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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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瑞格斯发现自己已经蹭到了被子里，睡在旁边的浮德已经不在了。
他有些疲惫的爬起来刷牙洗脸，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发现自己一点进展也没有，如何拿到浮德的血，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他下楼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浮德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赛文看到瑞格斯下楼了就去准备早餐了。
事实上，瑞格斯现在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要拿到浮德的血。他不是一个会被表象模糊的人，温蒂已经不是以前的温蒂了，更有可能，她就是那个追求魏的麻烦女人。
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不是人类的女人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呢，瑞格斯叹了口气。
发现自己正在为自己找推脱的借口，那几乎不是因为事情过于困难，仅仅是因为昨天……浮德那一刻的眼神。
他懊恼的瞪着杯子里的橙汁，旁边的赛文艰难的告诉瑞格斯，如果他不喜欢新鲜橙汁的话，他可以喝别的。
“我没有不喜欢，”瑞格斯声明，“我只是不喜欢他的颜色。”
赛文有些诧异的看着瑞格斯，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看到他闹别扭的样子了，以致于吸血鬼亲王呆了能有一刻钟：“那我换杯奶茶好吗？”
“……我不想吃了。”瑞格斯扔掉刀叉，离开椅子，坐到离浮德最远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挂在墙壁上的巨大电视正在播放政治新闻，瑞格斯毫无例外的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衣冠楚楚的舅舅，然后他没有犹豫的换了台。
里面放的还是新闻，但是这不是政治新闻，而是刑事新闻。
这是个墓园，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老人，那个老人看起来是守墓人。
“噢，是的，我那天晚上吓死了，不不不……我没有任何宗教偏见，我总觉得那声音怪怪的……好吧，虽然我平常总是一个人住，那并不代表什么……的确是没人能证明我不在场证据……可是我是守墓人，没有人爱和守墓人聊天……先生，我非常郑重的告诉你，警察会插手这件事，再此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那怎么回事？”浮德凑到瑞格斯身边，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身边。
“我只看到采访片段。”瑞格斯说，并且很有技巧的向旁边蹭了蹭，“好像是墓园分尸案之类的东西。”
赛文正在整理桌子上的餐盘，听到这个抬起头来：“墓园分尸案吗？听起来很有趣，我以前也喜欢住在墓园。”
“那是因为气氛不错？”瑞格斯转头问他。
“噢，是的。”赛文笑了笑，“好像周围躺满食物的感觉，虽然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
瑞格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后者无辜的把一个个盘子叠起来，然后用食指顶着它们走向厨房，简直就像在表演杂技。
“我家有个不得了的管家……”瑞格斯感慨着，然后忽然发现，因为刚才转头去看赛文，所以他极力和浮德制造的距离感已经被自己打破了。
他有些沮丧的叹了一口，不明白是自己过于迟钝还是对浮德已经过于习惯。
他有些沮丧的打算继续看电视，却发现浮德看着电视的黑色眼睛里露出一丝玩味。
“电视很有趣，对吧？”瑞格斯说。
“我们得去趟安全局，”浮德说，但并没有马上站起来。
瑞格斯也去看电视。
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个墓园有些眼熟而已。
清晨有人在这里发现了很多不属于这里的尸体，大约有十具，具体数字已经交给专家鉴定。刚才就是记者在采访守墓人。
然后问了周围一些居民，他们一致表示守墓的老人是个脾气古怪的人。
“如果说他是变态杀人魔的话，那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一位居民不负责任的表示，“晚上他可不喜欢有人靠近墓园，好像那是他的私人花园一样。”
瑞格斯还想看下去的时候，浮德已经站起来准备出门。
“我想把这个看完。”瑞格斯大声说。
浮德把车钥匙扔给他：“我讨厌开车。”
“……我想看电视。”瑞格斯又说了一遍。
“车子加油加满了吗？”浮德从赛文手里接过黑色的大衣，“今天没有下雪呢。”
瑞格斯认命的拿起浮德扔在沙发上的钥匙，然后穿上大衣跟着浮德出门。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还是很冷，他们走到停车场把车开了出去。
“我今天好像都没见到魏……”瑞格斯小声说，不过魏这个人一向喜欢晚睡晚起，纨绔子弟的习惯而已，没什么人能指责他，因为瑞格斯以前也是如此。
路上行人不多，他们很快就到了安全局。
这个地方瑞格斯着实不喜欢，感觉有些类似医院这种地方，干干净净，却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他知道有些阴谋正在进行，随时会有人会因此死亡，但是谁也阻止不了，因为这是正规的政府机构。
瑞格斯就是因为这个而离开了部队，但是现在他依然是政府的职员，那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舅舅是政府官员的关系。
世界上会不同种族的人一起合作吗？比如说猫和老鼠，或者吸血鬼和人类？
瑞格斯给不出答案，毕竟他现在和浮德是搭档。虽然看起来是他遵从浮德的指示行事，但他们还是搭档。
他们是来找珍妮的。
珍妮忙的厉害，因为她一个人要检验十二具尸骨。
“你看起来很忙？”瑞格斯有些犹豫的看着珍妮跑来跑去。
“我当然很忙。”珍妮回了一句，把一根看起来像腿骨的骨头放到一具残缺的尸体上，“FBI真会偷懒，只是因为其中一具尸体上有尖利的牙印，他们就要求我检验十二具尸骨！”
“可是你还是检验了。”瑞格斯小声的说。
珍妮恨恨的看了瑞格斯一眼，后者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我有些惊讶你们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珍妮忽然说，“事实上，我们准备确认了以后再通知你们。”
“不过我们在之前就知道了。”瑞格斯立刻说，防止浮德把看电视那一块说出来。
珍妮挑了挑眉，拿出录音笔开始说：“死者A，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间，应该很喜欢网球，死亡原因是因为失血，没有看到特别的伤口，左脚脚趾骨折，右手的无名指和食指骨折，腕骨骨折，锁骨碎裂，虽然都不致死亡原因，骨折的地方却极其奇怪。”
瑞格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职业习惯，好像所有的验尸官都会这样记录这样的发现。
瑞格斯想起一年的圣诞节，他找温蒂一起度过，对方却告诉他她有些工作要做。
瑞格斯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于是他跑到了她的研究院。
整个研究院果然正在忙碌着，即使是圣诞节依然没有下班的准备。
FBI的探员和他一样无聊，因为他也在等着他们的检验结果。
温蒂正穿着白色的外套，那是研究院要求每个人都要穿的。
温蒂正在检验细菌和淤泥，她能从这些淤泥里发现死者衣服的纤维，从里面的虫卵判定基本的死亡时间，或者从死者的血液判定一些基本资料。然后看下一些植物的种子，判定这里是否是案发现场，以及是否为凶杀案件。
那个圣诞夜晚，瑞格斯就在那里看着她走来走去。
他知道温蒂非常热衷细菌研究，那仅仅是因为她喜欢。
当然，她对实验室的工作也很喜欢，她是一个极富正义感的女孩。
杀人是不对的，那会带给别人痛苦和悲伤，有些憎恨随之而来，令世界都变得灰暗。
温蒂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后来她一声不响的失踪了。所有的人，包括瑞格斯都认为她死了，因为她不是那种会让亲人担心的女孩儿。
事实证明她还活着，或者活着这个词并不能表明她的生活状态。
因为她已经成了和人类有区别的东西了，有些像吸血鬼，但是又不能确定她是否是吸血鬼。毕竟纯银的子弹进入吸血鬼的身体，他们会被银腐蚀掉，绝不会生长出任何肌肉和银弹头持续对抗。
这很令人惊讶，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纯银的腐蚀力很强，可是肌肉又在飞快的生长，生长出来的肌肉又被纯银腐蚀。这样的痛苦的确是持续着的，看起来就像某种刑罚。如果那天晚上，瑞格斯知道那东西是温蒂，他一定不会开枪，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开枪。
他喜欢温蒂，因为喜欢，他一点也不想伤害她。
瑞格斯转头看了身边的浮德一眼，浮德的血液真难弄到。
“和以前一样，这是疑似吸血鬼案件。”珍妮在喝了一大杯水后，做出这样的结论，“血没有吸干净，所以没有产生尸变，尸体像被什么细菌分解了，速度很快。如果是吸血鬼，这些尸体会变成干尸，但是这儿、这儿。”珍妮指着一具尸体说，“有些腐肉，上面有些虫卵和细菌，吸血鬼吸过血的尸体，没有虫会在上面产卵。”
“不是吸血鬼？”瑞格斯问。
“上面的牙印的确是吸血鬼病毒，”珍妮说，“和前面几具尸体那样，这些是疑似吸血鬼案件，我等下要对比DNA，看下是不是那些至今还没找到的少爷们。”
“上次局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失踪的富家子弟？”瑞格斯问。
“没错。”珍妮点点头，“我能告诉你们，这些全都是男性，所以呢，如果是吸血鬼的话，应该是女性。”
“案子都是这样判定的吗？”瑞格斯问。
“大部分情况下是的。”珍妮耸耸肩膀。
“能告诉我们是哪个墓园吗？”在一边沉默浮德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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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格斯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墓园熟悉了，因为温蒂埋在那里。
当然因为温蒂是失踪人员，所以那里的是空棺，只是用来让人们凭吊的。
“已经傍晚了，能回家吗？”瑞格斯说。
“可是我们已经快到了。”浮德柔声说。
“你说你不喜欢开车的。”瑞格斯叫道，“所以给我开吧……”
“其实男人都喜欢车。”浮德中肯的说。
“可你是吸血鬼！”瑞格斯立刻反驳说。
“你有偏见。”浮德淡淡的说，然后打开车里的音响，里面传出雄壮的音乐声，在夕阳落下的公路上显得格外悲壮。
温蒂的父母曾经说过，他们在墓园见过温蒂，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那些珍妮工作室的尸体时她造成的。
瑞格斯一点也不明白，温蒂是如何从一个善良的女孩变成吸血鬼的，她一点也不适合黑暗，一点也不适合制造那些恐怖气氛，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夜色中。她只是，只是适合出现在阳光下，斯斯文文的带着眼镜，夹着书，匆匆忙忙的擦着瑞格斯的肩膀走过去而已。等瑞格斯叫她的时候，她只能是歉意的笑笑，然后继续向前走，走到她想去的地方。
和没有理想的瑞格斯不同，温蒂她，她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然这些悲伤情怀只能成为一个秘密缩在瑞格斯的心里，一点也不适合拿出来和浮德分享。虽然后者将家族的秘密告诉了瑞格斯，但是如果瑞格斯将这个说出来，那只能造成温蒂的死亡——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成为了吸血鬼。
夕阳下的墓园，遍地橘色，温柔无比。浮德将车停在墓园前面，打算走进墓园，但是刚开车门，却被瑞格斯拉住。
“我很可能撞到头。”吸血鬼认真的告诉瑞格斯，并且退会车里。
“我……腿有些不舒服。”瑞格斯立刻说。
“……可是你的手捂着肚子，”浮德好心的提醒他。
瑞格斯下意识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捂的是腿没错。
这个吸血鬼太狡猾了！瑞格斯愤怒的想，然后说：“我很不舒服，一点也不想下车，外面很冷。”
“我的衣服可以给你。”对方体贴的说，丝毫不顾念他的身体状况。
“可是我不舒服。”瑞格斯再声明了一遍。
浮德妥协的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你坚持不想下车的话，”他柔声说，黑色的眼睛温和的看着他，然后把外套脱下来盖在瑞格斯身上，“我保证这次的案件很快就会结束，所以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说着抬脚走出了车内，并且体贴的关上了车门。
瑞格斯想拉住浮德，但是却扑了个空。
其实想想，让浮德单独行动可比他们两一起危险的多。浮德一定会在温蒂什么还没说的时候，把她杀之而后快，然后提着她的头温和的告诉自己“任务完成”，然后开始述说明天准备干些什么——当然，无论他想干些什么，他都会让瑞格斯付钱。
这不是重点，瑞格斯提醒自己，如果温蒂就这样被杀了，这一点也不好，所以……瑞格斯打开车门，傍晚冰冷的空气立刻把他包围起来，还是跟在浮德身边比较好。
可是，瑞格斯就犹豫了那么一会的功夫，他面前已经失去了浮德的身影。
不用再次申明浮德的速度有多么快，反正不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瑞格斯现在极其的后悔，早知道就跟着去了。
他走进墓园，那里寂静的可怕，周围已经FBI的横条拉了起来，发现十几具尸体，这里已经暂时禁止凭吊，如果不是浮德的话，瑞格斯是进不来的。
最后一角太阳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以下了。虽然天空还亮着，但是墓园看起来阴沉沉的，加上冬天的关系，让人不由得发寒。
瑞格斯四下看了看，按照自己的记忆，他找到了温蒂的墓。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放在她墓前的鲜花已经枯萎，这几天禁止进入，温蒂的父母就不再送花过来了。
当温蒂失踪的时候，瑞格斯一点都不相信，她不该遇上这样的事情。她是瑞格斯少数认为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直活下去的人。
无关性别和年龄，他曾经认真考虑过，如果温蒂是男人的话，也许他也会喜欢她的。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理喻，当然接受的话会需要一点时间，但也并不是难以克服……
我干嘛又在想这种奇怪的问题？瑞格斯无力的想，现在还是先找浮德比较重要。
虽然浮德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但是现在还是呆在他身边比较好，免得他做出更恐怖的事情来。
他在墓园走了一圈，看到了那些埋着尸骨的大坑。要把这么多的人放进深坑可需要大力气，不过对吸血鬼来说可是小菜一碟。所以他并没有在那里停留很久，于是他就继续去找浮德。
天慢慢暗下来，在太阳下山以后，天暗的非常快。夜色会让吸血鬼兴奋，不知道浮德会不会再按时睡觉……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到一点光亮正从他的眼角余光中移动。
他立刻转身跟了上去，才发现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正提着一盏油灯慢慢的向前走。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在什么年代了，简直就像……中世纪？
夜色弥漫的墓园里，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男人，提着一盏油灯慢慢的走过。注意油灯，现代可不用这种东西，手电筒要方便的多。
他有些惊讶，甚至怀疑自己穿越时空，这时候，这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转过身来。
瑞格斯看到一张长满皱纹的脸，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但是瑞格斯还是认出了他——年老的守墓人，他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他的特写。
“晚上好。”瑞格斯轻轻的打招呼。
“现在这里谢绝访客。”守墓人厉声说，“请离开这里，要不然我要叫警察了。”
“别这样，”瑞格斯立刻说，其实就算守墓人叫警察他也不怕，毕竟他也是政府人员，并且正在执行任务，但是他还是说，“我只是来探望一位朋友。”
“你可以过几天来。”守墓人说。
瑞格斯抱着手臂看着他，忽然说：“其实，你也是从外面溜进来的吧？”
“……什么？”老人惊讶的说。
“另一个偷进者。”瑞格斯笑了笑，“你爬山进来的吧，看你的斗篷上都被石块和树枝划破了吧？”
“……你到底是进来做什么的。”老人露出敌意，当然瑞格斯一点也不怕，吸血鬼虽然难对付，但是普通人瑞格斯还是不会为难的。事实上，他们在进墓园的时候，已经问过在山下看守的警员，墓园里现在空无一人，如果老人不是从山上过来的话，一定会碰到设置关卡的警员。
“我有位朋友受伤了，来看看她。”瑞格斯柔声说，“可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她今天不在这儿。”老人沉默半晌，轻轻的说。
看起来这个老人的确认识温蒂，要不然温蒂在这儿挖了一个坑，不可能不被发现。
“也许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瑞格斯愉快的说，并且相信温蒂真的不在这儿，“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老人很有戒心的看了瑞格斯一眼，可能觉得这个家伙和那些被埋起来的家伙没有什么区别——同为纨绔子弟。
为了打消老人的戒心，他立刻说：“你看，我知道那女孩的名字：温蒂，对吗？她最近受了伤——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希望她能好起来，我以前就认识她……她现在有些危险，不幸成为某人的目标……别担心，也许我会有办法。”
在瑞格斯的花言巧语下，老人勉强同意找个地方商量一下。在一棵大树后面，有一间供守墓人过夜的屋子。
“要不要灭灯？”老人问。
“没关系，亮着吧。”瑞格斯轻轻的说，然后看到老人把油灯放到桌子上。
“温蒂她……怎么样了？”瑞格斯小心的问。
“伤口很深，不知道是哪个杂种射的子弹，她没说，”老人恨恨的说，以致于在幽暗的光芒下显得有些狰狞。
瑞格斯无声的接受了他的辱骂，“那个，那些人是她杀的吗？”
“啊，没错，只是食物而已。”老人无所谓的说。
瑞格斯有些诧异的看着老人，并且一再确定这个人的确是人类。
“那个……温蒂去哪儿了，我昨天见过她一面，伤的可不清。”瑞格斯说。
“她说去找个朋友……”老人说，“是你吧，反正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今天真是糟糕极了，尸体居然被发现了，我们明明挖的很深啊……”
“……温蒂她……到底怎么了？”瑞格斯忍不住问。
“被人打伤的事？她没和我说清楚……”
“不是，吸血鬼，她又不太像……”瑞格斯摇摇手，“我是说，她和真正的吸血鬼还有区别，她怎么会变成那样？”
“……她以前是怎么样的？”老人忽然问。
“她，她很善良，不会伤害别人的生命，”瑞格斯说，“……对工作很认真，她……她，她很好。”瑞格斯干巴巴的说。
老人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我该走了，你呢？”
“我先休息一会……我爬山也爬了大半天。”瑞格斯立刻说，并且目送老人离开。
等确认他离开以后，瑞格斯站起来打量这个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