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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372次重生上岗 ...

  •   安排好一切,刀剑付丧神们齐聚在本丸偌大的庭院,围坐在一颗盛开的樱花树下品茶吃点心,即使他们根本没有这样悠闲的心情。

      他们在等待一个很重要的人,在这漫长的生命之中再不会有出现第二位如此重要的人。

      他们坐立不安,焦躁得胸口都积满了闷闷的情绪,好像非得插|上一刀才能痛快一样。

      每当本丸入口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慌慌张张,活像骤然离开母体的初生婴儿一样不知所措,又会在确定了风吹只是风吹、草动也只是草动后,感到一阵茫然若失。

      “说起来,自从跟随主君,我们只出阵过一次呢。”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作为本丸老爷爷他认为他有必要说点什么来转移大家过分集中的注意力,不然等会主君来时,他们表现一定会很糟糕,老人家可不希望看见那种不忍直视的场面。

      “哈。”小狐丸不小心地笑出了声,“唯一一次出阵,主君可是怯懦的不行,搞不好是留下心理阴影才不再出阵呢。”

      “阴影的来源是谁呢?”石切丸幽幽的问道。

      “噗——”两位刀剑付丧神喷出了口中的茶。

      小狐丸&烛台切光忠:“绝对不是……也许可能大概是……我们……吧?但是!三日月也绝对不无辜!你们忘了他劝主君C位出殡的黑历史了吗!?”

      三日月宗近:呵,躺平认嘲。

      *

      “我勒个去!像丧尸围城一样可怕啊!”
      这是少年审神者第一次组织出阵,并十分不做作的与刀剑付丧神一起奔赴了战场,眼瞧着敌人朝他们这边哈士奇草原狼似得狂奔,浑身瞬间就抖成了筛子,好一顿努力的终于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刀剑付丧神表现出的厌恶如有实质:“……”

      少年审神者哭唧唧QAQ:“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在这种紧张得能感受到尿意的时刻,我的身体在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从来没有组织过出阵的少年审神者、选择了本丸内六把练度极高的刀剑,这六把刀剑都是前几任审神者极为喜爱的太刀或大太,其中最受喜爱的就要数堪称时之政|府代言人、一众付丧神的池面担当的三日月宗近。

      初见对方时,少年审神者还劝他C位出道来着,当然对方也很诚恳的回答:“如果你愿意C位出殡的话。”笑得不能更邪恶。

      因为被前几任审神者喜爱,三日月宗近总是能够帮助不受审神者喜爱的刀剑付丧神在本丸生存下去、免去被刀解或是被抛弃自生自灭到碎刀的结局。

      于是在本丸内的付丧神通通暗堕后,三日月宗近被默契的推上了主导位置,即使在这位少年审神者到来后也依旧如此,哦忘了说,他也是这次出阵的队长。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三日月宗近的指尖摩擦着腰间的本体,捉摸不透的笑意攀上极其俊美的脸庞,“撤退可是来不及了呢。不过……我们护着你,你先逃走还是没问题的。”

      “嘤嘤嘤QAQ”缩成球的少年审神者继续哭唧唧,“逃、逃屁啊!?看我跟那帮围城的丧尸大战三百回合!”

      刀剑付丧神:说这话前能先别抖吗?能把眼泪擦擦吗?能把缩成球的身体展开吗?再缩下去你都快出褶子你知道嘛?

      少年审神者的想法特别简单,为了完成时政布置给每个审神者的任务,是他哭爹喊娘的求几位付丧神出阵的,绝不能一怂就临阵脱逃扔下付丧神们不管,那太不厚道,他要脸,他做不出来,所以他必须留下,哪怕帮不上忙,至少可以保证不添乱的……

      当一个知道真相的吃瓜群众QAQ!

      少年审神者哆哆嗦嗦的展开身体颤巍巍地站起来,做贼似得瞟了眼他眼中的丧尸军团,小手一挥:“我我、我都没在怕的!”

      说着,怯懦的少年对六位付丧神露出笑容来,很是僵硬,却……笨拙又真诚。

      付丧神移开眼,手持本体准备迎战。
      其实……少年审神者好像不似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无用,14、5岁的小少年虽然怕极了这种场面、努力将身子缩成球,但是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原本的位置……

      似在固执地坚守某种绝不能退让的东西。

      少年审神者所坚守的究竟什么,刀剑付丧神们并不想、也没有兴趣探寻,他们只知道人类少年真是傻极了,可以逃跑的话就尽情的逃啊,他们并不会笑话他,因为……人类就是这样子。

      “那么,开战吧。”
      三日月宗近挥刀斩敌,动作优雅且利落,哪怕敌人近在眼前,他的语调仍旧不徐不慢,从容自然到不可思议。

      战斗以极短的时间结束,短的令少年审神者一瞬恍惚的感觉出阵什么的不过只是错觉。

      “这……”就结束了?看着付丧神们收本体回刀鞘的样子,少年审神者决定闭嘴,没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自己要问得问题太傻,还是不问的好。

      “怎么?”自出阵就未言语过的小狐丸轻轻扫了一眼少年审神者,没有表情的、或者说是冷酷的脸孔上突然有了笑容,一个极其讥讽的笑,“全队安然无恙的结束了‘主君,你’要求的出阵,完全不觉得开心吗?还是说,比较想看我们之中的谁受伤,或是干脆碎刀在这里呢?”

      少年审神者:“……”

      “嗤。”如果说之前只是将讥讽的笑表露在脸上,那么小狐丸现在就是在身体力行的诠释着讥讽两字的精髓,“被说中了吗?还真是……”

      “我只是有点疑惑,”少年审神者出声打断对方的话,他得解释,背锅可以,但是他背得锅必须有逼格,小破锅退散,“到底是几位强得离谱,还是好像末日丧尸一样恐怖的敌人太弱鸡。”

      少年审神者说完转身走了,还气呼呼地嘟囔:可去他大爷的暗堕吧!暗堕难道不是指黑化吗?黑化不该是看不顺眼就提刀来砍嘛?为毛他黑化的那么特别?就爱脑补些奇奇怪怪的小剧场?这是什么见鬼的清奇脑回路?

      小狐丸:“……”

      其他付丧神:“噗——”

      *

      少年审神者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拥有见鬼的清奇脑回路和强大的脑补能力的远不止小狐丸一个,回到本丸他就被主厨刀用本体直指咽喉什么的不要太糟糕!众付丧神看戏看得必要太明目张胆!!眼神透露的‘砍下去砍下去砍下去’不要太明显!!!

      低眸看了眼好似冒着黑气的刀身,少年审神者哭唧唧QAQ:“这、这是怎么个意思?”他有得罪这位主厨刀嘛?完全没有吧?他记得因为对方是管伙食的,他还格外讨好过的呀!他的讨好是喂狗了嘛!?

      “伤害了我那么多同伴还不够吗?!”烛台切光忠处在失控的边缘,此时就像一头野兽,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的面孔、和那叫嚣着想要活生生撕碎少年的眼神,都很好的诠释了野兽的危险。

      少年审神者吞了吞口水,本就一只眼睛戴着眼罩显得危险十足主厨刀,现在更是核能般的恐怖,好像随时都能用一根手指头碾死他然后吞噬掉,还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剩的那种。

      “那个、啥、啥意思啊?”自己伤害他哪一位同伴了?少年审神者都蒙圈了,只是本能的哭唧唧:“大兄弟,我刚来没三天啊QAQ一共见了没几个!”

      付丧神都还没认全呼呢,他能伤害谁!?[委屈到变形.jpg]

      事实证明,别说委屈到变形,就算委屈到变|性|也是没用的,烛台切光忠完全没有消退怒火的预兆,少年审神者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一样,打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哭声止住、全身都是僵硬的。

      烛台切光忠愤怒的说着什么,
      因为恐惧,少年审神者已经听不太仔细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所谓的怕,到达了极限,竟是令人连颤抖也无法做到。

      暗红的眸子环视了一圈,少年审神者无力的惊觉,想要杀掉他的远不止主厨刀一个,模样可爱的好像孩子一样的付丧神一样对他有着惊人的杀意?

      他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他有恶意的伤害过谁吗?

      ——没有。

      可这又如何?
      四周都是寒冷刺骨的冰墙,嘶哑的呐喊注定无人听见。

      当一个乐呵的小二逼突然沉默,那一定是受到了绝对的打击。

      于少年审神者而言,恶言恶语并不能打击到他,尽管少年审神者怕苦怕痛怕委屈怕被人冤枉,尽管在少年审神者所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哪怕仅仅只是用一片创可贴就能解决的小的不能再小的伤口,少年审神者都能哭唧唧的用半天的时间来诉说好痛好痛,但是此时此刻的打击,去绝不是源于被冤枉却诉说无门……

      突然清醒了呢。
      少年审神者扬着脸,怔怔地看着高大男人狰狞的面容,他发现了、他忽然被惊醒了一个心中无论如何都不想打破的美梦,那便是……

      “嗯……烛台切?你在做什么?”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从少年审神者身后传来。

      “这个时候该问的是……”小狐丸嗤着笑的语调跟进,“我们的‘主君大人’做了什么呢?”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不赞同的看了眼小狐丸,希望其噤声的意愿十分强烈,尽管他明白小狐丸的话语中‘恶作剧’的成分很大,绝没有一星半点的恶意。

      三日月宗近淡淡了环视了一圈本丸内的其余付丧神,也看见了主厨刀满脸的不敢置信与尴尬,自然一瞬便了然了这副场景的起因,“好了好了,烛台切快把本体收起来吧。都快午饭时间了呢,老人家我真是饿极了。”

      “啊?嗯……”烛台切光忠依言而行,将本体收回刀鞘,无措的站在原地,就特别想要给少年审神者道个歉,但是那句‘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却怎么都无法脱口而出,绝非是放不下面子或逃避错误之类的原因,仅仅只是少年审神者的模样实在不对劲,以至于他不自信自己的道歉能传进对方耳里。

      真是的,这种时候果然只能是自己来打圆场了吗?三日月宗近这个老人家感觉好心累,“有没有受伤呢?找药研来看看吧。”

      少年审神者心神归来,抬手挡下了三日月宗近快要扶上他肩膀的手,道了句:“我、我回房间了。”便步履匆匆的逃命似得离开了,只有付丧神们面面相窥,一时间没了言语。

      猛地拉上起居室的障子门,少年审神者抱膝坐在墙角,现在好像不得不认清现实了呢,他回不去了。

      他再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哭唧唧的扑进老爸老妈的怀里寻求安慰了,也失去了同小伙伴们放肆地年少的机会。

      少年审神者苦涩的微笑起来。

      梦醒了。

      他……没有家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洛白:我要逃!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逃!
    蠢作者:逃之前先来一波回忆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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