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的小镇》金蓝一

10、第十章

　　“哎，等等我，你们去哪儿？”福克在后面追赶者。
　　“你觉得会是他们呢？艾莉的家人？”慕雅边跑边问着尼克。
　　尼克打掉挡路的一根树枝，“现在还不清楚，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就打开车门上了车，慕雅顺势坐在旁边，姗姗来迟的福克则坐在了后座。
　　咔嚓，汽车启动，载着他们向镇上的一户人家赶去。
　　艾莉的亲生父亲在镇子上也算出名－镇上唯一的铁匠也是出了名的酒鬼。据一些老人说他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是在艾莉的妈妈离开后变得越来越了。艾莉诞生在世代以制铁打铁为生的迪肯家，当他的爷爷去世后，艾莉的父亲就继承了父亲的家业，而当艾莉的哥哥出生后，迪肯先生就升了一级变成了老迪肯了。
　　此时，老迪肯正窝在家里喝酒，“哦，这混账的天气，酒馆都不开门了。”说着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他的儿子小迪肯在一旁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声。
　　如果说老迪肯是出了名的酒鬼，那么小迪肯就是镇上出了名的恶棍，蛀虫。
　　这个人凭借自己强壮的身躯常常打劫年幼的孩子抑或年迈的老人，鲍里斯警官曾经抓过他好多次最终也只能关几天教育一下了事。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惯看到他就躲着走了。而艾莉在没有离开这个家之前也是被小迪肯奴役的一分子。
　　在车上，福克闷闷不乐，“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找他们，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艾莉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些人了。”
　　“别闹脾气，福克。”尼克打开了车上的音乐，很轻柔的钢琴音。
　　“也许不是他们抓走了艾莉，但我们得去确认下。”
　　福克坐在后座上不说话，然后将头转过去看向了窗外喃喃开口：“不会是他们的，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不会是他们的。即便是恶人也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高瘦，黝黑，邋遢。
　　这是慕雅见到老迪肯的第一反应。彼时他正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正拿起酒瓶倒酒。他不认识长大后的福克也不认识这段时间众人议论的焦点慕雅，但是他认识尼克－这个拐走她女儿的家伙。
　　“嗨，瞧瞧谁来了。尼克，真是稀客啊，还带了两个小娃娃，艾莉呢？那个智力障碍者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她和她妈妈一模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老迪肯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放下，他看起来有些醉了，脸颊通红，穿着粗气，时不时地咳嗽两声躺在那里不说话。
　　此时，小迪肯走了过来，他和尼克差不多高，但是比尼克壮了很多，他只穿了一件短袖。
　　“坐啊，别傻站在那里，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事儿找我，对吧。”小迪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福克不想理这对父子，一言不发地干站在哪里，尼克稍往前进了一步挡在了慕雅的前面。
　　“你最近见过艾莉吗？”
　　“艾莉？没有，她躲我还来不及，胆小鬼。”小迪肯满不在乎地说着。
　　老迪肯发出了一些呓语“胆小鬼，哈哈。”
　　“是吗，但前几天有人看见过你们在一起。”尼克不为所动，继续询问着。
　　“那一定是他看错了，如果见到她我一定要狠狠教训她，而且……”小迪肯突然站了起来，“注意你的语气，我可不是什么犯人。”
　　尼克没有说话，福克则是听到后哼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小迪肯看向了福克的身后，“黑色的头发，和那个Bitch一样，你该不会是福克吧，那个跟屁虫。希望你那倒霉的父亲一切安好。”
　　福克想说什么被慕雅给拉了下去，“冷静点，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慕雅轻声说着。
　　“迪肯，我不是来找碴的，既然你没有见过艾莉那就算了。我们走吧。”说完尼克就转身离开了
　　小迪肯砰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慕雅觉得很莫名其妙。
　　“我就说我们不应该来找他，艾莉说不定是掉到那个森林的陷阱里了，绝对不会是他们。他们没这本事！”
　　福克一边抱怨着一边上车，他显得沮丧极了。
　　尼克开车带他们返回埃里克夫妇的家中，低气压在车内蔓延。
　　慕雅也不想说什么来调节气氛，她只想赶紧回去去想想别的办法，她不想和莫名其妙的人待在一起。她大脑放空地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
　　“嘟——嘟——”迎面开来一辆车，尼克摇下车窗，那圆滚滚的身材和洪亮的声音……鲍里斯警官！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慕雅他们，鲍里斯警官把车停在路边并关上车钥匙，来到尼克的车窗前行了个军礼，“日安，尼克先生。看样子你们刚刚调查回来。”
　　“日安，鲍里斯警官。”慕雅先回答了他。
　　“哦，慕雅女士，那抱歉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你打招呼，我以为你没有和他们一起。”
　　慕雅摇头笑了笑：“鲍里斯警官，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吗，艾莉找到了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不过来了个帮手，我们准备分开行动，我就准备先回警署准备了。”
　　“帮手？”尼克问道。
　　“对。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镇上原先的警官，福克先生。”说完，鲍里斯顿了一下“老福克先生，毕竟我们这儿已经有了一个小福克先生了。”说完就仿佛被什么逗笑了似的笑出了声。
　　我父亲来了！福克突然间变得很紧张。
　　一番寒暄之后，鲍里斯警官就继续开车离开了。
　　车上福克坐立不安。
　　“慕雅，我父亲来了，他一定是来抓我的。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跟你们回去。”
　　慕雅懂他的担忧，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都会害怕被找到后可能发生的责罚。
　　“尼克，你能带我去教堂那儿吗？我不能回埃里克先生的家了，我要去小黑屋那边，然后白天的时候再和你们一起找艾莉。”
　　“别犯傻了”，福克毫不客气，“雾期天气又冷又潮，你一个小孩过去住上几天就会生病的。”
　　“不会的，我之前就是住在哪里的，我有经验。”
　　“福克，你的父亲应该是为了你来到这里的，我建议你还是见他一面比较好。而且他也可以一起帮忙找艾莉。”
　　“是的，“慕雅回到，”刚刚鲍里斯警官也说了，他是来帮忙的。”
　　“他哪怕帮忙也一定是先让我回去的，艾莉还没有找到，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小黑屋里面东西可多了”。说着说着看向了尼克。
　　“你要相信我，你之前找到的东西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尼克不为所动，继续着自己的行驶方向。
　　福克说不通尼克便索性闭嘴，一路上一言不发；慕雅有心活跃下气氛，但一开口又陷入了沉默，她只能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尼克刚刚熄火，福克就一下子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慕雅迅速反应过来紧跟着追了过去。
　　尼克刚想回到车上开车去追，就遇到了听到声音出来的埃里克夫妇还有紧跟在其后的福克的父亲。
　　埃里克边出门边说着：“尼克，你们终于回来了。”尼克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而此时，在雾气的遮掩下已经看不到福克和慕雅了，“但愿他们足够小心。”尼克想着。

　　“福克停下！福克你不要跑了……”
　　慕雅边跑边让福克停下，不熟悉路线的她只能眼看着福克越跑越远，渐渐看不见。
　　“啊——”，慕雅忽然间踩到一个泥坑里，她感到自己的脚踝有些痛不由得坐在了地上轻轻地转动脚踝，希冀缓解。
　　她听到耳边窸窸窣窣传来了一阵声音不由紧张地向四周张望，入目的先是表面微湿的一双鞋。
　　“福克！”
　　福克本已经跑远，结果听见了慕雅的惊呼声，他也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就又返回来找她。
　　“来”，他伸手拉起了慕雅到旁边的一个石头上拿自己上，“到这边坐一下，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我小时候整天调皮捣蛋，我爸爸就是这样给我看的。”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慕雅的脚踝上并转了转慕雅的脚踝，手法颇像慕雅以前经历过的推拿，只不过力气更小些手法也更精细一些。
　　福克一番动作下来，慕雅感觉自己的脚踝不怎么疼了。
　　福克把手拿开小了一下，“好了，你这就是表面扭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笑起来有着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和婴儿肥，其实还算个懂事的小孩子啊，慕雅心里叹道。
　　“福克，你为什么那么怕你的父亲。”
　　福克沉默了一小会儿，也坐在了石头上，“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不想再跟他解释了，他太固执太倔了。”
　　“我们离开镇子并不全是因为他工作的关系，更多的是因为他实在是一个过分固执又爱钻牛角尖的人。”
　　“我听我隔壁的老奶奶讲过以前，镇子上还没有雾期的时候，这里就和国家里所有的普通的镇子一样，一年四季，季节分明。不过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繁华，镇子上只有一个小酒馆，那时候开杂货店的也不是尼克，店里也没多少东西，尼克是在我小时候来到镇子的，他来了以后杂货店里的东西才慢慢变多的。那时候艾莉的妈妈还没有离开，你见过艾莉的妈妈吗？她又温柔又漂亮还很有才华，那时候很多人追她，有比老迪肯更好地选择，只是她最后还是选了艾莉的父亲，只是……”
　　“只是什么？”慕雅问道。
　　“只是我们这里受到了诅咒，留不住美好的景色也留不住美好的人。雾期为我们带来了旅游收入，镇子也比以前繁华了，人心也比以前复杂了。他们都说艾莉的妈妈跟别人跑了，这是假的。谁都知道，艾莉妈妈是受不了老迪肯的暴力才走的，她想带着艾莉一起但是老迪肯不让，我那天看到了。他们－哪些散播流言的大人们－抢走了艾莉还以她为要挟让艾莉妈妈留下，她只能自己走了。”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没有了牵挂以及受不了小镇的环境而选择离开，但是这不应该包括我们。艾莉妈妈走之前来找过父亲，我听到了，她说让我们照看下她的家人。但是父亲还是走了，虽然他是我的父亲可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懦夫，艾莉妈妈被欺负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所有人逼迫她的时候他也没有站出来，他就连艾莉妈妈最后的恳求都做不到，他觉得镇子被诅咒了，艾莉妈妈也被诅咒了，他不想也不愿意再看顾这些被诅咒的人们，并且禁止我回来。他不回来也不让我回来，我闹过吵过，也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论过，可是根本没有用。”
　　福克情绪越来越激动，慕雅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好了，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教堂吧，外面越来越冷了。”
　　说着，两人往前走去，向着教堂的方向前去。

　　尽管尼克十分担心离开的慕雅和福克，但面对埃里克夫妇无声的询问，也只能笑了笑给予安慰。
　　“……是的，我们去了艾莉的家里，但是不是他们，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和条件……嗯，没有，我没有证据，我只是直觉还有经验，他们不会有这样的胆子了……我们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鲍里斯警官，他现在回去找人扩大范围搜寻了……”尼克回答了几个埃里克夫妇提出的问题，三个人默契的没有问福克和艾莉去了哪里。
　　而福克的父亲全程都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所以，对于那个小女孩的下落，你们现在还是没有线索。那么，能告诉我的儿子去哪儿了吗？我听说他来了这里，还有你们捡来的那个女人，她也不见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讲话，最后还是埃里克先生打破了僵局，“我想他们一定是在一起对吗？尼克，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他们离开了我单独去找艾莉了……”
　　“所以，你们再把小女孩弄丢以后，又弄丢了我的儿子？”福克父亲紧接着询问。
　　“不是，冷静一点。福克对这里很熟悉，你应该最清楚了对吗，毕竟他经常单独回来的。慕雅也可以照顾好自己，他们互相照应着，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的。”
　　“我想你们知道我来的目的，我不想再和这里有任何牵扯，我只想带回我的儿子，我得到的最后一条线索就是他来到了你们这里。无意冒犯，但如果我找不到他，我只能一直待在这里了。”
　　“你还是这样，固执又自大，莉莉丝[ 艾莉妈妈的名字：莉莉丝·迪肯]阿姨说得没错，根本没有办法和你交流。”
　　“嗨”埃里克夫人道：“能有人陪伴我们，我们求之不得。屋里还有空房间，福克父亲你如果要留下的话就先住在福克住过的屋子吧，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要紧的是找到艾莉。”
　　“是的，夫人，有人陪伴你们我也比较放心，我现在要继续去找艾莉了，累了的话我可以在车里休息。”
　　“带上一点吃的。”埃里克夫人补充。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转向福克爸爸，“希望你能照顾好埃里克先生他们”。然后福克就带着一点吃的，重新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向着远处驶去。

　　福克和慕雅快速而又小心地穿梭在树林里，远远地两人就看见教堂里通明的灯光。
　　“福克，看。我们到了！”慕雅开心地指着前面给福克看。
　　福克凝神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奇怪，即便是在正常的时间，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教堂的，更何况是雾气。想着，他拉住了慕雅，两人借助着周围树木的遮蔽，静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形。
　　慕雅也跟着紧张起来。
　　远处小教堂内部十分明亮，显然灯已经全开了，恍惚间有说话声传来。然后他们看见一行人突然从教堂里走了出来，一共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看身形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慕雅注意到其中一个女人似乎有些激动正在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安慰，另一个男人则站在原地时不时回应两句。慕雅内心泛起一阵古怪，正想悄悄地和福克离开这里，回身时却被福克一下子拉住了，慕雅看到福克神情专注而又紧张，忽然间他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发出声音。
　　没一会儿，那三个人就进入了教堂的另一侧的门，而福克则一直牢牢抓住慕雅，两个人只好一直隐蔽在这里直到教堂的灯完全熄灭，四周静谧无声，而在这个过程中慕雅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从门里走出来。
　　此时，福克才悄悄站起身子。
　　“嘘，小点声，教堂的后门早就锁，只有正门和侧门可以走动，所以他们肯定还在里面。”说着就要过去。
　　“等下，福克，这太危险了。这群人显然不是镇子上的居民，你自己说的要小心，你还记得吗？”
　　“我知道，但是，刚刚那个人，那个人很像是艾莉的妈妈－莉莉丝阿姨，我要去证实一下。不用担心，我对这里很熟悉，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抓不到我的。”福克神情认真还有一丝丝的跃跃欲试。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不过骨子里还是有着不小的冒险精神的呀。慕雅想着。
　　“好吧，那我们小心一点。”
　　“？不，你不用和我一起，我自己过去，你待在这里就可以了。”福克一脸认真。
　　慕雅虽然想不出自己的作用，但让福克自己过去她也确实放心不下。
　　“放心，不给你添乱。”说着就推了一下福克，“小心点，我们悄悄过去。”
　　在夜色的笼罩下，雾气的遮掩下，慕雅和福克顺利地到了教堂外侧，照旧是由福克探路，他轻手轻脚走到了侧门然后朝慕雅招了招手。两个人走在空旷的教堂走廊上，不知不觉就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小黑屋”，福克静悄悄地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你不找了吗？”慕雅询问。
　　“一会儿，我们先讨论一下。”
　　“你知道吗？我觉得艾莉的失踪一定和他们有关，而且他们一定还在这个教堂里。”
　　慕雅挑了下每，不置可否。这群人确实非常可疑，只是还要再确认。
　　“我听镇上的老人说过，以前战争的时候为了保护妇女儿童，很多教堂都建造了防空洞，这里一定有密道之类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在哪儿。”说着，他开始在小黑屋四周敲了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这里有一间小屋子很奇怪，但是他们都不信我，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墙壁厚度不一样的话敲打起来的声音也不一样，慕雅姐姐，你也来试试，说不定我们可以发现。”
　　慕雅看见福克兴致勃勃的样子，很不想去打击他。她相信依照这群孩子的调皮程度，怕是一开始就已经试过了。而且……
　　“你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慕雅提醒道“这里隔音都不好，你这样敲敲打打的不就打草惊蛇了嘛，来，过来坐一会儿，你已经找了一整天了，过来休息下吧！”
　　福克停下了动作，一时有些沮丧。他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
　　两个人都找艾莉找了一天，此时艾莉坐在柔软的床上，福克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时间疲惫涌了上来，两个人全都昏昏欲睡，周遭的事情慢慢远离。
　　咚咚，咚咚……隐隐约约的慕雅听见了敲门声，她清醒过来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
　　“慕雅，福克，你们在吗？我回来找你们了。”是尼克！
　　慕雅正想去开门又顿了一下，现在双方都在暗，如果他们出去就变成了他们在明了，慕雅决定不予回应，没人回答的话尼克一会儿也就走了。
　　福克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正要开口却被慕雅一下子捂住嘴。
　　福克用小手捂住嘴，表示明白后慕雅才放开他。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
　　“奇怪，难道他们还没有过来？我车子开得太快？”说着又大力敲了几下门。
　　不是你车子开得快，而是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是不在吗？”
　　是一个女声，尼克旁边有别人，慕雅和福克同时瞪大了双眼。慕雅听到了脚步声，是走动的声音，慕雅蹑手蹑脚的到了门前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大概是吧，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没有过来。”
　　“我们今天都出来活动，如果被他们撞到就不好了。”那个女人回答道。
　　“嗯，艾莉还好吗？她是不是很惊讶。”
　　“对，她在我那里，又哭又闹得已经睡了。听说你今天去找迪肯了，他们怎么样？”
　　“你何必在意他们呢？还是老样子，吃喝不愁。”
　　渐渐地距离变这声音开始模糊不清，但听到的信息已经足够惊讶。
　　慕雅静悄悄地回到了床上，看到了福克同样震惊的一张脸。
　　“慕——”“嘘！”慕雅组织了福克交谈的想法，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好好思索下目前的状况。
　　艾莉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个人和福克显然是熟识，再结合福克之前的猜测，女人的身份已经不难想到了－传闻中已经离开许久的——艾莉的母亲。
　　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一直都待在镇子里，底下真得有防空洞吗？还有这一群人又是怎么回事，□□组织还是极端分子，传销？
　　忽然间慕雅耳尖的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紧急着听到了说话声
　　“他们真的不在里面，你们不能这样做。”是尼克的声音。
　　“我知道，但要以防万一，我们不会伤害他们的。”另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有第二把钥匙！
　　情急之下，慕雅一下子翻了下去躲在了床底，而福克也跑到了衣柜里面，多亏他身材瘦小，衣柜里的衣物勉强可以遮挡住他的身影。而相对于慕雅成人的体形，狭窄的床板显然让她颇为受罪，慕雅只能凝神屏气，尽量让自己如同空气一般不被人发现。
　　很快的，他们走了进来，慕雅透过床的空隙看见了三双鞋子，一双军绿色的球鞋应该是尼克的，剩下的都是黑色的皮靴，女士的还多了一些花纹在上面。
　　还挺精致，慕雅想着。
　　然后，慕雅看着黑色的靴子慢慢地朝自己走近

作者有话说

　　艾莉妈妈的名字：莉莉丝·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