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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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机场的路上，赵池一边开车，一边跟胡二尾细细交代工作上的事。
教他如何与节目组取得联系、如何订机票酒店等等，关于助理该做的一切工作。昨晚没说这么细，想着这人说不定干不到两天就得跟陈墨涵掰了。
不过没料到胡二尾竟然能克得住陈墨涵，还有能耐直接把陈墨涵从床上拎起来。就冲着这两点，他便笃定胡二尾至少能干相当长一段时间。
也是确定这一点，赵池这才决定细细交代他其他工作内容，同时还拿了份劳动合同给胡二尾。
胡二尾接过来，确定了一下工资待遇与陈墨涵所说的差异不大，便放心地签下大名。他倒是不担心被这两人类坑，且不说他在他们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即使是有，他也可以找妖管局做主。
听说这些年下来，妖界出来的一部分妖因着对人类社会一知半解、加上文化程度不大高，没少被人类坑过。胡二尾走出妖界前，还听妖管局里教他们人类文化的老师说，有位同类在人界被骗去挖了十年的煤，关键是他自己半点没觉得哪不对。要不是后来煤矿倒了，他被救出来，还不知会不会一辈子在那当苦力呢。
因着这类事情没少发生，妖怪数量又濒危，妖管局便专门开设一个法律部门。但凡在人界受到欺骗或其他不公正待遇的，皆可到那儿寻求帮助。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钱！
胡二尾的这股子爽快劲倒是令赵池不由多看两眼，想着小孩儿还挺识趣。
陈墨涵就有些不爽了，白了胡二尾一眼：“随便看两眼就签，你也不怕人家在合同里坑你！”
胡二尾冷漠回答：“我不怕，你们又不是坏人。”
赵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好人卡啊！
陈墨涵则是相反，脸都黑了。死小孩，怎么那么没有戒心！他暗暗想着，看来以后还是得看紧一点胡二尾，要不然人被卖了说不定还会帮别人数着钱呢！
到达机场后，赵池又交代了胡二尾几句话，然后目送他们进机场。既然胡二尾可以胜任助理一职，那自己就不必跟着陈墨涵过去了。
离开前，他暗戳戳地想，等陈墨涵这次行程结束，他就劝人把胡二尾转给他当艺人吧。那张脸可比他昨天在手机视频上看到的好看多了，气质也仿佛更出众了几分。即使当个没有演技没有才艺的花瓶，也是可以的。
兴许是时间太早，机场里人并不多。胡二尾推着行李箱紧跟在戴着口罩帽子的陈墨涵身后，他对这地方不大熟悉，只能靠着陈墨涵给他带路了。
一路上两人多多少少地受到了不少路人的注目，一来是陈墨涵那一身打扮是十足的明星出街装备，令人忍不住想探一探他是哪位明星。二来，没有遮住脸的胡二尾外貌气质本身也相当出众，不比明星差。
只是他到底不是明星，一些路人认不出他是谁，多看几眼便也就罢了。
仅有那么两三个人似乎认出来了，在那小声讨论那是不是昨晚上热搜的小保安。
“不像吧……感觉，比视频里好看多了呀。”
“我觉得应该就是他，你看他那个气质，高冷范儿！视频那东西本来拍得有点糊，真人比里边好看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是……那，这么说的话他身边的人岂不是陈墨涵？”
“我觉得不大可能，陈墨涵再怎么着也是大明星，出个门身边难道就带一个新上任的小助理啊！没道理的好吧……”
“唉呦，管他们的，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
胡二尾轻轻动了动耳朵，侧头冷冷看一眼那几人。那带着警告的冷冰冰的眼神，成功止住一直悄悄跟着他们的几人的脚步以及窃窃私语。
注意到这一幕的陈墨涵忍不住笑眯了眼，真好，原来胡二尾也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凶。心情好好的他一把抓住自家凶巴巴的小助理空着的左手手腕，道：“走吧，再不快点就要赶不上了。”
人类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温热而有力，是胡二尾喜欢的温度。于是他打消了甩开这只手的念头，回头确定那几个人类没再跟上来，尔后才放心地任由陈墨涵拉着他继续走。
走出老远，耳朵极灵的他听到身后那几人长长叹出一口气的声音。
“妈呀，吓死我了，这人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我刚刚连气都不敢喘，这什么人啊，长得那么好看，眼神却比刀子还锋利。”
“可不是，真吓着我了……不过我现在更觉得他跟那个小保安只是长得像了。要不然，谁敢请这么凶的人当助理呀。”
“说得也是，默默脾气本来就不好，再请上这么一位助理，还不得天天炸毛啊……”
…………
炸毛有什么关系，打一顿就老实了。如此想着，胡二尾悄悄瞥一眼陈墨涵，不料那人也在瞥他。对上眼神的那一刻，两人都不由愣了一下。片刻后又若无其事，继续走着。
直到上了飞机，陈墨涵这才摘下口罩，冲着胡二尾小声道：“你别听他们的，我脾气其实挺好。”小助理刚刚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人，肯定也听到他们说的悄悄话了。
这话放出去大概是没人相信的，可胡二尾不知他的底细，还当真地点了点头。除了起床气之外，他确实觉得陈墨涵脾气不错。就连被他打肿了脸，也没有辞退他、甚至都没扣他工资。
他侧头看一眼陈墨涵的脸，那张脸此时竟然已经只剩下十分浅淡的一点红印了，仿佛早上那肿得老高的半边脸只是胡二尾的错觉。
他不得不感慨，这个人类自愈能力真的很强大。即使是他这个妖怪，恐怕也就这样了。又想到刚刚陈墨涵与他一样，都听到了远处那几个人类的话语。
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不小，照理一般人类是听不到的。他能听得到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感官灵敏的妖。可陈墨涵却听到了，其感官恐怕也远超出正常人类。
胡二尾不由探究地看向陈墨涵，要不是他身上确确实实是人类的气息，自己都快认为这是个同类了。也或许，陈墨涵就是人类小说里传说中的什么异人、能力者之类？
似乎也不无可能，据传几百年前，人类里边还有挺多天师之类的存在。他们会法术，能捉恶妖除厉鬼。说白了，那些人就是异人，天生能学术法。只不过现如今，与妖怪渐少一样，异人的存在也越发少了。
兴许，陈墨涵就是天生的异人、只是没能得到好的教导呢！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初见时，胡二尾揽住他腰的刹那嗅到的那股不似人类的气息。异人嘛，骨子里或多或少会不同于人。
思及此，他看向陈墨涵的眼神不由带上一丝同情。多可怜的一个人类，这也就生不逢时，要不然搁千百年前还不定会不会成为一名留青史的大能人呢。
莫名其妙收获同情目光的陈墨涵：“？？？”他家小助理又想什么呢？
正想问一下，胡二尾却不再看他了。小孩儿转过头东看看西看看，显然对于飞机起了好奇心。只是面上神情仍是淡淡的，若不是那转来转去的脑袋，还有亮闪闪的眼睛，谁也看不出来。
陈墨涵不由心下一软，这应该是胡二尾第一次坐飞机吧……
他暗暗想着，没关系，只要胡二尾一直当他的助理，以后他还会有更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公费旅游，“第一次”出国等等。他陈墨涵，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
飞机下地时，陈墨涵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彻底消失了。胡二尾也总算知道，为何赵池对他揍了陈墨涵一事半点不放心上，反而喜闻乐见。感情，他是知道陈墨涵肯定能在节目开始录制之前恢复如初啊！
机场外边节目组的人早就等在那儿，胡二尾根据陈墨涵的提点，打电话给那边的人，尔后两方人马成功会了面。
机场离录制地点有些远，坐上车之后胡二尾便拿着手机查看赵池发他的节目信息。先前在飞机上手机关了机，没办法看，只得现在补补了。
陈墨涵要参与录制的这一档节目，叫什么《他来了》。常驻嘉宾有三位，一位是老戏骨、长期戏红人不红的大叔莫为。一位是当红炸子鸡，选秀出道的秀气男孩易少晚。还有一位，则是女歌手萧艺依，因性子大大咧咧，人称萧哥。另外每有期节目组都会固定请一到三位飞行嘉宾，多是当红流量明星，与常驻嘉宾一块录制。
这次受邀的就只有陈墨涵，赵池说大概是因为陈墨涵本身就人气高，流量方面一个顶俩吧。
节目主打是让明星体验比较冷门的各行各业，让他们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知道那些行业有多艰辛、促使他们反省并更热爱生活。
当然，综艺节目嘛，也不可能中规中矩地拍。所以每次节目组都会设置好奖惩，以鞭笞嘉宾、并借此产生综艺笑点。
大致了解了一下节目内容后，又得知自己到时候只要跟在陈墨涵的跟拍摄像组里边，等着节目录制结束即可。换句话说，他只要远远看着陈墨涵、避免他出现意外事件就行了。
了解到这一些的胡二尾不再看资料，低头玩起了手机里本就有的俄罗斯方块游戏。
陈墨涵看到他玩手机，忙凑过来看。明明是平时他都不屑玩的游戏，看到胡二尾玩，他却忍不住指指点点。
“这边，这边……唉呦，你怎么那么笨呀。落在那里不行的呀，容易堵死……”
“不行，往左边，不然上面的L一下来就输了……”
“我天，你眼睛是钛合金做的还是怎么着啊，左上角那么大一个方块你就没看见！”
“看吧，输了吧！唉，你真的是……”
聒噪，仿佛有一万只蚊子在耳边嘤嘤直叫似的。胡二尾烦燥地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陈墨涵贱兮兮地哼一声：“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不要面子的嘛……”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陈墨涵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盯着胡二尾。
“说好不打脸的呢？”
“我打的是嘴巴。”胡二尾认真说罢，比了比巴掌，“再说话，就打你脸！”
陈墨涵顿时怂了，捂着嘴不敢再说话。面子什么的……唉，不要也罢。
车子前方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对视一眼，满脸震惊。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小小助理，竟然一言不合就打了陈墨涵！关键是，传说中脾气巨爆的陈墨涵，他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委屈巴巴地捂着嘴在座位上怂成一团。
两人忍不住看了几眼陈墨涵，一度怀疑这人其实不是陈墨涵，而是陈墨涵家并不存在的双生兄弟陈白涵？？
注意到两人视线的陈墨涵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俊杰啊！”像他这么识时务的可不多了！
话音落下，发现胡二尾又用那双淡漠的眼睛斜了他一眼。陈墨涵顿时瘪瘪嘴，彻底闭死他的嘴。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这一幕的两位工作人员努力憋着笑，回头过不敢再看他俩。这两人，可真TM有意思！
到达录制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陈墨涵去参与录制，胡二尾则是被安排着到跟拍摄像组里跟着。
那边，陈墨涵与三位嘉宾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又特地跟大叔莫为抱了一下。他与萧艺依见过面，但不熟；与易少晚则是半点不相识的。但莫为不同，他们一块拍过戏。莫为还曾经指导过他一些拍戏技巧，两人也能聊得来。
有了莫为这个熟人带着，再加上另外两位嘉宾与陈墨涵一接触，发现他比传言里的好相处多了。于是很快，陈墨涵便与另三人相谈并欢，猛一瞧，妥妥一群狐朋狗友。
这一幕让胡二尾看得一阵羡慕，他到人类社会都四天了，还没交到一个朋友呢！陈墨涵却只用了十几分钟，就交了几个朋友。
无意间扫到胡二尾羡慕眼神的陈墨涵一阵疑惑，小孩儿羡慕什么呢？
不待他细想，节目组导演便公布起任务以及规则了。
“你们今天要体验的，是采莲藕的工作。你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去采，每人采来的重量将决定你们的晚餐、以及住宿条件的好坏。”
“采得最多最重的那一位，所获得的晚餐将是最丰盛的，晚上入住的房间也会是最好的。反之，采得越少的条件越差。重量最轻的那个人，今天晚上只能睡草棚。”
萧艺依顿时苦着脸：“导演，我是女生诶，能不能格外优待一下啊？”
导演铁面无私：“你以为你‘萧哥’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全网公认比汉子还爷们的萧艺依：“…………”
其他人：“哈哈哈哈哈…………”
…………
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莲藕地里。几人一边套着罩衣，一边唉声叹气。
“导演，那地有多深啊？”陈墨涵冲着导演道，“你是不是得先提醒一下，毕竟萧哥才一米六。”
莫为捅捅他胳膊：“更正一下，是一米五七。”
陈墨涵疑惑了：“百度上说她一米六啊。难道说……百度上多出来的那三公分是她花钱改的？”
刚说完这话，萧艺依便直接冲上来追着他打。陈墨涵赶紧躲，一边躲一边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百度改资料不花钱……别打了，别打了……”
远远旁观这一幕的胡二尾摸摸下巴，费劲地考虑着这算不算意外事件。看看其他人淡定带笑的模样，他想，应该不算吧。所以，他也不必出手救陈墨涵了。
经此一闹，陈墨涵算是彻底融入这个小团队里了。几人套好衣服，带着各自的筐小心翼翼下了地。学着采藕人刚刚做的示范，慢慢在泥潭里摸索起来。
泥潭也不深，不过是到陈墨涵膝盖处。但因着烂泥挺稠，移动起来并不容易。
一米八四的他已经这样了，一米五七的萧艺依和一米七六的易少晚就更不必说。期间易少晚还不慎摔了一把，好好一张清秀小脸溅了一点泥。
这个爱美的小青年顿时眼泪汪汪，又是大叫又是委屈的，看得陈墨涵一阵心烦。他不歧视这种性子软又娘的男生，他只是不喜欢像他们这样的，碰到屁大一点事儿就大吼大叫仿佛天都要塌似的。
长得娘没关系，关键是性格一点不爷们。
他抬头四处看了一圈，终于看到自家小助理那张满是冷漠的脸儿。小助理也没看他，正盯着摄像师手里的机器，估摸着正好奇着呢。
陈墨涵心情顿时好了些，还是自家小助理好看又顺眼。
几人一边干活，一边聊一些不着边迹的话，免得将来播出了观众觉得节目枯燥无味。没有剧本的节目就是这样，得靠嘉宾自行发挥，自行把握分寸。
两小时一到，导演吹响了哨子，示意他们上岸，把莲藕洗洗并准备上称。这里已经算是半休息时间段了，几位跟拍摄像师将机器固定在几个位置，确保能拍到嘉宾们之后便原地休息起来。
不一会儿，胡二尾及其他幕后工作人员收到节目组发的包子，让他们吃点儿垫垫肚子。这一场录制，恐怕得录制到嘉宾们吃过晚饭，节目组才有空安排工作人员吃饭。时间过长，总得让大伙吃点什么才有力气干活。
胡二尾只在飞机上吃了份飞机餐，份量少吃不饱。过了几个小时，现在早已饿得发慌。他低声道了个谢，拿着那只超大个的叉烧包咬一口，眼睛不自觉微微眯起。好吃！
无意间视线扫到那儿的节目组导演眼睛一亮，拉过身边一名工作人员，问：“那小子是咱们节目组的？”
工作人员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名外貌出众的小青年双手捧着一只大包子，一口接一口的啃着。啃一口，漂亮的眼睛便是微微一眯，满脸享受。
他低声回答：“不是，他是陈墨涵的助理。”
节目组导演顿时失望地叹一口气：“可惜了……”这么一幅好皮囊。
工作人员也不无可惜地点点头，早在一开始看到胡二尾，他就这么觉得了。
另一边，几位嘉宾接连上了岸。正准备拿莲藕过水，陈墨涵耳朵一动，无意间听到几声窃窃私语。
“莫为哥，咱们这样不好吧？”是易少晚的声音，声音里有些忐忑。
莫为：“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想吃最差的晚餐、睡最差的房间吧？”
萧艺依的声音也传来：“唉，小晚，你别想太多了好吧。咱们节目哪一期不坑新人的，这是传统……”
“就是！这事就这么定了。反正咱们仨的莲藕加起来肯定是他的三倍不止，到时候咱们均分一下，每个人的都比他重，他就只能垫底了。”
“可以可以，让他嫌老娘矮，臭小子，嘿嘿……”
耳朵敏锐听到这一明显针对他的阴谋，陈墨涵脸色一变，不妙啊……
他不自觉搓了搓手指，大脑飞快运转。片刻后，他放慢了脚步，直到莫为走到他身边，与他齐平。他突然出手，快而准地抄起莫为筐里的两只大莲藕，然后一顿狂奔。
莫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疯跑着追上去：“臭小子，还给我……”
“我不还，就不还！让你们说小话算计我，我看你们怎么分！哈哈哈哈哈……”陈墨涵一边狂笑，一边狂奔。
莫为追得有些紧，他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扎进工作人员堆里，又快速跑出来绕着圈子跑，直到莫为追不动他为止。
一心沉浸在追逐赛中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他扎进工作人员堆里的时候，背上的箩筐不慎撞到一个人的手，致使他手中的包子脱手飞出去……
胡二尾眼睁睁看着自己才吃了一半的包子飞落在地上，滚两圈，声儿都不带响地扎进泥潭里。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抬头再看导致他失去肉包子的罪魁祸首，那祸害正站在前方泥潭岸上，背上背着自己的一筐莲藕，怀里揣着莫为的两只大藕，背对着莫为扭腰扭屁股。
“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哈哈哈哈哈……”陈墨涵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得意，嚣张得笑声都变了样。
莫为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陈墨涵，边喘粗气边气得咬牙切齿。萧艺依在他旁边，看着背对着所有人又扭又唱还带狂笑的陈墨涵，恨得牙痒痒：“我X，这妖孽怎么没人来收了他啊！”
话音刚落下，就见不知打哪出来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陈墨涵身后，抬脚，干脆利落一踹。
“噗嗵”一声响，方才还得意到没个人样的陈墨涵整个人往前飞去，脸朝下扎进泥潭中。
跟胡二尾的肉包子一样，连个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看着俯躺在泥潭中、一时半会似乎沉不下去的的陈墨涵，胡二尾身心舒爽地拍拍手。真好，世界清净了。要是他的肉包子能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围观众人：“？！！！！！”
卧槽，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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