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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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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胃菜
哀家最近的身心健康受到很严重的摧残。因为雷尚宫娘娘认为自己的戏份少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天天谋划着要给我进献点儿红烧鹤顶红。虽然俺本着一个作家的良心正告他:你的戏份为娘自有安排,但丫根本听不进解释,成天哭叫。于是,好吧,今天的开胃菜就让他上。
话说雷尚宫最近突然爱上了浏览各大航空公司网站,五月底的某一天,竟然给他发现了南航某一天竟然有一百二十块钱飞成都的机票,号称“快乐飞”。他就很快乐地纠结了千千和另外一个朋友三三(女),很快乐地订了三张票,很快乐地飞到成都玩去了。
周末而已,两天时间,不外乎是很快乐地吃,很快乐地逛,很快乐地SHOPPING,很快乐地站在春熙路打望帅哥流口水,很快乐地半夜三更跑去泡酒吧——自然,是GAY吧。然后,雷尚宫发现自己很不快乐,郁闷鸟。
首先,据说去了一个叫做MC的酒吧。成都的小孩儿们实在是太幼嫩爽滑,一度让小雷产生自己完全就是个1的错觉;其次,竟然没有人来和他们搭讪;于是小雷手一挥,转战至另一个著名酒吧“变奏”。结果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粉嫩小弟弟一堆一堆,让他和当年的维维一样,完全没市场。恰在此时,囧女三三喝得有点高,又累了,于是便把头靠在了小雷肩上。而这个完全无心的动作,被酒吧男扮女装的主持人(听说叫做蒋情情o(╯□╰)o)看见鸟……
蒋情情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盯着三三看了半天,然后大声摸着自己奇大无比上下乱弹的假胸宣布:“啊呀!我发现了,我的胸是水货,这里!她!她的胸是行货!”
笑半天,他继续在旁边干扯关于小雷和三三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俩直人。小雷一整夜的郁闷终于达到最高点,他一把扯过蒋情情手里的话筒,凄厉地高喊:“我是GAY!”
……
是的,大家都宽容地笑鸟……但是,没有人相信……
正餐
临近春节的时候,哀家接到一项出差任务,去六盘水收做一个顾问项目本年度的最后一次培训,也好名正言顺地结算顾问费。于是便去,发现一个让老娘很流口水的事实,那就是,这个地级市满大街跑着若干名车,整体质量比0城实在是高多了。看来煤老板们果然真他XX地有钱。而另一个事实是,几乎就没有几个可供观赏的帅哥,于是想起郝飞,感叹丫在这个城市直接就是极品!索性在某天的培训结束后把他约出来请我吃饭,顺便洗眼睛。
结果,这家伙对待丈母娘的态度实在好得太过。在当地据说相当高档的某酒楼(名字忘记了)订了一个包房,点了满桌子菜,吃得我几乎就要死在那里。然后剔着牙花子聊天。
“你有日子没上0城看老婆了吧?”我问。
他就憨憨地笑,竟然还脸红了。“我们平时很清闲,年终到底也要忙一下。有时候我有时间想上去,又遇到小志要带团出去。就这样错过了好几次,所以,一直就没去。”
我得意洋洋警告他:“你不抓紧看好嘛,老娘的女儿们是抢手得很的哟,搞不好过两天飞了表来找我。”
他还是憨憨地一笑。也不说什么。我就只好望天翻白眼,这笨人。
有了耗子和张剑的前车之鉴,他爹“儿孙自有儿孙福”的理论已经深入我心。所以老娘压根不打算对小志郝飞俩人进行任何形式的过多关注。于是剩下的时间只和郝飞胡说八道。
这孩子和0城那一帮都有些不同。他穿普普通通的衣服,说平直简单的话,自然而然地微笑或脸红。或许也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人,会缺乏存在感。可他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久违的词来:朴实。这是一种心底里发出来的简单透明,安静,却自有力量。
结束培训回到0城的当晚,就接到黄海的电话。说了两件事,其一,催我把下月的广告版面速度拿给他,要截稿了。其二,约周末去麻将,顺便参观他的新家。哀家很赏脸,两件事情都答应了。
年终的恐怖忙碌不用多去描述,各位大概都心有戚戚。只说周六一大早,就又被黄海的电话吵醒,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其实只是要告诉我几点几点会开车到俺家楼下,要俺做好准备。老娘扯起嗓子吼过去,于是安静了。恩,继续睡。
约莫十二点才万般挣扎着爬出被窝,裹着大棉睡衣坐在取暖炉边进行着激烈地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飞快脱光去冲澡再从头到脚捯饬自己——没法子,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代言人,走到哪里都有若干狗仔队关注,唉,虽然我们都希望低调地生活着……
然后楼下阴冷冷的风里站了半天,终于有一辆小车车停在俺的面前。车窗摇下,黄海坐在驾驶位上冲着我乐,一副美死了的样子。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你中五百万了?一张脸笑成了烂菊花……啊——你怎么也在?!”
车后座上坐着小志。丫也看着我乐:“我也去打麻将啊。黄海没跟你说啊?”
“没,我怎么知道你也在?”我很纳闷,然后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半个月前关于酒会上那个喀纳斯的提议。看来小志已经和黄海顺利地接上了头,便颇有些欢喜,赶紧再次提醒黄海:“到时候喀纳斯务必要请上我……”
丫跟我拽:“哟,有难度诶,我们每个大客户单位就请一位,你说我请你还是请你们老大?”
“你敢不让我去我就跟你们全团的男人说你是同性恋。”我说。
一路干扯着,到了黄海家。他约的另一个牌搭子还没到,而迄今粒米未进的我又饿了。于是黄海让我们自由参观他的家,他去给我下面条。很是大气地问小志:“你要吃点不?刚才我们吃的肠旺面实在有点少。”
小志摇头,拉着我就去“参观”。这是一套顶楼复式房,刚刚装修,看得出来主人意志在装修设计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有很多突兀元素的运用,不是一个中规中距的装修公司敢随便给客户用的。我们逛到二楼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一整层几乎就只有一间硕大的卧室和与卧室相连的硕大洗漱间——同样硕大的浴盆和洗手台上十几只依然同样硕大的花式蜡烛。我和小志默默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多么焖骚滴人哪……
另一个人我们都不认识,看起来应该是跟黄海很熟悉的样子。他带着无比八卦的眼神在哀家和小志身上溜来溜去:“也不介绍介绍?”我恶趣味一旦起来,就想立即去倾情演出。正打算扭到黄海身边去娇媚发嗲,不防这家伙却一把拉过小志,对着那人十分严肃认真地说:“我BF,小志。”
小志一把拍开他:“滚。”
我不由得纳闷,这俩人居然已经混的这么熟了。看来喀纳斯的希望又增加了几分。
摆开牌桌打了一会儿,陆续又来了两个黄海的朋友。于是黄海把位置让给其中的一个,自己去到厨房做饭。我们五个人于是开始五抽轮换着打。没过一会儿黄海又爬过来:“好像有点来不及哦,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路人甲:“爬开。”
路人乙:“忙很。”
路人丙:“再见。”
我:“不会。”
小志:“……”
黄海眼巴巴看着小志:“只有你好欺负一点了。”彼时我恰好被替换下了牌桌,正巴不得有人去帮忙。于是一推小志:“去吧去吧。好歹你也看着点儿厨房,省得一会儿煮出来的东西把我们毒死。”
小志一瞪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跟着黄海去了。老娘欢呼着坐下来,开始大肆赢钱……
后来我想起自己这一推,恨不得把老娘宝贵的青春貌美拿去换一颗后悔药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