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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无尽的黑暗里,寂静的可怕。文思妤茫然的站着。

      她是死了吗?好突然,她还没有孝敬父亲,也没有和小姐妹道别,甚至,没有和阿霏…………不甘心,还是在母亲面前出事,她没死在强盗手上,倒是载在蛇身上。

      地府是这个样子?传说有勾魂使,奈何桥,彼岸花,还有孟婆汤,她现在什么都没看到,难道还要等勾魂使接引?

      文思妤悲伤地想着,前方突然出现光亮,隐隐可闻人声。

      出口?

      文思妤惊疑不定,踌躇片刻还是往光亮处走,越走越亮,到最后她刺得晃了眼,恢复清明时,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后院,九曲回栏,山水雅致,是一个清雅所在。

      她正疑惑着,就有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两个女婢打扮的年轻女子从她面前经过,还未来得及喊,人就走远了,隐约还能听到小姐之类的字眼。

      文思妤喊了几声,女婢仿佛没听到般消失在回廊拐角。

      这是怎么回事?

      她向前走了几步,所处场景瞬变,她眼花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房内,那两个女婢也在,房内还有个年轻女子,秀丽的面容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和女婢说着什么,她竟听不太清,和之前遇到女婢时一样,隐约只能听到宽心、历练、回来的字眼,女婢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文思妤根据这些,能大致猜到讲话内容,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无法和这里的人沟通,就像她不属于这里一样。

      没人能为文思妤解答,文思妤只能自己摸索,跟着女子到处历练,女子武艺超群,一路行走虽波折不断,倒也无虞,直到女子从一群拦路抢劫的山匪手里救下了一名年轻公子,两人因此结缘,从而相知相爱,目睹这一切的文思妤竟一种怪异的熟悉感,直到女子家里不同意这门亲事,女子非君不嫁,磨了许久才换得家人松口,说是松口,倒不如说是放弃了女子,女子如愿嫁给了年轻公子,琴瑟和鸣,十分恩爱,却是与家里这边断了往来,女子似乎并不后悔。

      看到这里,文思妤心里已有猜测,在女子怀孕时更是确定那个猜测。

      她好像在做一场关于她父母的梦。

      文思妤看着她的母亲自生下她后日渐虚弱,明明之前身体康健,英姿飒爽,如今竟虚弱得连院门也出不了,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她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自责与歉疚。

      院中,她的母亲正在轻轻晃着摇篮中熟睡的婴孩,苍白消瘦的面容上是恬静的笑意,轻声说着什么,文思妤听的不太真切,隐约只能听到几个字眼,但已经足够她猜出话中内容。

      文思妤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母亲。

      一早便知文思妤的存在,加快了她的生命流逝,可并不后悔这个选择,有失必有得。

      为什么会这样说,还有什么事情是父亲没有告诉她的?

      文思妤心神大乱,惊惶间对上了母亲温柔的眉眼。

      “我的小妤儿,娘真想亲眼看着你长大,如今已成奢望,娘不希望你走上那条老路,只可惜,抱有一丝的侥幸也敌不过事实,,小妤儿,我的小妤儿…………”温柔的女声变成悲伤的低喃,轻轻将脸靠在摇篮上垂眼落下两行清泪。

      “娘……”文思妤情不自禁上前一步,这个举动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制,面前的画面刹那如虚幻破灭。

      文思妤面前场景被浓浓白雾所替代,白的刺目,耳边嗡嗡作响,隐隐有人声,白雾逐渐消失,现出如今情景。

      她还在马车里,说话的是她的女婢,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的看着她。

      文思妤怔忪片刻才回神。

      她是在马车里,那么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文思妤不确定的撩起一角车帘,入眼的便是一片翠绿。

      这个方向,是她母亲的长眠之地。

      文思妤的手无意识的攥紧车帘,指节微微泛白,平复下来的心绪瞬间又被重新挑起。

      没过多久,就到了地下了马车,面前场景让她心情不由沉重悲伤起来。

      护卫守在马车旁,两个女婢摆好贡品退至不远处,留给父女二人谈话空间。

      文熙载追忆着她的母亲场景与话,都和梦中情景对上,文思妤有些茫然与不安,恰在此时,传来女婢的惊叫。

      文思妤心神一阵,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如梦中情景,被文熙载拽着退避时她小腿一痛,没逃过受惊的毒蛇之口,意识很快陷入黑暗。

      “小姐?……”耳边是女婢担忧的呼唤。

      文思妤睁眼就看见了对面坐着的一脸担忧的女婢。“我没事,大概只是有些乏了。”

      这是……怎么了?刚刚发生的事又是梦?

      文思妤轻揉眉心,轻撩起窗帘一角,看到的就是一瞬而过的树。

      这条路她很熟悉,是她母亲的沉眠之地,他们刚从寺里出来,然后来到这里祭拜,只是她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下了马车,人和情景又都与梦中对上。

      女婢摆好贡品退至一旁,经之前的一遭,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悲伤沉重的心情反被淡化了几分。

      文思妤看着退至一旁的女婢,又看了眼不远处候在马车旁的护卫,眉轻皱,唤了一个女婢去马车旁喊两名护卫过来,女婢依言而去,文思妤心下不安,文熙载看着文思妤的举动与不安的神情,有些惊讶与不解。

      文思妤也不好说是因为自己连续做了同一个过于真实的所导致的情绪波动,是与不是,就看接下来的发展。

      女婢身后跟来了两名护卫,依文思妤指示站在了女婢前一些的位置。

      文思妤这才心中稍定,拉着父亲远离了之前毒蛇逃窜的范围。

      “发生什么了?”文熙载对文思妤这些举动满是不解,明明从寺里出来时也未发生,在赶来途中,又遇到了什么?才会如此不安?

      文思妤还没想好怎样与父亲说,就在此时身后女婢的惊叫,文思妤心下一紧,回头就见到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婢,以及地上被护卫砍成几段的毒蛇,脸色也是一白。

      这一次没被咬,看来那不是梦。

      “这是怎么回事?”文熙载也看到这一幕,自然没错过文思妤的神情,察觉出古怪。

      文思妤稳了稳心神,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我刚刚在马车上,梦到母亲了。”

      就这简短的一句话,成功让文熙载没有再过问,至于文熙载联想到了什么,文思妤不知道,一切都等回去了再说。

      大家都受了惊,原本还候在马车旁的护卫又过来了两个,对四周充满警惕,以免再有这种事发生。

      好歹也顺利祭拜结束,就上了马车匆匆回去。

      文思妤觉得这不是巧合,应与她的母亲有关,说起来,她的印象里就没有出现过她母亲那边的亲人,父亲也从未提起过,或许问题就出在她母亲身上。

      可还未等文思妤问文熙载,她就病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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