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女人》泗水小鱼

40、第二章20

　　回来一路上许佳安也是闷闷不乐的，为了逃避于绍贤的追问，到了家洗漱完就赶忙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于绍贤一走，许佳安赶忙起身回娘家。妈妈看她阴沉着脸，大致也猜到了她的来意，因此脸色也不太好看。
　　许佳安一进门就冲着父亲嚷嚷道：“我的那个皮箱你给我扔哪去了?”
　　许爸爸道：“让我扔了。”
　　许佳安怒吼着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随便扔我的东西。”
　　许爸爸道：“你还好意思问，你那里装着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如果让绍贤看到他会怎么想?”
　　显然他已经打开看过了，许佳安最恨他这样，小时候偷看她日记，大了现在她都结婚了，他还是这样监视她。许佳安真的受不了她几乎是暴跳着怒吼起来：“我在皮箱里装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扔哪去了赶紧给我找回来。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有多重要。”
　　许爸爸道：“无非就是几张照片，有那么重要吗？既然你放不下盛嵇川，你当时为什么还要嫁给绍贤。我就知道你不是踏心过日子的人，朝三暮四的，非把人家的心伤透透的，把日子过散了才能罢休。活该你是遭罪的命你就享不了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许佳安恨透了这样的话，父母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从来没有正真了解过她，遇到事只会把她往不堪的地方去想。原来在他们的心目中，她就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当初她突然要嫁给于绍贤，爸爸妈妈竟然毫无察觉，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移情别恋，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在父母心中是几斤几两重，他们从来没有珍视过她，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在他们心里她就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人。事到今天 他们依然是这样的看她。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就让他们这样的瞧不起。那么多的委屈她只能默默的忍受，那么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真正在乎她的人。
　　许佳安也受不了怒吼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朝三暮四不正经的女人对吗？你们谁真正了解过我，谁真正在乎过我，在你们眼里只有钱，只要肯给你们钱，肯花言巧语哄着你，谁就是好人对吗？你们知道那里有着多重要的东西吗？你们只会看事情的表面，然后按照自己的想像去加以揣测，恶意编排。谁在乎过我真实的感受。你们有什么权利私自处理我的事情！你把那个皮箱还给我，那是我的命。”
　　许爸爸气急败坏地道：“扔了。让我扔了。”
　　许佳安怒吼道：“扔哪里去了，你给我找回来。”
　　哪里有着唯一能够证明她清白的东西。当初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偷偷采取了尿液，去医院做了尿检，而那张化验结果就藏在了一张相框里，想不到现在竟然给扔了。她简直就要气疯了。
　　许佳安痛哭着，嘶吼着道：“把东西还给我，那里真的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许爸爸道：“不就是几张照片也至于你要死要活的。”
　　许佳安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能不能别干涉我的事情，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许爸爸道：“照片让我烧了。”许佳安一听到烧了，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一起涌到了透顶，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头脑里有那么两秒的空白，当她回复意识的时候恍惚中只听见她爸爸说：“看她死没死，死就往出抬。”
　　当她苏醒过来以后，她能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从今以后我们断绝关系。你们只认钱不认人，只要能给你大房子，给你们大把的钱，谁就是你们的亲人。”
　　许爸爸气急败坏地道：“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许佳悻悻地看着她呵呵地苦笑着道：“没有我这个女儿！没有我于绍贤会给你们买大房子吗？你这样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俗话说的好，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能不能要点志气，没钱我们就过没钱的日子，非要接受人家的施舍过日子吗？”

　　他一心想指着女儿攀上了高枝，从今以后就可以在亲戚朋友面前耀武扬威，他怎么会相信这是于绍贤布下的天罗地网。在他看来跟这些现实的好处相比，她女儿受的那点委屈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正所谓人穷志短。许佳安在这一刻是深深理解了这句话。
　　许妈妈看父女两剑拔弩张到这个地步，在一旁对着许爸爸怒吼道：“你把东西扔那去了，赶紧给人家拿回来。”
　　许爸爸气急败坏地拿出皮箱一把扔到了她的面前，她慌忙地打开里面已经面目全非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在慌乱中胡乱的寻摸着，终于在一个空相框里找到了那张能够证明她清白的化验单。她拿起来起身便往外走，这个家跟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穷人的原始骨里，就是养一个漂亮的女儿，将来卖个好价格。
　　许爸爸气的喘着粗气倒在了沙发上，怒骂着：“她现在能干了，我借她这么点光都不行。高楼大厦住着有佣人伺候着，给爸爸妈妈一套房她就这么抱屈。”

　　许佳安已经很烦，这时候电话又想了起来，她擦擦眼泪，接起了电话是她表弟：“你前几天给我介绍的那份工作又泡汤了。”
　　许佳安心里一怔道：“为什么？不是干得挺好的吗，”

　　表弟道：“干得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让我去领工资，说我被辞退了。”

　　许佳安嘴里没有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她知道这是于绍贤做的梗，她给老雷打电话，果然不出所料，老雷笑嘻嘻地道：“佳安我跟绍贤也是多年的兄弟了，怎么也不能挖他的墙角啊。你们家务事你们自己用心好好处理，大哥就不参与了。”
　　于绍贤晚上回来，看见许佳安闷闷不乐地坐在房间里，手里夹着一支烟。于绍贤气急败坏地从她手里夺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我告诉你在让我看见你抽烟，别说我不惯着你。”

　　许佳安冷哼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惯着过我。你折磨我也就够了，为什么连我的亲戚都不放过。”

　　于绍贤道：“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想撇下我一个人远走高飞了。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你说话好使，还是我说话好使，没有我点头，他们谁敢给你办事。”

　　许佳安无可奈何地扶住了脑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当初鼓动他换那么大的房子，孩子上那么好的学校，你现在又突然辞退天，不肯别人录用他，你是想要逼她跳楼吗？”

　　于绍贤道：“我早就告诉你乖乖听我的话，少作妖，不然会有很多人为你陪葬。你一直以为我在吓你对吗。”
　　许佳安无可奈何地道：“算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于绍贤卑劣地看着她，眼里带着玩味地笑意，轻蔑看着她道：“好啊！那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他一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狐疑地颜色若有所思看着她。
　　许佳安知道他要什么，于绍贤就是要看到她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奴颜媚色的样子，他就是要看到她完全诚服于他的样子。她不怕死，可是她不忍心看到周围的人为她去死。她知道表弟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还有一个刚出世的孩子，他跟于绍贤耗不起，在没工作下去，他真的会跳楼的。反正她已经是躺在泥塘里的人了，她的人生就算在污一点也没有关系了牺牲她一个人拯救一家人，这桩买卖值得。
　　她眼含着屈辱的眼泪，卑微地跪在了他的脚下，用最下贱地姿态，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她终于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坚贞不屈的东西，一切不过是境遇所迫。她也终于体会到了了什么叫上有老下有小，什么叫活不起死不起。
　　她用最下贱的方式讨好着他，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整个人噬骨蚀心，身体的满嘴并不能填补他心里的缺失，他甚至怀疑此时此刻她是不是也把自己想像成了他大哥盛嵇川。他用力地摁着她的头在一阵抽搐之后，他那飘荡在外的魂魄又从新复原。内心嫉妒让他忍不住一脚将许佳安揣翻在地，随口骂了一句：“你个贱货。”

　　许佳安爬在地上，知道他每次都是这样，要想尽一切办法的羞辱她折磨她，她也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她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凌迟。
　　于绍贤三下两下，抽下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朝她抽下了下去，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真想杀了她，他疯了似的朝她身上疯狂的抽打着，房间里充斥着怒骂声，鞭打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于绍贤揪着她的衣服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把到镜子前道：“看着我的脸，我是于绍贤，我才是你的丈夫，告诉我你爱我。”他收紧了手指逼迫着她道：“说你爱我。”他的鼻息在她耳边呼呼地响着，她知道他已经疯狂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她能做的只有忍受。”他眼巴巴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喘着粗气，突然痛苦了起来，带着啜泣道：“别折磨我了，我求你别折磨我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过日子。”她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掐着她的脖子道：“你为什么就不能真心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许佳安听着他微微的啜泣声，她一声也不敢吱，她知道他已经疯了。跟一个疯子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佳安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竟然是慕婉濨带着啜泣地声音道：“我要见你。”

　　许佳安把电话交给了于绍贤，于绍贤看了一眼他用阴森的声音道：“你要干什么？”

　　穆婉慈道：“我要见她，我要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于绍贤愤恨地道：“你在哪？”

　　慕婉濨道：“我就在你的办公楼顶层。我要让整个城市见证我对你的爱情。”
　　于绍贤一如既往的淡定，思忖了片刻略带戏谑地道：“也不错啊.但我猜你一定没有这个胆，用不用我帮你啊。”
　　慕婉濨哭着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吓你啊大叔。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如果下辈子不能跟你在一起，还不如去死。”

　　于绍贤冷笑着道：“好啊，你等我过去送你
　　一程。”
　　徐佳安惊厥地看着他，从他打电话在一知半解的谈话中，她仿佛也意识了什么。

　　于绍贤匆忙地穿好衣服向楼下走去，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他上了楼顶，乎乎地风，鬼哭神嚎一样，站在风里的慕婉濨好像被千万只手推拽着，摇摇欲坠。
　　慕婉濨看见于绍贤道：“你别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于绍贤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忍着心中的怒火，依然表现的云淡风轻，面带微笑着道：“这里风这么大我劝你还是快下来，不然你掉下去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慕婉濨哭喊着道：“反正你也不要我了，还管我死活干什么呢。我告诉你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不想活了。”
　　于绍贤道：“不想活了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死。你想用死来威胁我是吗。我告诉你没有用的，我做过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慕婉濨一听他这么说哇哇大哭了起来，不知道是被人拆穿后的恼羞成怒，还是被人摒弃后的伤心欲绝，哭的痛不欲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于绍贤依旧云淡风轻地道：“有话下来说，不要耍猴给大家看。你想要什么？车子房子，票子，尽管提好了，我都可以满足你。用得着学人跳楼这一套吗？”
　　慕婉濨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于绍贤道：“绝不可能，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女人在我身边为所欲为吗。”
　　慕婉濨道：“我以后听话行吗？不要抛弃我。我求求你。”
　　于绍贤道：“既然听话那你先下来。”
　　慕婉濨道：“我不下去。”
　　于绍贤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下来。”
　　慕婉濨道：“我要见她，我要让他知道我肯为你去死，她敢吗，如果她敢我就把你让给她。”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刀向着胳膊狠狠地刺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吓楞了，楼下嘁嘁喳喳的声音，仿佛再楼顶都能听见。

　　于绍贤已经忍无可忍了，挑挑眼眉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来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死。你不就是想让大家看热闹吗？用不用更热闹一点。干脆我推你下去怎么样。这不就更坐实我杀人的事实了吗？”
　　说着向她走去，慕婉濨忙坐下去，一条腿伸了下出去，大喊着：“你在过来我就跳下去。”小光忙上前拦住了于绍贤道：“老板，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弄巧成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对咱们很不利的。不如先按照她的话去做，也许夫人来了有转机呢。”于绍贤止住了脚步道，默然了片刻道：“给太太打电话。”

　　不一会一个风姿卓越的老妇人，走了上来，旁边跟着两个随从，于绍贤回头一看
　　低低地叫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都快出人命了我怎么能不来。”径直向慕婉濨走去。
　　只见她穿着华贵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宇非凡，好像神圣下凡，她一走上来，周围的人顿时鸦雀无声，连嚣张跋扈的于绍贤也顿时规规矩矩了起来。慕婉濨也震住了。
　　只见她开口道：“听说你怀孕了，怎么还这么烈火烹油的。你赶快下来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告诉你，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能拉着我们于家的骨肉给你点垫背。是不是啊？如果你实在想死把孩子生下来再死也不迟啊。”
　　慕婉濨看着眼前这个刁钻刻薄老太太，警觉的眼神里又生出了一丝希望，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也行只有她才能为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做主。

　　盛美君道：“对于一个人来讲，这一生最重要的只有两种，一个是生他的人，一个是他生的人，你现在累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给你陪葬，扪心自问你配作一个母亲吗？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惭愧吗。”

　　盛美君道：“既然你怀了于家的种，那就是我们于家的人，说到底这也是我们的家务事，既然是家务事那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行了。你何必非要在这作妖给大伙看，你无非就是想丢我们于家的脸，我们于家的确是丢不起这个脸。可你就丢得起这条命吗？别妄想利用舆论的势头给我们制造压力。”就算你死了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为你说话吗？凡事都要两面看，责任也要三七开，你小三在世俗的眼里是不被同情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替你说话又怎么样，能为你说话到几时，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你觉得谁会嚼着老梗不放啊，过了舆论的风头，活着的人还是好好的活着，死去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复生。希望你识大体，学会悬崖勒马干劲下。现在为于家多保住一份声望，也就是为你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日后在于家多保住一份尊严。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你放心只要你怀的是我们于家的种，我就不会让你漂流在外。这话是我说的。”慕婉濨怯生生地看向盛美君，眼里掠过了一丝阴郁。
　　盛美君仿佛也看到了她心中的顾虑因道：“你放心只要于家的事我都能做得了主。”

　　盛美君向于绍贤使了一个眼色，于绍贤忙上前将她扶了下来。盛美君带着慕婉濨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了下去。盛美君吩咐道：“对外就说你是于绍贤的一个小迷妹，为了见于总才想出跳楼逼宫的戏码，我一会出去会宣布让你做我的私人助力，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住进于家。”
　　于绍贤手扶着太阳穴转过了身去，惨白的天光直射下来让人挣不开眼睛。

　　他此时只觉得慕婉濨是那么的面目可憎。让他厌恶至极。

　　回到了家盛美君将慕婉濨安排在了二楼朝阳的一间卧房道：“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于绍贤无奈地看了母亲一眼，起身向一旁走去。

　　母亲随后也跟了过了。
　　于绍贤气急败坏地道：“妈!让她留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佳安知道了会怎么想？”
　　盛美君道：“事到如今你还管她怎么想，如果我晚去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你还想全身而退。”

　　只要一提到徐许佳安，就像是挑动了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恨的咬牙切齿。
　　于绍贤这时候才想起来道：“妈你怎么知道的。”
　　盛美君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是她打电话给我的，她收拾不了的烂摊子，丢给我了，我出面处理完，还要问她满不满意，有这个道理吗，既然她这么能干就自己出面解决啊，何必找我。这么多年她到底为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连个孩子都不肯为你生。男人有事的时候也只会袖手旁观。儿子你究竟是娶了一个什么人，过得这是什么日子。这样的女人我真弄不明白你到底是留恋她什么？随便抓个女人都比她强。”
　　于绍贤无奈地低声道：“我求你不要在外人面前说佳安行吗。是你儿子荒唐，这怎么能怪她呢。”
　　盛美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她两句你就受不了了。既然你那么心疼她，为什么还要干出这事。”

　　“妈。你不懂。”
　　盛美君道：“好了，我是不懂，我也懒得问了。她就先住在我这里吧？看万一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于绍贤漠然地点点头道：“那就听妈的安排吧!”
　　盛美君看着他心神不安的样子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样心酸。”于绍贤悻悻地看向母亲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

　　于绍贤走了进来，笔直地站在窗前，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在哪小小的光晕里，犹如一尊佛。让人心生畏惧。
　　他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吗？”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看向慕婉濨：“我最讨厌被人算计。”

　　他白着慕婉濨道：既然那么想死为什么不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人不知鬼不不觉一了百了。”他冷哼了一声，漏出了一个可怕的冷笑来：“非要到大庭广众之下让大家看你的死相有多难看。”说着她拍着自己的脸道：“还是想让别人看看我有多难堪？”说着他朝自己脸上拍了两下。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气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他无奈地扶着额头道：“女人啊，女人。”说着呵呵地冷笑了起来，充满了鄙夷的笑声，象无数颗针向慕婉濨扎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身扑到她的跟前，双手咚地压在床上，她整个人都陷了下去，惊愕地看着他，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板道：“如果下次真想死麻烦你找个安静点。别在绑架着我来陪你演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竟敢绑架我，你以为我会怕你死吗？真是自不量力。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在楼上跳下去，报纸上报道的篇幅都不会超过五十字。各大媒体炒作不会超过三天，大家就会忘的一干二净，连你的名字都不会记得。甚至比路上压死一条狗还要平凡。你以为你是谁，当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只要你一死，整个世界就会为之哗然，你只是我于绍贤玩过的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说着他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从今以后给我安分点，否则我让你死不瞑目。”说着他恶狠狠地瞄了她的肚子，这次你有惊无险要感谢他，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得坐在这里。”说着一把推开她，起身掸掸衣服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