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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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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前行,便得一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沿溯阻绝,手指不可屈伸。怀民轻拢慢捻抹复挑,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嘈嘈切切错杂弹,则淫雨霏霏,浩浩汤汤,悬泉瀑布,飞漱其间。
怀民曰:“西当太白有鸟道,中通外直,香远益清,衔远山,吞长江,骚人多会于此。”余浩浩乎如冯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欲辨已忘言。
野芳发而幽香,怀民持塞上燕脂沃灌,浊酒一杯,左右流之。俟其积水成渊,渭流涨腻,则提携玉龙,从口入,填其室。余则缊袍敝衣,庭下如积水空明,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既克,时时而间进,往来而不绝,北通巫峡,南极潇湘。决眦入归鸟,千骑卷平岗,长风破浪,而莫之夭阏者。余感时花溅泪,绮绣翻酒污,唇焦口燥呼不得,临鸟涕零,不知所言。
怀民则雄姿英发,怡然自乐,谈笑间,风掣红旗冻不翻,烨然若神人,曰:“我从去年辞帝京,益慕尔之道。予独爱其之盘盘焉,囷囷焉,百步九折萦岩峦。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当余之行深山巨谷中,角弓不得控也!”
色愈恭,礼愈至,遂一鼓作气,躬耕南阳,不懈于内,不复出焉。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