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个女巫废·第二季》闻一声

120、诅咒之爱（05）

　　“……谁？”
　　杜小蝶死死盯着面前的黑影。
　　黑影没说话。
　　杜小蝶不敢动，余光偷偷瞟向周围，想找个称手的兵器。
　　却在这时，黑影嗖的一下扑向了杜小蝶！
　　杜小蝶一个侧身，翻滚下床，落到地上。
　　她连忙爬起来，扯过床头的小台灯，刷刷两下转开台灯罩子，将灯柱尖锐处对准黑影。

　　黑影咆哮着再度袭来，杜小蝶握着灯柱狠狠刺上去。
　　“噗哧”一声，那圆柱体的灯管笔直插入黑影的胸膛，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身子一顿，继续向前，将杜小蝶撞向了墙壁。

　　嘭！
　　杜小蝶被撞的眼冒金星，她咬牙，想离开背后的墙，又被黑影压了回去。
　　下一刻，那墙就变得极有黏性，她的头、手、脚，乃至身体，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黏住了，动弹不得。
　　她试着拔出右臂，只是，用尽所有力气，也只能拔出几公分，手臂和墙壁之间，肉眼可见被许多黏黏的丝线吸附，拉扯着，不让她挣脱。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杜小蝶张嘴：“白——”
　　丝线瞬间飞向她的脸，结成封印，将她的嘴堵住。

　　杜小蝶喘息着，盯着眼前的黑影。
　　黑影笃、笃、笃，一跳一跳来到她面前。
　　屋里没有灯，黑影又背光，她只能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直勾勾打量自己，似乎还在流口水。
　　之前两人打斗没注意，现在近在咫尺，杜小蝶才发现，黑影很矮，比自己还矮，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六。

　　两人无声对峙着，谁也没挪开视线。
　　终于，黑影缓缓抬起了手，他的指甲又细又长，戳人如刀，直接对准了杜小蝶的脖子。
　　杜小蝶冷静地望着他。
　　那指甲慢慢往下走，划到了杜小蝶的胸口，接着，用力，杜小蝶的衣服被割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
　　杜小蝶捏起拳头，依旧保持镇定。
　　好久好久。
　　黑影怪笑一声，指甲继续往下，停在了杜小蝶的腹部。
　　然后，他比划着，在杜小蝶腹部摩挲，跃跃欲试。

　　杜小蝶当即想起了森林里那些被剖开肚子的黑猩猩们。
　　所以，黑影真正的目的是想剖开她的肚子？
　　那些黑猩猩也是他杀的？

　　杜小蝶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黑影感受到了，肩膀耸动，很愉悦的样子。
　　——就是现在！
　　杜小蝶瞬间爆发，单脚狠狠蹬向身后的墙壁，借力打向黑影！
　　黑影往后闪躲，杜小蝶死死抓住他，利用他的闪躲带自己离开了墙壁。

　　黑影反应过来，一把将杜小蝶甩开，杜小蝶摔向地板，咕噜咕噜，滚了两圈，与此同时，卧室的房间门轰隆一声，也被人踹开，是白澍，旁边是龇牙咧嘴的铃铛。
　　白澍第一时间看到了地上的杜小蝶，二话不说，就往上冲。
　　黑影见到白澍，不再恋战，转身，笃笃笃的，跳向了房间角落阴影处。

　　白澍伸出右手，随即，一条白藤从他手里使出，追击黑影。
　　在追入阴影的刹那，从阴影里冒出了许多丝线，与白藤缠绞在一起，白藤凶猛，宛如蛇一般勒住丝线，然后，一收，丝线断成了好几截，掉落在地。
　　白澍走到阴影处，此刻，那里除了满地的丝线，再也没有别的。

　　杜小蝶起身：“逃走了吗？”
　　白澍：“恩。什么东西？”
　　杜小蝶摇头：“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杜小蝶也走到阴影处，蹲下，捡起地上的丝线，这些线黏糊糊的，跟之前墙壁上吸她的那些触感一样。
　　铃铛也过来嗅了嗅，一不小心，鼻子黏上了，气的哇哇大叫，拼命甩头，却怎么也甩不掉。
　　杜小蝶顺手帮铃铛拿开了，正要跟白澍细说，却见白澍的目光自上而下，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口。
　　她低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一边将胸前的布料修复，一边站起来：“我怀疑，他就是杀死森林里那些黑猩猩的凶……”
　　白澍打断：“那东西对你做什么了？”
　　杜小蝶一噎：“他好像想剖开我的肚子。”
　　白澍皱眉，脸上是懊恼的神色：“刚才，应该拼死抓住他的。”
　　“对了。”杜小蝶问，“那白藤是什么？”
　　白澍说：“还记得度假村里那个长脖子吗？”
　　杜小蝶想了一下：“你的第二个老婆？”
　　这回轮到白澍噎住：“……咳。我母亲帮我改了一下规则，现在，它为我所用了。”
　　杜小蝶先是一怔，接着赞道：“金东家真厉害。”
　　白澍：“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我们一起去看她。”
　　杜小蝶：“好。”

　　两人正说着，楼下别墅门被人撞开，传来好大的动静。
　　铃铛喵喵喵叫着下楼了，杜小蝶和白澍紧随其后，发现是白池搀扶着白泽回来了。
　　白泽这样一个鬼降，竟然也有需要人扶的一天？
　　白澍过去帮忙：“发生了什么事？”
　　白池：“晚宴结束后，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他好像受伤了。”
　　杜小蝶问白泽：“你没事吧？”
　　白泽平息了一会儿，笑道：“没事。跟一个鬼东西干了一架。”
　　鬼东西？
　　杜小蝶问：“是独脚吗？”
　　白泽摇头：“不是。怎么这么问？”
　　杜小蝶便将她晚上遇袭的事告诉给了白池和白泽。

　　白池惊讶：“杜小姐，你怎么会遭到袭击。”
　　不怪白池惊讶，从晚宴上看，净土族的人对巫女能归来是很高兴很欢迎的，珍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偷袭的事？
　　白澍说：“所以，袭击的人应该不是净土族的。也没听说，净土族除了狩猎者，别的人还有超自然力量。”
　　白泽冷笑：“也不……咳咳……不一定……”
　　众人都看向他，一副“此话怎讲”的表情。
　　于是白泽给三人讲述了他白天遇到的事。

　　——时间退回到白泽跟杜小蝶等人分别后。

　　白泽走在田间小路上，左半边的田地大多已荒芜，里面杂草丛生，有半人高，偶尔一只鸟停留，也是很快就飞走了。
　　白泽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杂草里传来的哗哗声，还有男人的低吼。

　　白泽停下脚步：“谁？”

　　杂草里瞬间没了动静。

　　装死呢。
　　白泽笑了笑，夹着符咒，噌的一声，符咒开始燃烧，白泽将符咒丢入杂草丛。

　　“哎哟哎哟！”
　　草丛里传来男人的嚎叫，下一刻，一个老头儿就提着裤子钻出来了。
　　出来后，他也不敢看白泽，捂着冒火的屁股就往远处跑，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白泽将目光看向男人钻出来的那丛杂草：“还有一个，出来。”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女人嘛，总是脸皮薄一点的。
　　白泽又夹起一张符咒，噌的一下，点燃。
　　不过，白泽舔舔嘴唇，这样才好玩。

　　正要将符咒也丢进去，却听这时，杂草里传来了女人的笑声，笑声轻快，不见一丝惊慌失措。
　　白泽被勾起了好奇心，收起符咒，拨开一簇簇杂草，走了进去。

　　最后一簇杂草被拨开，赤/裸着身体的年轻女孩也出现在眼前。
　　她大喇喇躺在那里，头歪着，吮吸着自己的拇指，望着白泽一直笑。

　　白泽眯眼，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女孩懵懂地望着白泽，似乎不理解他怎么这样看自己。

　　白泽问：“你是谁？”
　　女孩：“我饿了，我要吃糖。”
　　白泽：“刚刚那个老头是谁？”
　　女孩想了一下：“爷爷……爷爷给我糖吃……”

　　至此，白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一个傻子，因为净土族的年轻女人少，她成了族里男人们偷偷欺负的对象。

　　白泽走向女孩，伸手，扣在了女孩的头顶。
　　女孩可能觉得好玩，望着他动作，不躲也不避。
　　白泽说：“要不然，我现在杀了你吧？也算是帮你解脱。”
　　女孩咯咯笑，没有任何害怕，她甚至用食指，轻轻戳了戳白泽的肚子。
　　一下，两下，三下。
　　“嘿嘿，硬的，硬的……”
　　女孩拍手。

　　白泽面无表情，蹲下，将她身下的衣服拽出来，披到她身后。
　　“会穿吗？”
　　女孩不用他教，熟练地穿好衣服，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

　　“阿芝！阿芝——！！！你在哪儿啊？”

　　远处传来呼喊，白泽钻出杂草丛，就见迎面一个中年女人奔跑着冲了上来，一把推开他，找向他身后。

　　“阿芝，你没事吧？这个混小子没欺负你吧？啊？让娘看看？”
　　女人赶紧检查阿芝的身体，阿芝却只知道站在那里，一个劲儿傻乐。

　　白泽的目光却移向了跟随女人一起跑来的老头身上。
　　白泽说：“哟，还敢回来？”
　　老头眼中闪过慌乱，却很快镇定，脖子一仰，大声道：“为什么不敢来？你欺负我孙女，被我看到了，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白泽一愣，重新看向阿芝。
　　所以，她口中的“爷爷”，真的是她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