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失去记忆的我今日也是少数派中的奇行种》永恒绿叶

25、25.（调整）

　　上个时代残留的废弃实验场的最深处，用冰封锁了出入口的秘密实验室中，有一个被像是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似得营养液中，死一般沉睡的金发少女。
　　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斑驳的伤痕。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看似与肌肤紧密贴合的锁扣实际上还有着数厘米的差距。那将她的全部浸没其中的营养液也是如此，就好像她套着一件完全封闭的透明的全身盔甲，将所有的一切拒之于外。
　　在往生的门扉开启之前，这处或许只在某些机密文件上还留有痕迹的秘密基地迎来了保密性大清洗后的第一批访客。暗夜男爵装扮的男人，带着绿发金眸的少女，正式拜访。
　　暗夜男爵的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他们就像拥有二象性质的光线，穿透冰层的阻隔，没有损伤任何事物地进入了那间密室里。而后，暗夜男爵松开自己的同行者，在抚摸上类似玻璃的透明隔断之前，或许本该沉睡到这翠绿的液体也干枯的末日的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心悸以那溶液中的女孩为中心向外迸发，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用斗篷遮住飞溅向绿发金眸少女的碎片和向四周炸开的液体。而那些袭向他本身的东西，却在靠近时便被材质不明的衣装弹开，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咔嚓、咔嚓……赤足踩在坚硬的碎片上却发出被重物碾压的声音，一身洗的发黄的简单的白色吊带短裙遮盖了她稚嫩的身体。暗夜男爵对此没有分毫意外，仅仅是单膝跪下，仰望那双被黑白目衬托地充满了机械感冷酷的纯金眼眸——“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塔洛尔大人。”
　　“当初下令清洗您家人记忆的恶徒及其爪牙已经被我们控制，只要您愿意帮助我们，他们便随您处置。”
　　“可以。”继而，将视线转向同样有着金眸的绿发少女：“你们是AFO的手下？咱曾听说他试图推翻那个不合理的秩序。”
　　“塔洛尔大人，距离您在社会上消失，已经过去了六十年。AFO阁下于五年前与OFA第八代继承者的战斗中受到重创，现今是由OFA第八代创立的、职业英雄数量趋于满溢社会秩序。”
　　“OFA？”
　　“最初是AFO阁下将吸收与存储特性的复合个性给予自己的兄弟，那位富有同情心的先生对自己兄长压迫无个性者的行为感到不满，向替我们那些被原本的秩序伤害的个性者的英雄举起叛旗。或许正因为那位先生被AFO阁下保护的太好，无法对曾遭遇苦难的我们感同身受，又认为那些无个性的群众不应与犯下罪责的恶徒混为一谈，这才像AFO阁下曾经拯救我们那般，试图从AFO阁下的手中拯救那些或许是无辜的群众。”
　　“那位先生原本的个性是【传承】，他将自身的个性与AFO阁下给予的复合个性结合在一起，开发出了新的个性，这便是OFA。OFA可以将自身的力量传承给继承者，通过不断累积与传承，到了第八代继承者巅峰的时候，完全可以杀死大意的AFO阁下了。”
　　“第八代继承者是谁？”
　　“现今和平的象征，职业英雄No.1，欧尔麦特。据我们调查，本名是八木俊典。”
　　“你们需要咱做什么？当你们的兵器吗？”
　　“您的意思呢？”
　　“可以。你们支持AFO吗？”
　　“现在暂且还是。”
　　“很好！说吧，这次点什么型号的篝火？”
　　“随您喜欢。”

　　换了一件新的有着白色五瓣印花的天蓝色短裙的塔洛尔站在半空中的云层上方举起双手。以她双手心延伸交汇的点为中心，空气汇聚而成的透明球体渐渐长大的同时颜色也在向着夕阳的暗红色转变。
　　看来这其中并不仅仅是空气呢，浸染它的颜色的本质又是什么呢？
　　就连隔壁镇的居民都看到了那最后膨胀到直径百米的球体。
　　像是穿透大气层的陨石向着大地坠落。
　　最后，那个城镇被完全的从地图上抹除了。只留下剧烈爆炸后融化的土地，与那数百米深的巨坑。这堪称恐怖的突发袭击事件，比不久前雄英高中被敌联盟入侵更令人惊惧。由于欧尔麦特在据此三小时火车车程的雄英高中就职，而今日又是雄英高中体育祭的开幕，袭击发生的时候根本无法立刻赶过来阻止。尽管从中央调度中调取出的报警录音能够显示出当时镇民应对的合理性，但从结果而言，总部在这个镇的五个英雄事务所及总计十八位英雄都没能力挽狂澜。
　　这天灾的制造者，最后从报废的留影个性存储器里提取了出来，经过多方对比的资料结果，此时正放在欧尔麦特面前。
　　“直正，为什么此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个性者？”
　　欧尔麦特拿着放大多次才勉强看清那悬浮在高空的女孩样貌的照片，虽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俊典……”塚内直正欲言又止，直到欧尔麦特第三次看过来，无法继续保持沉默，才不得不将拿在手里捏了又捏，不知是否应该交给他的那个资料袋，递了过去。“看看这个吧。”
　　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沉默。欧尔麦特接过资料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本应发问的声音随着阅读噎在喉咙里，翻页的速度越来越慢，屋子里的氛围也越来越沉重。塚内直正理解好友的感受，看着他尽管颤抖着手指，也要咬牙坚持着看下去的痛苦。如果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或许欧尔麦特永远都不会知道旧时代对于拥有个性者意味着什么。
　　他所反抗的AFO尽管是不符合现今社会的黑暗，但在AFO出世之初，他又是那个时代受苦的个性者们的救世主。是非对错，深入纠葛，又怎么能光凭诉说便分得清楚功过。
　　“这件事的相关者昨天失踪了，如果不是这个礼花，根本轮不到我们接手，更别说调度出这份机密资料了。”塚内直正像是在自言自语，看过那份资料的他都想打上门去讨个说法，更别说利益相关者欧尔麦特了。说句不好听的，第一英雄把资料摔在桌子上之后冒充敌联盟去□□都有可能，没有当场翻脸表示不当英雄了都是这位心中还有必须的坚持。“上面的人估计会厚颜无耻的请求你保护他们，但俊典只要顺应自己的本心就好了，没必要妥协的。虽然我这么说像是在怂恿你去扰乱社会秩序，但作为一个朋友，我不想你难做。”
　　“……谢谢，直正。我需要好好想想，资料就先拿走了。”

　　塔洛尔，真名八木莜。
　　因为个性过于危险和稀少，个性研究机构将其选为实验体，在有关部门协助下对其亲属进行消除个性处理和记忆清洗，保密等级七。
　　曾被视作军用个性普及样本进行多次临床研究，产生变异，因资金不足无法继续，项目废弃。为免反抗势力将其夺取，项目废弃后，对样本进行封存，并将相关资料移入机密档案，权限十一以下无权查阅。
　　自称AFO的男人的手下对个性研究机构进行袭击，实验人员伤亡过半，资料遗失……进行远程洗地性打击，资料遗失……资料遗失……个性研究机构与自称个性为OFA的男人接触，资料遗失，个性研究机构解体。

　　感谢AFO吗？在师傅死去之后，欧尔麦特只想打死他。但看过这份有关过去的真实记载后，又不得不承认，他是需要感谢对方的。
　　爱恨交织，就是如此。
　　AFO清楚吗？谁知道当初他为何没用这个与他交易，或许是知道欧尔麦特不会放弃反抗，便干脆用第七代激怒他来创造趁虚而入的破绽，大概是高位者的傲慢，不屑于他的感谢。
　　而制造了那样惨状的塔洛尔，欧尔麦特甚至于束手无策。于情于理，如果他不是和平的象征，是否就没有了现在的纠葛。
　　上个时代的遗留，与来自过去的问候。波澜迭起，风雨将至。
　　再一次的，考验英雄——他是否仍能坚持己愿，负重前行，一往无前，永不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