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我英]我，出久，总攻》我欲同眠

64、群魔乱舞（上）

　　IF麦克没有及时终止这场“美梦”，绿谷和心操之间会发生什么？

　　*
　　绿谷看着紫发少年背后行为逐渐变得荒唐又滑稽的乘客，随着少年朝前又压过来几分的动作，自然地、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地收回了视线。

　　各式各样的外衣像是包装袋一样被窸窸窣窣地剥离，袒露出赤|裸内里……热|辣的白日光穿透玻璃，把车厢内的一切照得通明。

　　“那么，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呢？”明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绿谷给人的感觉却陡然发生改变。语调轻柔，就像是不忍心惊醒卧榻上酣睡地旁人一样，绿谷仰起头凑近心操耳边询问。
　　气流夹杂着呼吸带出的水汽，连同少年的声音一同灌进心操的耳朵里，心操眼神恍惚了一下，梦呓般地用陌生语调重复之前的问句。
　　“你是上周新闻里的那个少年吗？”我想要知道答案，“两三天内连续两次上社会新闻的那名少年？”所以——个性发动。

　　“是的哦。如果我的理解不存在偏差的话。”绿谷格外干脆地回答道，他的脸颊几乎要同紫发少年的脸颊挨触上了，绿谷的脸就虚虚搁在心操的肩头——归功于心操朝前弓起的脊背，越过少年伸展的紫色发丝和耳廓，绿谷的眼睛里倒映着车厢内正在发生的荒唐一幕，表情沉静。

　　像是寄生生物一样彼此交缠着肢|体，或亮白或黝黑地四肢纠结在一起，蒸腾出来的微苦地汗气和滑腻的腥|臊味混杂着似有若无的甜腻气味，矛盾一如披着文明外衣的法|国|巴|黎。
　　法|国|巴|黎……？
　　绿谷的犹疑地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比喻？

　　“那么你真的是无个性吗？我是说之前。真的可能吗？突然觉醒个性这种事。”尤其是在十四五岁、未来已成定局的情况下。
　　心操人使锲而不舍地追问，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感无视个完全的行为有多不妥——或者说此时已经丧失了这份质疑的能力。
　　没有暴露出自己早就知道关于绿谷的事情的自觉，心操朝下低垂着脑袋，凉薄带着讥讽的视线划过绿发少年白皙的后颈，等待着答案。
　　告诉我吧。
　　告诉我，“真相”。

　　说起来，绿谷出久的身上真好闻啊。心操倦怠地闭上了眼睛，不费力气地呼吸着被绿谷体温蒸腾上来的带着汗气的香味，柠檬混合着白桃，就像是发生在这个闷热车厢里的一场美梦。

　　“之前的我的确是无个性。我的个性，确实在那天觉醒。”眼神清明，绿谷声音平稳地回答了紫发的陌生少年的提问。

　　两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巧合的是，车厢内也没有嘘嘘交杂的人声，就像是闷热午后的一场昏昏沉沉的梦。

　　*
　　“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吧。”心操人使突然命令式的请求着，或者说请求般地命令道。无所谓了，心操这样想着。分泌出来的汗水打湿了发根，自发际间涌动出些许的汗珠，向下滚动着，把眉毛也打湿。

　　心操本身毛发就是紫色的，掺杂着一丝灰意的紫。
　　紫色本身是无分冷暖色调的，介于冷暖之间，但是心操人使却给人一种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冰凉的倦怠感。不说冰冷，是因为到底是少年，心中仍存有幻想和期望，就像是一块尚且藏于石头内部的玉，而不是冷却凝固在模具里的铁。
　　就像是一颗黑布林，厚实的酸涩果皮下是酸甜多汁的果肉，入口的质感一定也是扎扎实实的，不似芒果果肉也同样不是黑丰葡萄，是会让品尝的人咀嚼着嘴里果肉产生“这就是黑布林”感觉的独特风味。
　　虽然眼前的少年就像是枝头上还没成熟的果实，在外界恶作剧的个性者刺激下释放出酸涩辛甜的气味，让绿谷忍不住分泌口水。

　　“除开你已经知道的那些，剩下的就只是一个孩童战战兢兢为理想奋斗的血泪。”舔了一下嘴唇，绿谷用平和的态度、轻柔的语气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的生命啊，是那些逝去的大人们用他们自己的生命换过来的，其中也包括我的母亲。时间对于逝者而言已经永远停留在七年前了，但是对生者可是一刻不停地流逝。在医院醒过来之后，我一直在想，我能做些什么。我能为了自己、为了那些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一个孩童的大人们做些什么。”

　　心操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意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事情，但是这次心操对自己听到的毫不质疑。与对媒体和网络上传播信息的怀疑态度不同，心操对自己的个性很是相信。
　　是的，虽然无数次幻想自己抛弃这个个性、哪怕做个无个性也好，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心操比起相信其他人的说辞更加信任自己用个性得到的讯息。虽然讽刺，但却有用。

　　“哪怕是无个性，我也要去拯救别人，尽我可能的帮助所有我遇见的人。”绿谷看着车厢内纠缠着像是流动肉块一样的人体，语气平稳地将自己过去的理想娓娓道来，“不如说，正是因为无个性，我才要这么做吧。比起个性者，无个性才是少数。一些父母会在发现自己孩子是无个性后趁着还年轻生产出第二个孩子，就像是遇到电脑卡机以后简单粗暴重启一样。有些父母会接纳自己的孩子，但是大人和孩子看见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啊。在成年人看来无足轻重的经历——“振作起来，再努力一次吧！”遭遇后，这样给孩子鼓劲，觉得不过是趟过一条小溪流，却不想孩童却会在其中溺闭。”
　　“所以我决心要以无个性者的身份对这个先天决定一切的社会发起叛逆，为此我哪怕夏天也不会开空调，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次下蹲，然后跑10千米。”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特殊锻炼方法的心操愣了愣神，就这么简单……？
　　回想起录像中绿谷快成一道闪电的身影，心操有一种被大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的感觉，他自认为自己的运动量并不输给绿谷。若要非说有所不及的话，就是空调，空调带来的冬暖夏凉的便利是个人就难以抗拒。

　　心操后仰想要看清绿谷的表情，却不料结实装上一堵肉墙，触感与之前被恶意推到在肉制品专柜上的感觉极像，黏腻带着腥气。
　　下意识地，心操朝绿谷靠了靠，背部的衣服就像是从肉墙上撕下来一样，带着令人不快的沉重感。绿谷抬起双手，扶住了心操的脸颊，像是要说什么一样，嘴唇蠕动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把要回头看的事情放在一边，心操朝绿谷低下头来，嘴唇上不期然挨触上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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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下章一定舔一口可爱心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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