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月亮脸的礼物[HP]》米狸

62、Chapter 37

　　唐克斯一回到家，就让莫妮卡提前把刚买的那些东西运到学校去了。
　　收假那天，父母一起送唐克斯回到学校，并在城堡前吻别。

　　唐克斯回到宿舍，她的床上堆了一堆没拆的包裹，有卢平夫妇的圣诞礼物，还有她偷偷在商场买的那些……其中一个包裹被拆掉了，正是装着内衣裤的那个。
　　唐克斯正疑惑，安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就随便拆了一个就这么劲爆，别的我可不敢再拆了，那些会是什么？小皮鞭？还是手铐？”
　　“安娜！”唐克斯想凶她，却忍不住笑，“才不是，其他都是莱姆斯父母给我的圣诞礼物。”
　　安娜瞪圆了眼睛：“那个也是？”
　　“哦，那不是，那是我自己去买的。”

　　“老天，”安娜又拿起那件胸罩看——罩杯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透视纱，“唐克斯，你真厉害！我都不敢买这样的！”
　　唐克斯一头倒在床上，羞涩地看着安娜：“安娜，你说他会喜欢吗？”
　　“你的卢平大叔喜不喜欢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简直是迫不及待把自己献给他。”
　　“哦，”唐克斯的语调歪得不像话，“我的确迫不及待。”

　　十七岁生日怎么还这么远？唐克斯每天都要问自己。

　　但在那之前，唐克斯的事情可不少。
　　完成课业就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了——提高班的内容真的好难。此外，他们终于加入了幻影移形的学习课程，由魔法部派专人教授，要一直进行到五月。暑假之前，魔法部会向通过测试的人颁布证书，一旦年满十七，他们就可以自由地幻影移形了。

　　另外，魁地奇训练也加大了强度。
　　一月对战斯莱特林的比赛，卢平来看了。唐克斯的能量简直是宇宙爆发，一举拿下90分的球，到了比赛后期，斯莱特林的人几乎看见她就躲。
　　库尔森抓到金色飞贼后，赫奇帕奇以310：90战胜了斯莱特林。
　　进球分160，超过一半是唐克斯拿的。比赛结束后，场上回荡着唐克斯的名字，好像她才是最大的英雄。

　　等同学们陆续退场，回到公共休息室庆功的时候，唐克斯一个人跑了出来，还是来到那棵打人柳下，撞进迎接她的男人的怀抱。
　　卢平牵着唐克斯的手在禁林里散步。一月还很寒冷，他把自己的长袍披在唐克斯黄色的队服外面，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圈住她。
　　卢平给她戴围巾的时候，唐克斯突然跳起来吻住了他。
　　很快，彼此冰冷的嘴唇都变得温热起来。

　　昨天才是满月，卢平一早筋疲力尽地醒来，稍作收拾就赶来看他小姑娘的比赛了。
　　唐克斯抚摸着他憔悴的脸，他眼尾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些。她心疼地吻了上去，说：“我告诉过你不用来的……”
　　“是我想来，”卢平笑了，“七年级你就要退伍了，还剩最后两场比赛，我可不能错过。”
　　“累吗？亲爱的。”唐克斯快哭了。
　　卢平摇摇头。唐克斯已经拉着他的手往打人柳走了，她要陪她心爱的男人好好睡个午觉。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亲吻着褪去彼此的衣服，用手和嘴交换爱慰，交换体温。
　　唐克斯又求了卢平一次：“这已经是新年了，我已经17岁了……”
　　卢平摇摇头，哄着她说：“不行宝贝，我们说好的，听话。”

　　唐克斯靠着床头，让卢平枕着她的胸休憩。有这样的枕头，卢平哪里还能好好睡个觉——他时不时地咬住她，像吮吸一颗糖果那样含在嘴里。
　　“真对不起，宝贝，”卢平刚刚放开嘴，“我本想在你最后一场比赛之前给你买光轮2000的，可是他们把上市日期推迟到了明年八月，据说是测试出了点问题。”
　　“你别买，我不需要那个，”唐克斯一点也不惊喜，反而认真地责怪他，“我跟你说过的，你还是一直在关注。”
　　“那比1900要快很多，你会喜欢的……”
　　“不，我不需要。”

　　唐克斯把卢平推了起来，严厉地看着他说：“莱姆斯，你不能因为我比你小这么多就这样溺爱我。如果我是你的女儿，我敢保证我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问你要，可我不是——我是你的爱人，我们是平等的，好吗？”
　　卢平含笑看着唐克斯。他的心又塌了。
　　卢平翻了个身，把唐克斯抱到自己怀里，柔声地说：“可我就想像宠溺女儿一样宠你。”
　　“你一直是的，”唐克斯天真地笑了，“这样就够了——用心，或者身体，而不是金钱，好吗？”

　　卢平变得有些放肆：“把你当成女儿来宠溺——用身体，这可不合适。”
　　“你可真是变态。”
　　“我可真是变态。”
　　他们抱着彼此傻笑。

　　唐克斯说：“你生日的时候来这好不好？我都想好了，我可以去厨房帮你烤一个蛋糕，晚上我们就住在疯帽子旅馆。”
　　卢平答应她：“好。”
　　“我的莱姆斯就要三十岁了。”
　　卢平沉了口气，拖长尾音：“是啊，三十岁……”
　　“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嗯……”唐克斯认真地想，“留一段短短的胡子吧。”
　　卢平笑了：“短短的胡子？”
　　“对，我喜欢你的胡子。”唐克斯咬了咬他的嘴唇。
　　“好，听你的。”

　　1990年的三月十日，莱姆斯·卢平的三十岁生日。
　　如同和他的小姑娘约定好的那样，卢平到霍格莫德的疯帽子旅馆订好房间，等他的小姑娘放学之后，穿过长长的密道，来跟他幽会。
　　唐克斯穿了一条新裙子来到旅馆，从无限伸缩袋里先取出烤好的蛋糕——她捧了一路，生怕蛋糕在袋子里翻倒了。然后再取出给卢平的礼物——一个手提箱，他总是要外出办事，她注意到他的箱子好几年不换了。
　　自己好几年都不换的领带和箱子，却舍得不到两年就给她买新的飞天扫帚。

　　就这么一个挚爱，不宠她宠谁呢？

　　深夜，在窗外星辰的陪衬下，卢平搂着唐克斯入睡。
　　他今天实在是开心极了，他知道他不该打扰他的小姑娘——她明天还要上课呢。
　　“朵拉，”卢平又忍不住吻了唐克斯的额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幸运……我今天。”
　　“我更幸运，”唐克斯也吻他的胸膛，“能在今天陪着你的人是我。”

　　卢平脱口而出：“我这三十年来的快乐，都没有拥有你这一年来多。”
　　唐克斯的心微微一震，卢平认真的口气逗笑她了。但她知道，他越是紧张无措，就越会说真心话。
　　“还会有很多年的，”唐克斯伏在卢平心口说，“直到永远。”

　　……

　　卢平生日之后，紧接着就是复活节假期。
　　今年唐克斯决定留校，一来是魔法部在假期间加了幻影移形课，二来全魁地奇队都一起留校准备四月最后之战。再就是，卢平答应会来看她，那么回不回家也就无所谓了。
　　甚至比在家要好，在家里还得偷偷摸摸地避开爸爸和妈妈。

　　唐克斯每天都在数日子……
　　魁地奇决赛之后就是五月，五月参加幻影移形测试之后就是六月，六月……
　　似乎把事情安排进去，日子就过得不那么慢。

　　四月对战拉文克劳的比赛这一天，卢平戴了顶獾头帽子去观赛。
　　上场之前，库尔森问唐克斯：“紧张吗？”
　　唐克斯摇摇头，一笑：“不紧张了。”
　　她以为她会紧张的，这是最后一场比赛，卢平还在观众席里。可只要一想到比赛结束后卢平会站在打人柳下等她，她远远地就能开始跑进他的怀抱，无论她是哭是笑，卢平都会温柔地抱着她说：“没关系的，宝贝……”她就一点都不紧张了。

　　库尔森没再说什么，抓紧飞天扫帚做好了准备。
　　唐克斯抓住了他的手，笑着对他说：“我们会赢的。”
　　库尔森沉了口气，也笑了：“好，我们会赢的。”

　　十四把飞天扫帚冲上了天空。
　　赫奇帕奇开局夺了个好彩头，十分钟里拿到20分的球。拉文克劳也不甘示弱，比赛进行到六十分钟的时候，他们把比分追到了50：80，赫奇帕奇暂时领先。

　　卢平还带了一架相机，是他专门用于出野外研究神奇生物的，他没想到有一天能用来拍他心爱的小姑娘。
　　唐克斯几次很近地飞过卢平的看台前，卢平都抓准时间按下了快门。
　　卢平看着屏幕里英姿飒爽的唐克斯，还有她飘逸的灰褐色头发……他忍不住感叹一下自己哪来的运气能够拥有她。

　　比赛进行到一百分钟的时候，两个找球手同时发现了金色飞贼。
　　两人几乎是发了疯一样往同一个方向冲，库尔森过于心急而撞到了看台，飞天扫帚断掉了一小截……全场唏嘘，看来赫奇帕奇注定要输掉这场比赛了。
　　就在这时，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因为骄傲而掉以轻心，被一只游走球打中，摔下了飞天扫帚。
　　——全场响起更强烈的唏嘘。

　　”——汤姆！“唐克斯大喊了一声，可能库尔森根本就听不到，他们离得实在太远了。
　　库尔森立刻坐正，驾着破损的扫帚歪歪扭扭地前进。眨眼间，库尔森看到唐克斯飞到了与自己平行的身侧，唐克斯喊了声：“换！”
　　库尔森当即领会她的意思，他虽然不是完全同意，但唐克斯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伸手抓住了他的扫帚头……两人几乎在一秒间同时跳跃，交换了飞天扫帚。
　　全场爆发了热烈的尖叫和鼓掌。卢平都站了起来，心惊地看着这一幕。

　　老天！光轮1900可真快！库尔森忍不住感慨。
　　目前他们还以80：130的比分领先，即便不能再进球，只要他能抓到金色飞贼，他们就赢了！所以唐克斯当机立断决定换飞天扫帚。
　　被游走球打到的拉文克劳找球手也重新飞了回来，两人再次冲向同一个方向。
　　不得不承认，光轮1900给了库尔森极大的优势……他最终抓到了金色飞贼。

　　80：280，赫奇帕奇赢了！
　　看台上的黄色阵营沸腾起来，天空上飘起了几面獾面旗帜，黄色和黑色的彩带漫天乱飞。
　　最后一场比赛，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卢平再看了一眼被同学们簇拥着的唐克斯，转身往球场外走。

　　卢平才走到打人柳附近不久，把刚才拍的照片看了一遍，抬头就看到唐克斯兴冲冲地朝他飞奔了过来。
　　唐克斯跳起来像只树懒那样缠住卢平，卢平托着她的腰，抱着她转了几个圈。
　　“我以为你们有很多话要说。”卢平说。
　　“那都没你重要。”唐克斯大口地喘着气。

　　“恭喜，亲爱的，最后一场比赛很漂亮。”
　　唐克斯摇摇头，她站到地上，等呼吸平缓了才说：“我们还没确定能拿到冠军……我们和格兰芬多一样，两胜一负，可我们输给了格兰芬多……”
　　卢平问：“那要怎么办呢？”
　　“可是和格兰芬多的那场比赛我们的比分差距不大，210：200……真惨，是不是？200分里有150分是汤姆抓住的金色飞贼，”唐克斯说起来还很气恼，“同样是换了一半新队员，格兰芬多配合得可真好，那个守门员伍德，果然很厉害。”

　　卢平笑了，把唐克斯的一撮碎发扶到而后，说：“我认识伍德的叔叔，他从小就在打魁地奇，按照国家队的训练标准学习的。”
　　“没错，伍德比我们换的那个白痴甘迪厉害多了！”唐克斯忧心忡忡地说，“真不知道冠军最后会怎么算，可如果我们是冠军，格兰芬多一定也很不服气，毕竟他们打赢了我们。”
　　“无论怎样，你都已经完成得很好了，”卢平抓着唐克斯的手往前走，“能拿冠军最好，拿不到也没关系，对不对？”

　　卢平简直是她的强力镇定剂，说什么都能让她安心。
　　唐克斯扯住卢平的手，等他一回头，她就凑上去吻住了他。卢平一手抱着唐克斯，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去绞她的舌头。
　　等他们断开，却没舍得分开太远，挨近着脸庞凝住彼此。
　　四月的阳光很好，把唐克斯雪白的肌肤映得晶莹透亮，也让卢平灰褐色的瞳孔看起来无比璀璨，他们彼此舍不得挪开眼一分一毫。

　　卢平贴着唐克斯的脸蛋，由衷地叹：“朵拉，你真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
　　唐克斯一愣，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
　　卢平皱了眉，怕她不信：“不，我是说真的……”
　　唐克斯笑得更开心了。

　　“说到礼物，”卢平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唐克斯好一会儿没说话，勾着卢平的脖子，认真问：“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什么都可以。”
　　唐克斯立即就说：“我想要你。”
　　卢平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

　　唐克斯发现了：“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我？我没怎么……”卢平随口就说，“我只是在想，你生日是不是周末，如果不是……”
　　“莱姆斯，”唐克斯平静地说，“没人比我了解你。”

　　唐克斯放了手，一下子就恼火了，快步往前走。
　　“嘿，嘿……亲爱的，你又生气了。”卢平上前追她，唐克斯走得实在太快了，等他抓到她的手，又被她用力地甩开了。
　　唐克斯一边挣扎一边说：“对，我又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呢？这种事居然是我在生气？”
　　“对不起，宝贝，真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唐克斯瞪着卢平，卢平却说不出来。

　　唐克斯甩掉他的手走掉了。卢平继续追，他从身后抱住唐克斯，钳制住她的双手让她不再乱动，吻着她的头发说：“我的朵拉，求你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唐克斯气得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说：“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意这件事……你让我觉得我在逼你！”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不是吗？看看我像什么样子——我可是女生，”唐克斯气得快哭了，“你让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想……你根本不想！”

　　卢平都笑了：“胡说八道，小宝贝。”
　　卢平把嘴唇贴到唐克斯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朵拉，我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不想和自己爱的女人……做.爱？”
　　唐克斯的脸更红了。她别过脸躲开卢平，还是气呼呼的。
　　卢平换到另一边脸看她：“朵拉，你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我想你想得要发疯……”

　　唐克斯没看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卢平牢牢地抱紧她，吻着她的脸颊和脖子说：“如果你知道我梦到你都是什么样，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唐克斯羞怯地问：“那……是什么样？”
　　“真的想听？”
　　唐克斯脸红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真的好想听。
　　卢平把她转了个身，捏着她的鼻子说：“我会把这些梦一一兑现的。”

　　唐克斯羞得不敢看他，把脸藏进他怀里，说：“你不会骗我？”
　　“不会，”卢平抱着她，“但我还得想想，给我的朵拉准备什么17岁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