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彼岸芳华回眸刹那》云画的昙花

27、表妹生病，暗自忧伤

　　出了御极宫，耶律淑文正要回去，昭仁宫的侍女却来找她，说丽妃有请。
　　进了宫门就听到她的母妃在轻声哭泣。
　　“母妃何事找我。”
　　“淑儿，沫儿生病好几日了，我担心不已，你替我去看看她。”丽妃擦了擦眼泪对耶律淑文说着。
　　“沫儿是谁？”耶律淑文假装不认识。
　　“你舅舅的女儿啊，你的表妹啊？你以前从军中回来的那几日还去过她的百日宴的。”丽妃有点生气，连自己的表妹都忘了。
　　“哦。知道了。”
　　“哎你怎么一点不关心啊，也不问问她是什么病？”
　　“我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母妃白沫儿病了你怎么这么伤心，我受伤你都没这么关心过。”耶律淑文装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丽妃听到了连忙解释。“你那时回来伤都结疤了，好的都差不多了，我有何可担心的。对了你上次说舅舅潜火司的职位只是暂时让他过度做着，现在你常进宫看望皇上也该跟皇上提提给你舅舅换个好的职位了吧。”
　　“父皇现在病重哪有心情管这些，现在我已不是北院枢密使了，没办法将舅舅调离职位。”
　　“那你舅舅只能做这潜火司了？你这不是让我丢脸嘛？我好歹也是妃子，哥哥却做这七品的小官，你让其他汉人妃嫔如何看我。”
　　“那母妃就自己同父皇说吧。”耶律淑文漫不经心的拿着桌上的水果吃着。
　　“你父皇现在病着，皇后不让我们打扰他。我都见不着。”
　　“行了，等父皇病好些了，我会帮舅舅提提的。”耶律淑文不想再和丽妃费口舌，就先答应了她。
　　“那就好，那你快去看看沫儿去。”丽妃得了承诺将耶律淑文送出了宫。

　　耶律淑文便去白府看看自己那生病的小表妹。
　　“哎就是受了点风寒谁知道却病了这么久都不好。”舅母拿着帕子试着眼泪同耶律淑文说。
　　耶律淑文刚才看过那小表妹了，小脸惨白，昏迷不醒。也是可怜。
　　“太医可曾看过。”
　　“看过了，丽妃前后派了四个太医过来了，可就是不见好转。都说她身子太虚，药物难用。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舅母不要太伤心，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好了。”
　　“公主，我，我有一事相求。”林氏看着耶律淑文有点为难的说着。
　　“舅母有何事直说便是。”
　　“舅母知道公主是个有福之人，前次皇上病重公主为皇上祈福让皇上好了起来，我想着公主能不能给沫儿也祈福一次？这也是丽妃娘娘的意思。”末了林氏又加了一句。
　　“舅母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我自被封大萨满以来只为国事而祈福，求的都是关乎天下的大事，舅母也不怕我给表妹举行仪式会折了她的寿。”耶律淑文冷冷的看着林氏，林氏被她看的冷汗直冒。
　　“是臣妇唐突了。请公主治罪”
　　“我就当没听过这话，舅母还是专心照看沫儿吧。”耶律淑文起身离去。

　　晚上吃饭时齐衡被告知今天公主事情比较多，就在书房吃了，不和驸马一起进餐了。
　　齐衡得知后只好自己一人用膳了，看着一桌子的菜，齐衡吃的淡然无味。公主一向都是和他一起进餐的，就算再忙也没在书房吃过，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放下碗筷齐衡决定去书房看看。

　　到了书房公主却不在，桌上有封拆开的密函放着。齐衡看着心中犹豫，他本来是想找公主的，不想做其他的事情，可是密函就在眼前，不看总觉得会错过什么，而且上次萧术其一事，耶律淑文对其赶尽杀绝的态度让齐衡心中有个疙瘩，她那番欲成大事必有牺牲的话也让齐衡对她所说的不会动宋朝百姓的承诺有些怀疑，想着万一又是和大宋有关的事情，最后齐衡还是走上前去看了。

　　看了信的内容齐衡的心放了下来，只是一封查看白家小姑娘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的密函。不过公主干嘛老是监察自己的小表妹，一个小孩能有什么事情？
　　走出书房齐衡问了几个侍女公主在哪，结果没人知道。阿蓝也不在，想来是陪着公主。于是齐衡只能自己漫无目的的找了。
　　公主府太大，晚上又不便坐马车，齐衡慢慢在府内走着。终于在观星楼看到了公主。
　　公主身为大萨满，需要沟通天地，因此观星楼造的很高，足有四层。
　　当齐衡爬上第四层时，就看到耶律淑文正拿着酒杯喝着，后面放着几个空酒坛，阿蓝在一旁不停的倒酒。
　　“公主别喝了。”齐衡握着耶律淑文拿酒杯的手。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也不睡觉，明日还要去仪坤州处理事情呢。”
　　“我若不来你怕是要喝到天亮了，阿蓝把酒拿下去。”
　　“不准拿走。”耶律淑文阻止着。
　　“拿走。我的话没听见吗？”齐衡对着阿蓝命令道。但阿蓝犹豫了下还是等着公主的命令。齐衡叹了口气，于是拿了一个酒坛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拿着酒坛就倒了下去。
　　“哎，你干嘛，你疯了。”耶律淑文连忙抢下齐衡的酒坛子，但齐衡已经喝了不少。“行了行了，阿蓝把酒撤下去。”
　　“现在能告诉我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就连皇上病重你都没如此不快过。”房间里就剩下两人，齐衡问道。
　　“无事。”耶律淑文看着外面的星空说道。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吧。我陪你坐会。”齐衡从未见公主有过这等神情，仿佛丢掉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元若你和我说说你在宋朝时的事情吧。”耶律淑文靠着齐衡轻轻的说着。
　　“好啊。我家就我一个儿子，这你是知道的。”齐衡对着靠在肩膀上的耶律淑文说着。“母亲对我要求很高，请了最好的先生，后来看我一个人在家读书太闷，那时盛家请了宏老先生做夫子，于是母亲就让我去那读书，也好有人陪伴……”齐衡慢慢说着在宋朝时的事情，母亲的严厉关爱，父亲的放手关怀，还有私塾里和朋友们一起读书的乐趣。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转过头却发现耶律淑文竟然靠着他睡着了。
　　他看着她睡觉的样子，平日的英气不见了，转而是小姑娘该有的温柔面容。想着今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她如此沉闷，一个人跑这来喝闷酒。她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偏偏却不肯跟他讲。凡事都自己一力扛着。
　　齐衡偶尔上朝也能感受到最近朝堂上的暗流涌动，皇帝又病重了，太子不知为何开始疏远公主，这一切她都默默的承受着，他也气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她这样坐着。
　　叹了口气，齐衡伸出手揽住耶律淑文的肩膀防止她滑落摔了。想了想还是抱起了她，这晚上坐在这空荡荡的观星楼里可是会生病的。齐衡抱着耶律淑文慢慢的走，生怕吵醒了她。
　　到了楼下阿蓝正守着，看到驸马抱着公主连忙上前。齐衡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她帮忙。
　　阿蓝只好在前面掌着灯给驸马引路。观星楼到明月居有段距离，齐衡抱到一半便感有些吃力，但自己要抱公主的，怎么也得抱到最后。于是咬牙坚持走到了明月居。
　　将公主放下，脱了她的鞋子，给她盖上了被子，齐衡才去休息。

　　第二日耶律淑文发现自己在床上醒来。昨天好像听元若说故事听睡着了后来是怎么回来的？起床后发现元若已经起来了，让人准备好了早饭。
　　“公主快来吃饭了。”
　　“恩。”丢掉脑内的疑惑与齐衡一起用餐。
　　吃饭时齐衡才注意耶律淑文吃的好像和他一样多，想想平日里吃饭时有时还比他多一些。瞧着公主的身形也不胖啊，怎么也不像有昨天的份量。
　　“怎么了？”耶律淑文见齐衡不吃饭一直朝她打量。
　　“没什么，没什么。”齐衡埋头努力多吃一点，不然以后公主再喝醉了，他抱不动可就尴尬了。
　　“元若，仪坤州那的事情怎么样，有为难的地方吗？”
　　“不用紧，春耕的种子工具都发下去了。百姓有了盼头自然不会乱，流民也在安置，正在安排他们工作，州军那里安司马在训练，现在先发了一半的饷银，等到秋收了再把另一半补齐，士兵们有银子拿了，自然肯安分训练，维持治安。总得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齐衡说道这些脸色都光彩了，毕竟在他的努力下百姓的生活慢慢好了起来，地方也被治理的井井有条，这种成就感让他非常自豪。

　　“那就好。”耶律淑文点了点头。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好在驸马这还是挺顺利的。上任贪污巨大，连带着很多人都被抓了，仪坤州一下子补充进许多官员，他们刚上任还未站稳根基，互相勾结，这让齐衡的行事方便很多，命令下去也能很快被执行。这也是她和父皇举荐齐衡做仪坤州启圣军节度使司的原因。
　　齐衡在仪坤州行事越发游刃有余起来。
　　而耶律淑文今日又碰到了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