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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迟来的鸣头鹗 ...

  •   赵航高中时代没人待见他。他从小由黎云裳一个女人带,在男生堆里显得格外文静——他爱看书。男生嫌他娘腔,女生却有人会偷偷爱慕他——的外表,他外表从小就长的出色。

      他总是寂寞的那个,孤零零的那个。

      十六岁那年他被连蒙带拽的捆到体育馆海绵垫上,那个时候很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光中有细细的尘埃在舞,女孩们飞扬的发梢像毒刺——在视线里不停的动,不停的动。扬起来的绳子啪的一下打下去声音并不清脆,而是沉闷的质感,比敲木鱼还难听。

      那个时候他没有哭,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哭着向黎云裳渴求一个拥抱,黎云裳却说了一些一本正经的蠢话,说什么这样是不对的——她总是欲擒故纵,玩那套高高在上的把戏,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透了。她不知道的则是,他向她请求一个拥抱的原因并不是出于爱情或者□□,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不是和那些女孩子同类的毒刺。

      她很残酷,她们都很残酷,像《堂吉诃德》里的公爵夫人——那个恶毒狄安娜。

      她总是愚蠢的将两人硬套进书里,把他当娜奥美,当作别的什么复仇小说里的角色,她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明白,被她耍的团团转,其实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了,只是看着她自鸣得意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一丝悲伤。

      她拒绝他并且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发起了狂。后面她后面手上一道道刀痕无疑助长了他内心某处暴虐的因子。

      他二十岁那年把她关起来,虐待她,鞭打她,就像当年那些女生对她做的一样,他打她的时候他才骤然惊觉她真的已不是她印象中的美艳,她现在像普通餐厅盛着清咖端上来的粗笨白瓷杯,那么端正粗笨。她过去就算是再自作聪明的时候也有种凝固住的少女感,现在则像桌上的白布和椅背上的椅套,仅仅雪白僵笨。变好的地方是她自以为高雅的香水味再也没有了,她闻起来像树——让他想剥掉树皮到只剩光秃秃的树干那种。

      光中再也没有细细的绒在舞,他永远得到了安宁。她再也不叫了,不哭了,死的时候脸上真正出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以前都是矫揉造作。

      他那一刻无忧无虑,觉得自己非常幸福,再也没有十六岁时的不安感与恐惧感,一派平静温暖,暖得全身都要发狂似的战栗起来。

      他要回最安全的地方去,回再也不受侵扰的应许之地,去他小时候待的地方,去母亲腹内的诺亚方舟,他现在要回去了。

      从此刻起,我要成为你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血中之血。

      窗外好像有鸣头鹗在叫,叫得太迟了,卜得太晚了,来不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思维草稿,几分钟打出来的那种,并不精细,乱写写,或许以后会细化修改加字,或许不会吧。
    某天突然就想到了这篇小说的结局,一下子肝出三章来,我真是疯了。
    原本设定和走向都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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