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兄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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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大臣和女儿里通外敌造谣王室的事还未平息，那些州郡就开始动作了。上埃及的一个州的州长跑到了王城，他的邻州已经举着为公主报仇的名义向国王宣战了。而这些州郡正是没有缴纳税款的地方，实力不容小觑。
“州长，你不要怕，把事情再说一遍。”已经升为王家书记官的泰普一边说一边把州长的话记录下来。
“是的，大人，我那天只是像往常那样去观察尼罗河的水位，谁知道一把箭就射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回家，就乘着船往王城跑了，就这样路上还死了不少人呢！”
站在城墙上的麦瑞拉明白，如果应对上游的敌人，水战十分不利，尤其现在河水上升，逆流阻挡是不现实的。
“那他们有多少人知道吗？”泰普停下笔问道。
“我家的仆人报信说，已经有几个州郡联合在一起了，所以可能不会那么快到达。”
“其他州郡还是没回信吗？”
“是的，陛下，他们可能还在观望。”
麦瑞拉计算了下留在王城的兵力还有附近采石场驻扎的人手，如果能把他们挡在城墙之外的话，那等待援军还有喘息之机。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陛下，驻扎在三角洲的军官到了。”宰相因特阿塔普已经为了联络老国王的部下忙前忙后了好久，现在他一脸疲累却难掩笑意地走了过来。
“陛下，微臣来迟了，现在我的士兵他们就驻扎在城外。我和我的战友一接到消息就马上来了。我们会像效忠老国王那样，誓死追随陛下。”这些军官，麦瑞拉记得，是父王在祭庙里引荐过的战友。如果不是国王的命令，他们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岗位，有些军官已经成了州长，他们还带来了自己的粮食。负责送信的阿姆努特就跪在军官们的身后，他从王城离开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一刻，终于赶上了。
“阿姆努特，做得好。”
“臣誓死追随陛下。”
“将军们，州长们，古城的安危就在你我身上了，王室的荣光与诸位同在，拉神保佑大家！”麦瑞拉振臂高呼，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国王，那是他们人间的神。
叛臣攻来的时候，麦瑞拉已在离王城最近的要塞上等了三天了。这三天他每天都要忙到深夜，现在敌人出现了，他终于可以出击了。来犯的州郡州长都是当地的贵族，他们不满麦瑞拉的登基，所以阿德布是他们进攻王城的第一步，没想到登基后的麦瑞拉这么快就把他给除了。而且，那么重要的公主说去世就去世了，这让他们更加厌恶这个来自平民的新国王。
“麦瑞拉，冒牌货，我们要为公主报仇！”敌军的将领举起武器，士兵们也都跟着喊起口号，可是没走多久，他们的旗帜就被射了下来。站在墙头的麦瑞拉戴着王冠，手持弓箭，就像是神话中的拉神一样，他威严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敌军大骇，因为他们听到有声音从岸边传了过来。早已等候在采石场的士兵们快速地渡河，将那些上岸没多久的敌军打个措手不及，原本还想主攻国王的敌军现在只能顾首不顾尾了。
看到敌军转变了攻击方向，麦瑞拉只得去王城支援，阿姆努特保护着麦瑞拉从叛军中杀出一条路。现在的敌军想要扭转局势已经非常困难，因为前后的部队已经被王城的军队从中拦腰截断。只是喊杀的声音传到了城中，这让待在城中的居民十分害怕。坐镇王城的宰相，一直都在城墙上巡逻，他必须保证国王没有后顾之忧。待在王宫里的伊舒尔不断地祈祷，可好几次伊舒尔都坚持不下去了。
“伊舒尔夫人，请您坚强。”负责王宫守卫的总管戈哈斯扶住伊舒尔，安慰道，“您的儿子正在上阵杀敌，你要相信他，众神会保护他的。”
“可是大人，那些声音您听到了吗，这和一般的打斗不一样啊，我的孩子，还有这个城市……”
戈哈斯跪下来，握住伊舒尔的手说道：
“夫人，还记得我和您说过的吗，这个国家所有的男人都以保家卫国为荣。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这是男人的勋章。”
说完，戈哈斯抽出身上的匕首送给伊舒尔，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一处隧道。
“大人，这是？”
“假如我没有回来，您就从这里直接逃出去吧，这里直通哈托尔神庙，您的妹妹就在神庙等您。”
“大人，为什么，为什么您不会回来？”
“夫人，”戈哈斯笑了，“我也是一名战士，虽然我还没有家庭，但王宫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家人。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但我，要和王宫共存亡。”
“戈哈斯！”伊舒尔这次直接喊出了总管的名字，“我也要陪着你，伊利亚在神庙祈祷，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守护王宫。我要等我的孩子回来。”
“夫人！”
“叫我伊舒尔，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好。”
戈哈斯和伊舒尔手牵着手从隧道走出，王宫里的守备也有条不紊地继续展开。
麦瑞拉在追赶敌人的过程中又亲手解决几个，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从射箭开始到底干掉了几个敌人。身边都是血和汗的味道，尖刀巨石砸在人身上的声音会让人产生错觉，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那些长久时间磨炼出来的速度和力量，那些长久时间锻炼出来的意志。耐赫特在会是怎么样呢？麦瑞拉记得他总是在校场上追随着耐赫特的影子，想着有一天能击败她。可是这群背叛者竟然打着她的名号，诋毁王室，麦瑞拉愤怒地用剑拦住不断进攻的敌人。他看到自己的士兵用完了自己的武器，拿起敌人的武器继续战斗，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士兵刚解决完一个敌人又被其他人击中。现在他带领着自己的部队，他在不断阻挠那些还在进攻的敌人，因为后面就是他的家。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看看金字塔！先王和神的怒火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话间几个敌人又倒在了麦瑞拉的剑下。敌军的将领现在感到害怕了，为什么来自民间的国王可以从黑夜一直战斗到白天，难道他真的是神的儿子吗？可他还没有得到答案，就因为一时松懈跪倒在了麦瑞拉的脚下。麦瑞拉最终没有让那些背叛者再前进一步，那些冒进的敌人全都倒在了白墙之下。洁白的城墙现在留下了敌人的血迹，而被麦瑞拉的样子威慑到的敌人早已投降。年轻的国王看着河水奔流的方向，他的身后就是金字塔，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古老的白墙之都。王城里的人打开城门欢迎自己年轻的国王，宰相在高墙上张开双臂，伊舒尔和戈哈斯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人们相信年轻的国王将会带来胜利和希望。
而在远离硝烟的三角洲，耐赫特顺着水流来到得普城时，这里正在举行欢庆哈比神回归的典礼。她记得自己从亚洲回来时，经过这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没想到这里就是她的故乡。瓦泽特女神的庇佑下，得普维持着古老的荣光，所有人都是一副快乐的神情。
“年轻人，你是第一次到得普来吗？”
刚下船的耐赫特遇见了一位老祭司，他友好地要为耐赫特带路。
“不，我是回家。”
“回家？回家好呀，今天又是节日，等会儿神庙就要分供品了，你可以拿着供品回家，这都是女神的祝福啊！”
“谢谢您。”
耐赫特感激地向老人道谢，而她现在来到了瓦泽特女神的神庙。夕阳的余晖下，古朴壮丽的神庙依旧人来人往，一位祭司正在指挥着人们抬走供品。背着布袋的耐赫特一边看一边走，终于来到了祭司面前。那是她从没见过的年轻祭司，和王城里的祭司一样高贵。他穿着洁白的长袍，戴着简单华贵的项饰，每当人们向他祈祷，他都亲手将食物递上。
轮到耐赫特时，耐赫特舔了舔嘴唇，问道：
“请问您知道第一祭司在哪吗？”
“第一祭司？”
看着眼前的祭司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自己，耐赫特竟然觉得有些退缩。
“我，我是他的妹妹，我从王城来。”
祭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让助手上前继续刚才的分发，自己绕过供桌来到了耐赫特身边。
此时的耐赫特不知道这位祭司为什么直接朝自己走来，她担心自己被当成了骗子，于是急忙说道：
“我也是一位祭司，我要去王后的神庙，我真的是第一祭司的妹妹。”
听到耐赫特的辩白，这位祭司不再说什么，而是打开神庙的门，邀请耐赫特一起进来。
进到神庙，耐赫特跟着他来到了“生命之室”，这里现在因为庆典空无一人。
“您知道第一祭司在哪吗？我真的是他的妹妹，您看，这是我的文书。”
祭司探过头，在耐赫特展开的文书上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紧紧地抱住了耐赫特。
“我等了你十九年，我等了你整整十九年啊！那个男人带走你的时候说过，最好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可是我内心一直期盼着，也许有一天，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边，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啊。”
耐赫特感受着肩上的重量，四周的景色因为太阳下山慢慢融入了黑色中，但现在她觉得非常温暖。
“兄长，我终于找到你了。”耐赫特抱紧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她到家了。
尽管涅菲尔提经常住在神庙，但是他在城中是有一所大房子的。耐赫特当晚就跟着涅菲尔提来到了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兄长，你平时都住在神庙吗？”
“是啊，耐赫特，这是你的房间，我为你准备的。”
耐赫特打开房门，要不是自己的兄长单身，恐怕任谁都会以为他这是在金屋藏娇——各种舒适的家具摆设，还有质地上乘的宝石衣物，还有那化妆品，耐赫特认得出来这是来自亚洲的商品。
“兄长，谢谢你。”
耐赫特和涅菲尔提在神庙里吃过晚饭回来，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对他们非常客气，听说她的兄长凡事亲力亲为，虽然贵为第一祭司，可是非常受人们爱戴。因为常年保持着节俭的生活习惯，所以在他的房子里她甚至看不到仆人。所以她的房间能如此整齐，一定是因为涅菲尔提每天打扫的结果。
“耐赫特，不要再离开我了。”
“嗯，我们家人永远不要分开了。”坐在躺椅上，涅菲尔提握住耐赫特的手，他真怕自己梦醒了，可是他知道他长久期盼的妹妹就在自己的眼前。
“兄长，我们的父亲呢？我的养父说，是他从我们的父亲手中带走了我。”
涅菲尔提知道耐赫特会这样问，于是他站起来，拿来了一个盒子。
“父亲前几年去世了，他和母亲葬到了一起，明天我们就去看他们。这是他留给你的盒子，你打开看看吧。”
耐赫特神情悲伤地打开盒子，里面都是彩釉做的护身符和玩具，再抬起头她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涅菲尔提再一次抱住自己的妹妹，他轻轻地拍着耐赫特的头发，他知道这是亲人相聚的泪水。
第二天，耐赫特和涅菲尔提早早地来到了一片陵园，这里是受到国王青睐的官员才被准许埋葬的地方。老国王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却也让耐赫特不能在父亲生前与他会面。耐赫特跟着涅菲尔提来到了一处装饰精美的享堂，它用石灰石刻成，形状就像一个巨型的凳子。走进享堂，耐赫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亲身父母的雕像，那里还有一个石碑，刻着各种护佑的文字。
“神的仆人涅菲尔提为他的双亲修建了这座墓室，国王还为他们送来了石料和享用不尽的食物。
逝去的人名叫克伊兹，他是国王忠实的仆人，哈比神赐予他无尽的财富。他的妻子名叫斯絮恩，她是仁慈美丽的女主人，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们有两个孩子，儿子的名字叫涅菲尔提，女儿的名字叫……”在文字的结尾处提到了“涅菲尔提”的名字可是在旁边却留下了一处空白。耐赫特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兄长，涅菲尔提明白了耐赫特的用意。
“你走的时候，我们还来不及给你起名，只知道公主叫‘奈特耐赫特’。”
“那我们现在可以把‘耐赫特’的名字刻上了，爸爸妈妈的女儿回来了。”
涅菲尔提点点头，他们一起把祭品放到了供桌上。耐赫特看着栩栩如生的雕像，好像自己从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他们了。涅菲尔提开始念起经文，耐赫特跟着开始祷告。你们的女儿耐赫特回来了，爸爸妈妈。
从墓园回来，涅菲尔提带着耐赫特来到了王后的神庙，祭司们看到文书以后，纷纷向涅菲尔提和耐赫特行礼。得知消息的城主也早已等候在那里，对于他们这些当地的官员来说，这是老国王去世以后最好的消息。
“没想到您还有一位妹妹啊，祭司大人。”
“见过城主。”耐赫特友好地向城主问候，又得到了城主的回礼。
“别这么说，祭司大人，请您安心地住下，得普城的人们诚挚地欢迎您，因为您的兄长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庇护者。”
耐赫特看着低腰的官员们，回头望了涅菲尔提一眼。两人只好上前扶起官员们，接下来的工作看来并不轻松。
“您先去参加哈比神的庆典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也可以先享受下这里的美食美酒，瞧我说的，您的神庙里的葡萄酒是最好的。”
“谢谢您，州长还有各位祭司。”
耐赫特笑了起来，她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尤其是有亲人在身边。涅菲尔提怕人们的欢迎吓坏自己的妹妹，于是寒暄过后说道：
“今天是属于我们的假期，大家也回去过节吧。”
众人点点头，短暂的工作交接就算结束了。涅菲尔提就像是小时候期望的那样，拉着耐赫特的手往河边走去。现在城里的人都知道第一祭司的妹妹来了，所以大家都友善地投以微笑。
来到河边，高高的祭台上不断有人送上祭品，还有乐师在弹奏音乐。听着悠扬的声音，耐赫特想起了王城的日子，她看着河水出神。
“你是舍弃了公主的身份才回到这里的，所以你叫耐赫特了，因为只有王室的人才会带上神的名字。”
耐赫特没有回答，眼前的河水漫过了田地，只有高高的莎草和芦苇还立在那里。
“听说最近王城刚刚打退了几个州郡的攻击，那些州长已经用神的名字给自己起名了，你的义兄日子不好过啊。”
“不，他不是我的义兄，他就是他。”
涅菲尔提看着一本正经的妹妹，猜测这中间可能有什么事情，于是他也不再隐藏把自己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那些州郡是打着前朝公主下落不明的名义，认为新王得位不正，还有人说是要为你报仇。甚至还有人说所谓的奈特耐赫特公主就是个冒牌货。”
“公主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也出生在这里。那些野心家总是想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我想陛下应该能应对这些危机。”
涅菲尔提不再说什么，他接过神庙里送来的一个布偶和鲜花，带着耐赫特准备去祭台上将礼物献给哈比神。
“为什么要将女人的布偶献给哈比神呢？”
“因为哈比神有拥有众多女人的权力。”
耐赫特对于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她接过涅菲尔提手中的鲜花，将它们全部抛向了尼罗河，布偶则被耐赫特留了下来。涅菲尔提向神庙的随从手中又拿过一串项链，直接扔进了河里。他和耐赫特一起跪在祭台上为这一年的丰收富足祈祷，耐赫特在心里想，希望仁慈的神明能保佑河边的子民，免受战争和饥饿的灾祸。
麦瑞拉在挫败了几次州郡的进攻后，从他们的城市里取回了未缴的税收和一大批战利品。短时间内是没有人再质疑新王的权威了，可是关于麦瑞拉的谣言还在继续，有些强大的州郡都在想着取而代之。从那些城市回到王城的路上，麦瑞拉见到了不少乞讨的饥民，现在那些战败州郡都是由他的近臣掌控，所以赈灾几日内是可以解决的。赈灾的命令已经向全国派下去了，可是不少州郡都无动于衷。
不到万不得已，麦瑞拉不想兵戎相见，于是他来到了王家陵寝祷告。离开祭庙后，麦瑞拉又来到了曾经的小村庄。老村长看到国王驾临，激动地拄着拐杖奔向村口。麦瑞拉和善地赐予他恩典，让老人家能站着回话。
“陛下，小人从没想过能再见到您，能服侍您左右是我一生的荣耀。”跟在他身后的村民全都跪倒在地，分列在国王身边的阿勇和阿力也十分感慨。自从泰普书记官回到王城，他们也跟着来到了陛下的身边，谁会想到曾经的工人如今也成了战士呢？当敌人来犯时，是陛下亲自领兵打退了敌人，他们在那一刻就决定要永远追随陛下。
麦瑞拉让众人起身，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耐赫特的新居。虽然最近闹饥荒，但是这个村庄一直受到王宫的重视，他们的土地如今都划到了麦瑞拉自己名下，成为了他供奉给金字塔祭庙的产业。所以不但村里百姓的房子越修越好，村民们给耐赫特建的房子也是美丽大方。
“不知道耐赫特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想她了。”
“会的，她会回来的。”麦瑞拉自信地说道，“这里我要建一座神庙，但不是现在，所以你们要好好守住这里。”
村民们听到这个决定，又一次跪倒，这回连阿勇和阿力都跪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建神庙这是无上的光荣。
“请让我来守护这里吧，我会每天为她歌唱，我会静等耐赫特小姐回来的。”
看着眼熟的乐师，麦瑞拉答应了。
“乡亲们你们要记住，神会一直保佑你们，过去的已经发生，将来的也会到来，而现在我和你们在一起，我是你们的国王，我和神同在。”
新国王的战绩和命令一起被送到了三角洲的得普，王城的使者送来文书，上面写道：
“荷鲁斯名：伟大古城的继承者；两女神名：美好的品德拥有者、智者；金荷鲁斯名：黄金的主宰者，最强力量者；两地之主：真理女神的守护者，美丽的化身；拉之子：拉神所钟爱的人（即麦瑞拉）。愿他永远健康快乐。
陛下统治的第一年，哈比神如约而至的第一季第一月，第十一日陛下加冕登基，第二月第十五日陛下获得了努比亚的金子，众神眷顾，外邦臣服于我们的脚下。尼罗河水位三肘尺。第二十日陛下挫败了叛徒的阴谋，神明满意陛下的奉献，无知的叛臣舍弃了自己的子民，骄奢淫逸，自取灭亡。因为陛下的英勇，古都安然无恙。然而百姓依旧忍饥挨饿，所以仁慈的陛下下令：
全国州郡将本地的受灾情况上报朝廷，如果有州郡的粮食还有富余，可将粮食救济给周围的灾民。
众神会一直护佑着子民，陛下与众神同在。
写于第一年第一季第三月第一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兄长（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