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西陆同人] 弄玉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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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许多人一生都在忙忙碌碌，为名为利为色为禄为温饱为生存。
总而言之，世上的人大多为欲望忙碌了一生。
也许，到头来才惊觉一切都错了。
尘归尘，土归土。怎么来怎么去。
最珍惜的，也早已丢弃了。
陆小凤陆大侠得出了上述结论，，然后再发表了一系列感叹时，人是在白梅山庄的。
清风，明月，美酒，朋友。
如果眼前那个人不是死板着脸，也许会更好些。
陆小凤左手托着下巴，歪着脸看着西门吹雪。
苍白的侧脸。
苍白的衣。
苍白的手。
苍白的剑鞘。
然后，陆小凤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好看。
老实和尚如果看到了陆小凤笑，一定会吓得拔脚就跑。司空摘星则会说：“陆小鸡一笑，准没什么好事。”花满楼则会无可奈何地长叹口气，一笑了事。而更多的人会马上回家，把好酒和女儿藏好。
西门吹雪则会什么都不做，只是冷冷地看着陆小凤笑，一直到陆小凤笑把他逗笑或者是他让陆小凤笑不出来为止。
而这次陆小凤难得一本正经地说：“西门吹雪，我突然发觉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为什么那些人一见你就像见鬼一样？”
西门吹雪的手放到了剑上。
陆小凤讪讪一笑，用脚勾起一壶酒。
陆小凤爱酒，他只爱喝酒。他对酒最大的尊重就是让它到他的肚子里。
陆小凤爱酒，但更爱朋友，他有那么多的朋友，那么多可以一起喝酒的人。
西门吹雪想到这里，总会觉得有种空虚，有种淡淡的悲伤。
为自己，为陆小凤，也为那个人。
世上配用剑的人又少了一个。
每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总会有种落寞。
也许是高处不胜寒，对手难求，知音难觅。
也许是为自己孤寂了近二十多年的惋惜。
他这种人，一生只能为剑。
剑，是他生命的全部，也将会成为他的灵魂。
他这种人都是这样的。
那个人也不会例外。
她的笑容里传达的也是和他一样的落寞。
也是这种落寞，让他们能在剑道上走到人所不及之处。
而那种境界，也让他们更加落寞。
这是种死路循环。
陆小凤突然唱起了歌。
西门吹雪眉毛动了动。
就某方面来讲，陆小凤的歌声会是武林第一的杀伤性武功。
西门吹雪不愧是剑神，最后还是忍下了把他自己或是陆小凤砍死的冲动。
歌词是西门吹雪听过的。
终南山崖松相依，碧水湖上鸳鸯眠。寒衣重，露侵鬓，夜听雨打芭蕉私声语。三两盏薄酒下肚，七八份相思上心，凑成十分愁肠。
十年相伴半生离，离得青鸟难寻觅。千重山，万重水，千万山水又重重山水。更畏阴阳分晓明，兼惧缘分有无清，谁愿梦里相见？
那个白衣女子唱的词，她写的词，“它”写曲。
西门吹雪还记得那个女人站在月光下的山崖边，轻唱着词。
那夜，就如同今夜。
她很像他。
陆小凤对着西门吹雪说。
苍白的侧脸。
苍白的衣。
苍白的手。
苍白的剑鞘。
西门吹雪从第一眼就知道了，他们是同一种人。
他们是如此的相似，连眼中的高傲与寂寞也如此的相似。
但也只是相似，不是相同。
女人眼中的幽愁是西门吹雪一生都无法明白的和拥有的。
陆小凤远远的站在那儿，一棵枯木下，红色的长袍被风撕扯着，像雪地中的一只火凤。
西门吹雪永远也记住了这个场景。
西门吹雪没有出剑。
女人也没有。
他们只是站在那儿，平静地对话。
没人知道那一夜，西门吹雪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
那一夜之后，女人再也没出现过，西门吹雪也没跟人提起。
当然，没人敢去找那个女人，也没人敢去找西门吹雪问清楚。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下山的时候，女人又唱起了这首歌，陆小凤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西门吹雪都为他丢脸。
女人给了陆小凤一条丝巾，上面有首词，就是她唱的，词牌名《弄玉笛》，没有词名。
陆小凤说，就叫无题吧。
无题，勿提。
勿提少年事，使我泪双流。
清风，明月，美酒，朋友。
如果没有某个人的歌声的话，这一定会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陆小凤唱完了又发神精了：“唉，可惜啊。我唱得又不好，你又不会唱。”
西门吹雪心想：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唱不好啊。
陆小凤又问道：“西门吹雪，我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啊？是不是你唱得比我唱得还难听，所以不敢唱啊？”
西门吹雪危险地用手指敲了敲剑，陆小凤果然立马禁声。
我是怕西门吹雪的剑，不是怕他这个人……
看到陆小凤这个样子，西门吹雪突然觉得这样喝着酒的日子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陆小凤又不怕死地开始喝酒了，喝了酒又开始唱歌了。
西门吹雪听到白梅山庄的人都在吼了：“陆少爷，饶命啊啊啊啊！！！！”
然后，陆小凤被他一脚踢下了湖。
忍无可忍了！
收回前话，这样喝着酒的日子是不错，前提是，陆小凤以后决不能再唱歌了。
“西门吹雪！！”
“……”
“救命啊！！我晕水……”
“……活该……”
若有一天，你肯杀他么？
肯。
你杀了他，会后悔吗？
不会。
我杀了这样一个人，明明不后悔，但是心很痛，像是挖去了很大一部分，再也填不上了。
……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西陆同人] 弄玉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