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我英]我，出久，总攻》我欲同眠

107、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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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黑雾的能力是真的好用。
　　短暂的黑暗后，绿谷和死柄木再次踏上地面，此时已距离折寺中学至少两百公里。
　　这是位于被绿谷划分为I区的落脚点。

　　绿谷熟门熟路地走到卧室，身后两步的距离死柄木亦步亦趋。
　　拉开衣柜，绿谷打量了一下里面的衣物，没怎么犹豫，绿谷迅速地从底部叠放好的一摞裤子里抽出几条拿在手上，又取下几件挂在衣架上的上装。把这些全部展开在床上，绿谷开始思考搭配。
　　在挑选衣服的时候，绿谷发现衣柜里的衣物和自己在上次来的时候记忆中看到的有些许差别。
　　造成这些“差别”的源头死柄木若无其事地坐在床沿上，随手拿起一件深青色的连帽衫，看了一下又放下，然后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那件脱了下来。
　　与穿着学校制服的自己不同，死柄木没有换装的必要。
　　绿谷仅仅只是看了一下视线边缘那白得发光的肉|体，随着死柄木抬手脱衣服的动作，胸骨和臂膀让绿谷联想到从茧子里面突破出来的蝴蝶。确认了死柄木选中的衣服后，绿谷也一颗颗解开制服上的扣子。
　　穿上一件白色的打底短袖，中长长度的下摆差不多到大腿根的位置，绿谷继续往上套上一件薄款的黑色套头卫衣。赤脚踩在地板上，绿谷脱掉裤子后又脱下素色的短袜，换上配色极具碰撞感的长袜。这是日本一个原创潮牌的袜子，鲨鱼纹团，送进正好勒在小腿距膝盖窝三分之一处。
　　绿谷接着拿过一条工装裤，裤脚有类似束脚的收缩设计。就这坐在床上的动作，绿谷把裤子先套在腿上，然后拎着裤腰快速一提，同时往上一跳接着腾空瞬间把裤子穿好。等臀|部再落在创面的时候，绿谷只需要低头把裤子拉链拉上扣子扣好。
　　之前为了换装脱下的鞋子就在脚边，绿谷穿好鞋子最后调整了一下裤脚，接着站起来转身对死柄木说：“接下来还有一点细节。”
　　只换了一件上衣的死柄木早就换好了衣服，站在床边不知道看了绿谷多久。青年的眸光幽幽闪动：“又要化妆吗？”
　　绿谷走到另一处，拉开柜门，然后蹲下来拉开抽屉取出一块主色调为蓝色的方巾和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同时对死柄木解释：“这次不用化妆啦~”
　　站起来，对着贴在打开柜门内侧的穿衣镜，绿谷把方巾展开折叠几次以后盖在了眉毛往上一两寸的地方，对着镜子确认又调整了一下以后，绿谷系好方巾。
　　戴上帽子以后的绿谷看起来就像一个地下rapper，宽大的帽衫，工装裤和AJ，帽檐底下露出薄薄一圈方巾，没有刘海的遮挡，绿谷的脸完全展露出来。而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还是绿谷那双对男生来说大得过分的小鹿一样的眼睛，看起来纯洁不知世事，与整体的装扮形成一种淡淡的违和感。

　　死柄木全程安静地看着绿谷换装和调整自己，视线一滑，死柄木指着半开的抽屉里于光影间反射着暧|昧亮光的配件：“里面那个骷髅手镯，看起来不错、”
　　绿谷跟着看过去，弯腰从梯子的小格子里拿出来，这是一个皮质多层编制手环，黑色的手环上银色的骷髅头十分显眼。想了想，绿谷又转身拿起了一枚狼头外形的但细看还是骷髅头的戒指：“我记得这两个是配套出售的。”
　　死柄木在绿谷翻找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跟前，此时两个人面对面，死柄木从绿谷手里拿过手环，戴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然后又拿走那枚戒指，拉着绿谷的右手，套在了绿谷的中指上。
　　慢慢推进，质地冷硬闪着含光的骷髅狼头最后卡在靠近中指指根的位置，死柄木拉到眼前欣赏一般地凝视了几秒：“真的很不错。”

　　*
　　没有再借助黑雾的能力，绿谷和死柄木选择步行到离住所很近的一家大型商场。
　　与之前两人选择的机械表不同，这次死柄木选择了电子表。
　　淡紫色的表盘，菱形格子交织的表带，仔细看表盘上以一种更浅的紫色绘制上大大小小的骷髅头，晃动间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无规则的交叠花纹。
　　付完钱以后，死柄木和绿谷就返回了住处。
　　解下来的旧表并排放在客厅茶几上，绿谷伸着手张开五指，欣赏着手腕上的表。在同一条直线上，银色的狼头熠熠反光。
　　死柄木把手伸向两条表，然后把两条表紧紧地抓握在掌心。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死柄木摊开已经空空如也的掌心，让最后一点残留在手上的碎末落在茶几上。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换衣服了。”绿谷拿下帽子，解开缠绕在额头上的方巾，一边抓着头发一遍向死柄木解释。“下次再一起玩哦。”
　　“狗是由狼驯化来的。”死柄木低头看着绿谷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这么说到，“狗这种生物，因为已经被驯化了，反而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主人身边逃离。不管是小型犬还是大型犬。”
　　绿谷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下来，专心听死柄木说话。
　　“但是狼不一样，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扑向妄图驯养自己的人类，或者转身逃离。”死柄木抬起双手，然后摊了摊手，“比起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死柄木突然神经质地抽笑了一下，耸动着肩膀。
　　绿谷仍然没说话，只是俯身环抱住死柄木弔，其中一只手覆盖住死柄木的后颈，轻柔地抚摸着。
　　“我啊，已经明白了……不管是秋田犬、柯基、博美，还是萨摩耶、阿拉斯加、哈士奇，只要主任还在那里，就会傻待在原地不动啊！真是笨狗！”死柄木低头把脸埋在绿谷的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声音轻极了。
　　绿谷终于说话了。
　　“那么就让我做你的项圈吧，弔。我们不会停止在原地的。”
　　绿谷的声音同样轻极了，似乎只有彼此能够听清。

　　*
　　重新换上学校制服的绿谷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医务室，就在落在床铺的下一秒，放学的铃声从走廊传来。
　　医务室仍然是密闭的，只有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懒洋洋地举着手机杀时间。
　　绿谷弯腰从床下拿出室内鞋，然后换上。
　　被打开的鞋盒仍旧放在地上，保持在绿谷和死柄木离开时的状态。
　　绿谷把AJ重新放到鞋盒里摆好，然后合上盖子把盒子放进手提袋里面。
　　“这次也要借用这里的储物柜啦。”绿谷对校医大叔说，沉浸在手机里的校医摆了摆手，表示一切随意。
　　于是绿谷熟门熟路地打开靠墙左下角的柜门，把鞋盒放了进去，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起。

　　两个人一个坐在靠背椅上，一个坐在床上，不约而同地在玩手机。
　　又等了十分钟后，绿谷告别了校医。

　　*
　　就向绿谷预料的那样，这个时候的教室已经没剩几个人了。
　　在绿谷收拾东西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也加快动作离开了教室，如此一来就剩下一直在座位上磨磨蹭蹭翻找东西的风纪委员和收拾完书包正拉上拉链的绿谷。
　　关好了窗户，背着书包，绿谷在经过风纪委员所在纵轴的地方时，停顿了一下：“□□，我先走啦，那么灯就拜托你啦。”
　　背影似乎将迎来一瞬，风纪委员没有回头地回应绿谷：“出久，再见。”似乎还有其他想说的话，但最终删删减减只留下这句平淡的告别。
　　绿谷歪了歪头，抬脚超前几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风纪委员就像是被剪断线的木偶，整个人瘫软下来，额头碰地砸上桌面。
　　“太遥远了……”少年偏了一下脑袋，脸朝着绿谷座位的方向，虚着视线喃喃低语。
　　“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