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贰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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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觉，我始终无法遗忘，你曾经那么那么的温柔。
——题记
第十九章：空海之声
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历史】还是【幻觉】？重要的是，该如何面对？
该如何面对，你们之间，那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该如何面对，我们之间，这种百转千回的感情。
君泽凉独自站在隧道内，清逸的容颜，面无表情的萧索。那双漂亮的眼中，有一抹神韵，谁也无法看清。
他的气质，与四周围的安静，相溶的彻底。
直到有个人突然而来的大喊，打断了那样一份寂静与寂寞。
綾崎透的大声喊叫，将一切寂静撕裂。从谁站立不动的位置前方三十六度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奔跑，那种大大咧咧的跑资，横冲直闯。
眼看着那个人影越靠越近，要撞到君泽凉的前一秒，被少年轻轻抬起的一只手所阻止。一挡，推停了綾崎透的行动。
君泽凉似玉的容颜，已经不动声色的泯去了方才那一抹失神。
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被推的人先是下意识喊了疼疼疼，马上又紧紧的握住那双修长的手指，也不顾手心中那份冰凉的下意识挣扎，像是费足了天大的劲才鼓起莫大的勇气，从闭眼状态转换到瞪大了炯炯有神的眼直接就是大喊出声——
“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喊完之后，綾崎透的声音，就随着表情的囧而顿时消声无影，让那个一瞬间热闹过的隧道，再度陷入了更大的寂静……
他喊的对象——是个男生。
那个男生是他不小心乌龙亲过之后绯闻传的沸沸扬扬的——君泽凉。
君泽凉的表情，那种冰冷足以冻死他到翻身不能。
君泽凉的身后，本来不该有人烟的地方，怎么会出现了那样一群人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他们都以那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他啊TAT
綾崎透先是僵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会动——在天王寺雪音笑容清甜的玩味注视下，深刻的发现到了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事实中，脑子一空，发傻。
接着是雨宫久远的身影被捕捉到了眼中，急切的想要看一下那个人对自己的反应却发现对方背对着自己完全无视现场情况——綾崎透小媳妇状扶墙，跌坐在地。
在他开始画圈圈啊画圈圈之前，还是雾岛朔夜温和的声音，浮现在了众人的耳中。
“我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推着眼镜走过雨宫久远与天王寺雪音身边的雾岛朔夜，一脸关切，“綾崎同学你和君泽同学都是男生，虽然断袖之癖在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我们学校的制度还是……”
那个男人刚才从她身边走过没有一点声音。——温温的笑容不曾从脸颊褪去，天王寺雪音在前方有那个男人声音的时候，清晰认定了这个事实。
凉说的没有错。
雾岛朔夜有问题。
不过……与她无关。
内心玩味的笑意，有种不动声色的甜蜜的味道。
那是凉一直说的话，如今被她用出来，也是一种暖暖的重温。
她知道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只是……
凉，除非你自己决定，我不想给你任何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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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重复着我没有我不是的綾崎透，似乎谁也不能取信，看到雾岛朔夜还回过头让天王寺雪音摸摸他的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透在情急之下大喊出了一句在很久之后都不曾让人遗忘的【告白】——
“我没有对君泽君有非分之想，即使有的话，也是对雨宫君啊——！！！”
那样的喊声，回荡在刹那间又安静下来的隧道。
叉着腰的綾崎透满意的看着大家都被镇住了，心里那叫一个暗爽啊，但随着君泽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他，雨宫久远一声冷笑，透的满腔热情似乎被泼了一盆冷水。
啊啊啊我刚刚说了什么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orz
眼看着透一副想要冲上来摇自己并不断的说着“555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那个意思”，雨宫久远很有先见之明的先一步错步移到了雾岛朔夜身后，让透的冲上来直面墙壁，也让男生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雾岛朔夜那意思是雨宫君你为什么跟雾岛老师那么那么的不清不楚呢雾岛老师果然跟我一样……TAT
接收到透的眼神，原本那只是无目的错步的方向，也让久远沉默了片刻——她分明感觉，刚才自己躲开的方向没有任何的人……
这个雾岛老师，为什么会正好在她身前？
到底还是天王寺雪音温柔的拍了拍透的后背，才平息了这一场看似没完没了的【情窦初开爱情小剧场】。
不过透在看清轻拍自己的人是天王寺雪音的时候，曾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还犹记得，就在刚刚，那个妖孽红颜有着和这个老师一样的笑容……
“天、天王寺老师，你刚才在哪里？”
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的问话，说完透就又想给自己一个撞墙的机会。天王寺老师这么温雅的气质怎么会是那个妖孽呢？退一万步说，即使她是，她又怎么会告诉自己呢？
……不不不，他怎么会想到【即使她是】呢！
猛摇头的透，被久远一句“你以为你吃了□□吗”给彻底的囧住了。
看向久远的方向，綾崎透一副拼命想说什么但被噎住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很是心疼啊……
又是天王寺雪音轻轻的拍了下綾崎透的后背，在君泽凉的眼神变得越发透明的时候。
“綾崎君，刚才是在问我吗？”
她微笑着，绽开了一靥绝代风华。
完了我又有种天王寺老师是妖孽的感觉了……
很想撞墙的透苦于墙离自己比较远，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并且还补充了一句：“老师你刚才有没有换衣服？”
“綾崎君想要看我换衣服吗？”
被美人这么甜笑着问了一句，噎的透又想大哭着泪奔为什么全天下都可以欺负我……“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
一边倒退着远离天王寺雪音，一边侧目看着君泽凉解释，透的直观感觉就是如果他回答一个【有】字，君泽凉的眼神可能就不是冷削那么简单了。
会被杀吗？他不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大家都在哪里，因为我刚才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雾岛朔夜不太明白的声音。
“恩。”透大力的点头。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一般，还加了一句“真的很奇怪啊！”
“虽然不知道綾崎君你在奇怪些什么，但我一直在这里没有动。大家不是也都在这里吗？”那种温柔的仿佛可以化水的声音，天王寺雪音的表情没有一丝不自然。
“哎？”来自透的惊讶。
“大家一直都在这里，雾岛先生在看古文字，綾崎君你忽然就叫了起来。”
“我、我忽然吗？”
“恩，喊着【我会对你负责任的】紧紧拉住凉的手。”
=口=……不用怀疑，这个就是透的脸。
无视透的脸的人，是从刚才起就格外沉默的雨宫久远。
虽然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是沉默到这样的地步，也是有着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的。
内心叹气。
久远面对着墙壁的眼睛，仿佛已经越过了墙面，又重回到了那一段历史中……她不再去想，却绝不会忘记的……记忆……
鲜明而深刻。
真实到，仿佛重归。
可是她伸出的手，触碰不到任何的人事，就如同那一刻她毅然决定逃婚离家，无法和家人经历同样的事一样……
她又再一次的，没能动用自己的力量。
——再强大的力量，如果无法用来保护，它还能用做什么？
曾经有个人对她说的话，还声声在耳；那张凄艳如斯的容颜，却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
是谁说的话？
是她已经模糊了记忆？还是她，本就不愿意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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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天王寺雪音的回答，最为敏感的人就是君泽凉。
当她说【我没有离开】的时候，那个声音，那种香柔，君泽凉已经知道雪音说了慌，十年的相处虽然不足以看穿一个人的全部，却可以对她的习性，了若指掌。
何况他一直都在有心的，观察着她……
她为什么要说谎，他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
音音做什么事都不会跟别人说她的想法，所以很长时间以来，君泽凉都是觉得，她不曾把他或者黑田中的任何人真的当成朋友。
不，也许黑田跟她，有着他所无法介入的空间。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介入】。
因为他必须知道，天王寺家族灭门的原因。
探查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也许会更加的容易，与他探知的这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历史】的【真相】相比。
所有人都知道，天王寺家族是被黑田久我将军所杀戮。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历史，和真正的历史，偏差在哪里？
……音音，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要利用你进入那段历史，还可以那么无动于衷？
君泽凉优雅淡然的气息间，多了一分可能连他自己都难以分辨的矛盾，或轻或重；白衣翩翩的男子，风神玉立，即使在这昏暗的隧道内，竟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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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从雾岛朔夜的口中得出的也是他一直在隧道内看古文字，以及身边的大家都在这个事实，綾崎透不由陷入了囧之所以为囧的境地。
怎么会，是他的幻觉吗？
可是，那个吻的冰凉，还历历在目唇上的火热……
只是他的错觉吗？
“雨宫君也没有看到吗？君泽君也没有离开吗？”
不相信那种真实的触感会是自己的幻觉，透企望在能力者之间可以得到另一番回答；可是除了无声还是无声。
雨宫久远似乎和君泽凉商量好了似的默契，除了冷淡还是冷淡。根本没有参与话题的意思，也就让他无法分辨，自己所面对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如果仅只是幻觉，那么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悸动的心境？
“真的……只是幻觉吗……”
“什么是幻觉，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清朗的男音出现的时候，綾崎透回头，第一抹对上的便是高杉知念温暖精致的脸庞，第二抹，才是映衬着他清明气质的烛光。
手持烛台，那个美少年信步而来，他出现的毫无征兆，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在了这里多久？
只是一个孩子，缘何会有如此的玉润风神？
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
对綾崎透而言，高杉知念的气质太过干净而清明，让人不由自主就放松身心。即使还在这明明敌友未知的时刻。
他有些像朗然的神明，却自比神明多了一份温馨的亲近。
“啊……你怎么会来这里？”窥见高杉知念身后，没有看到黑田老师，透的问话掩饰自己方才凝视知念的出神。他绝对是混乱了，不然为什么会在高杉身上看到若隐若现的月光相随？
厄……回去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囧。
“因为已经找到了凶手，所以过来找一下大家。”少年的微笑，微微绽开了风华，周身的空气都洋溢着温润似玉。
“谁是凶手？！”只有透的追问，不被这份气息所染的热切。
他想知道，是谁要陷害雨宫君——因为他非常的想要保护他！
“很抱歉，那个就是警署内部的事情了。我来只是告诉大家，可以回去了。再走在这个地方，你们也无法找到更多的线索的。”
一个侧身，让开一条自己来时的路，那种清润的气质，却分明有种强势的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高杉知念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的笑容，已经亲和的足以化解一切的探索。
所以雾岛朔夜说着“那也好只要雨宫同学不再被冤枉”先走了过去，雨宫久远也带着一身冷气头也不回的前步，透自然而然的会跟过去。
只剩下君泽凉和天王寺雪音还留在原地。君泽凉与高杉知念眸光对视切过的瞬间，分明从少年眼中寻到了一抹坚毅。
那一抹坚毅，不含半分杂质的注视着一个方向。
少女笑而不语。
那双含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美目流转，单薄窈窕的身子半倚在隧道墙瓦旁，全身上下似没有半分力气。
她就是这样，轻忽飘渺的不像存在人间。
君泽凉执起雪音的手轻声跟她说走吧的时候，一个人影，走上前来。
高杉知念微笑着，笑的轻舞飞扬。
“天王寺老师，关于黑田老师，等一下，有几句话想要问您。”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贰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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