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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心口软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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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璟像一根柔软的刺,当从我心口拔去时,心脏越来越冷硬。
我在部队里成了确毫不手软的角儿。
这些日子,我联系上初入伍时的那群太子党。自我去了军校,这些人也凭着各种本事升的升,调的调,去了京城、海城、福城,有的退伍后还做了大生意,总归各个前程似锦。
这几天,这伙人陆陆续续来到山城看我,晚上,我和这几个出来,带他们去了有名的山海关,喝酒洗澡安排水当当的姑娘,安排舒坦了,也托他们帮我照应远在京城的“小弟”。
他们拍着胸脯保证帮我照应井敬,而我也多了盯着井敬的眼线。
从他们嘴里我得知井璟在十四岁跳级了,他很乖,没有交往女朋友,正在全面备战中考。
我和北京的几个爷走得越来越近,他们不夜城次数逐渐增多,而我也开始琢磨着后路。
太子爷名叫沈峰,今年退伍后就在京城二环开了个酒吧,投了一些钱,纯当玩票。
我越来越忙,部队里不少女兵对我投怀送抱,我应付着也和其中两三个约过,可是越是抱着怀里的香软身,我越是想念某人的那平板身。
想念,也慢慢变成温热的酒,一惦念就醉,一醒心就疼。
又是一年六月,我正和官场上几个人喝着小酒,腿上的姑娘夹着花生米放进我嘴里,香软的身子贴紧我的胸膛。
我逢场作戏,咯嘣嚼着,揽着她的水蛇腰,眼神示意她去对面敬酒。
一声突兀的铃声在包厢响起。
“呦,白爷,这啥声响?”
胸口那嗡嗡震动着,我的心脏也呼哧呼哧跳动。
掏出早已过时的诺基亚,上面跳动着的陌生数字让我眼前发热。
“白爷,赶明儿我让秘书给你送个新款啊。”
酒桌上有人趁机套近乎,我哪里听得到,赶紧摁下了接听。
“白隐。我到山城了。”
朝思暮想的声音窜了进来,如梦如幻。
那颗花生米卡在我的喉咙,我急速咳嗽着。
陪酒的姑娘凑过来,娇滴滴的说:“白爷,你这怎么了...来喝口茶,顺顺!”
我哪里还顺得了,起身匆匆走出茶社,找了个安静地。
“井璟?”
那边半晌一个:嗯。
我顺了口气,猛地扭了自己腿一下,生疼。
不是梦。这一年我的冷性子惯了,一张开习惯的冷冰。
“你怎么来了?”
那边没说话,话筒里传来他的呼吸和周遭的嘈杂。
我稍缓了语气:“自己来的?”
“嗯。”
“家里知道?”
“不知道。”
一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我直接急了:“你是不是有病,不好好上学,不知道外面危险出来瞎逛!老子这就给你家里去电话。你别给我乱跑......”
“别介!”井敬先软了,绷不住面儿声音都颤了:“白隐哥,你要不愿见我,我坐下一趟火车回去。”
那怎成。
我咬下舌,生吞了这句没出息的话:“你别动,我去接你。想走,明天再走!”
“......是你让我留下的。”
挂了电话,我开了车疾驰向车站。
到了站前,就瞧井敬穿着过膝的短裤,耐克运动鞋,露出两节白花花的小腿。上身是黑色印着虎头的T,夜风一吹,刘海飞扬一把,露出他白净清秀的脸蛋。
他长高了不少得有一米七三,背后背着旅行包,青春得扎眼更漂亮得扎眼。
我大步走过去,他看到我来,一脸惊喜。
之后,他的嘴巴又一撇一撇,又可怜又委屈。
“哥。”
我的心啊,刹那就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