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如出道当偶像》彼岸有马

9、初次表演

　　舞台比地面高出小半米，抬上去时，能听到中空的空洞声。

　　真是个糟糕的舞台，会影响跳舞的。吉尔伽美什心想。

　　……为什么他会想到跳舞上去？

　　吉尔伽美什突然想不明白了，他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

　　从略高的高度看去，所见到的景色同练舞室里的截然不同。在那间镶满镜子的房间里，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和彼此，关注的也只是动作是不是做标准了，但从舞台上看下去，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小脑袋，努力地仰着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

　　三位王大概不会对眼皮底下的景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毕竟他们生前都有过在人群面前发言过的经历；迦尔纳或许也不紧张，他看上去很像是感觉不到名为紧张这种情绪的人。

　　不管别人紧张不紧张，反正立香很紧张就是了。

　　虽说他锤过魔神柱砍过空想树，去过西伯利亚还开过大秦制造的高达，但却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当众表演的机会。

　　害怕……太害怕了。

　　他的腿在颤抖，手指都麻了，脚步绵飘飘的，每走一步他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摔倒在台上或是一脚踩穿舞台。

　　台下的掌声都快被猛烈的心跳盖住了。

　　先鞠一躬，这是表演前该有的礼数。

　　《monster generation》的前奏响起，舞台上五人的大脑竟然同时陷入了空白，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然而身体却先于思想行动，开始跳起来了。

　　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感觉，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某种直感吧。

　　在直感的加持下，他们不出意外地……搞砸了。

　　实际上究竟有没有演砸，这问题就比较见仁见智了。八乙女音是觉得还好，就只是有几句歌词没跟上节奏，有几个动作有些不整齐而已。

　　她一开始就没抱有什么类似于他们能够展现出完美演出的期望，所以意外的还挺满意的。台下的小朋友们看得也很开心，可上台表演的偶像本人们好像都不太满意，八乙女音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感觉到这里的气氛相当尴尬，又看到他们一言不发，面色沉重到了极点，她多少能估摸出些什么来了。

　　“怎么怎么？你们的嘴角都垂下来啦！”她敲敲桌子，“这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帅！”

　　听了这话，他们的表情才稍微舒展了些。亚瑟起身，低垂着脑袋，自觉地认罪：“对不起音小姐。我刚才跑调了……”

　　仔细想想，可能有百分之六十的歌词他都没唱在调上吧。

　　“跑调？没关系啦，不是特别明显，如果勤加练习，一定能够达到标准水平的。”八乙女音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唱得一般，但是你的舞跳得很棒哦！”

　　但估计最高也只能到标准水平了，她想。以刚才亚瑟那颤抖的歌声和忽高忽下的音准，估计没可能成为优秀的歌唱家。

　　不过她也没打算把亚瑟捧成优秀歌唱家就是了。

　　不仅没挨骂，甚至还收获了经纪人的表扬，亚瑟受宠若惊，心里一下子给八乙女音打上了一百层滤镜。

　　今天的音小姐也散发着天使般的温柔光芒！

　　亚瑟意外的比想象中更加好哄，八乙女音心情大好，从边上挪来一个折叠椅，在他们面前坐下，笑吟吟地说：“接下来还有人要主动承认‘错误’的吗？”

　　鸦雀无声。他们很整齐地挪开目光，假装无事发生。

　　“那就由我来说一下我自己的意见吧。”她清清嗓子，坐正身子，“总的来说，我觉得大家表演得还是很不错的。作为第一次的经历来说，并不算坏。不过问题当然也是存在着的，看你们的表情，想来应该也是有自觉的。立香君，你好像很紧张呢，唱歌的时候有点跟不上节奏，动作也很僵硬。这是小问题，多去街头独自表演一下就好了——记住，是一个人哦。”

　　“啊……好……”

　　立香从八乙女音身后看到了魔鬼的小尾巴，这会儿正在甩来甩去呢！

　　“咳咳，然后是迦尔纳。嗯……我知道表情管理很重要，也看出来你开始注意这一点了，只是……要不然你试试看不要笑，怎么样，迦尔纳？”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迦尔纳僵硬的露齿笑简直就是他在这次演出中最大的败笔，让他看上去显得他很像是个……小傻子。

　　什么高冷池面美男子的气质都不见了啊！

　　迦尔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八乙女音让他不要笑，明明idolish7的各位在跳《monster generation》的时候个个都是笑着的，但既然这么说了，迦尔纳还是乖乖接受了。

　　可是不笑的话，他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啊？

　　“就……就平常的样子好了，你现在这副模样就挺合适的。”

　　只要别露齿笑就行，她想。

　　迦尔纳乖乖点头。

　　“然后，轮到奥兹曼迪亚斯和吉尔伽美什。”

　　说到他们俩的时候，八乙女音稍微梗了一下。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太凶太不好惹了，她得好好措个词先。

　　她慢慢吞吞拿起水杯，慢慢吞吞喝下几小口水，又慢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回原位。

　　“嗯……两位的话，都挺好的，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吉尔伽美什先生能够更认真一点点的话，那就很完美了。”

　　“哈？”英雄王不愉快的声音飘过来了。

　　八乙女音心想不妙，赶紧扯开话题：“啊对了，大家可以开始想团名了哦，毕竟快出道了嘛。嘿嘿……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一说完她就赶紧低头收拾起东西，生怕留给吉尔伽美什留下一点点说话的时间。

　　从事务所带来的行头本来就不多，稍许理一理搬上车，就算是大功告成。

　　末了八乙女音还不忘再和院长进行一会儿“社会人士的交际”。相互吹完彩虹屁，今日份的初次演出，便就算是画上句点了。

　　立香被迫在一天之内体验了两次死亡车速带来的可怕感觉。

　　不过可能是因为逐渐习惯了的缘故，他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迦尔纳的晕车症状依旧没有缓解，从上车起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紧紧捂着嘴，一声不吭。立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

　　“要不往窗外看看？”他提议说。

　　迦尔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依旧不动如山。立香也就不说什么了，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突然有点想叹气。

　　“今天……好像没发挥好……”

　　他的小声咕哝没有从八乙女音的耳边溜过。

　　“哎呀，别这么说嘛。”她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好啦好啦，我们要到咯。”

　　向外看去——这里是巨蛋体育馆。

　　八乙女音开着车从馆外挂着的trigger巨幅海报下驶过。

　　唔……难道说，他们能见trigger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