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海豚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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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锁屏好熟悉……”
沈树捡起手机，上面的锁屏是一张莫干山风景照，一群小鸡正在菜地里觅食。
“是她。”沈树脑海里浮现出齐眠挥手冲她笑的样子，手机屏幕的照片和这个一模一样。
怎么会丢在这里？
沈树环顾四周，游泳池的人已散去，只有两个驯养师，正在水里捉海豚，没有任何齐眠的身影。
“未接电话？”
沈树想滑屏打过去问问，却弹出了密码，无法打开齐眠的手机。
“沈医生！”
游泳池入口处一个女生叫住了她，是刚刚齐眠救的那个女生，她冲沈树挥手，浑身湿透，笑得很勉强。
“庄心？”
沈树认识她，庄心是她大学同学的妹妹，带着小猫来诊所过几次，挺活泼的一个女生，今天怎么战战兢兢的。
“沈医生，您能陪我一起去做下笔录吗？”庄心紧紧抓住她胳膊，看向门外，那个猥琐的男人还在笑。
沈树扫了两眼，心里大概清楚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头，安抚道：“没事吧？我陪你去。”
她扶着庄心朝外走去。
“等等。”沈树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摸出手机，递给一个工作人员。
“请帮我去广播室通知一下，让齐眠女士来领回她的手机，拜托了，如果她取走了记得打个电话通知我。”
“好。”
工作人员收好手机，走向广播室，就在这时，两个驯养师用渔网罩住齐眠，一寸寸逼近。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齐眠猛地拍打水花，渔网渐渐勒紧它的身躯，动弹不得。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诶？”
沈树和庄心回头，有些讶异海豚的反应，于是问道：“这是要带海豚去哪？”
“海洋馆，那里才是海豚的家，这里影响顾客游泳。”驯养师抬头，渔网已经收紧，她们把齐眠拖上岸，就要搬运走它。
“唿哨——”
“唿哨——”
海豚大叫，发出高频声波，很尖，沈树和庄心一顿，觉得耳朵有点受不了。
“刚刚那只海豚救了我，把那个男人拍上了岸，多善良的海豚啊，明天再来海洋馆看你。”
庄心以为那海豚是在对自己说再见，也伸出手挥了挥，笑道。
“是吗？”沈树看着那只海豚，却总觉得它说的不是再见。
“沈医生！沈树，是我啊！”
随着齐眠被搬运走，沈树和庄心也走出了游泳池，这里又恢复了平静。
公安局内。
沈树在一旁等庄心做笔录，那小偷死不认账，等保安拿出录像之后，才骂骂咧咧承认了盗窃。
“摸几下怎么就是猥亵了？”
提起猥亵，他垂诞地看了庄心一眼，不屑道。
“你……”
庄心攥紧拳头，气得不行。
“淡定。”沈树握住庄心拳头，温柔一笑，摇了摇头。
“可是他……”庄心狠狠剜了他一眼，面对警察，老老实实说了游泳池发生的一切。
水上乐园保安拿出游泳池录像视频，和之前的广场视频一起对照，证据确凿，男人争辩无用，只得作罢。
“诶？这不是齐眠嘛？”沈树也在一旁看录像，广场上那个发传单的少女，正是齐眠，沈树放大传单，上面写着召唤炸鸡几个字。
她在那里发传单干嘛？
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做完笔录，沈树和庄心正要离开，却听警察说道：“这家伙有前科，刚刚查到他与另几起刑事案件有关系，但他被那海豚拍伤了，得检查伤势，看上去好像不太行，不知道能不能继续接受调查。”
沈树脚步一顿，转过身盈盈笑道：“我来吧。”
“你是医生？”警察连忙问道。
“我是梨松医大临床医学出身，曾担任梨松医院外科主治医生，没问题的。”沈树点点头，正好随身带了医用箱，“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能治。”
男人看见沈树走来，不由得后退一步。
“放松点，就是做个简单的检查而已。”沈树拍拍他肩膀，语气温柔，笑得却有点可怕。
男人没多想，只是依照她的话，不再紧绷，任由听筒在他身上探听。
“来，我看看。”沈树撕开他衬衣，看着有些发红的胸口，“哟，有淤青。”
她伸出手，随意放在他身上，猛地揪了某个地方一下。
“啊——”
男人脸色扭曲，捂住胸口大叫：“你干什么？猥亵啊！”
沈树拍拍手，无语地看着他：“干什么？我不就是摸了一下吗？怎么能说是猥亵呢？这是检查，叫什么！”
男人被一语噎住，只能忍痛继续接受检查，嚣张的气焰被沈树掐灭。
庄心看到他反应，“扑哧”笑出了声。
“放心吧，死不了，他只是受了点轻伤，明天去医院看一下就行了。”沈树收好医药箱，站起身，对他们说道。
说完，她拉着庄心，走出了公安局。
“谢谢你陪我，沈医生。”庄心感激地看着她，说道。
“没事就好。”沈树笑道：“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陪人来做笔录了。”
沈树想起了齐眠，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那就先这样，我要去水上乐园一趟，你回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沈树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拦下出租车，微笑道。
“那个，沈医生，我有个小请求。”庄心叫住她，欲言又止，“明天还能再陪我去海洋馆看一次那只海豚吗？”
她手指攥紧裙子下摆，期待地看着她。
“没问题。”沈树点点头，眨眼就消失在人群里。
下午五点。
沈树气喘吁吁，跑到炸鸡店门口，拿出手机照片问门口的服务员：“请问你今天见过这个女孩吗？”
服务员凑近看了一下，回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今天中午来兼职，也不知道传单发完了没，还没来结算工资呢。”
“好，谢谢，麻烦你见到她，立刻联系我。”沈树递给她一张名片，心里更不安了，齐眠到底去了哪里呢。
夕阳西下，水上乐园也要打烊了。
沈树找遍了广场周围，都没看到齐眠，无奈之下，只得走进水上乐园，去看看齐眠有没有拿回手机。
“没有呢，广播了一下午，这位女士一直都没来取手机。”工作人员摇头，把手机递给沈树。
沈树接过手机，走出水上乐园。
她给《动物医生》剧组导演打过电话，齐眠上午拍完戏就离开了。
夜色降临。
“许记者，这就是你今天收集的情报？”裴雪打开电视，看着播出的海豚救人的新闻，皱起眉头，质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许记者讨好的声音：“别急，姑奶奶，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把今天拍的视频发了过去。
裴雪看着齐眠发着传单，忽然浑身冒起白色烟雾，跑进水上乐园后消失的身影，惊疑出声：“什么啊？她带了什么喷雾剂吗？”
“不是，她没抽烟也没带喷雾剂，就是好好的发传单，太诡异了。”许记者又发了另一个视频过来，“我在水上乐园外面蹲到打烊，她都没出来。”
“什么？”裴雪睁大了眼睛。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许记者犹豫了一下，不可置信道。
裴雪忽然想起上次在莫干山，齐眠也是忽然在中午消失了，说是请假回乡下了，现在想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你继续盯着，有情报立刻告诉我。”裴雪挂断了电话，看着齐眠照片，若有所思。
晚上7点。
“嘟嘟嘟——”
齐眠的手机响起来，沈树一看备注为仇人，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响了好几遍，她觉得吵，接通了电话：“喂？”
居然是逢羽，沈树眼珠一转，对了，也许齐眠发完传单就回家了呢，没有去结算工资也是有可能的，逢羽应该知道齐眠在哪，她们住隔壁，差点忘了。
“怎么是你？”逢羽的声音传过来，惊疑道：“你和她在一起？”
“哦。”沈树应了一声，决定逗逗她：“怎么，天天住对面，还没见够？”
逢羽顿了一下，又问：“转告她，上次那个地方见，我请她吃晚饭。”
“晚饭？你今天下午也没见过她？”沈树认真问道。
“嗯，约好晚上见面，你不是和她一起吗？让她接电话。”逢羽不明所以，疑惑问道。
沈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海洋馆内。
齐眠一个海豚呆在饲养室的池子里，这里狭窄简陋，她过了刚变成海豚的那个新鲜劲，水池太小，根本不能畅快游梭，开始无聊。
“哗啦——”
一群海豚游进来，微笑着，拍打着水面，驯养师提着一桶生鱼进来，招呼海豚到岸边吃。
“你们好呀，刚表演完？玩得开心吗？”齐眠游到一只漂亮海豚身边，友好地碰了碰它尾巴。
对方回以一个微笑：“一点也不开心，累死了。”
“是啊，我好累。”另一只长海豚沉入水下，也微笑道。
齐眠甩甩尾巴，困惑：“你们明明看起来挺高兴的啊，为什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所有海豚游过来，齐齐看着她：“你是新来的？”
齐眠点了点头，还跃出水面，划了个心：“嗯嗯，我从海里刚来。”
“哐哐哐——”
一只小海豚吃了几条鱼，忽然游到金属门边，猛地用牙齿咬那金属柱子。
齐眠疑惑地看过去，那只小海豚也是微笑着的，但它的行为很费解：“它这是怎么了？”
其余海豚忽然沉默了，漂亮海豚凑近，依旧微笑着看向齐眠：“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在这里是不会有开心的，微笑是最大的谎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海豚的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