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浮世绘》闻太师

11、日本的偷袭

　　熊天师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熬夜到一两点钟，终于写完了这篇长达5万字的报告。报告里把他在虾夷岛所见所闻，统计的各种数据分门别类汇总成册，然后递交给上级。至于他自己的意见，是不能写进去的。写这种文章最忌讳加入自己的观点，只要把实情客观的汇报上去即可，怎么做是上级的事情。
　　但是熊天师在统计数据上大做文章，作为一个再机关里混迹多年的老科员，熊天师自然知道应该怎么样去不动声色的影响上级决策。对于刑天钺这些年干的事情：比如动用各种关系和资源，私自在虾夷岛修筑防御工事、建立民兵、超标储存各种武器弹药和挪用甚至强占虾夷岛政府的财政收入购买油料等情况，熊天师的报告里一个字都没提。有许多情况虽然没有上级命令，但是上层显然是默认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比如那些用两三米厚的钢筋混凝土修筑的永备工事和巨大炮台里从海军淘汰的战舰上拆下来的重炮。如果熊天师把这些写进报告里，才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大书特书的是后勤部门对62集团军的歧视或者无视：这些年来对于一支总兵力高达30万人的驻外集团军，一支直面日本的一线部队，所调拨的物资是多么的不足。为了加深印象，还特意附上了和驻扎在中苏边境的边防部队以及驻越南、缅甸、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巴基斯坦等国的同类部队所获得补给的对比。许多资料是从同行那里获得的，熊天师可没有这么大面子，这应该算是刑天家的功劳。
　　熊天师没有一个字指责后勤部门，因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他只是完完全全的利用数据来说明虾夷岛驻军由于缺乏补给和装备，已经根本不足以承担上级所赋予他的任务。为此当然要引用虾夷岛对面的日本军队调查报告：驻扎在轻津半岛和下北半岛的日军足有4个师团和两个独立混成旅团，呈前后布置，分别占据险要地形组成了三条防线，每只部队独立负责一条防线。总兵力虽然只有12万人，但都是实打实的战斗部队，而且是精锐部队。不仅训练在日军中是最顶尖的，装备也堪称特供：每个独立混成旅团都装备有12门一式47毫米反坦克炮和12门1式37mm速射炮，反坦克炮营就由这24门炮共同组成。虽然威力都不大，但是对付对面的最大装甲厚度才20毫米的27式轻型坦克已经绰绰有余，47毫米炮在1500米距离上，37毫米炮在1000米距离上都能击穿27式的除炮盾与炮塔重合部位外的所有正面装甲。
　　至于师团所装备的更高级的由88式75毫米高射炮改进而来的四式反坦克炮，据说能在1500米外穿透共和国36式中型坦克的任何部位装甲。
　　反观共和国陆军第62集团军：三十万大军有二十五万在搞建设，打起仗来除了修筑工事什么用都排不上，一年到头连步枪都摸不到几次。准确的说，他们平均十个人才能分到一支步枪，而且是二十多年以前生产的步枪，并且没几发子弹。区区几十辆27式坦克还普遍状态不佳。
　　很快，熊天师的报告就被转入内参送到了国防部长呼延雷火和总参谋长防风休得桌子上。两位军队最高领导人相视而笑：这报告写的基本符合上级的需要。至于什么小动作其实没人会去理会，真要查早就查了。
　　虽然这些年由于政界大佬的压制和军队领导人有意无意的忽略，刑天钺这个虾夷岛军区司令员基本上常年处于无兵可用的状态。但是实际上，中央政府对于这座日本割让的面积足有8.3万平方公里的大岛是极其重视的，每年都有军情局的专人汇报岛上驻军的情况和刑天钺的小动作。派熊天师去调查只是做个样子，因为中央政府需要一份光明正大的报告。派特工监视军队毕竟好说不好听。再说何必为了这么点汽油啊水泥啊之类的小事情和刑天家几位大将军闹得不愉快呢？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惜熊天师对此一无所知。
　　总参谋长防风休边看报告边乐，对呼延雷火道：“老呼啊！你说刑天钺给了这小子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话，修筑工事、私自扩军这种事他都敢瞒住不报。”
　　呼延雷火：“你就不能把那个延字带出来？我不姓呼！这事情你看着办，要是别人的话，不外乎就是金钱美女。不过刑天钺是个例外，这老光棍恐怕什么都拿不出来。”
　　防风休摇摇头：不见得不见得，现在刑天钺在虾夷岛可是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还是很有油水的。说着他起身开门，对门外站岗的卫兵说：“去把熊天师叫来，我有话问他。”
　　卫兵也是跟了防风休二十多年的老人了，一点做下属的觉悟都没有：“报告元帅阁下！熊天师是哪个部门的？”
　　防风休大怒：“你他娘不会自己去问问？熊。。。。算了，你去把我秘书叫来！”
　　卫兵啪的敬了个礼，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边走还边嘀咕：“你直接告诉我多方便，我去问还要走好长一截路呢。”防风休刚要再骂，一转身，吓得脸都白了：“老呼！呼延！你怎么了！卫兵！快叫医生！急救！”
　　1940年5月8日，共和国陆军元帅，国防部长、共和国武装力量副司令员兼□□第一副总理呼延雷火心脏病突发去世，享年72岁。
　　呼延雷火的骨灰按照早就写好的遗嘱，没有安葬在国家领导专用的墓地。而是送回老家，把骨灰撒进了他小时候放牛时，夏天给水牛洗澡的一座小湖泊里。那个小水湖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时光，面积依然不增不减，只是湖岸边的湿地扩大了不少，密密麻麻长满了芦苇和水草。
　　呼延雷火没有子女，他侄子乘坐一艘小艇到湖中央洒下了他的骨灰。
　　5月10日，国家主席程知节签署了任免令，任命原中亚军区司令员刑天槊大将出任国防部长一职。
　　由于呼延雷火的突然去世，熊天师躲过一劫。防风休感慨老友之死，突然变得慈悲为怀起来，对于熊天师隐瞒军情的事情不仅不予追求，还送了熊天师一幅字：清正廉明。寄语说希望熊天师以后去了地方任职，能够记的这四个字。阴谋被看穿的熊天师当场吓尿。
　　不知是国防部长的去世激发了全军的斗志还是呼延雷火真的在天有灵，随后几个月，西伯利亚前线竟是捷报频传。
　　在中苏边境，1939年式重型坦克终于完成测试运抵前线。经过短短一个月的紧急训练之后，首先装备这种坦克的多个重型坦克营带头发起冲锋，装备中型坦克的部队两侧掩护，成一个大三角队形。随即整个乌拉尔山以东的共和国陆军进入全面反攻，整个战役前后投入部队总兵力高达170万人。
　　防风休希望达成的目标是：全面占据乌拉尔山，并且在山脉西侧建立坚固的防御阵地，一点一点压缩苏联的国境线。这也是他在国家安全委员会上说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如果每次都能打下几座城池，控制一片地方，至于越打越穷吗？至于这个战略当年蜀国能不能真的实行，反正没人去和总参谋长较真。毕竟情况不同，共和国国力远胜苏联，放在三国，起码我们是魏，苏联是蜀。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前线负责具体指挥的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员刑天堞和新任国防部长刑天槊都没有表示反对。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反击战线从南到北分为三段，中段地势平缓，以坦克部队为主力发动冲击。南北两端以步兵为主力，夺取由苏军控制的山头。
　　事实证明，苏联KV-3重型坦克装备的ZIS-6型107mm坦克炮根本无法在正常交战距离上对39式重坦厚达100毫米的45度倾斜首上装甲构成威胁，哪怕接近到100米都不能保证完全击穿。毕竟39式设计的时候，被国防部长要求能够承受住轻巡洋舰上的152毫米主炮□□。虽然最后完全没能达到这个要求，但是对抗威力一般的苏联钢芯□□已经绰绰有余了。
　　KV-2坦克的152毫米高爆榴弹威胁要大一些，就算打不穿，成员也受不了那巨大的冲击波。好在KV-2自身缺点太多：火炮射速慢，炮塔转的慢，炮弹飞行速度慢，弹道不平直，射击精度低。总而言之，除了口径大威力大，其它一无是处。当然更让共和国坦克兵高兴的是，KV-2在战场上的故障率和他们的39式一样高，甚至更高。
　　这段时间每次双方重型坦克部队交火，最后都是以非战损坦克数量过多而结束。说人话就是坦克因为自身故障在战场上趴窝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漫长的乌拉尔山沿线，持续5天5夜的百余场坦克大战中，只有15辆39式重型坦克被苏军击毁。其中只有一辆是被152毫米高爆弹正中驾驶员观察窗而被击毁的，其它14辆都是被KV-3和T-34从侧面击毁。但是因为故障抛锚的39式多达72辆，好在共和国陆军的战线一直在向前推进，否则这些坦克只能被就地炸毁了。
　　36式中型坦克的损失就要大得多，他们不仅装甲薄弱，而且跑的快，很快就超越了39式把三角阵型变成了倒三角。前后有221辆36式被击毁，另有大量坦克受伤待修复。
　　苏联方面至少损失了450辆坦克，其中新装备的KV-3和KV-2由于开始冲锋在前撤退时又跟不上队伍，几乎损失殆尽。T-34/76坦克在和36式的交锋基本可以打成平手，双方主炮都能比较轻松的穿透对面的装甲。
　　至于大量的T-26和BT系列轻型坦克，交火第二天开始苏军就逐步让装备轻型坦克的部队不参与坦克群的对冲，而是分派出去执行掩护步兵，或者侧翼支援之类的任务。因为共和国陆军缺乏轻型坦克，这些坦克分成小股部队在整条战线上渗透，在遭遇缺乏装甲部队掩护的华夏步兵时自然能给予敌方重创；在遇到装备了能够360度环射的40毫米牵引式反坦克炮的步兵部队时同样损失不小。但轻型坦克的局部胜利并不能挽回整体颓势。
　　人数庞大的轻步兵在坦克和重炮掩护下向由苏军控制的山峰发起进攻，由于从山谷通过的共和国坦克部队拥有数量和质量的双重优势，苏军坦克部队很快被击溃。在山顶驻守的苏军陷入被包围的状态，在突围无望，补给缺乏的情况下大批投降。
　　本次战役成功的将苏军赶到了乌拉尔山以西，西伯利亚方面军全面控制了乌拉尔山脉的制高点。乌拉尔山脉西侧的防线和山顶的工事正在加紧修筑。防风休希望能够在这里利用地形优势大量消耗苏军有生力量。战后的统计报告上说：本次战役共计歼灭和俘虏苏军85万余人，自身伤亡约25万。
　　交换比看上去不错，实际上共和国已经竭尽全力。不仅铁路运输全面民转军，就连还没全面通车的公路也强行投入使用，还没有硬化的路段有条件就紧急铺设木板或钢板，没条件就直接在泥土路基上行车。上百万工兵和民工在前方修筑能够让陆军装备的10轮越野卡车正常通过的野战公路，前面修后面补，哪里压坏补哪里。公路铁路一起上，才保证了西伯利亚方面军170万大军的行动顺利。同时还暂停了部署在乌拉尔河东岸的中亚方面军的作战行动，调用中亚铁路网的运力，由南向北往西伯利亚方面军输送补给物资。
　　来自海军的消息就不那么乐观：1940年6月9日，日本海军对北海舰队的主要基地：旅顺和青岛进行了偷袭。
　　按惯例巡逻的侦察机及时发现了日军机群，在疯狂的报警呼叫中为海军战舰争得了接近1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所幸海军早已在多次模拟对抗演习中高度重视起飞机的威胁，港口周边修建了大量高炮阵地掩护军港。大量海军陆战队的士兵迅速进入阵地操作高射炮，部分战舰得以及时出港。
　　由于空军主力都被抽调去支援乌拉尔山的行动，海岸机场的战斗机数量比平时大幅度下降了，且大多是较为老旧的飞机。机场内的海军战斗机数量又很少，大多都在航空母舰上。
　　根据海军与空军在划分航空兵是达成的协议，海军岸基航空兵部队是不允许有纯种的岸基战斗机和轰炸机的。因为有了航空母舰，海军装备的所有飞机都必须能够在航空母舰上使用。
　　当时北海舰队演习刚刚归来处于休整期，舰载机飞机上无弹无油，多数都在检修中。危机来临时不仅毫无准备而且还要通过设计并不怎么合理的两座升降机来到甲板上。更糟糕的是弹射器也在维护中，暂时不能用。这意味着起飞的战机载荷要受到一定限制。
　　战斗结果不言而喻：日军重创了共和国3艘五岳级战列舰，一艘昆仑山级战列舰全舰燃起大火，整整烧了三个多小时。在确定损管无力回天后，舰长下令打开通海阀直接坐沉港口来熄灭大火。希望将来能够打捞修复这艘近五万吨的巨舰。另有十多艘重型和轻型巡洋舰被击沉或伤势太重被放弃修复，驱逐舰被击沉21艘，其它小型舰船不是日军飞机的主要目标，反而损失较小。
　　大型战舰中被空袭击沉的主要是装甲薄弱又装满了弹药油料的航空母舰和水平装甲薄弱的老式战舰：北海舰队2艘青海湖级航母全部被击沉，3艘排水量大约1万吨，装备6门280毫米炮的老式岸防战列舰或者叫浅水重炮舰也集体殉国。虽然被提前预警，但日军偷袭行动依然比较成功，战果也算比较丰硕。
　　作为一场堪称教科书般典型的舰载机空袭案例，日本海军的军舰毫发无损，但是飞机损失很大。共和国空军能够起飞迎敌的战斗机，数量只有30架，来袭日机超过200架，但他们悍不畏死的突击也给日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至少，他们用全体牺牲换来了大批日机投下的鱼雷没能命中目标。为海军挽回了至少10艘巡洋舰级别的大型战舰。比如汤黎明上尉虽然一架敌机也没能打下来，但是却打伤了两架敌机，扰乱了三架97式舰载攻击机的航线，让他们的鱼雷无一命中。
　　三菱A6M零式战斗机是当时世界上格斗能力最强的战斗机，但是不怎么结实。这些受伤的飞机回去都要大修才能再次起飞作战，大量舰载机受损直接影响了后续的海战。
　　高炮部队的防空效果很不理想：部署在海军基地周围的高炮部队阵地虽然修建了不少，拥有大量的中小口径的25毫米和37毫米高炮数量较为充足，还有四联装14.5毫米高射机枪，但缺乏大口径高炮。未能提前打散敌机编队。
　　负责操纵高炮的是海军陆战队士兵，他们是新组建的海军防空部队，水平明显不及久经训练的空军和陆军同类部队。
　　当时叶川南少尉正蹲在厕所的小隔间，意淫着高中女同桌丰满的胸脯打飞机，正要撸到高潮时警报骤然响起，还没软下去就支着帐篷提着裤子冲向炮位。海军装备的四联25毫米高炮是新品，按照海军要求专门订造的，除了常规的技术要求外，有一条就是口径必须是25毫米。
　　因为陆军高炮是27毫米，空军机炮是23毫米。伟大的、光荣的、代表了共和国人民不屈的反抗精神和人类未来生存发展方向的共和国海军怎么能和那两个渣渣使用同一种口径的高炮？别说高炮，就是高炮支架上的螺钉也不能用一样规格的！当然，陆军和空军也是这么想的。
　　这种高炮在实际使用中精度和射速都还算可以，就是炮弹还是普通的炮弹，不是后来使用无线电近炸引信的专用防空炮弹。海军对于高炮部队也不够重视，没有雷达，慌乱中也没有统一指挥，高炮炮手们基本是各自为战，大大降低了战斗力。要知道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集中多门高炮射击某一架飞机，提高命中率。可是这一阵地的指挥官当时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川南指挥的炮组运气相当不好，他们几乎打红了炮管，抛出的弹壳被四周堆叠的麻包阻挡，整个把高炮包围起来。即便如此也没有打下一架飞机。反而在日军俯冲轰炸机的几次扫射下不幸牺牲了一名装填手，一根炮管也被打穿了一个洞不能用了。失去了一根炮管的四联高炮射击时不能保持平衡，震动大增，根本就是浪费炮弹。叶川南正准备放弃时，天空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从后方黑压压飞来数百架战机，部署在内地机场的战斗机终于赶到。
　　日军偷袭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会恋战，顺势撤离。共和国空军的双发远程战斗机纷纷扔掉副油箱加速前进，空中开始上演一场壮观的追逐大战。
　　日军舰队返途中遭遇了另一支共和国海军舰队主力：共和国海军和日军一样准备先发制人，只是思想保守的海军将领们采取的是日德兰海战的方式—主力舰编队寻找对方舰队决战。共和国海军的航空母舰由于错误的战术思想，竟然全部携带战斗机，一半的航母留在其他基地协助防御日军可能的偷袭，另一半随舰队进行防空掩护。
　　共和国空军部署在青岛的唯一一只重型轰炸机中队担任侦查任务，既然水平轰炸对于高速移动中的战舰命中率几乎为零，那就不带炸弹。轻装上阵，在日军飞机难以抵达的万米高空向日机来袭方向飞去，然后下降高度搜寻目标，6架飞机上的24座机枪塔组成密集火力网抵御日本舰载机的疯狂围攻。
　　虽然6架飞机只回来两架，却成功的引导共和国舰队堵住了返航的日本舰队。
　　日本联合舰队遇到的是由东海舰队主力和南海舰队部分主力舰组成的特混舰队。
　　特混舰队共有8艘昆仑山级战列舰：昆仑山、太行山、祁连山、阴山、巴颜喀拉山、唐古拉山、喜马拉雅山、天山；2艘五岳级战列舰：太室山号和少室山号；4艘浙江级战列巡洋舰：浙江、湖北、辽宁、黑龙江；以及安徽号快速战列舰共15艘。
　　对面的日本联合舰队则有金刚、比睿、榛名、雾岛、扶桑、山城、伊势、日向、长门、陆奥十艘战列舰。
　　炮战持续了整整一天，联合舰队金刚、比睿、山城、伊势、陆奥五舰沉没。其余五艘主力舰也身负重伤，山城号和长门号直到战争结束都未能修复。
　　共和国的航母舰载机编队由于都是战斗机，只能靠机炮对日军战舰进行扫射起到一些干扰作用。
　　特混舰队太室山号战列舰和湖北号战列巡洋舰战沉，安徽号、祁连山号、喜马拉雅山号重伤。其余主力舰也都各自挨了几发356毫米和410毫米炮弹，好在装甲厚实，损伤不大。
　　面对气势汹汹的共和国海军大舰队，联合舰队的航母脱离速度低下的战列舰部队，在轻巡洋舰的护卫下高速撤回本土。而自知难以脱身的战列舰部队返身列阵，准备决战，同时为航母舰队撤回本土争取时间。
　　在绰号长尾夜鹰的双发远程战斗机的不断指引下，东海舰队派出的巡洋舰分队成功截住了日军航母编队。
　　由于在偷袭进行到一半时共和国空军后援的大批战斗机赶到，一场追逐战使得日军舰载机元气大伤，回到航母的飞机还不到总数的一半。返航的飞机不是受了伤正在修理就是在补充燃油弹药，完好率还不到三分之一。由于飞机总数大减，许多战机没有装进机库，直接在甲板上进行抢修，这一情况加上还有部分甲板被迫降的飞机损坏，造成航母甲板拥挤不堪。
　　既然飞机缺乏又是大胜归来，日军航母编队就没有再起飞战机警戒侦查，而是开足马力撤退。警戒任务交由护航的巡洋舰携带的水上飞机执行。在共和国同样数量有限但战斗力不知高出多少的双发远程战斗机攻击下，这些水上飞机基本有去无回。日军指挥官虽然知道侦察机遭到了攻击，但始终未能察觉不断接近中的共和国海军巡洋舰编队。
　　为了携带足够的燃油持续为舰队指引目标，仅存的二十多架长尾夜鹰双发远程战斗机都没有携带炸弹，把外挂架留给了副油箱。当然就算带了，也只能带两枚250KG级别的炸弹，配上糟糕的低空俯冲能力和自身薄弱的装甲，未必能取得什么战果。
　　日本空军一来受航程所限，二来谁也没想到共和国海军能追上返航速度高达30节的航母编队。这就让日本航母舰队只剩下全速撤回一条路，只要进入空军战斗机的掩护范围就是胜利。
　　日军联合舰队的主力舰全部被派去进行舰队决战了，给航母护航的只有2艘装备6门200毫米主炮的古鹰级重巡洋舰带领10艘装备6门127毫米炮的阳炎级驱逐舰。
　　危急时刻，联合舰队六艘航母一时之间竟然只有加贺、苍龙两艘航母能勉强紧急起飞二十余架飞机。这时华夏共和国的巡洋舰编队距离日军航母编队已经不足25公里，共和国舰队拥有装备12门210毫米大炮的重巡洋舰6艘、装备12门152毫米炮的轻巡洋舰12艘和10门130毫米炮的驱逐舰8艘。所有的火炮都开始喷吐烈焰和浓烟。
　　十分钟内，2架97式舰载攻击机、8架99式舰载俯冲轰炸机和11架零式战斗机朝共和国巡洋舰队扑来。迎接他们的是巡洋舰编队中唯一一艘航母上起飞的24架战斗机。
　　舰队司令员邓云少将一面命令军舰上的高炮开始还击，一面下令不要摆出防空阵型，全速突击拉近距离。一时间空中布满了高炮曳光弹耀眼的弹道，慌乱中甚至还有不少闪光弹朝夜空中的日军飞机射去，用耀眼的光芒让日军攻击机无法瞄准目标投弹。然后发现自己的炮手和己方战斗机也被闪瞎了眼。
　　相比之下，日军护航舰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居于绝对劣势，双方交火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半数驱逐舰被重创和击沉，被保护的航母也接连中弹起火。眼见事已不可为，古鹰号舰长佐藤铜太郎率领剩余的数艘驱逐舰向共和国巡洋舰编队发起决死突击，妄图吸引火力为航母逃脱争取时间。
　　他的计谋没能成功，共和国舰队司令邓云少将下令重巡洋舰集中火力对付日本护航舰，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从两翼绕开加速追击日本航母。
　　梧州号重巡洋舰在遭受十多发200毫米炮弹和一枚鱼雷重创后已经无力回天，舰长万宇青在最后时刻选择与舰同沉。没想到军舰沉到一半突然一顿之后不在下沉，指挥塔所在部分已经高度倾斜，至少45度。万宇青被忠心耿耿的手下从舰长室硬给架了出来，死中求活。这时大家猜反应过来，黄海水深不过几十米，巡洋舰长达百余米，在舰首直指天空的情况下，舰尾已经插入海底，还沉个屁！
　　七个多小时候后，战斗结束：赤城号、加贺号、苍龙号、飞龙号、翔鹤号、瑞鹤号六艘航母无一幸免，护航舰队也同样全军覆没。共和国海军则付出了三重巡三轻巡七艘驱逐舰被击沉，另有十余艘战舰受重伤的代价，这些损失只有一艘巡洋舰的沉没是从加贺、苍龙上起飞的鱼雷机和轰炸机造成的。
　　鉴于航母战斗机在拦截日军飞机中发挥的巨大威力，共和国海军开始愈发重视航母的舰队防空作用和新式高射炮的研制工作。同时开始给新造的航母加上主力舰那样厚实的装甲带和水平装甲以免遭到鱼雷和炸弹攻击时太容易被干掉，在航空母舰的歪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