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媚骨》子夜桃花

6、媚骨06

　　宇智波斑回到屋中时，已是深夜。冷风夹着几丝血腥的气息，随着男人一同带进了温暖的屋内，惊动了屋内的女人。女人有些慌张地起身，手上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

　　宇智波斑正要开口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却看见了女人手上紧攥着的纸张。

　　“……我不会答应千手柱间的，你放心吧，”宇智波斑张了张嘴，还是蠕动嘴唇这样说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干涩，“我不会和伤害了泉奈、杀害了我的族人的千手握手言和的。”

　　话尾的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像是在强调些什么，宇智波斑的表情晦暗不明。他把身后的火焰团扇取下，一边吩咐道：“你不去泉奈那里，来我这里翻我的东西做什么？”

　　许久也没有听到女人的作答，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回望女人。

　　“……茗容，你去照顾泉奈也好，去看看赫理也好，不要留在我这里。”

　　羽衣茗容低眉：“斑……我今天想陪你。”

　　“你去泉奈那里。”斑放好火焰团扇以后冷酷地下了命令，也没再看她一眼。

　　女人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动。明明宇智波斑已经察觉到她因为他冷酷的语气而产生了细微的颤抖，她却一直没有离开。宇智波斑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生气……泉奈还没有死呢，这个女人就不愿意留在泉奈身边照顾他了。

　　“斑……斑，我觉得你一个人太累了……”

　　宇智波斑没有理她，自己走到床铺边掀起被子。

　　“泉奈他伤得很重……族医救不了他……”

　　宇智波斑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

　　“泉奈可能撑不住了，我觉得……我觉得……”

　　宇智波斑脱下了衣服，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

　　黑暗之中，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面前，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她直直地对上了那双黑瞳，在透进窗纱的月光下，竟隐隐泛着血色。
　　很早就丧失了大部分思考能力的女人在短短几天的刺激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现在，仍然混沌的大脑里灵光乍现，与身前这个可以称为乱世枭雄的男人居然在某一刻达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同步。

　　那种想法在一个奇异的场景和谐地达成了一致。

　　“我觉得我们……我们可以……”

　　剩下的话湮灭在唇舌之中。

　　细密轻微的声响在房里传了大半夜。男女于被褥间纠缠之时，男人仿佛宣泄了这几日所有的郁闷苦楚，承受的那一方全部都温柔地包容了，用自己柔软的身体全力安抚身上这个遍体鳞伤却又无比野蛮的狂兽。
　　直到彻底舒缓，那头野兽才后知后觉自己过于放纵，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

　　“茗容……我不可以……”

　　“为什么？”
　　女人娇媚又颤抖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搔得他耳垂微痒。
　　“不是可以救泉奈吗？”

　　“但是千手杀了我的族人……”

　　“可是，不这么做的话，泉奈会死呀。”
　　男人声线里蕴含的感情让她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她知道，她只要说他爱听的话就好了。他不是不可以，他只是……需要有人来说服他内心的负罪感，安慰他，支持他。
　　“还会有更多的族人会死……我也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会死。”

　　“我会保护好他们……”

　　“我还想和你生更多的孩子……斑……我不想再看见泉奈这样了，我想安稳一点，泉奈也一定会理解你的。”

　　“……不，泉奈不会同意的……”

　　“他会的。”

　　“不会的，他一定不同意……”

　　“那……”

　　女人抱紧了他的背，压低了声音。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不行，我不能欺骗泉奈。”

　　“可是，不这样的话，泉奈会死呀。”

　　“……”

　　“斑，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

　　“如果欺骗可以拯救泉奈，你难道还要坚持诚实吗？你不是为了弟弟可以承受一切的兄长吗？”

　　……

　　“……对……”

　　“你说的对，茗容……”

　　“暂时……不要让泉奈知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