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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第二十七章
      汪士杰是真的很生气,他想让许糯和沈易棠滚蛋的心也不作假。
      他心急到什么程度,他连等许林放衙都等不得,他徒步很远走到扬州的官署。
      许林每日点卯的地方离家特别远,他每日坐马车都得半个时辰。
      汪士杰不在意这距离的遥远,靠着一双腿,走到扬州官署。
      汪士杰到的时候,许林已经放衙,他正好在衙门口跟同僚寒暄。
      见到女儿的先生,许林一惊,跟正在寒暄的同僚告别,他看汪士杰表情严肃,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许林以为是许糯在私塾出了什么事,脸上的笑容笑凝重,也变得严肃。
      其实许林猜的差不多,汪士杰确实是来跟他讨论许糯,不过不是许糯出事,是来告状。

      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正经事情不太方便。
      许林就叫汪士杰和他一起坐上了路边停着等他的马车,许林去衙门点卯时,需要用到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会在官署的后衙停着,等到许林快要放衙,再在衙门门口的路边等许林。

      许林坐上马车之后问汪士杰:“发生了何事?”
      汪士杰装作为难的说:“许兄,我想跟你说说你们家那两个亲戚,这两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扰乱学堂的秩序,不尊师重道。这个先生我可能当不下去了。”
      许林想都没想直接说:“您这是什么话,要是有不像话的学生,还屡教不改的,您直接叫他离开就好了,哪有先生避着学生的事儿啊!”
      汪士杰刚想说,让那许糯和沈易棠滚蛋,就听见许林又说。
      “哎,我们家的亲戚?学生中只有一个是我们家的亲戚啊!”许林思索片刻,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道,“再说你怎么知道谁是我们家的亲戚啊?”
      许林是有些天真,但他不是傻子。

      汪士杰一下子没话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看汪士杰神情有些紧张,许林温和一笑:“汪兄不必太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来跟我说说我们家的这两个表亲都做了什么吧!”
      汪士杰将许糯和沈易棠的恶行跟许林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名字。

      许林温和笑笑:“汪兄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汪士杰悲愤点头。
      两个人讨论的时候,马车就在缓缓行驶
      这时马车已经驶回许府,在正门处停下,车夫拉起帘子,恭敬地跟许林说:“老爷,到了。”

      许林冲他点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汪士杰先下车。
      向书房走的路上,许林拦了一个下人,让他去提前知会李芮一声:“让夫人多备几个菜,今日有客人。”
      转头跟汪士杰说:“今天你就就在府内吃饭吧,咱们现在书房好好聊一聊我们家的这两个亲戚。”
      “好。”汪士杰同意。
      汪士杰一方面为在许家收到尊重而自豪,另一方面又嫉妒许林,都是同榜的考生,他的排名还在许林之前。凭什么许林娶了富商的女儿,现在成了大老爷,他被罢官,现在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教书匠。
      *****
      许糯坐在桌前,看见案上的菜比平时要丰盛一些,问道:“今天有什么好事啊,怎么都是我爱吃的?”
      李芮手指点了点许糯的额头:“我什么时候缺你吃的了,难道以前的菜都不是你爱吃的吗?”
      许糯看见丫鬟端着的托盘里有四碗米饭,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即便如此,许糯还是嘴贱道:“阿娘,你今天怎么能吃两碗饭?”
      李芮佯装生气:“你瞎说什么呢?你阿爹请了你的先生回来吃饭。”
      果然啊!
      许糯挑了挑眉毛,这怎么告状还告到家里来了。

      汪士杰在书房里跟许林告完状,就引着汪士杰来到正堂。
      许糯和李芮早坐好等他们了。

      许林听汪士杰说两个亲戚,沈易棠是他家亲戚,想到女儿跟沈易棠的关系还不错,许林猜到另一个亲戚应该是自己的女儿。
      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想法,才留汪士杰在家吃饭,想让许糯跟他和解。
      而且在与汪士杰的对话中,在他的话语中总能听出对那两个所谓亲戚的轻蔑。
      许糯是他的女儿,许林怎么能容忍他人这样轻视许糯。
      会留汪士杰吃饭,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想给许糯撑腰。

      汪士杰看到坐在案前的许糯心中一惊,但是他告诉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是许家人蠢,和一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关系那么好。
      许糯跟许家并没有太亲近的关系。

      但是他骗不了自己,和许林一样的姓氏,就足以证明一切。
      是啊,许林是给自己的女儿找先生,要不然他何苦在自家的院子里办一个私塾,请的还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员。
      一瞬间,汪士杰的脸色灰败。

      许糯看汪士杰脸上的表情,知道汪士杰已经猜到她不是许家的穷亲戚。
      许糯回头冲汪士杰嘻嘻一笑:“先生,你来啦!”
      许林低声呵斥:“许糯,怎么跟先生说话呢,怎么那么没有礼貌!”
      汪士杰赶忙挥手说道:“没事,没事。”
      许林看汪士杰的态度,知道汪士杰刚刚跟他说的话中水份跟高。

      许林没拆穿汪士杰,他请汪士杰上座:“小女顽劣,给先生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汪士杰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
      一直刻意针对的穷亲戚成了雇主的女儿,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许林给汪士杰的酒盅里斟满一杯酒:“易棠是我妹妹的继子,从小受了不少苦,若他有什么不足之处,我替他道歉,还望你能多担待。”
      汪士杰:“!!!”
      好歹也浸淫官场十多年,许林的妹夫是谁他还能不知道。
      当时沈步贤和许林妹妹成婚时,他还同师爷说过,许林这下是一步登天了。
      沈步贤是山南西道节度,封疆大吏、有兵有权,是汪士杰当初想巴结都靠不身的那类人。

      汪士杰大惊失色:“沈易棠是你妹妹的继子?”
      许林微微点头。
      汪士杰味同嚼蜡机械的扒拉着碗中的米饭,他得罪了一心想巴结的上司的儿子,又得罪了雇主的女儿。
      汪士杰心里的后悔已经不能用量词来形容,他拼命在想补救措施,许糯和沈易棠到底怎样能原谅他!
      汪士杰开始回想自己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越想越后悔。
      他让许糯和沈易棠在大冬天出去罚站,沈易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却故意让这沈易棠陪许糯一起连坐。
      他鸡蛋里挑骨头,许糯为了不连累沈易棠,已经写了作业,可他就是抓住她的作业是抄的这一点,让许糯和沈易棠一起罚站。
      明明几乎所有学生的作业都是抄的,可他只抓住许糯和沈易棠不放。
      而沈易棠全程没有犯过任何错,他却惩罚这样一个无辜的人。
      就在今天,他还想要罚许糯抄一百遍的古文。
      他真的太过分了!

      汪士杰突然想起,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想做的,是许老太太指使他的。
      汪士杰心中已经恨上许老太太了,你作为一个长辈,这么对一个完备简直是为老不尊。
      许老太太这不是在害他吗?他即便是把原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哪有祖母害自己孙女的?
      许老太太真是害苦了他啊!
      他已经忘记了,如果他不愿意,许老太太不能按着他的头让他去做。
      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主观愿意做,怪不了旁人。

      汪士杰突然想起,许糯说过那天打他的人是她,他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他跟许老太太的丫鬟对话应该被她听到了。
      那许糯应该知道他做的一切都非他本意,是受许老太太蛊惑吧!
      汪士杰现在看向许糯的目光里都是愧疚和讨好。

      酒过三巡,许林脸色微红,拉着汪士杰的手,说:“汪兄,我知道,是糯娘和易棠做的不对,现在趁糯娘在我身边,我让她给你道个歉,你看能不能原谅糯娘啊!”

      汪士杰被许林灌了不少酒,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导致他没有醉意。
      汪士杰挥手:“不不不,是我做的不好,令爱和沈小郎君没有任何的不对。”

      汪士杰眼神恳求的看着许糯,希望她可以不要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许糯原本对汪士杰做的那些事都没放在心上,但当她看到汪士杰带着渴望的目光时。
      她突然觉得特别好笑,有本事做没本事承担。
      但是许糯这个人最爱反着来,你不想让她说,她偏要说。
      许糯做足了小白花的姿态:“汪先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你让我出门罚站,不让我进私塾,我却因为因为外面的雪太大,太冷了,而跑去别的地方取暖。尽管你罚我没有任何原因,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我做错什么,你才会惩罚我。但是先生,我实在是太冷了,我是整个人都冻僵了,才会想要找一个地方取暖,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
      许林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
      许林原本就没醉,就是有点上头,现在听许糯的话,酒醒了一大半。
      许糯从来不撒谎,只是会夸大一下情况。
      但是无论怎么夸大情况,汪士杰雪天让许糯和沈易棠出去罚站的事情是肯定发生的了。
      什么,趁着罚站偷偷跑出去玩,
      那是他女儿机灵,知道变通,要是雪天在外面站上一天,那不得把他们家身娇肉贵的小娘子冻坏。
      许林光是想想许糯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气得不行。
      许糯这孩子贼气人,天天气得他想打人,他都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他对许糯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现在你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让她在雪天罚站?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芮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让丫鬟去给许林再取一双筷子。
      若是你仔细看她的眼睛,在她看向汪士杰时,可以在她的眼中发现杀意。

      许林一贯温和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汪先生,这件事你刚才好像没有跟我说过啊!”
      汪士杰有些紧张:“我,我......”
      许林:“汪先生,是有这么回事吗,糯娘没有撒谎吧?”
      汪士杰磕磕巴巴的说:“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许兄,你听我解释!”
      李芮的碗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迎着众人的目光,她无半分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继续。”
      汪士杰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更慌了。
      许林笑不达眼底:“您请先解释,糯娘做错什么,您要这样惩罚她。”
      汪士杰搜肠刮肚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事遁。
      汪士杰站起来同许林告辞:“许兄,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情,我就先离开。”
      许林不拆穿他,给他留下最后的面子。
      “那我送送你。”
      *****
      这一顿晚饭吃的乌烟瘴气,许糯就吃了几口都没吃饱。
      李芮也没怎么吃饱,就让下人把菜拿下去下去热一热再端上来。
      许糯乖巧的等着下人将热菜端上来,却不知道危险降临。

      李芮拽住许糯的耳朵拧。
      许糯哇呀呀的惨叫:“啊!啊啊啊!!!!疼啊!”
      “你怎么那么没用,受欺负也不知道找回场子,连回家说一声都不知道,狗被欺负了还知道回家找主人呢,我养你不如养条狗!”
      许糯:“.....”
      你这话就过分了,狗哪有她能吃。

      许林去送汪士杰去了很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告诉许糯:“我把汪士杰辞退了,你这段时间在家带着不用早起上学了。”
      许糯揉揉被李芮拧红的耳朵:“哇,我阿爹今天怎么那么硬气!”
      许糯是真的没想到许林会为了她,把汪先生辞退。
      许林是个喜欢委屈自己成全他人的大傻子,许糯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一切。

      许林睨了她一眼:“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
      许林肚子里还带着气呢,说话带着刺,平常不舍得说许糯一句重话,这会儿可不会。
      “汪士杰本来就是我为你请的先生,既然他教不好你,那他就没有在许府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再说了趴在桌子上睡觉还不舒服。”
      许糯一囧,许林怎么知道她上课睡觉,汪士杰这个碎嘴子,怎么什么都说。

      正在收拾铺盖的汪士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糯:“那你找来的那些同学怎么办啊?”
      许林:“现在已经宵禁,我明早让下人去只会你的同窗们一声,告诉他们以后不用来了。”

      许糯:“那你以什么理由啊?总不能说汪士杰对你女儿不好,你把他辞了。我给你想几个理由吧,比如说他在回家途中发生意外死了,再比如他因为失去爱人而遁入空门。”
      许林嫌弃:“你这想的都是什么主意啊!“

      第二天许府下人听许林的吩咐,去各府通知许糯的同窗,告诉他们以后不用来了,因为汪士杰他遁入空门,要去寺庙当和尚,不能再给他们当先生了。

      *****
      半夜,所有人都在睡梦中。
      扬州迎来了今年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雨,这场雨下的很突然,噼噼啪啪落在地上。
      疾风伴着骤雨,许糯屋子的窗户没关紧,半夜被大风吹开。
      温暖的屋子一瞬间变得寒冷,许糯睡觉时只有一半被子搭在身上,许糯被冻醒。
      许糯走下床,把被风吹开的窗户用力关上。

      下雨阴天人总会变得十分疲惫,第二天早晨许糯醒的比平时要晚的多。
      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许糯连床都不愿意下。
      脚底多了个汤婆子,应该是丫鬟早起的时候塞进来的。
      许糯把两只脚都搭在暖炉上,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下雨天和睡觉最配了,许糯翻了个身,准备一直睡到中午。

      许糯严重怀疑系统看她舒服就不好过,又给她颁布任务。
      [系统任务:拯救茶花。]
      小字解释:攻略对象有事出门,宿主需在去帮助正在雨中饱受风雨摧残的茶花。
      许糯很好奇系统为什么会让她去救一株花,就点开详情看了一眼。
      从上到下,迅速看了一遍,许糯大致知道茶花和沈易棠的关系,把沈易棠比作孤寡老人的话,茶花相当于一直陪在孤寡老人身边的小猫小狗。
      孤寡老人在这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能够打发时间的小猫小狗,寄托了感情。现在孤寡老人不在家,小猫小狗受到危险,事儿妈社区让她这个善良的少先队员,去助人为乐。

      许糯:看沈易棠一天浇六壶水的态势,她还以为沈易棠和这茶花有仇呢。

      脚已经暖和过来,许糯把汤婆子抱在怀里:“不去,那个茶花都死了,你叫我去没用,得叫观音菩萨去才有用,现在全世界只有她手里拿着的那个花瓶能救死的花。”
      系统0907:“据系统检测,那株茶花没死,宿主你只要在给它打一会而伞,它就能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无论它今天是死是活都是它的命。你作为一个外来物种,不应该过多干预,以免影响历史的发展。”
      许糯苦口婆心的劝道。

      系统脸都急红了,委屈的说:“可是,如果茶花死了,沈易棠他会很伤心的。”
      许糯眼前一闪而过沈易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狠心说道:“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他不能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不疼他怎么能长大。”
      许糯为了不出门,甚至用上了上辈子在各种公众号看到的毒鸡汤。
      系统说这话时,已经快要哭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株茶花一直陪在他身边啊。”
      许糯把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就往身上套:“行了行了,别说了,老子去还不行么!”
      系统看着故意板着脸的许糯,心想,她就说她的宿主心特别软。

      许糯走到门边时,看见一把淡绿色油纸伞,伞尖朝下竖在门边。
      伞的附近积了一滩水,看到伞把上拴着的络子,许糯知道这是松叶早上打过的伞。
      许糯换上丫鬟摆在门口的木屐,把兜帽往头上一扣,打着伞就出门了。

      许糯顶着风雨出门,风里夹着雨,伞根本挡不住雨。
      没过多久,许糯的的半面身子全湿了。
      这时,许糯开始庆幸,还好自己机智,穿了木屐出门,现在就是脚有点凉。

      许糯走到沈易棠院门口,看到大门紧闭,原本打算爬墙进去,
      她轻轻一推,发现门开了。

      许糯看到墙边的茶花,奇迹般长出绿芽。
      茶花顽强的生命力,让许糯很是钦佩。
      都这样了,还能活,也是不容易。

      刚吐出嫩芽的小茶花,颤颤巍巍的随着风来回摆动。
      看得许糯一阵心惊。

      许糯按系统指示的那般把伞插到茶花附近的土中,雨伞给小茶花撑起来一片天,许糯松开手,不过两秒,一阵风吹过,伞倒在地上。
      连续几次失败之后,许糯微笑脸看向系统,什么也不说,就是冲着她笑。
      系统:“系统你别笑了,你笑的我害怕。”
      “那你还不赶紧想主意,再这么搞几次,这花就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
      系统点头:“那好,我想想。”

      系统想主意的时候,许糯就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跟小茶花挤一把雨伞。
      几分钟之后,一个简易的工程示意图出现在许糯的大脑中。
      系统简单的同许糯说了一下操作顺序。

      许糯:“系统,你在搞我?”你跟一个学渣说这个,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系统看许糯手我在茶花茎上,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宿主,你要干什么?你别想不开,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许糯拿手指一点点的把茶花根部从土中抠出来:“把它带走,最省事的一种方法,它在这里也是受罪,就沈易棠处理花的方法,这花活不了太长时间,好歹是一条命。”
      系统心里已经被她说动了,嘴上还在犹豫:“可是沈易棠回来没看见茶花,他会着急吧!”
      许糯向系统保证:“你放心吧,等沈易棠回来我就告诉他花在我这里,这下可以了吗?”
      系统:“行吧。”

      许糯脚下的木屐在土上踩出了一个个小坑,不多时这些小坑就积满了水。
      许糯一来一回走出两行小脚印,留下了两行小水坑。

      许糯一身雨水,浑身泥土的抱着一株茶花回到院子的时候,把两个小丫鬟吓坏了。

      松叶赶紧帮着许糯把湿衣服脱下来,若竹忙吩咐下人去烧水。
      *****
      沈易棠人在外面,心里却一直在忧心家中的墙边的茶花。
      他办完事,就急匆匆的往家赶,回到院子里走到墙边一看,原本茶花的位置变得光秃秃的。
      泥土被翻出来,茶花待着的地方一片泥泞,茶花也不见了身影。
      沈易棠浑握紧拳头、身气血上涌,这是谁干的?

      沈易棠看到那一串脚印形成的水洼,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许糯经常会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沈易棠一方面觉得她很奇怪,他另一方面又会被她吸引。
      她身上鲜活的生命力,令他羡慕不已
      许糯令他琢磨不透,他想要靠近,又怕她身上有毒。

      说实话,许糯做任何事情,他都不觉得奇怪,他只是不懂,许糯为何要这样做。
      她明知道这茶花对他很重要。
      她为什么?

      *****
      许糯给小茶花找了个花盆,又在自己打喷嚏之前洗了个热水澡。
      沈易棠来的时候,粗使婆子刚把许糯屋里的的澡盆抬走。
      许糯穿着寝衣,披着头发,任松叶给她把头发绞干。

      沈易棠把门突然打开,松叶吓了一跳。
      沈易棠面白入纸,浑身湿透,像一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许糯让护着她,站在她身前的松叶下去,另一边跟沈易棠说:“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打伞啊?”

      雨水从他下巴上划下,又落在地上铺着的羊毛毯子上,一个水滴就留下一个水渍。
      李芮花重金找人定制织了一块毯子,铺在许糯的卧室,以便许糯一年四季都能光脚在屋里行走。

      许糯光着脚,靠近沈易棠时,他身上带的凉气让许糯打了个哆嗦。
      沈易棠见状,退后了两步。
      许糯把自己手中正在擦头发的毛巾递给他:“你要不进来把头发擦干?”
      沈易棠语气生硬:“不用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就走。”

      “许糯。”沈易棠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许糯有些奇怪,沈易棠的状态看着不太对劲:“怎么了?”
      “你今天是不是去过我的院子?”
      “去过的呀,怎么了?”
      沈易棠点点头,转身离开:“好,我知道了。”

      许糯:不是,我说什么了,你就你知道了,你知道啥了?

      许糯看着沈易棠的背影,挠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截止在周六晚上十二点之前,只要在v章留言就有红包哟,小可爱们不用想着给我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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