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卿辞当歌

4、调查

　　那谦回来了，连清唯通知所有人开会。
　　虽然说是“所有人”，但是实际上有资格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都是连局绝对信得过的，算上连清唯和那谦，一共只有九个人。
　　连清唯道：“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受害者，你是第四个。在上一个受害者被害前，我们获取了凶手的IP地址，顺着追查过去，发现那是一个烂尾楼的废弃地下室。”
　　技术支持荆南接着道：“利用凶手的电脑，我们发现了凶手作案的规律，就是打电话。”
　　“没错，”外勤部白谨道，“于是我们再次走访了受害者家属，让他们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死者遇害前的事，发现每个受害者都无一例外地接到了一通无言来电——打电话来，却一言不发——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当回事。”
　　那谦想起了自己接到那通杀人犯的电话之后，直接以为是哪个粉丝的恶作剧，叹了口气，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问道：“那顺着号码查出来的结果呢，是什么？”
　　那谦知道，所有方法重案调查局一定都试过了，直接问结果更好。
　　“那个变态买一个手机就打一个电话，然后就扔了，还有一通电话是在一个公共电话亭里打的，没办法追查。”荆南一筹莫展的抱怨，“太败家了！钱估计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
　　那谦问道：“有没有考虑过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如掩盖什么……”
　　外勤部的楚念川深沉道：“不像，那些家属的悲伤也不像是装的。”
　　队医余晨曦嘲讽道：“你别逼逼了，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外勤你能看出来啥——小那，要不让头儿带你再去看看？”
　　楚念川：“……”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余晨曦说完后半句，在那谦看不见的地方，冲连清唯抛了个眼睛抽筋一样的媚眼。
　　连清唯：“……”
　　好吧，虽然平时这个赤脚医生十分不敬业，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非常懂事儿的。
　　余晨曦生怕坏了头儿的好事，再接再励道：“我们开这个会其实没什么用，你直接让头儿给你说说情况就行了。”
　　其实那谦也想“嗯……行，那就现在？”
　　连清唯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好啊。”
　　车子飞驰在路上，第一个案发地点在城郊的一所汽车旅馆。
　　那谦歪在副驾驶座上，道：“家属就不用再去打扰了，我相信调查局的能力，既然你们已经并案调查了，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连清唯应了一声，问道：“小那，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的。”
　　那谦心里好笑，道：“你不愿意看见我？”
　　连清唯偏头看了那谦一眼，道：“没有，我很愿意。我只是觉得以你的魄力和头脑，防一个变态绰绰有余。”
　　那谦没说话，支着脑袋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听见连清唯的话。
　　“而且……好像你不是很愿意见我。”
　　那谦瞥了一眼连清唯，还是没说话。
　　“小那，要是你觉得回来不开心了，随时都可以走，我可以给你派便衣，你不会有危险的。”
　　这句话终于换回了那谦的一个正眼看他的资格，那谦皱着眉，道：“调查局又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答应韩铭回来，除了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还因为我想帮帮你们，而且，我自认是一个干脆的人，我回来了就是回来了。既然下定决心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连清唯听着，忽然就笑起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