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格分裂患者》薏粒豆

3、贴身助理

　　“这狗真好看，不像流浪狗啊！我看看是不是谁家走丢的……”小九说着弯腰就要抱它，“阿嚏……阿嚏……”

　　“你不会是对狗毛过敏吧？”韩茉说着放下购物袋，抱起小狗，给它顺毛。

　　“它这么小，看样子也没什么标记，要是找不到主人，唉，那就惨了！”小九很羡慕韩茉，因为她一靠近小狗，就会不停的打喷嚏，“阿嚏！看来跟我没缘分，你干脆养着算了！”

　　“不行，房东不让养！”韩茉犹豫，“虽然它很可怜，可养一个生命，如果没有把握，还是不要给它希望。不知有多少人叶公好龙自以为喜欢养宠物，后面半途而废将它们遗弃。那些小动物被人类背叛，不知有多么伤心欲绝。唉……”

　　话虽这么说，韩茉最后还是把它带回了住处。

　　韩茉租住的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在墨安这个二线城市，也算不错了，当然——房租的价格也很不错。

　　“先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雪团好不好，你喜欢吗？虽然土了点，可跟你真的好像，是不是呀，小汪汪？”韩茉放好东西，从购物袋里拿出狗碗和狗粮，“看我对你多好，还专门折回去给你买了吃饭的家伙。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动不动就拆家，好不好？”

　　雪团默默打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等韩茉拿着洗好的狗碗，装好狗粮回来时，发现雪团正懒洋洋趴在沙发上发呆。

　　“快来吃饭！”韩茉抱起它，坐进沙发，将它放在膝头，将狗粮递到它嘴边。

　　雪团一伸右前爪，将碗掀翻了。

　　“什么情况？”韩茉目瞪口呆，“你不爱吃？”

　　雪团扭头，将整个脑袋埋进韩茉的胸口。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韩茉无语，叹口气，收拾完残局，给它碗里换上温牛奶，可惜雪团仍不领情，整个都病恹恹的。

　　“难道生病了？”韩茉没养过宠物，也不知道它怎么了，“雪团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哎，叫你呢……不理我！……好吧，别人家的狗看见主人都活蹦乱跳的撒欢，你就算不摇摇尾巴，也别用屁股对着我呀……嘿，戳你的小屁屁…”

　　被戳到屁屁的雪团，身体可见的僵硬了一下。

　　好在韩茉的恶作剧很快就结束了，她贴心地给雪团在自己床头搭了个小窝，抱它进去，然后开始脱衣服，还不忘安慰蔫头蔫脑的雪团:“雪团宝贝，今天不给你洗澡了，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你忍一忍，姐姐明天带你去宠物店洗澡好不好！乖哈……”

　　雪团懒懒抬眼暼她，却暼见女孩凸凹有致的身姿，然后鼻子里流出两管鼻血。

　　等韩茉裹着浴袍出来时，雪团的小脸已经花了。吓得韩茉手一松，浴袍没绑结实，春光乍露，雪团明显一哆嗦。

　　雪团一脸血，看的韩茉心惊胆战，慌忙收拾好自己，准备送它去宠物医院，却被它挣脱跑进浴室。

　　等韩茉将它从浴缸里捞出来时，那血已经被冲洗的差不多了。后来无论韩茉怎么威逼利诱，它就是不肯出门。无奈，韩茉只能作罢，帮它吹干狗毛，又怕它着凉，干脆搂着它睡。

　　被女孩馨香包围的雪团，默默伸出小爪子，触碰那两个香喷喷的大馒头。好弹，而后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沉睡去。

　　夜色安眠……

　　“醒醒，韩茉，醒醒！”温柔的女声让韩茉纳闷。

　　谁呀，大早上扰人清梦！

　　睡眼惺忪中，韩茉认出陈韵的脸，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吵醒了怀里的雪团。

　　雪团循声望去，在看到陈韵的脸时，莫名兴奋起来。

　　“不不，这是梦，这都是梦！”韩茉用被子蒙上头。她一直在催眠自己，试图说服自己不去深究那天下午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她第二天醒来会在自己的床上。

　　她想，如果当一只鸵鸟会让自己开心点，那就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好了……

　　明明她就要成功了，为了假装那是个梦，她甚至收养了一只跟梦里一模一样的小狗，就为了麻痹自己:这才是现实，没有什么穿越时空……

　　“逃避不是办法，起来吧！”陈韵似笑非笑，“昨天早上起来没看见你，我还以为……”她斟酌一下用词，“你回去了呢！……可今天早上听到客房里有动静，我还以为是进了贼，没想到居然是你……”

　　良久，韩茉哭丧着脸起来刷牙洗脸。天大的事儿，她也不能在陈韵面前失礼，毕竟刚认识不是。

　　趁韩茉去洗漱，雪团跟在去厨房的陈韵身后。

　　“陈韵……”

　　熟悉的嗓音传来，吓得陈韵陡然转身，差点撞上拿着窗帘遮挡身体的男人。

　　“老板？”陈韵睁大美眸，后知后觉地盯着容晏裸出的肩膀，半截小腿，“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那只——是你？”

　　相比陈韵的震惊，容晏平静多了:“如果你昨天忽然被打回原形，且是幼兽时期，任何法力都使不出来，你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对不起老板，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会出现在——我家里！”陈韵垂眼，嘴角微微上勾。

　　外面洗手台的水声停顿了下，容晏扶额:“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稍后你带她去公司，再叫阿俊送衣服到这里。等我去了公司，我们再谈。”

　　“好的老板！”陈韵从善如流，指指不大的厨房，“那您打算躲……啊，不，留在这里？”

　　容晏往后一缩，整个人都躲在厨房的窗帘后。

　　陈韵耸肩。好吧，他高兴就好。

　　却见韩茉叼着牙刷冲出来，满嘴泡沫:“我忽然想起来，好像刚才看见雪团了，难道它跟我一起来了？”

　　“雪团？”陈韵茫然。

　　“对，我的狗！”韩茉到处喊，“雪团，雪团？快出来？”

　　陈韵瞥见窗帘下的阴影慢慢缩小，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清清嗓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瞧见……什么动物……”

　　“难道是睡糊涂了！”韩茉自言自语，继续去洗漱。

　　体谅到容晏的心情，陈韵带着韩茉出去吃早餐，顺便喊人去家里“解救”容晏。

　　一出楼门，韩茉就傻眼了。

　　外面晴空万里，一派春意盎然，绿树百花，哪里有半分冬日凄凉的气氛。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说不用穿的太厚了！”韩茉喃喃，“你不是说我只消失了一天而已，难道你们这里的春天来的这么快？”

　　“这个……”陈韵卖了个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吧，我带你去吃小笼包，保证你会喜欢的！”

　　不，我不想知道，更不想在这里有什么“以后”。韩茉抹一把哭脸，试图让自己有精神点。

　　陈韵介绍的小笼包果然名不虚传。韩茉化无奈为食量，吃了整整两笼包子，结账的时候颇有些不好意思:“陈韵，如果我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你能给我介绍份工作吗？我总不能白吃白喝……”

　　“好啊，跟我去公司看看怎么样？”此话正合陈韵心意，“我想，我的老板也许会很乐意给你提供一份工作。”

　　等韩茉跟着陈韵来到初次碰见小白狗的办公大楼后，陈韵留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然后就出去了。

　　韩茉等了半晌，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考虑到礼貌问题，她也不好乱动桌上的文件，手机也没拿，只能趴在窗口看风景。

　　或许是接受了“命运的捉弄”，她反而能静下心来观察一下这个“世界”。

　　从她这两天的所见所闻，发现这里大多数地名和建筑都酷似自己所居住墨安城。只有一些细枝末节不太一样。譬如行人的模样……

　　韩茉睁大眼，努力想看清远处一条车道上那个是正常人两倍身高的“怪物”。

　　它有手有腿，直立行走，却一掌就拦下飞驰而来刹车不及的私家车。虽然听不见声音，韩茉也知道那辆车里的人怕是完了，整个车身都扁了，就像撞上了一块铁板。

　　与此同时，整条街道开始变得喧嚣……

　　“韩茉……”

　　韩茉悚然一惊，回头，看向进门的陈韵。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一个西装革履，生的颇为霸气的高大男人。

　　韩茉很惊艳，她适时露出职业微笑，在陈韵介绍完他的老板身份后，友善地冲他点点头，然后应他要求，在他对面坐下。

　　“听陈韵说，韩小姐需要一份工作！”容晏语气淡淡。

　　“是！”韩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诚恳。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助理。薪资和陈韵一样，有意见吗？”容晏起身，准备离开。

　　韩茉愕然。

　　结束了？这就面试成功了？也不问问她的学历，以前的工作，想应征什么职位，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ok了？

　　“这个……”韩茉还在反应中。

　　“韩茉，你在这里没有身份…”陈韵适时低声说到。

　　韩茉苦笑。怎么有一种被卖了的错觉呢？

　　“当然，如果你觉得无法胜任，此事作罢！”容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