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嗨,超级英雄》不会飞的阿肖

33、Chapter 32

　　这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有的是人类心底的一些恐惧经过一些艺术加工变成了现实中的某种幻想，有的是来自在外太空更高等级的智慧遗留下来的痕迹。

　　“别抱了，再抱我要死了！”
　　凯文比彼得从外貌上看要强壮一点，但是他现在被小蜘蛛拉在怀里，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他。
　　“不许说死！”彼得眼睛红红的，他吸了一下鼻涕，松开了自己好友，然后似乎又不敢相信似的，伸手摸了摸眼前的少年人的额头。
　　是热的，不是刚刚那种没有体温的感觉。
　　太好了，谢天谢地。

　　这大概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这辈子最打脸的时刻：十分钟前，他用了所有方法证明这个男孩死了；而五分钟后，他顶着可能被钢铁侠的掌心炮射中，或者被谁的拳头砸歪鼻子的危险出去宣布这个男孩又活了。
　　托尼.斯塔克的动作一僵，他转头看向医生，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询问些什么。
　　“sir，是真的。”
　　贾维斯默不作声地黑进了医院的监控系统，确认之后对自己的boss说：“凯文先生脱离危险了。”

　　这个AI实在过于智能了。克林特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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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班纳是最先进去看望凯文的，娜塔莎紧跟着他——她一直担心班纳会失去控制变成浩克。但是对方意外的很冷静，他红着眼眶拥抱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而娜塔莎低头和凯文交换了一个贴面礼，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
　　“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她和史蒂夫交换了一个眼神，轻声说。
　　“对不起。”
　　凯文沉吟了一声，看向了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此刻看上去有点狼狈，头发乱糟糟的，侧脸被划了一道血痕——尽管巴基没有抵抗，但他刚刚不得不制止托尼把他的好友的金属手臂卸下来的举动。

　　“没事儿就好。”史蒂夫拍了拍凯文的后背说。

　　没有托尼。
　　年轻的斯塔克的视线在熟悉的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发现自家长辈并不在这里。
　　“托尼说，还有些九头蛇的事情要处理，你没事就先走了。”班纳发现了凯文倒处游离的视线，解释道。
　　这次大概是把他气坏了。
　　凯文心中叹了口气，他了解托尼。自己的印象里，托尼很少真的动怒，他并不是脾气特别好的类型，他给很多人留下了不好惹的印象，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温柔的长辈。

　　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正常的病房的过程中，除了彼得，詹姆斯.巴恩斯也一直跟在后面。
　　“对不起。”冬日战士的眼角有淤青，是年长的斯塔克打的。

　　“不怪你。”凯文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笑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和你无关。”
　　这个拙劣的谎言明显一早就被戳穿了。但是年轻的斯塔克还是一味的坚持这个没有人相信的说辞。

　　的确不怪巴恩斯。是他的错。男孩想起安娜最后望着他的眼神，突然感觉到一阵难过。

　　“下次我们一起出去，不会这样了。”
　　凯文越过巴恩斯的肩膀，看到门口一双黑色的皮鞋鞋尖。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心头一酸，眼睛红了一整圈，他伸手拍了拍冬日战士的肩膀。凯文清楚这个男人其实心里内疚和难过的情绪并不比自己轻几分，巴基甚至把所有的错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少年人细心地用了“我们”这个很明显把冬日战士包含在内的词。
　　巴恩斯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旋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冬日战士起身的瞬间，那双黑色的皮鞋鞋尖消失了。
　　托尼的鞋很好认，每一双都是他找人去定制的。凯文宁可对方现在进来拽着自己的衣领，骂他是个混蛋小子，也不希望是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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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来看他的，除了娜塔莎他们，还有村通网的雷神。
　　“少年人！你很勇敢！”
　　听说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的索尔.奥丁森伸手拍了拍凯文的肩膀说：“吾友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
　　自豪个屁啊。凯文脸上露出神棍一般的微笑。昨晚托尼又来了一次，他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凯文就感应到了——这还依靠着安娜的能力，每当他想起的时候就难以抑制的难过。结果对方又是只在门口停了停，嫌弃了一下医院病房的床位太小和通风不好，然后勒令院长整改之后又走了。

　　凯文甚至怀疑自己起身出去的时候，贾维斯是不是提醒了托尼，成年的斯塔克脚下就跟加了个马达一样，风一样的消失在了拐角。

　　“洛基说他对你也很感兴趣，下次想请你去阿斯加德坐坐！”
　　索尔毫不客气地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大口，嘟嘟囔囔地说。
　　“谢谢了。”凯文委婉的拒绝轨迹之神的欣赏——邪神对你说他对你感兴趣，想请你去阿斯加德坐坐，这比索尔或者史蒂夫说我想跟你比划下拳头还恐怖。
　　后者只是伤筋动骨，前者大概还要受到精神伤害。
　　活着不好吗。男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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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尔走后，来的是泽维尔学院的一堆人。
　　皮特罗一屁股坐在凯文的床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彼得说你都被捅穿了。”见自己好友脸色似乎不是受特别重的伤的样子，皮特罗笑嘻嘻地说。他后面的科特和波比脸色明显没有皮特罗那么好，他们是听说凯文实打实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教授说他这两天很忙，过两天会来看看你。”波比和凯文视线交汇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
　　“其实不用麻烦教授，我挺好的，没什么事。”凯文歪了歪，眯眼说。
　　他意识到自己要对自己所有的行为负责，凯文已经不是拉了裤子找佣人帮他换的年纪。每次他不负责地行为，都没有留下很好的结果。上次跑去九头蛇虽然救出了巴恩斯，但是九头蛇突然袭击平民街和冬日战士的临阵倒戈有很大的关系，安娜的离开更是他一手造成的。

　　决策没问题，是时机不对。

　　皮特罗来了以后，彼得没过多久也提着一盒炸鸡进来了。几个大男孩在小小的病房里吵吵闹闹，嚷着要玩飞行棋，或者等凯文好了之后去网吧通宵庆祝一类的，幸好凯文的房间是单人间，没有舍友。但是这样也足够烦人的了，值班的护士最后在波比试图用冰块搞个国际象棋出来的时候，以凯文需要休息为由，忍无可忍地把这群大男孩赶了出去。

　　凯文笑着和彼得拥抱了一下，目送着小蜘蛛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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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彼得走了好远之后，他的笑容才渐渐消失，伸手捏了捏笑到僵硬的面皮，一把躺倒在床上。
　　其实他已经没什么事。但是托尼不给他签出院的手续，似乎铁了心的要把凯文摁在这儿。他这两天甚至连托尼的面都没见到，打电话对方也总是忙音。
　　他毫不怀疑是托尼让贾维斯把他的电话拉黑了，因为有一次他借医生的手机打给托尼的时候，对方以为是凯文在医院又干了什么，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
　　成年的斯塔克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凯文感觉自己有点想哭。
　　“托尼……我……”
　　话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没一会儿，主治医生满脸歉意地说为了他的饭碗，以后不能把手机借给他了。

　　那些对他笑盈盈的护士姐姐，只要听到他提起手机借我，瞬间笑容就消失了。
　　然后各种“我男朋友找我”“我老公找我”一类的理由跑路了。真是欺负人，明明前两天还跟凯文说她们单身。

　　不会是不打算要我了吧。凯文看着墙上的吊灯，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小辣椒也来看了他，维吉妮亚小姐送了他一块很漂亮的腕表，笑眯眯地帮男孩接了一杯水放在床头。
　　我老爹的前任都来了，我爹还没踪影。
　　凯文的眼神明显有些幽怨。

　　“托尼这两天比较忙。”看懂了男孩的眼神，她解释道。
　　“他忙了一个星期了。”凯文撇了撇嘴。有功夫在门口站着和主治医生说话，没工夫进来。
　　而且在凯文每次往外走试图找他的时候，都快得像屁股上插了个火箭。

　　托尼.斯塔克感觉在跟他无声的控诉凯文之前每次都不告诉他，偷偷跑出来的罪行。
　　我家长辈心理年龄只有3岁。
　　凯文觉得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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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维吉妮亚，他从枕头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在联系人里面找到了科特的名字。
　　托尼不来，他去找他总行了吧。
　　消息框停留在自己给托尼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上，这两天他每天都跟托尼准时汇报自己吃了什么，干了什么。索性对方没把短信也屏蔽了，都显示已读，却没有回复。

　　他编辑了一条新的短信。
　　[科特，帮我个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