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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求婚 ...

  •   润玉轻叹一声。
      “为师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刚刚萌起的希望再次化为泡影。夜帆冷然想道,润玉,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想要离开我。

      “师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傅。”
      他握紧了双拳,似乎要把那个弃他而去的人紧紧碾进手中,心里,再也不放开。
      “六界至尊,我所求;你,亦我所求。润玉,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浩瀚苍穹,唯你,配与我并肩而立。”
      ———————————————————————

      “露儿,为何你体内的灵力,居然无法凝聚起来?”
      润玉疑惑的问道。
      为了帮助邝露尽快恢复修为,他每隔几日定期为她注入灵力。他五行属水,主修水系法术,而邝露复活后的真身是一颗千叶灵芝,按理说断不不合的道理。可是,不管他为她输入多少灵力,都仿佛石沉大海,一进去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无法在她的内丹精元处聚集起来。
      难道,是这颗千叶灵芝有问题?
      只是,鬼王胆小成性,就算明知被他算计,也不应该有胆子在灵芝上做手脚。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邝露见他脸色不好,握住他的手,安抚着他:“没事的,润玉,就算灵力提升不上去,我不是还有你吗?”
      她俏皮的望着他:“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润玉心里有些不安。从邝露的前世——容乐的死开始,他就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他试图从他接触过的所有人之间,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却因为缺乏了最关键的一环,始终不得要领。
      这一环就是——动机。
      他想不出任何人有谋害邝露的理由。哪怕是云珅,他也只会想让邝露好好活着,拿来控制他,绝不会想到要她的命。

      他内心烦忧,却不愿让邝露看出自己的满腔心事,只得勉强一笑,和她扯起了闲话。
      “露儿,最近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出去走走,别一个人关在家里,闷坏了自己。”
      邝露依偎在他怀里,说:“我并没有闲着。我最近正在研究符咒,等我精通了此门法术,说不定能对你有些帮助。”
      润玉惊讶道:“你怎么会想到研究这个?”
      邝露拿起桌上的一本古书:“我现在灵力低微,不要说帮你了,如果遇到危险,只怕会无力自保,甚至还要连累你。所以我......”
      润玉怔了一下,将她抱的紧了些:“露儿,符咒虽然只需些许灵力催动,但是以你现在的体质,也未必承受的起。你真的无需学这个,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邝露坚持道:“润玉,你就当是我找点事情做做。”
      润玉知道她一向外柔内刚,凡是决定了的事情向来不易改变,只得叹息一声:“那好。不过你也别太劳心劳力,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邝露口中应着,眼睛却滴溜溜的往那本书上瞟,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润玉见她明显只是在应付他,心下恼怒,将她手上的古书劈手夺下。
      “润玉,你干嘛?”邝露娇嗔道,伸手来抢书。
      润玉把书藏到身后,一本正经的说:“露儿,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说不定有助于恢复你的灵力。”
      邝露问:“是什么?”
      润玉用手指在她侧边华裳上轻轻一勾,那条细细的薄丝带瞬间滑落在地,衣领半敞,露出肚兜鹅黄明锦的一角,邝露啊了一声,想推开他,却被他俯身压了个严严实实。
      “润玉,光天化日之下.......”
      她绯红着脸儿,薄唇微启着的样子异常诱人,让他喉咙更加的发干了。他伸手挑开她的肚兜,探了进去,一路向下,引得她阵阵战栗。
      “光天化日之下,阳气充沛,最适合双修增长灵力。你夫君我都不介意被你采阳补阴,露儿你.......”
      邝露挣扎不得,只得红着脸怒斥:“无耻之极....无.....呜......”
      声渐不闻怒渐悄,芙蓉帐暖又一宵。

      ——————————————————————
      “师兄让我问你一声,夜帆那头已经一切就绪,你是否已和琅镜,英招两边联络上了?”
      润玉皱着眉头:“这才不过大半个月的功夫,他就已经控制了天界?”
      朱雀说:“正是。”
      润玉问道:“他用的什么方法?”
      朱雀见他面色十分难看:“你不会想知道的。”
      润玉叹口气:“你说吧,我想知道。”
      邝露在一旁,给他递上一杯水,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即望向朱雀:“朱雀姑娘,你挑简单的讲一讲就好。”

      朱雀知道邝露是在暗示她避重就轻:“夜帆让念夏蓄意勾引辰傲,辰傲本来为人十分谨慎,不好女色,不知为何居然为念夏神魂颠倒,为了她试图暗杀陌瑾。事败后,他自爆灵力而亡。军权也就落到了夜帆手中。”
      邝露接口问道:“念夏她如何了?”
      朱雀这才想起,念夏原来是容乐的侍女,两人之间感情还不错。
      “辰傲并未供出念夏,陌瑾虽然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只是稍微冷落了她几天,应无大碍。”
      润玉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够了。”
      他低声说:“随他去吧。”

      朱雀有些担心的望着润玉。
      “润玉,夜帆是你的徒弟,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把话讲清楚就好。你不必如此。”
      他眼中似有冰雪:“道不同不相为谋,勉强也是无益。”
      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朱雀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个人喜恶误了大事。只是天界那边的事情,可能要麻烦朱雀姑娘你从中联络了。”
      朱雀说:“这个自然。你万事皆可放心交给我。”
      她情不自禁地凝望着他,目光温柔似水,盈盈秀目中,尽是遮不住的情意。

      邝露忽然说:“润玉,你可否安排我见见念夏?”
      润玉惊讶的看着她:“露儿,你见念夏干什么?”
      邝露微微一笑:“我和她到底主仆一场,这诺大的上清天,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待着怪寂寞的,想找她叙叙旧。”
      润玉皱眉道:“露儿,念夏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你和她交往过密,恐怕不合适。”
      邝露拉住他的手,小鸟依人的靠着他,微微仰头:“可是人家真的闷的慌嘛。”
      润玉宠溺又无奈的说:“好,我想办法传讯给她。”
      言语间肆意的亲昵根本来不及掩饰。

      邝露近乎透明白皙的美丽面容染上了一层红晕,笑的甜美,润玉微微摇头,拨了拨她散乱的额发。
      朱雀见到两人亲密的若无旁人,只觉得寒凉侵入肺腑,勉强稳住心神,匆匆说:“你现在不方便去天界,我帮你传讯给念夏。我还有事,先走了。”
      邝露站起身:“我送朱雀姑娘。”
      朱雀最见不得邝露这副以女主人自居的模样,当即冷冷说:“邝露姑娘留步,我自己走得动路,不用人陪。”
      她话还没说完,邝露已经施施然坐下,笑眯眯的说:“那就好,朱雀姑娘慢走。”
      朱雀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也想不通,明明平日里一向自持冷静,怎么一见到邝露就冲动起来。
      润玉起身解围:“上清天人多口杂,我和邝露就不送你出门了。联络念夏的事情还有劳朱雀姑娘。”

      等到她的身影模糊在远方,润玉才看着邝露,眸子里闪过幽幽的笑意,指尖温柔掠过她的额头。
      “小调皮。”
      邝露娇嗔道:“你心疼了不成?”
      润玉把她的小脑袋揉进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绸缎一般的黑发。
      “你明知道我对朱雀并无意思,何必要存心气她。”
      邝露掩了唇佯装生气:“我就是看不惯她看你的眼神。”
      润玉又是摇头又是叹息,黑瞳似一片温柔的乌澜,将她笼在其间。

      邝露靠在他怀里,过了许久,才低声说:“润玉,你是不是在查是谁在我的复活过程中动了手脚?”
      润玉原本正在抱着她,无数旖旎心思泛过,听到她的话,瞬间怔了一下。
      “露儿,你怎么知道?”
      邝露轻笑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不用担心了吗?”
      润玉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坐下,让她靠在他肩上。
      “我已经给鬼王去信,他一口否认,坚称千叶灵芝绝不会有问题,九转还魂丹和聚魂灯按道理说也不应该......”
      他停了下来。
      他暗访了许久,却始终毫无头绪,如今反攻上清天已经迫在眉睫,他如果大肆寻找对邝露下黑手的人,势必惊动云坤。
      他做的隐秘,谁料还是让她察觉了。

      邝露说:“我开始以为可能会是朱雀,但是如今看来,朱雀姑娘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与其用这些阴暗手段,她还不如明抢。”
      原来她是在试探朱雀。
      润玉本来在专心致志听着,待听到“明抢”二字,不禁哑然失笑:“你夫君我又不是什么物件,是谁能抢就抢的走的吗?”
      邝露眨眨眼:“不怕有人偷,就怕有人惦记着。”
      润玉笑了笑:“我知道你因为朱雀当初用假身份接近你的事情,心有芥蒂。不过,暗算你这种事情,朱雀不会做。”
      邝露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粉面含酸:“这么说,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你倒是对她了解的很。”
      润玉原本温柔抚摸她脊背的手,略一用力,再次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如果提到她,能让你经常为我吃吃醋,我每日多提她几次如何?”
      邝露的小粉拳锤向他的胸口:“你敢!”
      两人笑闹片刻,润玉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露儿,你为何一定要见念夏?”

      邝露说:“刚刚朱雀在的时候,我不是都说了?”
      润玉说:“你目的恐怕不光是为了和念夏叙旧吧。”
      邝露轻轻伸出手去,按上他蜷曲的眉心,为他舒展:“你不愿再和小帆打交道,但是天界那边的动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掌握。否则,岂不成了闭目塞听,任凭云珅摆布?何况......”
      她欲言又止。
      润玉接口道:“何况,朱雀那边传来的消息,未必靠得住,是吧?”
      邝露娇嗔道:“我看你心里也不是一点数没有嘛。”
      润玉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呀你,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说好了。在我面前,还用得着遮掩?”
      邝露轻声说:“润玉,你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可好?”
      润玉忽然说:“露儿,其实你不用处处和朱雀比。她再优秀,再完美,在我心里,永远也替代不了你的位置。”

      他开始尚未明白邝露要见念夏的原因,直到后来看到她和朱雀之间暗潮涌动,才忽然醒悟,原来是为了那句
      ——“你万事皆可放心交给我。”
      邝露咬着唇,眼眶有点湿漉漉,一言不发。既有心思被看破的窘迫,也有对这深情表白的感动。

      过了半响,他轻轻将她推开一点,按着她的肩头,静静地、深深到底凝视着她。
      “想去就去吧。万事小心。”
      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去为他做什么,但是如果这样能够让她更有自信一些,他愿意成全她。
      邝露低声说:“谢谢你,润玉。”
      他柔软而略带湿润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细密眼睫上。
      “傻孩子。”

      他抱着她,用头压住她的发丝,轻声问道:“露儿,你愿不愿意嫁我为妻?”
      邝露依偎在他胸口,听到他的心跳不断加速,仿佛正在期盼着她的回答。
      纵使早已海誓山盟,两心相知,但终需一个承诺,一个仪式,方得圆满。
      “我愿意。”
      他的心被一团暖流包围起来,眉眼间都洋溢着喜气:“等此事一了,我们就大婚,可好?”

      ————————————————————
      “邝露怎么会想来和你叙旧?”夜帆皱着眉头说道。
      念夏身着深红色翟凤出云礼服,满身金饰摇曳,耳上的蓝宝耳坠烁烁生光,雍容妩媚,艳光四射,眼波儿悠悠荡荡一转:“不行么?”
      夜帆对她的态度有些惊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念夏语气慵甜:“你该不会又想对公主动手吧?”
      夜帆挑眉:“看来娘娘是要护着旧主了?”
      念夏面上言笑晏晏,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是又如何?星君莫非还想拦着本宫?”

      夜帆挑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念夏将他的手打落。
      “上下有别,还望星君自重。”
      夜帆温文尔雅地微笑:“微臣一时被娘娘风采所倾,忘了分寸,请娘娘见谅。”
      他屈膝行礼:“微臣这就告退。”

      他走到门口,传来念夏讥诮的声音:“星君最好不要节外生枝,误了大事,到时候帝君问起,我可不好再为你隐瞒一次。”
      夜帆脚步顿了顿,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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