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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隐哥,我得了怪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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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时我已经有了手机,虽然这时候人人口袋里都揣着诺基亚,在我们学校更流行的是摩托罗拉和黑莓。军校管理严格,那手掌大的诺基亚板砖我都锁在柜子里,唯一用的上的地方就是每天傍晚6:00给璟子一个电话,美其名曰指导他的学业,不如说我喜欢听他唤我一声:“哥。我真想你。”
我喜欢这种专属的私密感,就像我对井璟专属的情感只有他能开启。
熄了灯,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自从大三暑假回来,我的梦里总会出现小璟子趴在我侧脸的那一吻,很痒很轻,热乎乎的气儿喷在我的耳边,还有娇滴的呼声。
他每一个动作都在放慢,一帧一帧的在我脑海中跳动,就像我深夜中的一帧一帧心跳和不断鼓胀的那话。
我以忙着毕业为由成日待在学校,这日子匆匆快一年了。
我自知,不见他是为了不让那孩子看到我的粗鄙,我甚至找了女伴去平息浴火,可越是频繁的释放,得到的确是越来越大的空虚,和深夜梦境里出现越来越频繁的井璟。
“钉钉钉!”我的电话在深夜响起来,是井家出事了?
我奔向柜子,却看到来电显示上出现一个陌生座机号码。
“喂。哪位?”
“呼...呼...哥...你睡了吗?”
“井璟?”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大半夜的他在哪儿?
没等我问,电话那头传来他抽鼻子的声响:“白隐,你能出来吗?我...我现在在你学校外边儿的公共电话亭。”
他直呼我的名字,声音抖得很,不知道在怕什么。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夜里1点在我学校门口?
疯了不成?!
“你哪儿都不要去,谁特么招呼你你也不要理!待在那儿等我,我这就出去!”
我拍开指导员的门,将门禁单拍在他的胸脯上:
“我弟出了事,我得出去一趟,记过什么的无所谓,我得回去。”
指导员被我吵醒一脸不爽,将门禁单窝成一团砸回我身上。
“白隐同志,你有没有组织纪律?这个时间学校不允许外出!”
我弯腰捡起纸团展平,这次直接拍在他的脸上,小臂直接卡在他的喉咙上:“看到门禁单了?老子就是知道组织纪律才来一趟,今儿你不签就不签,有种给老子劝退!”
“咳咳,白隐凭你爸那点能耐你狂什么?!你弟?你框谁呢!”
我呲着牙,向前更加用力,指导员发白的脸,我收了狠劲儿,一步退开,不过眼睛盯着他那张脸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若井璟出什么事,老子回来先扒了你的皮。”
月光里,我看到他打了个寒蝉,正当我转身时,指导员突然一声:“等等,你说的是井家公子?”
他二步追过来,将那张已签好名的单据塞到我手里:“还不快去!”
我没空搭理他,捏着纸飞奔而出。
黑漆漆的马路边儿确实有个蓝色电话亭,穿着蓝色单衣的少年两手抓着衣角,梗着脖子朝校门口张望。
“井璟!”我呼喊一声,飞奔而至,一把将他环进臂膀。
怦咚怦咚,我大口喘着气,空气刺激着我的喉咙火辣。他被吓了一跳,眼睛猛地一瞪,而后紧紧的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哥...我得了怪病...”
我心一沉,带着对他的担心我厉声说:“胡说什么?什么怪病?去医院了没?我怎么没听茹姨说过!”
“我妈不知道......”
这一说,我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怪病,又是这孩子信口胡掐的理由,他大半夜跑出来,准是闯了什么祸!
“哦?”我蹙眉瞧他。
井璟有些扭捏的撇过头,两手使劲儿向下拉着自己的外套,扭捏的像个小姑娘。
“我给茹姨打个电话,让人开车接你。”
他微垂眼帘,卷翘的睫毛上粘着水珠,委屈的哭了:“哥,我没骗你,我真得了怪病。”
我伸手打他屁股一掌:“耍你哥好玩?嗯?”
他细长的脖子喉结还没突出,昂着脑袋瞪向我时好相关一只白天鹅:“你低头,我给你说......”
我又弯了身子,井敬垫着脚,一只手罩在我的耳边,尴尬的嘟噜:“哥啊...我那里坏了...”
“啥?”
那股香气又缠绕过来,我的视线被近在眼前的雪白脖子遮住,我真想一口叼上去。
下意识的,我吞了下口水。
“我...我...那下面,坏了。”他嘀咕着。
我脑袋一白,立刻明白他的含义。
月光的阴影打在他的衣摆,下方有一团,正鼓着。
我觉得我在做梦,一个可以让我肆意觊觎他的梦,昏呼呼的,我贴着他的耳唇学他悄悄的说
“哪里坏了?我怎么......没听懂?”心起了痒痒,我的手从他的肩头划到他的后月要:“说清楚点,我不明白......”
井敬急了,他又凑近我,他不知危险。
“我...我胀得疼。昨天疼了一天,心里憋得慌,它一直这个样子,我甚至......尿床了。可今天又这样,我很难受,特别难受。太丢人了,我谁也不敢说。”
井璟一下趴在我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我心情挺复杂,突然间有种老母亲看着孩子长大的错觉。
他长大了,而且这么早就有了男人的反应。
“乖宝儿,别怕。这不是病,你信我。”
我揉着他的脑袋,心跳却越来越快:“我得给茹姨打个电话,今儿太晚了,我......明儿送你回去。”
学校边儿上就是学校的招待所,这一年我没少带姑娘来这里。
一进门前台熟络的给我打招呼,见到我身后的井璟,立刻换了口气:“亲戚?”
我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应了声,瞄一眼井璟:“我弟,开个清净的标间”
小璟很乖巧的站在我身边,耷拉着脑袋,应该没听懂我和前台的熟络。
“302,清净,得爬楼。”
楼梯上的日光灯幽暗的浮在井璟身上。
他走在前,我不疾不徐的跟着他。
他个子长高不少得有一米六五,身形已显出。
我想着,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定是个修长的漂亮人。
进了房,我转身锁上门,脱掉军装外套挂好。
小井子颓丧的坐在窄床上,眼睛盯着自己的牛仔裤顶起的肿包。
真是头疼啊。
我心里感叹一句。
我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男生的生理常识。
井璟认真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等他完全听懂了,情绪也好了。
那天真烂漫劲儿又回到他的身上。
井璟身子向后一歪,半个身子依在床头,歪着脑袋,得意的露出老虎牙:“你说我反映的早?那哥,你多大有的反应?”
“十四。”我的声音越来越暗哑。
“呦,那我比你厉害?!”
“滚蛋!”我抬手拍了他的脑袋:“刚才谁抱着我哭来着?”
井璟盯我半晌,看得我怪怪的。
“那你当时怎么处理的?”
见他认真的瞧着我,我心口一麻,鬼使神差的回答:“......挺难处理的。”
井璟没了笑,把脸蹭到我的眼前:“那...怎么办?我疼。”
看着月光里那张纯情诱人的脸,我垂下眼睛,心魔出笼。
“有我在,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