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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你又赢了 ...

  •   沈巍顽固不解的热度,一夜退尽,天刚亮,就幽幽地醒转过来。

      “沈巍!”赵云澜眉目如春,颇显得意,但却没放松。

      沈巍应声坐起,赵云澜倚到他身后,娴熟地搂他靠在自己身上,角度刚好能任由他亲吻他的侧脸:“好些了吗?还觉着热吗?”

      “不热,我,又吓到你了!”沈巍在回想。

      “是啊,你吓死我了!”赵云澜亲昵地嗔他:“亏了我的心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承受得起,所以,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不能吃东西,扯着伤口了?”

      热症一去,沈巍感到身子明显较前轻松了许多,这一觉恐怕睡得不短,赵云澜为了照看他,必定累狠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放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看,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赵云澜早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随口一问,听他仍在闪烁其词,不正面回答问题,忍不住要和他计较一番:“我是那么不好说话、又不知好歹的人吗?你非要难为自己来迁就我?”

      沈巍被他的胡碴子肆意地搔刺着,受了一脸不满意的口气,直觉这人又有小脾气了,软声道:“我没有……”

      “没有瞒我还是没有迁就我啊?”赵云澜得到了镇魂令的加持,长了底气,声调不减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横”了起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乐意被你‘麻烦’,你就是不信任我、不依赖我,直到现在也不愿意对我说真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能、说了也白说?还是知道自己要放‘大招’,预先让我养足了精神、攒够了体力?”

      “怎么会,我……我没有……”沈巍听出他并非有意责怪他,但把他的宠护之心扭曲为轻视、戏说成耍手段,他难免觉得酸楚,也罢,

      赵云澜了解他的秉性,知道他不会多争辩一句,他虽心疼得紧,但这个“木鱼脑袋”,不敲是不行的:“是啊,你没有,你没不舍得我熬夜、没不舍得我挨饿,没不舍得我受累,你就舍得我心疼、挫败、受惊吓!”

      “……”沈巍哑口无言,终究是怎么做都没法替他省心,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了!

      赵云澜一手扣住了他的五指,功力深厚地腻着声音继续娓娓而说:“沈巍,你和我说说,在你眼里我算不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沈巍心思急转,隐隐觉得是赵云澜要放“大招”了!

      “我就是在问你有没有把我当‘男人’?”赵云澜双臂交叉、把他箍得更紧了,仿佛在刻意地让他感受他的力量,这个从背后抱人的姿势确实很“男人”,张显着给予依靠的坚定感,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是他最喜欢的抱姿!

      “你……”沈巍才退热,脸颊却重新烧了起来,赵云澜不是在吻他的耳根就是在蹭他的后颈,问题似乎有些尖锐,声音却是水汪汪的,他知道这话绝对有下文,可答案是唯一的:“当然是!”

      “那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身为大男人的保护欲和好胜心吗?”赵云澜脱口而出,仿佛早就组织好了语句,就等着一吐为快:“我不骗你,能守护你我不止觉得幸福,还有莫大的成就感!你信吗,你需要我,我会更爱你、更离不开你!”

      赵云澜这话一点也不假,以前他被黑袍使护着,我行我素有恃无恐,他安于享受这份无可匹敌的安全感和被珍视的幸福感,他舍不得放下、也不想改变。而当黑袍使剥去了强大的外衣,他几乎要失去他的时候,觉醒的不止是他再也收不回来的感情,还有想要守住他、想要为他付出、想要一辈子护他周全的欲望,爱是原动力,在这份原动力的趋使下,欲望一旦被满足,给他带来的是更血性、更刺激的快感,通俗点说,沈巍不再强大,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赵云澜所谓“大男人”的原始欲望,因而令爱来得更猛烈、更一发不可收拾!

      沈巍被他打败了,每次赵云澜“情满为患”的时候他都无力招架,情话说不过他,小动作躲之不及,羞涩却又极其欢喜!

      “怎么样?到底要不要满足我?”赵云澜抒发完自己的情感,竟还非要沈巍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这话是真的很难接!因为沈巍也是个男人,比他更顶天立地,赵云澜以此来压他,还逼他违心地示弱,他领会他的心意,张口却不容易!

      沈巍不吱声,赵云澜稍感意外,只是一句哄人的话,他也有不愿依从他的时候?他不甘心:“嗯?有多难?”

      沈巍见他穷追猛打,怎么都不肯放过他,不禁头大:“我……我说过的,我需要你!”

      “可你没做到啊!你总想把伤痛藏起来,我哪次不是到你撑不住了才发现……”赵云澜的嘴既要亲吻又要辩说,忙得不可开交。

      心细如发的沈巍,一听这话,立马就抓住了他的破绽:“云澜……我……现在好累!”

      “……”

      赵云澜终于闭了口,心说:行吧,你又赢了!但他却没大意,放下沈巍让他躺舒适了,依然守着不时探查他的状况。

      沈巍虽然清醒了,但这几日透支和压制所欠下的债,正欲慢慢清偿,好在他热度已解,稍能躺安稳了。

      可在赵云澜看来,他睡得并不好,满脸写着虚弱、唇色苍白得令人揪心,手脚发凉、不知怎么难受,总是无意识地蹙起眉。他一直不停地摩擦他的四肢,可沈巍的身子越过了热症的界碑,一路背道而驰,体温竟急转而下,半天光景,已是全身透凉,赵云澜把暖气上调,但凭他的经验,室温再高也不能使他感觉温暖。

      “沈巍,沈巍……”担心他仍困于心伤,瞒着他一人忍痛,赵云澜急于确认,焦虑万分地又唤又托,再次把他搂起身:“哪儿痛?你瞒不了我,我要知道!”

      沈巍撑了撑眼皮,又无力地合上了,隐痛磨人、虚软发寒,他提不起一点儿劲,知道瞒不了他:“云澜……我冷!”

      “冷?”赵云澜下意识地搂紧了些,倏地灵光一闪,又想起了镇魂令!

      镇魂令在他的胸前,正贴在沈巍的背上,让它发热,对赵云澜来说只肖集中心念,便易如反掌,但他不确定沈巍此刻发冷是否因为散热过度?这镇魂令,既要靠它散热、又要拿它取暖,真的可行吗?赵云澜迟疑着跃跃欲试。

      “沈巍,你醒着吗?”他贴着他的耳朵,格外慎重地嘱咐道:“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觉得身体突发异样或不适,马上告诉我!”

      沈巍再度睁开眼,稍感不明所以,只轻声应允。

      赵云澜没闭眼,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中开始默想、催动镇魂令:暖他、暖他、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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