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解药能治好疯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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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简妮一动都不敢动，疲惫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身旁的男人睡在她的旁边，手轻轻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轻轻叹出一口气，简妮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他的眉头皱起，嘴唇微启，在她的耳边轻声呓语，“简妮……简妮。”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都不停地喊着那个“简妮”的名字。
那个真正的“简妮”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是会让疯子都能恢复正常的良药吗？
只是很快，呓语逐渐消散，他收紧了环着简妮的手臂。
终于是沉沉睡去。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至少简妮以为疯子都是不睡觉的。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靠在简妮的肩膀旁，悠长的呼吸声让他听上去人畜无害。
除了苍白的脸庞和狰狞的嘴角，好像和其他男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简妮不会被这样的假象骗到。
每个哥谭人都知道，他罪大恶极。
尤其是她在这两天的新闻里看到，哥谭又出现了很多骚乱。
比如说哥谭最大的一家夜店着火了，又比如说一伙蒙面劫匪抢劫了银行……
简妮怀疑这很有可能就是小丑做的。
但思及以往他在犯罪时的高调，像是故意要引谁来抓他似的，这几个案件则全然没有小丑的痕迹。
不管怎么样，简妮深知自己该想办法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上一秒他可以掐死你，下一秒又会对你深情款款。
她对这样的男人毫无信任可言。
简妮不该寄希望于疯子身上，更何况，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简妮”。
但她该怎么做呢？
此时的她甚至还有孕在身。
她能顺利逃离吗？
不停思索着的简妮实在感到太过疲惫，长时间的紧张让她此时昏昏欲睡。
很快，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只是这样安稳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简妮缓缓走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脚上的小皮鞋发出哒哒的声音，斑驳的墙壁和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臊臭味让她产生了一丝熟悉感。
只是突然，房门被另一个女孩关上，发出吱呀的难听声音。
但门外的争吵声并没有减轻多少。
女孩转过头，简妮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的姐姐珍妮弗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将年岁尚小的她拥在怀中，“别听了……别听了。”
她用力地捂住简妮的耳朵。
但这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歇斯底里的争吵让她觉得整栋楼都在颤抖，吊灯忽明忽暗，她怕得瑟瑟发抖。
直到争吵声最后演变成了得意的威胁和痛苦的呼喊。
“——救命！救救我！”
那声惨叫，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就像是最让人绝望的人间地狱。
……
……
……
“哈！”简妮猛地醒了过来，沉重地喘着粗气。
她不经意抬起手摸了摸脸颊，发现脸上湿漉漉的。
简妮又因为噩梦流眼泪了。
痛苦的情绪缓缓退去，身体的不适涌了上来。
她后知后觉地捂住肚子。
怀孕后期的反应也让她有些难受，腹部隐隐坠胀，甚至还有感到些恶心。
这几天晚上简妮都会觉得难受，她知道这是孕后期的正常反应，之前她都忍了过去，但不知为何，今天却格外艰难。
或许是那该死的梦境让她感到脆弱。
毕竟她的出生同样也是不被期待的。
甚至连名字都起得敷衍至极。
Jennifer-Jenny
瞧，连名字都不愿多想。
简妮闭上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靠在床上默默流泪。
她能忍过去的。
至少……至少别把他吵醒，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打扰他睡觉而发疯杀了她。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只是想要活着。
简妮不停抽泣着，她知道自己可能就快要吵醒他了。
便努力地让自己深呼吸，试图平复下来。
但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面前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见到简妮一脸泪痕，眼神便立刻清明了起来。
他惶恐地看着面前的简妮，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他-妈的不在意你现在是不是在睡觉！我要在五分钟之内看到医生出现在这个鬼地方，或者……你给我该死的下地狱。”
见他正在对着电话的那头怒吼，简妮伸出手止住了泪说，“没事的，我没事……只是正常的孕后期反应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腰还有些酸。”
小丑抓住了简妮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过她被汗浸湿的额角。
简妮下意识地侧过头避开了。
男人的手停滞在简妮的面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简妮后怕地看向对方，急忙解释道，“我身上都是汗，很臭。”
他一言不发，缓缓靠近身旁的简妮。
狰狞的脸孔让简妮心有抗拒，但她仍是强忍着让自己别动，眼睁睁地看着他愈发靠近。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的一只大掌轻轻揉着简妮酸胀的月要，另一只手捧起简妮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这样一个陌生且充满危险性的男人如此靠近，她感觉身体又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这和之前的相拥而眠不太一样。
此刻的小丑似乎充满了侵=略性。
尤其是他不满足于只闻简妮的头发。
小丑又缓缓侧过头，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后颈上，简妮又想起了那次他差点掐死她的场景，鸡皮疙瘩随着针扎般的麻意四散蔓延。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在简妮的耳旁轻声说道，“简妮，我可以一直闻下去。”
简妮害怕极了，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请，请别这么说了。”
“Ok.”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安心睡吧，简妮。”
见简妮依旧紧张，他疑惑地皱起眉头，“why so serious？”
小丑继续为她揉月要。
他轻快地说，“放心。我绝对不会揉碎你的脊椎的。”
*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上没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鬼使神差般的伸出手摸了摸旁边，早就凉透了。
简妮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或许是她实在太累了，又或许是小丑按得太舒服了，以至于他那句可怖至极的话都被她抛诸脑后。
这几天他只有晚上会来这里睡上一觉，白天的时候便不见踪影，看来今天也是如此。
至少简妮不用在白天也担心受怕。
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她有些意外地皱起眉头。
房间里的电线全部被白色的塑料包裹起来，一副碧蓝的画作被挂在原本被墙壁封死的窗户上，家中那些来不及收拾的垃圾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见鬼了。
这些难道都是小丑，那个哥谭的地下之王做的？
简妮实在是不敢置信，但她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来到这样一个破败的地下室了。
之前他曾经提及让她搬离这里的打算，但由于简妮的肚子像是吹起的气球实在是太大了，终究作罢。
简妮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实在是习惯了。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看来，这就是垃圾堆，没有更糟糕的栖身之所了。
但简妮却甘之若饴。
只是现在……简妮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好像小丑的存在是她的幻想一般，甚至简妮觉得，好像这样下去也很不错。
……不。
简妮不该忘记他是小丑，更不该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一切。
简妮差点被他掐死。
她怎么会觉得这样也很不错呢？
她扶着肚子艰难起身。
用着难看的字在纸上涂涂写写。
简妮现在无法离开，她需要生活最基础的东西，甚至需要一个“丈夫”的角色来照顾她。
至少简妮确实在某个瞬间觉得小丑可以用“丈夫”来形容。
但该死的，他明明一个加害者的身份。
身为受害者的她为什么会下意识替他辩解。
她觉得自己一定离疯不远了。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简妮的思绪。
虽然她移动困难，但还是扶着肚子艰难地走到门口。
她担心是时刻想赶她走的房东太太……她不希望自己最后无处可去。
只是简妮刚下了床，敲门声便兀得停止了。
简妮感到疑惑，但仍是走到了门口。
大门与地板的缝隙被塞入了一张纸条，她一时诶办法弯腰捡起来。
于是她便先将眼睛放在猫眼上。
……怎么会？
通过被扭曲放大的猫眼看去，外面空无一人。
简妮惊慌地退后了两步。
是谁在和她恶作剧？
她低下头看向地上的纸条，缓缓蹲下身，一手扶着破旧的鞋柜，一手伸过去捞。
指尖将纸条勾了过来，她捡起纸条。
“I know you ain’t HER.”
简妮慌张地吞咽，她立刻抬起头，快速打开门朝着门外看去。
漆黑且深邃的走道仿佛看不见尽头，但依旧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这绝对不是小丑放进来的纸条。
还有谁……还有谁藏匿在黑暗中时刻看着她？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04.解药能治好疯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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