心想。
似乎看出了唐晦的惊讶,但赛莎并没有多加解释,继续说道:“您喜欢哪条画毯呢?”
唐晦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神奇的阿拉伯人,也不再纠结年龄的问题,闻言顺势将自己方才看中的那条挂毯指给她看。
“这是《荷鲁斯之眼》。”赛莎说:“象征着神的庇佑。”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唐晦相信埃及的神明应该没有精力去庇佑一个外来客,但是当他第一眼看见这幅画时,画中的瞳眸却仿佛真有神力一般,让他深陷其中移不开眼。
这应该就是艺术的神奇力量吧!
唐晦自得其乐地想着,于是他果断花了100埃磅买下了这条挂毯。
“对了!”离开前唐晦想起店门口的标牌。“HIJRA是什么意思呀?”
似乎没想到唐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赛莎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
“轮回。”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轮回也是新的开始。”
结束了一整天的闲逛,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唐晦这才觉得又累又饿,但这并不妨碍他美滋滋地欣赏今天一整天的收获,当他小心翼翼地将《荷鲁斯之眼》从牛皮纸袋中拿出来时,一个奇怪的铜盒带着一张莎草纸掉了出来。
他并不记得自己今天有买过这样的盒子呀?
一脸疑问的唐晦拿起莎草纸,一行古老的阿拉伯文字呈现纸上。
「以哈索伦之名,请收下这份礼物。」
署名是“赛莎”。
唐晦想起了今天下午那个漂亮的女孩儿。
难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赛莎给我的赠品?
铜质的盒子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让唐晦联想到魔法阵的图案,但是仔细看又并没有漫画里那些魔法阵那样繁复,更像是某种图腾。盒子的底部用漂亮的花体雕刻着几个字母,唐晦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是「哈索伦」。
“哈索伦是啥意思?”唐晦一头雾水地打开了铜盒。
在揭开盖子的瞬间唐晦感到手腕内侧被灼烧般刺痛了一下,让他条件反射松开了盒子,数张卡牌散落了一地。
唐晦翻过手心,只见方才被刺痛的地方恍然出现了一个月形的印记,月相很窄,纤细的一条印在手腕内侧,唐晦用拇指用力摩挲了几下,印记没有半点减淡。
“这……这是什么?我之前手上有这个玩意儿吗??”
不怪唐晦神经粗,钢铁直平时洗澡都是几分钟搞定,日常几乎不照镜子,对自己的外表可能还没有好友汪小麦看得透彻,对于好友无数次痛心疾首地表示唐晦钢铁直的作风白瞎了这副好样貌的行为,唐晦回以满头问号后继续该干啥干啥。
再说到唐晦看见手上的印记,虽然有一瞬间疑惑过这是法老诅咒之类的标记,但多年的唯物教育还是让他嗤笑一声自己的中二病没得治之后,把它解释为不知道何时长出来的斑纹,只是自己平时不太关注自己的身体所以没发现而已,然后心平气和地把散落在地的卡牌重新捡起。
这些卡牌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唐晦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卡牌上印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物,与他在赛莎的店里看见的那些挂毯上的图案有些相似,通过卡上文字唐晦猜测这些可能都是人物牌。
“矮人……炼金师……龙……”唐晦蹲在地上饶有兴趣地一张张卡牌看了过来。
“咦,怎么还有颜色不一样的?”这套卡牌大多都是古铜色的牌面,道除此之外还有数张银色卡牌以及一张金色卡牌。
唐晦拿起最后一张也是唯一一张金色的卡牌。
“神权……温德尔……”唐晦喃喃地念出了卡上的名字。
牌上画着一个手拿权杖、闭着眼睛的男人,唐晦凑近了这张卡牌,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画上的人物。
就在他捏着卡牌在脑海里拼命回忆着温德尔这个名字的时候,卡牌上的画像忽然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首章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