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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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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慕榷?
施诗连忙摇头否认。
慕榷全身只有一个优点,便是长得好看,可缺点倒是一大堆,小心眼还爱威胁人,哪哪都不值得施诗喜欢。
她认真地替自己辩解道:“王上是人中龙凤,奴才对您只有敬意,绝无半点非分之想,还请王上明鉴!”
听到施诗迫不及待地想撇清自己,慕榷心中顿时感到不爽。
他攥在袖口里的手,不由紧了下,指尖触到掌心一阵冰冷,正如他越发阴沉的脸一般。
“呵。”
慕榷冷笑下,却没把自己的不爽发作出来,而是哼道,“孤量你也不敢。”
施诗迎合着说了几句是,她是接受现代人思想长大的,古代一夫多妻的制度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故而关于慕榷,她是从为多想过什么。
二人说到这时,福禄进来了,身后跟着一群端着菜碟的宫女。
福禄上前道:“王上、王后娘娘,奴才让人准备了点小食,你们要不要用点?。”
慕榷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今儿福禄听到主子娘娘在宗祠没用晚膳,便自己命人准备了点,眼下巴望着他主子能通点情趣,邀请主子娘娘一起。
然而,福禄的贴心,慕榷并没有体会到。
慕榷从床上爬了起来,边走边道:“孤用一点吧。”
福禄笑着“嗳”了一声,正想请施诗过去时,又听他主子道,“王后方才在宗祠吃好了,就在一旁看着吧。”
施诗:“……”她可以打人吗?
这人明明知道自己没吃晚饭,福禄都准备了夜宵,让她吃点也不过分啊,可慕榷偏偏不让。
施诗气得嘟下嘴,正好这时宫女开始摆膳,宫里的点心精致诱人,施诗听到自己的肚子叫了一声,目光就离不开桌上的那些吃食。
慕榷拿起筷子,随便夹起一块肉蒲,还没放进嘴里,便发现施诗正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慕榷顿时没了食欲。
而施诗早就被眼前的美食弄饿了,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慕榷吃,此时见慕榷又放下筷子,她尝试地开下口,问道:“王上,这么多的小食,您若是吃不完,可以让奴才帮忙分担下吗?”
施诗每说一句话,都小心打量着慕榷的表情,只要慕榷透露出一丝的不满,她便立刻住嘴。
好在慕榷一直都是一个表情,让施诗问完。
话说完后,施诗忐忑地看着慕榷。
慕榷知道施诗怕死,现在又知道这女人脸皮厚。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问题,像施诗这种贪生怕死脑子又不好使的女人,是如何在魏国的皇宫活到现在的?
他的目光在施诗的脸上转了转,得到了答案,单纯就是运气好而已。
慕榷只喝了一口莲藕汤,便放下汤匙,起身时看着福禄,撇嘴道,“今儿的小食没做好,赏你了。”
说完,慕榷径直走到屏风后的隔间,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留下施诗和福禄两个。
施诗看了看桌上十几碗的小食,又看看福禄的圆脸,笑了笑,嘿嘿道:“福公公,你吃不完这么多吧?”
福禄当然吃不完,也能明白主子娘娘的意思,王上既然赏他了,便是恩赐,主子的恩赐是不能倒了的,他自己又吃不完,这不明摆着要福禄把这些小食分了吗。
福禄把主子的心思猜了又猜,和施诗道:“娘娘若是看上什么,尽管挑,奴才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是绝对吃不完的。”
施诗开心地说了句好,又把玉芝和玉兰找来,她本来就是个假王后,也不习惯摆主子的谱,对自个宫里的人都尽量会和善。
大家分着把慕榷赏的小食吃了,施诗满意地摸摸肚子,却不知道屏风后的慕榷,一晚上都在看一本奏折。
原因无他,今晚慕榷的心思不在处理政务上,目光时不时会被屏风外的几个人吸引去。
~
经过罚跪宗祠的小风波后,祭祀大典很快便到了。
因为有了上次撞碎玉帛的事,祭祀时慕榷片刻都没让施诗离开自己的视线,故而没出岔子。
但祭祀的冠服繁杂又重,施诗累了一天,回到銮霄殿就趴着床想睡觉。
玉芝打来热水,“娘娘,您先洗漱下,再睡吧?”
施诗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用热水拍拍脸,用庆幸的语气问:“今儿王上不过来了吧?”
虽然之前慕榷有说过祭祀后还要来銮霄殿睡,但施诗猜那是慕榷的气话,而且慕榷心里肯定不喜欢她,所以是不想来銮霄殿的。
这么一想,施诗望着宽大的婚床,满意地笑了下。
“呼,本宫总算可以睡自己的床喽。”
施诗在婚床上滚了滚,面料柔软又细腻,让人睡了就不想爬起来。
但她却不知道,方才她的那句话,恰好被走到銮霄殿门口的慕榷听到了。
慕榷“哼”了一声,长腿迈过门槛,“孤看你是忘性大了,需要醒醒脑了。”
一听慕榷的声音,施诗吓得从床上跳了到地上,见慕榷边朝她走过来,鸡皮疙瘩都吓得立起来了。
慕榷:“孤可记得说过,要在你这住一个月的。”
这话施诗记得,可她没想过慕榷会当真。
毕竟来她这有什么好的,慕榷又看不上她,两人还互看生厌。
而且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男人,不该是精力旺盛,天天温柔乡的时候吗!
怎么到了慕榷这里,却每日来銮霄殿和她斗气呢?
有无数个猜想在施诗的脑中划过,最后她停到一点,听说因为近亲结婚,王室常有不能生子的皇子出生。
虽然她不懂慕榷的父母是不是近亲,但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施诗想,慕榷会不会是那里不行,所以才拿她当挡箭牌,不然干嘛空置了后宫,要做干巴巴的和尚。
这么一想,施诗看慕榷的目光便多了一丝怜悯,却正好被慕榷捕捉到。
慕榷虽然不懂施诗在想什么,但他从施诗的眼神中能确认,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坐到床上,“这床是孤的,你睡觉的地,是那。”
慕榷指了下施诗前几日睡得软塌,只有婚床的三分之一大,垫的褥子也没有婚床的软,体验感差得多了。
施诗无奈,只能回到自己的软塌,躺下时,面对着窗外感叹,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啊?
与此同时,承乾宫门口,萧玥已经在这站了两个时辰了。
夜已经深了,梓桐看不下去给主子拿了一件披风,“娘娘,仁政殿那已经回话说王上去了銮霄殿,咱回殿里好吗?再这么站着,您身体会吃不消的。”
说话时,梓桐给萧玥披上披风,却被萧玥一把拽下,扔在地上。
萧玥抬头看天,眼眶有微红的血丝,她咬着牙,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道:“本宫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