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生》西而乐

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一碗鸡汤
　　这距离县试只有5天了，因着祖籍在江县那儿，从帝都到那儿走水路虽是方便的但宋父想着怎么也得早回去些，不说是为了规避意外，宋父官方迷信解释都是说：“回去见见家乡父老，宋昊长大也是出息了的。”可是天可怜见宋昊是到县上考试，他父亲的父老们可全在宋家村里。
　　宋昊其实在前三天就停了去白夫子那儿的课，当然不是宋昊这个决定一次就考过院试的人。是白夫子在教导宋昊时心里得到极大满足，宋家孩子其实遗传着宋父的基因又被从小教导。宋父原先就是个家徒四壁的农民，别说去都城了，就在宋家村那也是穷的没钱吃饭，到最后的发迹肯定有宋父的艰苦努力，但是机会是给能拿到手的人的。宋父从小的贫穷长出了一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而且就算大字不认识几个，这什么人什么礼数他也是积累了半辈子的经验。
　　宋家人在家常常除了女人的嘀嘀咕咕，常常一张桌子上吃饭，宋家男人各个都像锯嘴葫芦，到了外面那也是该说就说，该奉承就奉承。就算最小的宋昊只要愿意那都是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
　　白夫子在教导宋昊时不说宋昊表现的乖顺，两人年龄差距摆在那儿，两人常常也是热络地起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宋昊对课业的认真，这也导致白夫子是真的想要培养他的。白夫子前三天叫宋昊停课些两人，好好在家像着院试的环境作次题。
　　宋昊回家见了母亲让他准备些白饼，穿起宋母早就做好的单衣和皮毛，再拿些热水，任何人都不许进书房，也不准打扰他。这三天宋昊就在饥寒中完成了一次模拟考试。
　　一出了书房宋昊就在屋子里睡了半日，中午挣扎着起来吃了饭食，终于在肠胃的运动中复苏了自己的意识。
　　宋昊在宋母怜惜的目光里喝完了一碗鸡汤：“娘，我这前两天模拟了一次考试的环境。我发现，娘你现在给我准备的完全不够。”宋昊满脸严肃的朝着准备再给自己舀鸡汤的宋夫人说。
　　宋夫人坚持再舀了一大碗鸡汤，夹带着不少的鸡肉，一脸为难的说：“你这也是知道你这进去了，就能带些咸菜这些，穿着单衣，想着你冷的很，还四处打听说是可以带皮子进去，还叫你父亲花了大价钱给你买了块皮子，做了身衣裳。”
　　宋昊在宋夫人递过来的鸡汤里感到了谴责的气息，温和些语气在挑拣鸡肉中笑着说：“娘，你那个皮子做的真好，我晚上睡在板凳上都是不冷的。但是娘你是不知道我就拿着一个桶又拉又尿，你是不知道那个味道。我今天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给买些香料，本来这日子也不热，味道到底不是很大。但我们家书房我怎么想着也是比那号房大的，我就怕去了遭不住。”
　　宋母先是心疼那香料钱，可一看儿子都快垮到脸颊上的黑眼圈马上就是不住的点头：“是，是你说的这也是在理的。”
　　宋昊瞄着宋母赞同的脸色继续说：“还有娘你可以去买点甜饼，我这吃白馍馍都快吐了，就是买的那些甜饼可不能买酥脆的，免得掉渣，还有那个蜡烛娘你得给我买好点的多买几个，晚上我们家那烛灯真是不够亮。笔墨这些娘不是很清楚，我就自己去准备些。”
　　宋母看到鸡汤都有些凝起来了，赶紧催着宋昊喝汤：“你先喝着待会儿我们再慢慢说。”
　　宋昊实在吃的饱了，低头小口喝了，又继续接着话茬说：“娘这可不能等了，我这明日就得回去了，东西没准备好这怎么行。”
　　宋母端着鸡汤就往宋昊嘴巴上凑：“你快喝着，专门给你熬的也不知道好好喝，蜡烛那些你放心吧，都是买的最好的，买了5个给你预备着，在家就没拿给你用，甜饼这些就是不知道号里让不让带，你记得再去问问。笔墨纸砚我看着去给你买了些贵的准备了一套，待会儿我拿些银钱你再去买一套。而且被褥也新打了棉花给你新做了一套。你今天去再问问有什么遗漏。”
　　宋昊没注意着被褥的问题，但听着宋夫人的安排，被书房折磨的噩梦松了些，点点头喝光了鸡汤。
　　宋昊吃了饭把考卷按着考试要求用卷袋装好，在书房里在纸上总结了一下自己模拟的经验，又把已经准备好的东西细细的写了上去，先拿出宋夫人给自己的银两想着今天估计是自己向白夫子最后一次学习了。等县试回来后，白夫子专心着春闱，自己如果县试过来准备着府试也是没时间的，就又冲自己所剩不多的小金库翻了20钱出来。给宋母说了今天自己出去吃饭，准备跟朋友好好喝一场。
　　这才出了门，没有直奔着就去山上，宋昊先去书店好好选了1套价位适中的笔墨，又看好一套用起来不错的价格贵些的，计划着回来的路上再买。宋夫人给的银两因想着宋昊又要买笔，又要应酬那真的摆脱了一贯的小气，这一套笔墨买下来，宋昊剩下的除了买看好自己用的那一套，还剩下许多，加上宋昊自己的小金库那也是足够宋昊和白夫子好好吃喝一顿。
　　买好笔墨，宋昊没在街上逗留，心急着想让白夫子给自己这卷子打打分，看看自己经过这半年的努力到底秀才这码子事到底有几分成算，就急着往寺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