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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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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庆峰没想到闫婧回来自己公司,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关系不好也混个脸熟。
“闫总经理怎么会光临我们这小公司?”单庆峰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询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这笑容下面到底怎样一颗心,别人不得而知。
“小公司?”闫婧眸中带着不屑,“和邦迪比起来,你这里的确是小公司。”
单庆峰心中恼怒,面上不显,继续道:“闫总经理今天来是找茬的?”他还不知邦迪公司发生的事情。
“找茬谈不上,我就想知道单总为什么要抢我们邦迪的业务?”闫婧直奔主题。
“我不明白闫总的意思。”单庆峰口气不悦道,“我尚荣公司虽小,也不至于卑鄙到抢同行的单子。”
“单总跟我装糊涂?”闫婧冷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跟单总绕弯子了,凯润公司的业务是我们公司,为什么跑到你们公司来了?”
“凯润?”单庆峰笑了,坐在老板椅上悠闲自在说,“还请闫总弄清楚状况在说话,凯润公司的屈严是我同学,凭这一层关系,同等价格的情况下,他不能能把单子给别人,据我所知,他把订单给邦迪,是因为一个女孩。你又凭什么说,是尚荣抢了邦迪的业务,而不是邦迪抢了我尚荣的单子呢,闫总今天出门莫非忘记带脑子了?”
“跟没脑子的人说话,当然不用带脑子。”闫婧斜睨一眼单庆峰,勾唇冷笑,“希望你别用不正当手段拉拢邦迪的客户,不然尚荣在行业圈站不住脚。”
“祝你带着脑子越走越远,坐上邦迪总裁的位置。”单庆峰不甘示弱,“我有凯润公司顶着,想倒闭都难啊,业务太多,人手不够,我要帮忙干活去了,闫总慢走不送。”
闫婧冷哼一声,气冲冲抬步离开。
单庆峰走到王云娜办公室,对几人道:“没有别的事儿,干活吧,别影响你们的心情。”
员工关切地问了几句,单庆峰解释说没事儿,不用担心,他知员工担心凯润的业务问题,也解释说关系硬,不会走,王云娜等人才安心干活。
“娜娜出来一下。”单庆峰喊道,“问你一些事儿。”
王云娜起身,垂眸看见其他人在笑,瞬间脸颊一红,忍不住说:“单哥,稍等。”
单庆峰的办公室内,他询问王云娜关于宋潇潇的事情,得知宋潇潇被闫婧开除,想仰天长啸:“太好了,闫婧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云娜怒目相向:“我朋友被开除你感觉很好?”还有心思高兴,可见不是自己的朋友,他不心疼。
单庆峰单庆峰连忙止住笑,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想着咱们公司业务量增大了,才高兴的,跟你朋友没有关系,再说你朋友有屈严看着,不会有什么什么事儿。”
他焦急的眼神看先王云娜,继续道:“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单庆峰是在转移话题,也是诚心邀请。
王云娜低头掩饰住眸中的慌乱,纠结一会儿,坦然拒绝:“还是不用了吧,我今天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饭。”
“是宋潇潇吗?”单庆峰问。
王云娜点头嗯一声,没敢抬头看单庆峰。单庆峰眼中噙着笑意:“你回去吧,你朋友的情况我也知道了,我给屈严说说,看看如何帮她出这口气,闫婧如此欺负人,咱们也不能善罢甘休。”
王云娜说了声谢谢,转身出去。单庆峰望着他纤细的身影,有一瞬间出神,随后摇头叹息,拿出手机拨通了屈严的电话。
屈严接到单庆峰的电话豪不诧异,不等单庆峰开口,说道:“有时间吗,咱们喝一杯去?”
单庆峰听出屈严言语中的悲伤,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见面说吧。”屈严挂了电话。
一家不错的饭店内,屈严要了四个菜一个汤,外加一瓶白酒。
单庆峰到的时候,一眼瞧见屈严,就觉得屈严浑身上下撒发着哀伤的气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屈严不说话为自己和单庆峰各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你如果带个女朋友回去,你妈妈会高兴吗?”
单庆峰不解,端起酒杯抿了抿:“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你带女朋友回家见见家长了?阿姨不同意?”
“我喜欢的女孩是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她妈妈和我妈妈是死对头,两人打架住院刚出来。”屈严又为自己倒一杯酒,“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了。”
“什么?”单庆峰感觉不可思议,两位中年妇女打架,“为什么?”难道不同意宋潇潇和屈严在一起?仅仅因为这个打架。
“还能为什么,为了可怜的面子与尊严吧。”屈严继续喝酒,菜一口没吃。单庆峰看不过,为了夹了两块肉:“别老喝酒,伤身体。”
“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这样被埋葬了,我心里苦,痛。夜深人静时,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屈严边喝边说,越喝越多,越说越觉得希望渺茫,最后眼睛里蓄满泪水。
单庆峰建议屈严再找一个,结束这段没有苦果的爱情。
屈严摇头,说自己不甘心,他想了宋潇潇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爱上别人。
宋潇潇每次恋爱他都想办法破坏,结果宋潇潇不属于自己,还是投入别人的怀抱,他做这一切是个笑话吗?
“你真的爱宋潇潇吗,还是她是你心中的执念,都说得不到和失去的是最美好的,她是那个你得不到的。”单庆峰说。
“我很确定自己爱她,别的女孩儿和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屈严说,“看见她我有心动的感觉,看不见她总是想着她,看见她躲着我,我却无能为力。”
“哥们儿,咱们都陷进去了。”单庆峰端起酒杯碰了碰屈严的杯子,“你的爱情难,我的爱情也不简单,甚至比你更麻烦,她心里有人,我走不到她心里去。”挺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拿起酒瓶为自己斟满,“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好不好?”
“喝酒。”屈严举杯笑,脸上的笑容比哭好不到哪里去。
屈家,秋敏芝坐在化妆台边,看着脸上被王敏兰抓的红印,眼中带着怒火,骂骂咧咧道:“王敏兰你个泼妇,下手居然这么重,你给我等着。”
屈怀军本来全神贯注地看书,听到秋敏芝这样的话,脸当即耷拉下来,放下书看一眼王敏兰,嗓音中透着无奈说:“你消停一会儿吧,有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儿子呢,十一点了还没回来,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秋敏芝才想起屈严一直没回来,旋即拿出手机准备给屈严打电话,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秋敏芝起身朝门口走去,看到屈严面色张红,满身酒味,踉踉跄跄地走进来,换鞋的时候差点摔倒。
她连忙走去过搀扶着屈严,埋怨道:“你这是上哪里应酬去了,喝那么多酒,就不能少喝点,越大越跟你爸一样不省心。”
屈严推开秋敏芝的手,眉头紧锁,不悦道:“您就不能少说点,回到家就听见您唠叨,您也不嫌烦。”
他迈着轻飘的步子朝自己卧室走去。
秋敏芝跟在屈严身后,神色微妙:“现在嫌弃我烦了,小时候整天追着喊妈妈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烦。”
她唠唠叨叨又说了一些以前的事儿。
屈严觉得耳边磨出茧来,高声呵斥:“行了,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再过几天我的房子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会搬进去。”
他趁着酒劲儿,买房子的事儿脱口而出。
秋敏芝不敢置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居然要搬走,这是你的家,你要搬哪里去?长大了不要妈了,是吗?”
“孩子长大了不都要离开吗?”屈严躺在床上,眯起眼看向门口的秋敏芝,“妈,您不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您应该关心我爸爸,他才是您一生的伴儿。”
“你爸爸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我关心?”秋敏芝不答反问,“你要搬走,我坚决不同意,你长这么大都没进过厨房,没打扫过卫生,一个人住怎么行。我得跟你一起,正好搬离这个小区,再也看不到王敏兰那张可恶的脸。”
屈严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几口,游离的思绪清醒许多,走到秋敏芝身边说:“我留学这几年学会了很多东西。”
意思很明显,他一个人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秋敏芝急忙说:“那也不行,我照顾你惯了,要不是一天看不见你,我心里空得慌。”
屈严浑身无力:“这话你应该对我爸爸说,而不是我。我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屈怀军从卧室走出来,对着秋敏芝语重心长道:“屈严说得对,他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是觉得在家无聊,可以去跳跳广场舞,做做美容。你不是羡慕王敏兰有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吗,你可以拥有,经常做美容可以年轻十岁。”
秋敏芝觉得浪费钱,坚决不去,把家收拾干净才让人舒心。她坚决跟屈严一起住,将来还可以帮屈严看孩子。
屈怀军劝说不动,生气地回卧室,继续看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闻耳边事,也是一种境界。
屈严坐在沙发上,拉着秋敏芝的手,肃穆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您这样的生活方式累吗?”
她整天围着自己转,让他喘不过气来。
秋敏芝以为屈严同意她跟着搬进新房子,兴冲冲说:“怎么会累,一点都不累。照顾你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儿。”
“将来陪伴我的是我妻子,您陪伴的人应该是爸爸。”屈严说。
秋敏芝心脏微缩,惊恐地看着屈严:“你嫌弃我了,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