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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愿得一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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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长夜短不过寅时天就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折射在木床上两人身上,黑衣男人被这缕明媚阳光照的睁开眼睛,他缓缓从床上坐起将女子夜里踢开的被子重新给她盖好,又不舍的摩挲了几下她玉白的脸颊才化身回黑蛇盘在桌上。
秦瑾醒时太阳已经升到了竹梢上,这时还盖着被子就有些热了,她掀开被子披上外衣,坐在桌前右手抚着黑蛇蛇身一边又用左手扇着脸颊这两份凉意让秦瑾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凉快了一会儿,秦瑾先热了半锅热水洗漱了一下,近来天气炎热她决定做一些清凉的食物。锅里添上半锅水淘洗一把绿豆放进去,大火熬煮一会儿下上两把大米转中火熬制。
绿豆粥熬好之后,把昨天采来的野菜清洗过后用热水烫一下,揉出多余的水分放在菜盆里用筷子搅开,滴上几滴麻油撒上少许的食盐,一盘清热解毒的凉拌野菜就做好了。
吃过早饭后,秦瑾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了一下头发,珍珠粉与洛神花粉混合在一起的胭脂抹在脸颊上,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粉嫩。用细细的眉刷沾上一些眉黛轻轻的刷在眉上,细长的柳叶眉配上眉间那颗鲜红的朱砂痣整个人都温婉的像苏杭的一池秋水。
唇上用清水沾湿,将口红香纸置于唇间一抿,一抹艳色出现在一张玉白粉嫩的脸上。与眉间的那颗朱砂痣当真是天作之合。
秦瑾梳妆完,俯身抱起那只名为的芽糖的花猫,牙糖将身子埋进秦瑾的怀里眼睛似是挑衅的瞥了盘在桌上的黑蛇一眼,不想一猫一蛇眼睛对眼睛将对方眼里的情绪看了透彻。看着牙糖转了转眼珠将脑袋埋进秦瑾胸口,明明是夏天黑蛇的眼底却是一片寒霜。
“小黑蛇,我今天不能带你去集市了,我前天才知道这里的人视黑蛇为不祥之物,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今天就留在家里吧,我会给你买两斤生肉回来的。”说完她安慰般的抚了抚它身上的鳞片。
它抬起头似是在挽留她一般。
纵然是不舍可秦瑾还是把牙糖放在背上的箩筐里,一手拉着板车走出了竹林往山下去了。
到了集市上秦瑾先是把板车还回木匠铺,又上药店把那六棵党参换成银钱,从药铺出来后在街边随便找了个位置,摆上摊子在旁边吆喝着:
“果子,胭脂,卖胭脂了,卖果子了……”
现在还不是太热,集市往来许多人不一会儿秦瑾的果子就先卖完了,胭脂口脂还剩一半。
“姑娘,你的胭脂怎么卖?”一个头上别着白玉发簪,着一身月白天蓝相交道袍的俊朗男子问道。
“胭脂二角银一盒,口脂纸也是二角银一盒,眉黛一角半银一盒。你一个道士买胭脂做什么?”秦瑾看着他不解的问。
“买来送我的小师妹,说来我也差不多有三年没有见过她了。给我拿两盒口脂两盒胭脂吧。”说完他递过去一两银子。
秦瑾把胭脂和口脂纸包好再找给他六角银子。那人接过说了声“多谢”,转身离去。
临近晌午,秦瑾受不住热就随便找了个脂粉店,将剩下的胭脂与眉黛稍降了价卖给店里。
将在肉摊上买的两斤生肉放进背筐
里,又去街头买了一斤半的豆腐,秦瑾才出了集市向山走去。
“我回来……呀”话还没说完秦瑾就被牙糖扑了个正着。桌上的黑蛇抬起脑袋看了她们一眼,片刻又低下了头。
“我今天给你买了些生肉,以解你对我的相思之苦,啊哈哈……”说着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那黑蛇干脆转过身留给她一节尾巴尖。
秦瑾分了一斤生肉切碎装盘放在黑蛇眼前,另一斤用热水煮后配着豆腐一起炒。配上香喷喷的米饭牙糖和她吃的肚子园滚滚的,不过一旁的黑蛇却不太高兴的吞咽在生肉。
这一天,秦瑾像往常一样提着篮子在集市上转悠着 嘴里吆喝着卖胭脂,却见集市上比往常更为的热闹街道上又是舞龙又是斗狮,一问才知道这里曾经飞升过一位神仙造福无数百姓,人们称她吉意姥姥并在不远的山上设有她的庙宇,据说很是灵验。今天集市上热闹胭脂很快就卖完了,秦算凑个热闹。
山路崎岖不过往来的人不少,庙宇就建在山腰处。秦瑾在山脚下买了香烛,等着来往的人群稀疏了许多才上了上。进了庙院里她用自带的火折子燃了三炷香,将香握在手中作了几个缉插在院中的香炉中,转身进了供奉神像的殿里。将贡品摆在神像前的供桌上后,秦瑾跪在蒲团上双手和十,殿中响起她轻柔婉约的声音:
“信女秦氏阿瑾,此番前来为求一姻缘得一良人,与君欢喜成说,暖色度余生……与君共赴白头。”说完她磕了三个头,往功德箱中投了两串铜钱。一旁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用手中的木槌敲了神像边的一口小钟,说道:
“愿姑娘所求之事得偿所愿。”
“多谢。”
庙院中一棵银杏树下,一玄衣男子目光紧锁在那殿中的素衣女子身上,女子似是察觉到了身后的那道目光,转过身却只看到一缕初秋的清风吹的一树的银杏叶沙沙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