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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   轻吻在脸颊的暖昧似乎还在,心情却一落千丈,说不出的郁闷憋屈!祁宏自认处理家务事上懂得把握尺度,不会越次也不会冷漠。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祭灵师,都有父母,都有尽孝道的义务。就算楚文的父母亏欠他很多很多,但现在,老人已经奄奄一息,只盼着临终前能看看儿子,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到底谁对谁错,祁宏不想去分辨,更不想去求证。他只是担心,将来的某一天,楚文会后悔。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楚文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埋怨自己,哪怕是自己错了,也只是摆出利弊,提醒自己不要再错。责怪、埋怨,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父母是他的底线吗?不管谁都不可以碰,就算是自己也不可以。
      祁宏觉得这不公平!记得,刚同居那段时间,他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情况,黑楚文逼着他说了个清清楚楚。怎么换了位,他就不肯说了?
      只许你满山放火,不准我屋里点灯?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不行!这事不算完。

      中午这点火气一直燃烧到下班。祁宏想到冷清清的家,干脆不回去了。恰好,三义会的合作伙伴沈先生请他和宗云海一家三口吃饭。换做平时,祁宏一定不会去,但今晚,他特别想找事消遣一下。
      一行人杀进酒店,点了菜要了酒,说不醉不归。一向自制的祁宏居然频频举杯,大有把所有人都喝醉的架势。众人中,最先察觉到他反常的居然是阮少清。偷偷摸摸拉拉宗云海的手,低声问道:“祁宏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是吗?”宗云海打量了几眼跟旁人拼酒的祁宏,“是有点怪。没事,他自有分寸的,你别担心他了,还是担心我吧。”
      阮少清嫌弃地白了一眼宗云海,跟旁人换了座位,坐在祁宏身边,适时制止了他再开一瓶酒的意图:“祁宏,你喝太多了。”
      “没关系,喝多了,你就把我丢到楼上房间。”
      “你不回家?”阮少清不解地问,“楚文呢?让他来接你。”
      说到黑楚文,祁宏冷冷一笑,没有接茬儿,而是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对面的宗云海看出了门道,把自家爱人召回身边,低声说:“肯定是跟黑子生气了。”
      阮少清跟宗云海商量,要不我带祁宏回咱家吧。而且儿子也有点困了。宗云海转头搂住养子的肩膀,逗小家伙:“想睡了?”
      宗少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嘀咕起来:“papa,还有多久才能回家啊?我吃饱了,好想睡。”
      阮少清拿起儿子的外衣,递过去:“走吧,爸爸先带你回家。”
      结果,少磊一把抱住宗云海的腰,开始耍赖:“我要papa一起回去,昨晚的故事他还没给我讲完呢。”
      阮少清当时就冷着脸,质问宗云海:“你又给他讲凶杀案了?”
      少磊瞬间清醒过来,急忙道:“没有啊,昨晚papa给我讲的是阿瑞斯盗取火种的故事。”
      阮少清无奈地看看这父子俩,纠正:“少磊,盗取火种的是普罗米修斯。”
      小家伙顽皮地吐了舌头,跟宗云海一起朝着阮少清讪笑。阮少清戳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让他们收敛些!
      在少磊的坚持下,宗云海只好提前离席。在他心中,家庭、爱人儿子才最重要,其他的都白扯!
      祁宏婉拒了阮少清的邀请,说等一会儿也会回家。阮少清没有坚持,叮嘱了几句,才跟宗云海离开。这样一来,酒桌上都是惦记着把祁宏喝趴下的“敌人”。

      其实,不用别人灌酒,祁宏自己也能把自己喝醉。喝到最后完全失忆,回家什么的早就抛之脑后了。
      等祁宏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裹着他的身体。
      卧槽!出什么事了?祁宏猛地坐起身来,查看自己的身体是否有其他问题。这时候,从卫生间传来动静,洗完澡的沈先生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缓缓走了出来。看到沈先生这样一副打扮,祁宏的脸都白了。
      不是吧?酒后乱……

      沈先生意识到祁宏的反常,马上说:“别多想好吗?昨晚你吐了一身,我只是帮你脱了衣服而已。我是在外面睡的。”
      祁宏愤愤咬牙:“这里没有其他房间吗?”
      “拜托,我也喝多了。收拾完你,我哪还有精力去另开一房。”
      好吧,如果不是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他绝对会怀疑这人的说辞。
      沈先生笑得意味深长,坐在床尾处的软榻上,笑看祁宏:“你昨晚很热情。”
      “你能闭嘴吗?”
      “OK,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沈先生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你好像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看看。”说着,他转回身,让祁宏看到背上的几块淤青,“是不是很热情?差点被你打死。”
      祁宏:“……”
      “祁宏,给我说说,你的那位怎么了?你干嘛把我当成他,往死里打?”
      祁宏心说:真要往死里打,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客房服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沈先生推着食物到床边,说:“你这状态不适合上班。我已经跟云海打了招呼,吃点东西,回家休息吧。”
      祁宏对这位新生意伙伴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想来,沈先生并没有任何龌蹉的心思,只是自己过于紧张罢了。
      “那么,要不要来聊聊你的心事?”沈先生取回已经洗好的衣服,给了祁宏,“我下午两点的班机,回纽约。愿意聊吗?我可以把你的烦恼带到大洋彼岸。”
      沈先生的风趣赢得了祁宏的好感,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事。他只是……
      “你跟妻子是怎么度过七年之痒的?”祁宏忽然问道。
      沈先生挑挑眉:“我出轨了。”
      “出轨?”
      “是啊,很糟糕对吗?”沈先生苦笑道。
      祁宏试问:“你不爱她了?”
      沈先生摇摇头:“不是不爱,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些麻木了吧。对爱情对家庭,一成不变,今后永远也不会变。我能看到很久很久之后,我们还是现在这个状态,不会有任何改变。然后,嗯……遇到一个很有活力的女人。她让我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刺激和新鲜感。不知不觉的,你懂吗?就那样了。”
      “你想过离婚吗?觉得对妻子有愧吗?”
      沈先生笑道:“愧疚当然有。但是,我从没想过离婚。其实,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觉得麻木。但是每个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一样。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我出轨了,但是绝对不会离婚,不会离开妻子。我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只维持了半年就分手了。然后我回家,看到妻子,我会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
      沈先生说的感受,祁宏无法理解。沈先生便说:“我在情人家里经常喝酒。有一次喝多了,她把我推进浴室就出去了,我自己洗澡,很吃力,还摔了一跤。大概是一个月后,我陪客户喝酒,同样喝多了。回家之后,我妻子扶着我去浴室。她把我扶到浴缸里,拿着花洒帮我洗澡。从头发到脚趾,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说到这里,沈先生笑了,“她很笨拙。弄了自己一身水,还在浴室里摔倒了,膝盖肿了。当时,我想……这就是妻子。第二天,我跟情人分手。回到家,我跟妻子坦白。她哭得很伤心,说需要时间……”
      沈先生说,妻子并没有大度地原谅他,并说已经不再爱他。之所以没有离婚,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
      “现在呢?”祁宏听得入神,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
      沈先生笑道:“她从家庭走出去。学习烹饪,绘画、还自学了心理咨询师,带着孩子去世界旅行。我……”
      “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沈先生自嘲地笑道,“我重新追求她。鲜花、礼物、烛光晚餐,帮她的工作找资料。就像我刚爱上她那时候一样,常常去接她下班,送一点我亲手做的小礼物。现在,她带着孩子们的时候愿意让我参与了。”
      “所以,祁宏,不要给自己走错路的机会,不要给他走错路的机会。你们有的是能力找回从前的感情。”
      说着,沈先生拿出祁宏的电话,放在桌子上:“昨晚,他给你打了十二次电话。”
      闻言,祁宏急忙拿起电话,果然有楚文的十二通未接来电。
      “抱歉,我回个电话。”说着,祁宏起身走到里面的房间。

      找了祁宏一晚,黑楚文也在家等待了一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半夜里陌生男人的声音,他以为打错了电话,看了看号码才知道根本没打错。半夜三点多,打老婆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换了谁都会不开心。
      他难得休息一天,祁宏却一夜不归。这简直……

      焦躁间,手机响了。黑楚文接听后,很冷静地问:“你在哪里?”
      祁宏不想被黑楚文知道,自己出来借酒浇愁,随口说:“在办公室。”
      “昨晚加班了?”
      “啊……手机打了震动,没听见。”
      黑楚文沉沉叹息了一声:“祁宏,我在家。”
      “好,我马上回去。”

      祁宏走得急急忙忙,而沈先生也因为昨晚喝得太多,而忘记了曾经帮祁宏接听过一次电话的事。

      回到家里,看到黑楚文在客厅里正来回踱步。祁宏打了招呼:“你今天休息?”
      黑楚文回头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面前:“衣服洗过了?还有油烟味吗?”
      祁宏笑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油烟味早就散了。昨天跟你分开之后,就回了公司,也没回家换衣服。怎么了?”
      黑楚文摇摇头,岔开话题:“今天我休息,想不想出去走走?”
      “算了,难得休息一天,在家歇着吧。”祁宏脱下外衣,进卧室找居家服换。黑楚文的手在外衣上轻轻擦过……
      陌生男人的痕迹,布满了整件外衣。

      卧室的门半掩着,黑楚文站在外面,透过半开的缝隙望着里面换衣服的人。衬衫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可见是被清洗熨烫过的。灵力集中在眼睛上,搜索祁宏每一寸皮肤……
      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他还是属于自己的。他们只是拥抱了吗?或者是紧紧靠在一起……
      忽然间,灵力隐隐有暴走的趋势。里面的人察觉到波动,急忙回身:“楚文?”
      黑楚文迅速躲在门的旁边,控制住焦躁起来的灵力。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猜,强迫自己忘掉不该有的念头。

      祁宏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返回客厅。方才,楚文的灵力很乱,这是多久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了。他怎么了?
      黑楚文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午间新闻。祁宏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坐着,相依无言。过了许久,祁宏先打破了让人不适的沉静:“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你呢?”黑楚文问道。
      “我也没什么胃口。我去买点面,回来煮吧。”
      恍惚间,黑楚文忽然想起,他什么时候开始吃面条了?最后一次看他吃面是什么时候来着?记忆中,祁宏不喜欢吃面,除了意大利面之外,他拒绝任何面条。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在黑楚文胡思乱想的这点功夫里,祁宏已经拿了零钱出去了。

      走在热闹的马路上,祁宏心情郁闷。他多久没说过“你不是不喜欢吃面条吗?”这句话了?自己又是多久没说过“不要总是随便对付。”这类的劝告?
      时间,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不再有争吵,不再有猜疑。随之被磨平的好像还有激情。深深相信他,了解他,不经意间竟变成了忽略和无所谓。
      这几年,自己都跟他说了什么?
      今天我加班,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交完了水电费。
      东西忘拿了,你帮我送过来。

      那个从不在乎琐事,活得肆意的祁宏哪去了?什么时候变得啰啰嗦嗦,平淡无味了?每一次通电话,说得第一句,不是“你在哪?”就是“你什么时候回家”。
      该死!
      祁宏在马路上停下了脚步,紧紧闭上眼睛,懊恼而又焦急。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看到屏幕上显示出黑南华的字样,祁宏又是一番叹息不已。
      黑南华说:“难为你了。我知道楚文很排斥家里。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休息,我亲自找他谈。”
      祁宏犹豫了半响,还是说:“伯父,我再试试看。”

      拿着随便挑选的面条浑浑噩噩走回家中,推开门,却见黑楚文已经穿好了外衣,准备出去。祁宏下意识地问:“你去哪?”
      “我徒弟出了点错,我要去局里一趟。”黑楚文穿着鞋子,抬头看着祁宏,“抱歉,不能陪你吃饭了。”
      “就差这一会儿?你还没吃中饭。”
      “没关系,徒弟会帮我准备。”说完,黑楚文越过祁宏,打开家门。
      祁宏忽然将袋子摔到地上,气愤地说:“你徒弟出了事你就要过去。你几天没回家了?你难得休息一天,为了陪你我请了一天的假。你忙,难道我就不忙?”
      该死的!他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被祁宏吼了一顿,黑楚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头。他只是说:“我争取晚饭后回来。”
      “黑楚文!”祁宏怒吼一声,“你这是去工作,还是去帮徒弟?“
      “你想多了。”黑楚文终于回了身,一脸的疲惫,“徒弟是我带的,他的所作所为我要负责。”
      “你们那是警察局,还是幼稚园?多大人了干什么事还要你负责?那你想过对我负责吗?”
      闻言,黑楚文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最清楚!”祁宏焦躁不安,解开西装扣子缓解憋闷的感觉。他怒视着黑楚文,“你明明怀疑我昨晚出轨了,为什么不问?”
      “我相信你!”
      “相信我,你还用灵力把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你相信我,不代表你可以不生气!你不生气,我会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黑楚文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他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祁宏都不开心。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说?既然知道昨晚的行为不当,为什么不跟自己坦白?说到信任,你信任我吗?你信任我,为什么还要出去跟别人喝酒,喝得人事不省,喝得让陌生男人把你衣服都脱了!
      “不要再吵了,祁宏。”黑楚文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们现在都不冷静,晚上你别出去,等我回来好好谈谈。”
      事实上,他们都不是冲动的人。但是,黑楚文的一番话让祁宏非常难过,这就像不耐烦的丈夫打发胡搅蛮缠的妻子。气恼之余,祁宏却不想真的变成一个怨声载道的无品男人。可吵架的时候,谁能做到真正冷静呢?
      眼看着黑楚文已经打开了家门,祁宏忽然说:“你母亲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脚步戛然而止,黑楚文沉默半响,猛地转回身:“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一个甩门而去,一个怔愣惊呆。

      车子,被黑楚文开得疯狂而又危险。如果条件允许,黑楚文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吼几声,找几个该死的人,狠狠杀上一番。但现实中,他只能憋着、忍着、熬着。甚至,连想说句话的心情都要死死压制着。
      不能想!尽快找点其他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到此,他联系了董思洲,本想控制一点自己的脾气,开了口却是一番痛骂。电话那边的董思洲乖乖挨骂,半句反抗都不敢说。
      黑楚文骂够了,才气哼哼地问:“你到底在哪?”
      “共济医院。”董思洲蔫蔫儿地说,“知情人被车撞了,我送她来医院。师傅,我,没钱。”
      挂断了电话,心里的火气翻倍涌了上来。不觉间,竟把电话捏了个粉碎。

      赶到共济医院,一口气跑到住院部的三楼。看到董思洲坐在走廊里,神色抑郁。黑楚文走过去,问道:“不是没钱吗?怎么能住院了?”
      “医院方面说,稍后补上就可以。”董思洲急忙起身,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他指着对面的病房门,“就在这间。病人已经苏醒了。”
      “进去问问情况。”说着,黑楚文率先推开了病房门。

      一瞬间,看到既陌生又熟悉的脸。那双眼睛,他永远也忘不掉,那种感觉,早已烙刻在心底深处。
      母亲,生下他,抛弃他,乃至要……
      浑身上下冒着寒气,黑楚文猛地回头瞪着董思洲。这时候,黑楚聿从走廊一头跑了过来,死死抓住黑楚文:“三哥,是我让思洲把你骗过来的。要怪,你怪我!”
      一个个都特么的跑不了!黑楚文气得攥紧了拳头,忽闻身后有人叫他:“小文……”

      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黑楚文恍惚记得,最后一次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还是十七岁那年。
      “三哥,求你了。”黑楚聿哽咽着,“妈,妈真的很想你。”
      黑楚文没有甩开弟弟的手,冷声问道:“楚言呢?”
      “封闭集训还没结束,他出不来。爸听说,要后天晚上,二哥才能过来。”说着,黑楚聿低声告诉他,“爸让二哥带着小夏一起来。爸接受了小夏,也接受了祁宏。三哥,我求求你了,你也退一步行不行?”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有气无力地叫着:“小文,小文……”
      黑楚文无奈地叹息一声,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回头看着母亲之前,指了指门口的董思洲:“你不准走,等着。”等着我好好归拢归拢你!

      黑楚聿兴奋不已地给父亲打电话,说“三哥来了。虽然是被我骗来的,但是他留下来了。正跟母亲谈话。爸,你要不要过来?”
      黑南华想了想,说:“我还有其他事,等会再去。”

      黑南华看清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弥补楚文。所以,这个时候,黑南华选择了祁宏,再去拜访他,说:“孩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吗?作为黑家的一份子。”
      祁宏已经冷痛的心缓解了过来。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黑楚文,想要对他道歉。经过整个下午的冷静思考,祁宏承认自己有些急躁了,不该那样对楚文说话。更不该在错误的时间,提到错误的问题。换作以往,他有足够的能力解决这一切。
      答应了黑南华的邀请,祁宏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补品。这一切,被黑南华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楚文占据了这孩子所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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