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幾分之幾

44、part 43

　　【二十分钟后，雷家】
　　女孩脸色苍白，额间布满了冷汗，她强撑住自己：“等庞天启回来，叫他来见我……”她声音发着颤，整个人带着说不出来的破败感。

　　小丫头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分明半点没变的“King”，一个念头划过，她试探着问：“是……你吗？”

　　女孩勉力笑笑：“夜雨，你才发现啊？……我，我快撑不住了，上去睡一会儿，等会儿叫他带着香来找我。”

　　小丫头，或者说，夜雨愣住，下意识拽住她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我等下还能醒过来，再跟你们详细解释吧。”女孩如是回答，脚步虚浮地走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老孙才出现，夜雨眸中的阴霾几乎要溢出来，她冷着神色：“叫庞天启立刻回来！”

　　老孙垂首恭敬地应下，去给庞天启打了电话。

　　又过了一个小时，庞天启才回来。

　　夜雨迎上去，眸色沉沉：“去点香，她说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醒过来的人是她。”

　　庞天启没跟她说更多，直接去点了一只熏香，那味道竟是与不久前暗巷里被点燃的那只相差无几。

　　两人一起上楼，轻轻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女孩正睡着，眉眼温润，极是恬静安宁。不久之后，一抹淡淡的烟雾升腾起来，渐渐显出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无声的抬手指向外面，示意他们出去说。

　　他们沉默地出去，走在最后的小丫头顺手关了门。三人站定以后，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女人浅笑：“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

　　“再沉不住气也是你，快说！”

　　那女人望向庞天启，眼底有着莫名的情绪，她低声说道：“十年前，终极一班的人全军覆没之后，你假死哄骗雷婷，我为了帮你圆谎费了不少力气，结果催生出了她的第二人格。第二人格出现以后，她心里所有的懦弱畏惧都变得内敛，只在独处时会偶尔显现出来。我原本是想帮她消灭她的第二人格，没想到才开始动手她就一力压制了我。”

　　小丫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吗？当年连那个人也没能完全压制你的精神力……”

　　女人苦笑：“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雷婷她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从她第一次无意识的制止了我的行为之后，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我就完全成为了旁观者，想要拿回她身体的控制权几乎是不可能的。到了她国中到时候，我就连旁观的权利都没有了。”

　　庞天启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知不知道雷婷是为了什么回到十年前的？跟她一起回来的那几个人中，有中万钧，他已经很靠近我手里的某些实验基地了。”

　　女人偏头看他：“我只能说，在雷婷来之前的事，我看得到的东西寥寥可数，可以确定的是雷婷回来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阻止你的计划，不过原因我真的不清楚，多半只能看雷婷会不会跟你说了。”

　　一种叫做沉默的东西在三人之间蔓延，不过没等多久，女人就开始呼吸有些急促了，她极其虚弱地开口：“我大概必须回去了，今天这种做法对我的影响有点大，一次两次没什么，但用多了，我怕雷婷很快就会发觉，她比你们以为的都要聪明的太多……”她瞥了眼还占着小丫头身体的夜雨，“你以后不要那么频繁的拿着雷婷的身体胡作非为，她会怀疑的，而且，夜雨，不要忘了你待在雷婷身边是为了帮她躲开魔界的追踪，而不是利用她，给她制造麻烦。”

　　夜雨似乎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理由，是啊，她太贪恋可以借着一个人类的身体四处横行的感觉了，却忘了，每次她动过手之后，雷婷就会被人背地里下回来无数的绊子，这……突然愧疚是怎么回事？

　　庞天启却是脸色不变，他点头：“我会去查的，等有结果了我再找你出来。”

　　女人还没来得及再说出半个字，身影已然消散。

　　夜雨呆在当场，几乎瞠目结舌：“雷婷还在睡觉，她对她的控制真的是无意识的吗？”

　　庞天启眸光沉沉，聊下一句“以后别顶着雷婷的身体跟我说话”之后就离开了。

　　夜雨在原处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低低抱怨道：“跟我多待一会儿不行吗？下一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神色恍惚，一时之间竟让人分辨不清，她抱怨不肯陪自己的人，到底是那个十年后的自己，还是庞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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