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我英]我，出久，总攻》我欲同眠

81、致命邀请（绿谷出久X死柄木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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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从他身上看见光明和希望，为这深沉博大的爱虏获。
　　他们信誓旦旦：只要有绿谷出久在，自己就能活，无论出于何种境地。

　　小部分的人却从这宽广的博爱中看见缝隙，从缝隙中窥见令人神魂震颤的冷漠。所见究竟是源于真实，还是自己的多愁善感？
　　——这些人已经无暇分辨。
　　他们因为自己看见的缝隙后面的冷漠和冰冷变得疯狂，他们承认并心甘情愿地走进这空茫虚无里，就像童话听到吹笛人笛声的孩童一般，接连不断。

　　*
　　“叮咚——”门铃声响起，绿谷从挂在墙上的可视电话里看见物间宁人熟悉的脸庞，然后按下了开门键。

　　物间走进门的时候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白气，被用心梳理后的一头金发像是冷却凝固的金属制品一样被这天气冻得僵硬，金色的睫毛上挂着雾气，灰色的眼眸则闪烁着得意洋洋的神气：“天气真冷啊，出久！”然后把手上的三四个袋子地给绿谷。
　　“是啊，今年冬天特别的冷。”绿谷接过来一看，袋子上印着一家相当出名的连锁店铺的名字和logo。一个袋子里面是切好分别装好的的牛肉牛蒡，一个袋子里则装着些蔬菜，青翠的大葱支棱着从塑料袋里面探出来，洋葱、金针菇、香菇、茼蒿、娃娃菜则占满了整整一个袋子的空间，剩下的袋子里就是一些调味作料和诸如豆腐、魔芋丝、豆腐袋子这样的半加工食材。“想吃寿喜锅了？”
　　“是啊是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就想着来找你啦。”物间换好脱鞋以后走进屋子，左右看了看，“啊咧，怎么不见你的其他朋友？”神色却分明是满意的。
　　绿谷只是笑，“那我把吃寿喜锅的炉具拿出来吧。”
　　物间脱下加厚的驼色风衣把它挂好，旁边紧挨着的就是绿谷的墨绿色飞行夹克，然后也跟着走进厨房。

　　绿谷和物间一起把电磁炉和锅摆到客厅茶几中央，然后又把两人份的餐具杯具摆上。袋子里面的食材被拿出来整齐摆在一边，绿谷和物间挨坐在一起整锅底。
　　物间拿来的都是半成品，因而不需要再多花时间熬制汤汁或者购买什么东西。
　　物间把袖子挽起来，等牛油化开之后放进去葱段爆香，绿谷把牛肉和洋葱丝放在物间手边，然后看着他把它们一起放进去翻炒。几下之后，物间把寿喜烧酱油味琳砂糖倒了进去，然后和绿谷一起盘着腿坐在坐垫上等着它们煮沸。

　　“雪真大啊。”物间突然说，眼睛望向窗外，绿谷也跟着看过去。二人轻而易举地透过落地窗和包裹着阳台的玻璃外层看见飘飘洒洒落下的鹅毛一样的雪花。雪花很快把阳台的玻璃糊满了一层，玻璃也因为不断生出的水汽把窗外的景色雾化变得朦胧。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汤汁沸腾的声音大了起来，于是绿谷又朝里面依次放进豆腐、香菇、蒟蒻卷、火锅料及水，最后放入茼蒿菜。接下来又是等待。
　　物间撑着下巴，胳膊则撑在桌面上，他偏头看着绿谷，“真希望那些疯狂的粉丝能让你拥有一个不被打扰的假日晚餐。”尾音拉得长长的，就好像相信只要绿谷愿意这段时间的躁动就能立刻被控制住一样。
　　绿谷的眼神温柔极了，让和绿谷对视的物间宁人心里麻麻痒痒的，他贪婪地看着绿发的男人绿谷沉思的表情，听见绿谷说：“我会努力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
　　物间眯了眯眼睛，看着可视电话的方向，就像在看一个急需拆除的炸||弹。
　　绿谷去看了一下，屏幕里的是一个上班族打扮的人，其相貌不是绿谷认识的面孔里的任何一张。然而绿谷却察觉大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就像之前几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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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族的头发被融化的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本人却像是察觉不到冷和难受一样直愣愣看着镜头，嘴里复述着提示信息：“我在XXXXXXXXX，请来救救我吧。出久大人。”如此重复了三次，然后弯腰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后站直了动作僵硬地走出了摄像头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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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谷记下了他说的地址，和自己所住公寓的距离不算远，全力奔跑的话十分钟就能到。
　　看来这群人完全没有想给我休息的时间啊。
　　如此想着，绿谷转身走回客厅，物件正在往碗里面打鸡蛋。“啊咧啊咧，真是可惜，还以为今天能和出久过二人世界呢。”把蛋壳扔进旁边之前用来盛放牛肉的盒子里，物间强调着：“就你和我。”
　　绿谷解释道：“是被转达的求救。”
　　于是物间收起了颜艺：“这比前者还要糟糕……注意安全啊，出久。”
　　绿谷点点头：“你先吃吧，我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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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好鞋以后绿谷走出门，他在经过大门外面的时候在地上瞧见一朵被封存在透明长方体里的晚香玉，短短一分钟内已经覆盖上积雪。绿谷不需要拿起来看就能想象出这朵被永远定格在盛开状态的花，洁白的花瓣比之覆盖在上面的一层浅浅积雪也不逊色。

　　晚香玉，又是晚香玉。
　　原产墨西哥和南美，后来被引种到日本栽培，是花束和插花中常见的配花。
　　花语为危险边缘的快乐。

　　没有再多看一眼，绿谷冲进这场不见停歇的鹅毛大雪。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雪花没等落到绿谷身上就被跑动时带起的气流掀开。被冲开的雪花在空中翻滚舞蹈，最后飘落进绿谷在雪面上踩下的脚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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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没有锁，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有路边亮着的路灯的室外更显明亮。
　　绿谷走了进去，空气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却让绿谷感觉到心悸恶心。
　　是一氧化碳。
　　“出久大人！”绿谷这时候听见从里屋传来的呼喊，在打开途经的所有窗户后，绿谷走进了那间房间。
　　是之前在显示器里看见的那个上班族。
　　他连衣服都没换，整个人湿漉漉地坐在地上，面色红润口若含花，眼神格外明亮地注视着站在门口的绿谷。
　　“出久大人接受了我的邀请。”上班族摇头晃脑地笑着，“他来了。”
　　绿谷看着这个坐在黑暗房间里同自己对话的男人，语气温和又笃定地说：“你就是最后一个人了对吗。”
　　“那是当然的，因为包括美香在内的大家都死掉了。”男人快乐地答道：“他们都缺了那么点决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孤独死去。”
　　这个面色红润的男人定定地看着绿谷，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当然，我是知道的……他们在最后关头后悔了，他们宁愿杀|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出久大人。明明是出久大人先抛弃了我们……”男人着迷地看着绿谷出久的眼睛，房间里面黑沉沉的没有开灯，男人却觉得没有比绿谷出久的眼睛更亮眼的存在了。他觉得自己看见了那双温柔的绿色眼睛，看见了那片波澜壮阔的海潮，看见了海水之下海沟的缝隙，看见了那令人疯狂的冷漠。
　　“您知道吗？是您让我们觉得危险和死亡不再可怕……因为这样的话，您就会注视我们，来到我们身边。”男人用力地看着绿谷出久，就像每一眼都是最后一次那样，“我们走得太远了，但即使是那些因为错误估计和意外丧命的人也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最后我们商量着用死亡让出久大人和我们永远团聚，只要有一个人做到了，其他人就会不说二话地跟着过去。但是他们都在最后关头后悔啦……这就是为什么您会在今天接到我的死亡邀请。”
　　“但是你在向我求救。”绿谷在听完男人略显颠三倒四的陈述后这么说。
　　“是的……”男人亢奋地笑了起来，“我们都在朝您求救。”

　　“求求您，看着我们。”
　　不若如此，我们活不下去。

　　男人按下了手里的开关，藏在洗板下面的炸||药被引||爆——飘散在空气里的一氧化碳只是用来迷惑绿谷出久的布置。
　　在捕捉到男人手上的动作以后，绿谷立即朝最近的窗户奔去，就在跳出窗框的下一秒就被从背后扑来的热浪撞上。

　　男人已经看不见绿谷的身影了，处在爆||炸中心的他已经被光与热吞噬，视野里短暂的白光过后是再也驱不散的黑暗。
　　男人面皮上或许是笑着的——他实在是感觉不出了，但是在意识飘散前的最后的时间里，他的确在心里大笑。
　　为这最后一份或许奏效的死亡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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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谷躲在小巷里，背后一片麻木暂时感知不到疼痛。
　　夜晚突然的爆炸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应该很快就会有英雄被吸引过来吧。
　　绿谷摸出手机，尝试按亮屏幕。还好手机没受影响还能正常使用，于是绿谷给黑雾一条简讯。
　　脚下的雪上悄然绽放出朵朵梅花。绿谷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后就看到了，看到自己的血液从背后滴落到地上，在自己脚后开放出黑红的血花。
　　一分钟不到，可能只有半分钟，黑色的雾气凭空出现，一阵扭曲之后形成了一道旋涡一样的门。绿抬脚走了进去。
　　门的另一侧是一间普通的卧室。
　　跟黑雾说明有留在那边的血迹需要处理之后绿谷熟练地从角落里凭空挖出一个小手提箱。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绿谷正把一瓶药水瓶盖掰断，就听见背后有有了动静。

　　“咔嗒。”
　　一双红鞋踩在地板上，头发凌乱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长羽绒服的死柄木弔从雾气里走出，他一眼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绿谷和他血肉模糊隐约见骨的后背。随着血滴答落在地上的是死柄木弔神经绷断的冷静，巨大的愤怒和杀意冲涌上心头，死柄木嘶声说：“让他们死的那么如意干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下次再有这种垃圾，直接让我把他们崩坏掉啊，出久。”
　　绿谷头也不回地用注|射|器把药水吸干净：“今天的已经是最后一个，没有下次了。弔。”然后绿谷给针||头套上锥状管，站起来转身塞给死柄木一大把的酒精棉签，“帮我擦一下背上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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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柄木翘着指头，小心翼翼地擦去绿谷伤口沾上的脏东西。绿谷被对着死柄木坐在床沿，低垂的绿眸里映着手里药剂的倒影，脸上一片平静，好像死柄木不是在给他清理伤口而是在搓澡一样。
　　“好了。”死柄木说，脚边的地上散落着一片被折断的经过使用的棉签。
　　于是绿谷递给死柄木注|射|器。

　　死柄木没有立刻拿下锥状管给绿谷进行注|射，而是用格外平静的声音说：“出久，你知道我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想要不要杀了我吗？”绿谷没有回头，把自己的背部袒露在死柄木眼前，同样平静地回答。
　　“哈！”死柄木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笑，他用两根指头捏着这支药竖在眼前，隔着透明的药水看绿谷被扭曲的背影，“比起这支药，我更想把手放在你的背上啊……绿谷出久。”简直是要把这个名字拆开揉碎用牙齿咀嚼干净，死柄木弔用一根手指触碰上绿谷肩膀处的肌肤，然后慢慢地摩挲着。这些血肉翻开的红刺痛了死柄木的眼睛，而旁边完整的白则让死柄木想亲手将其一寸寸崩坏。
　　从绿谷背后大面积伤口上流出的血液打湿了衣服，在洁白床单上晕出一片逐渐扩散开的红，绿谷的嘴唇已经变得几乎和面色一般苍白了。绿谷转过身，抓住弔空出来的左手，往自己胸口放去。弔瞳孔一缩，挣脱开绿谷然后恼怒地喊道：“你干什么！”他看着绿谷胸|前衣服上手掌形状的破洞，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如果你想的话，这就是我的邀请。”绿谷想起那朵被封在胶砖里的晚香玉，此时应该已经被积雪埋没了吧。
　　死柄木看着绿谷苍白的笑脸，朝绿再次伸出了左手，看着绿谷不躲不避，最终左手擦过了绿谷的肩膀然后按住绿谷的后颈把他埋进自己的怀里。
　　死柄木把下巴放在绿谷的颈窝，挨着后者汗津津的皮肤，用和绿谷的血液同色的眼眸注射着药液被自己用右手一滴不剩地注射进绿谷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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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间：“绿谷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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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评论说有人想看战损绿谷被弔哥捡到，这篇就是在我的设想里最合理的展开了。本章可以当做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来看。
大家有什么想吃的梗也可以的写在评论里，有手感有时间的话我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