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Chapter 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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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回到了病房里。
莱尔·卢平感觉儿子的表情有点不一样了，看起来有种按捺不住的高兴。莱尔期待地问：“医生说什么了？”
“噢，医生说，这个疗法让妈妈变得比较稳定了，可以继续下去，大约要两个月。”卢平笑得都有些过分了。
莱尔说：“那就好。”
病榻上的霍普·卢平睁开了眼，召唤道：“莱姆斯，来。”
卢平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却站着，表情还是那样难掩喜悦。霍普问：“怎么不坐？”
过了几秒，卢平放开霍普的手，后退两步，站得特别地直。卢平显得很正式地说：“妈妈，爸爸，我——我得跟你们说件事——这很突然，你们别太……惊讶。”
莱尔和霍普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安。莱尔一边走到霍普身边，一边说：“你说。”
过了好一会儿，卢平还是难以开口。这感觉实在太陌生了，他从来没有试过，但又很……期待，甚至是骄傲。一想到他的小姑娘还在门外等着，卢平很快充满了力量。
“妈妈，爸爸，是这样的。我、我——交了个女朋友。”卢平终于说出口。
父母先是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霍普先笑起来：“天呀，是真的吗？”
“是的，妈妈。她叫尼法朵拉·唐克斯，也是一个女巫，”卢平向母亲解释道，“然后，朵拉听说你病了，一直很担心，所以她就……她就到这儿来了。”
“是真的吗？”莱尔惊喜地说，“她真来这了？她叫什么来着？”
“尼法朵拉·唐克斯，爸爸。”
“她在哪呢？她会来看我们吗？”霍普同样激动。
卢平点了点头，沉了口气，说：“她就在门外，妈妈。”
父母又对视了一下，霍普都惊讶得精神了起来。她拉了拉丈夫的袖子，说：“快，莱尔，扶我起来。”
看着母亲精神的样子，卢平心里好高兴。
霍普还在絮叨：“可是，老天——我就要这样见儿子的女朋友吗？我的脸色一定很差，还有这身病号服，这真难看！”
“妈妈，”卢平笑了，“朵拉知道你生着病呢。”
还是莱尔抓住了重点：“别再啰嗦了！唐克斯还在外面等着呢！”
唐克斯站在门外，揪紧了手指，紧张得快出冷汗了。卢平出来了，他看着唐克斯笑了一下，牵起她的手。
“等、等一下——”唐克斯深呼吸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还好吗？是什么颜色？”
“好着呢，是灰褐色，亲爱的。”
唐克斯的手一直在抖。卢平握紧了她一些，说：“走吧。”
卢平夫妇屏着呼吸，看着儿子牵着一个漂亮女孩的手走进了病房。
霍普一见到唐克斯，嘴角就不自觉地扬得夸张，她低声对莱尔说了一句：“我的天……”
“妈妈，爸爸，这就是唐克斯。”卢平笑着说。
唐克斯揪着自己的毛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点：“卢平先生，卢平太太，我是尼法朵拉·唐克斯，真冒昧打扰了……见到你们真好。”
“尼法朵拉·唐克斯……”霍普重复着，笑得合不拢嘴。
卢平解释：“她通常喜欢被叫做……”
“朵拉，”唐克斯抢了他的话，“卢平先生，卢平太太，你们就叫我朵拉。”
“朵拉，见到你真好，真谢谢你，能来这儿，”莱尔还处于不可思议的状态，又问莱姆斯，“抱歉——朵拉今年几岁了？”
唐克斯回答道：“我17岁，先生。”
父母又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莱尔说：“你毕业了吗？”
“还没有，先生，我现在七年级，明年才毕业。”唐克斯说完，又看向霍普，傻傻地解释说：“那是我们的学校，学习魔法的，我们有四个学院，然后我们要上七年学……”
霍普欣然笑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喜爱：“哦亲爱的朵拉，我知道这一切，虽然我是你们口中的麻瓜……”
所有人都笑了，霍普继续说：“我和莱姆斯的爸爸是青梅竹马，我看着他收到通知书去了那所学校，被分进了拉文克劳。”
“哇，那很棒呀。”唐克斯看了莱尔一眼。
“所以，之后的那些年，我就悄悄地躲在房间里，等待着他的猫头鹰来给我送信。”霍普说。
“哇……”唐克斯的眼睛都在泛光，“这太美好了——和我现在一样，我每天都在期盼莱姆斯的信，他还给我买了一只猫头鹰，是一只东方角鸮，她叫莫妮卡。”
唐克斯忘记了所有的紧张，开始愉快地和卢平的父母聊天。
卢平并不难遇见这一场景，他很清楚唐克斯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
“莱姆斯告诉我你是个保险销售员。”
“哦，是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大概可以理解，莱姆斯说，要给你定时交钱，这样之后能拿到一笔赔偿。”
“哈哈哈，是这样没错……”
另一头，莱尔和莱姆斯挨得很近。莱尔压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和尼法朵拉在一起的？”
“呃……去年，她17岁生日刚过不久。”莱姆斯决定说谎。
莱尔挤着眉毛看他：“你是怎么把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骗到手的？”
“拜托，老头，我不比你差——你12岁就向妈妈表白了。”
床榻那边，两个女人还在谈笑风生。
卢平突然走了过去，一手扶住唐克斯的肩，轻轻说：“好了妈妈，朵拉一到这就来看你，还没有吃饭呢，我应该先带她出去吃点东西。”
“那卢平先生和太太呢？”唐克斯问。
“医院会按时过来送饭的。”
“那，你出去把饭带回来吧，”唐克斯说，然后看着霍普一笑，“我留在这里陪卢平太太聊天。”
卢平一怔：“这样可以吗？”
霍普说：“当然可以了，我喜欢和朵拉说话。”
“那好吧。”
卢平说完了，还没走。唐克斯抬起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霍普开口了：“他想吻一吻你再走。”
卢平和唐克斯同时一惊，卢平先问：“妈妈，你怎么知道？”
“哦老天，你可是我儿子，”霍普笑了，看起来更精神了，“再说了，你爸爸每次和我分开前，看我的眼神都是这样。”
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卢平就毫不客气地吻了吻唐克斯的额头，再离开。
“他很喜欢你，”卢平走后，霍普对唐克斯说，“他是我儿子，我能看出来。”
“我也一样，卢平太太。”唐克斯说。
另一边莱尔有些沉重地走了过来，说：“尼法朵拉，恕我冒昧，可我得问清楚，这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莱姆斯的情况……”
“我知道，我知道，”唐克斯认真回答，“是我自己发现的。而且，我还是在知道之后才对他表白的。”
“是你对莱姆斯表白的？是真的吗？”霍普又惊讶了。
“是的，卢平太太。而且，他一开始还不肯，他有太多顾及，他知道他的情况，不想拖着我……”
“莱姆斯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从不去想感情问题，也没有跟我们提过任何女孩。”
“唉！都怪我！”莱尔突然说。
“莱尔，别这样……”霍普说。
“别这样，卢平先生，”唐克斯真诚地说，“莱姆斯始终以你为荣，他像你一样勇敢地抗击黑巫师，并一直研究对抗黑魔法……他让我也想走上这条路，等我毕业之后，我准备去报名做一名傲罗。”
莱尔惊讶地说：“傲罗？那很危险，也很辛苦——你是个女孩子。”
“那是莱姆斯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唐克斯说。
霍普动容地说：“谢谢你，真谢谢你，朵拉……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知道莱姆斯那个样子会给你带来什么不便吗？”
唐克斯一点也不难过，笑了一下，坚定地说：“我知道，卢平太太。那没关系，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他。”
唐克斯的目光在霍普和莱尔之间偶尔切换：“我不知道怎样让你们相信，连莱姆斯一开始也不信，或许你们也和他一样，觉得我太年轻，太不可信——可是，我真的爱他，而且我知道，这会一直到永远。”
病房里沉默了一阵。
霍普忽然笑了：“好了，现在，我多了一个想活下去的理由——我想看到莱姆斯和你的婚礼，朵拉。”
“那当然了，”唐克斯握紧了她的手，“你还能看到孙子，听到他叫你——奶奶呢。”
霍普和莱尔都笑了，眼底还闪着泪光。
晚上，卢平把唐克斯带回了家里，安排她到客房睡。
“那你呢？你的房间在哪？”唐克斯问。
“就在你隔壁。”卢平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要看看。”
他们走到卢平的房间——还保留着青少年的风格，满屋子的贴画，墙角还有涂鸦，仔细一闻，空气里好像还透着他奔跑之后的汗味。
“哇，这好棒……”唐克斯不可思议地说，“你好，少年莱姆斯。”
卢平笑了，笑得很开心。
唐克斯翻了翻他的衣柜，他的衣服父母都没有扔。唐克斯拿出一件难看的上衣，皱眉道：“老天，你以前怎么喜欢这样的衣服。”
卢平无奈地解释：“是我妈妈买的。”
“你果然以前就喜欢灰色。”
“嗯，对。”
“哇！”唐克斯在床头发现了新的惊喜，“这是你——十几岁的时候？”
“十六岁，”卢平走到唐克斯身边，搂住她的腰，“和你一样。”
照片上是一个白衣少年，头发有点长，和斯内普现在差不多。和唐克斯之前想象的一样，十六的岁他比现在要圆润一些，脸上白净俊秀，没有那几道伤疤，笑起来像最温暖的阳光。
“哇……”唐克斯盯着十六岁的卢平，失了神。
“怎么了？”卢平问。
谁说他不英俊？
唐克斯回头勾住卢平的脖子，吻住他。
卢平离开她的嘴唇后，又说：“还有其他的照片，你想看吗？”
“好呀。”
卢平抱着唐克斯，坐下来一起看照片。
有和父母一起出去度假的照片，也有在学校的照片。在学校的多和他的四人组在一起，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卢平在礼堂吃午饭，在挂满红色帷幔的宿舍，在那间还是老样子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在一片树荫下……
“那是谁？”唐克斯突然看到了卢平和女生的单独合影，“她好漂亮……还有点眼熟。”
“是格兰芬多的另一个级长，”卢平说，还注意补上一句，“学校要求拍的。”
“可我都没有跟你的合照呢。”唐克斯瞪着他。
“好，”卢平掐着她的腰说，“那你想在哪里拍？我想想……在床上怎么样？”
唐克斯捂住了他的嘴，却忍不住笑：“你爸爸还在楼下呢！”
唐克斯再次看少年卢平身边的女孩，又说：“可她看上去真的有点眼熟。”
卢平笑了，贴着她的脸蛋说：“你猜猜看？”
“那双眼睛……等等，她不会就是哈利的母亲——莉莉·波特？”唐克斯转头看卢平。
卢平点点头。
“她可真漂亮，”唐克斯又重新看莉莉，“她当时叫什么来着？”
“莉莉·伊万斯。”
“她一定很受欢迎。”
“是有一些。”
唐克斯兴奋地问：“那你呢？”
“我？”卢平笑了，“我这样的性格，你想想看，最好的兄弟一个是魁地奇球星，一个是校草——你还会注意到我吗？”
唐克斯忍不住又笑了：“好吧，这么说没有女孩追你？”
“好吧……是有过。”
正说着，唐克斯往后翻到了格兰芬多的毕业照片，有卢平所有的同学。
唐克斯坐在卢平腿上，一个个指认：“这是小天狼星，这是波特，这是虫尾巴……对了，你刚才说追你的女孩，是谁？”
卢平犹豫了一下：“都不在这上面，有一个是小我一届，另一个……是赫奇帕奇的级长。”
“什么？”唐克斯瞪大眼，“我回学校之后一定能找到她的照片。”
卢平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可你都没有……”唐克斯话到一半，突然卡住了，“不对，不对，不对……”
“怎么了？”
唐克斯看着他说：“小天狼星说过，六年级的时候你跟一个女孩在约会，就是你们的同学。”
卢平的心一震。小天狼星居然说了这个？
“是谁？”唐克斯问。
卢平只好给她一指——是一个黑头发的姑娘。
唐克斯仔细地盯着她。脸有点胖，鼻子不够高，嘴唇也厚，眼睛也没她大……总体来说没她好看。唐克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挑怎么有毛病。
唐克斯淡淡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汉娜·汤普森。”
“那么，是你追她的咯？”唐克斯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卢平巴巴地承认道：“朵拉，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刚才骗了你——是她先提出的。”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我以为不说上面的人，你就不会继续问了。”
唐克斯果然发火了：“你骗我，你……”
卢平赶紧吻住了她。
卢平把唐克斯吻到头发变粉才放开，她终于不气了，可还是说：“你骗我。”
“对不起宝贝，你才是我的甜心，”卢平连哄带吻，“你该去洗澡睡觉了，我得下去看看我爸爸。”
“好的，”唐克斯从他身上起来，“可你别想就这样算了，改天你要一五一十地交代你和这个汉娜·汤普森。”
“好好好……”
把唐克斯哄回了卧室，卢平下楼去找莱尔。
莱尔坐在客厅里，喝一些酒，和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天一样。
“你别喝这么多了。”莱姆斯在莱尔身边坐下，收走了他的酒杯。
“哦不不，今天你也要喝。”莱尔笑了，给莱姆斯也倒上了一杯。
看出莱尔心情很好，莱姆斯没有拒绝。
“孩子，爸爸今天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莱尔说。
“我知道，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这样。”莱姆斯说。
“你走了之后，尼法朵拉说了很多话。她很真诚，虽然年纪不大，我很少见过这样真诚的女孩……她真的很真诚……”莱尔看上去有了点醉意。
莱姆斯轻轻一笑：“也很固执，固执到我一开始以为她也是格兰芬多——可她应该就是格兰芬多，她简直和我们上学时一模一样。”
莱尔更认真了：“可你就这样跟她在一起了？你……对不起，莱姆斯，可是……”
“我知道，我们将来还会面对一些困难和阻碍，也许不止一些，”莱姆斯咽了一口酒，“可我抗拒不了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固执……”莱姆笑了一下：“在我拒绝她的那段时间里，她简直要把我的研究所闹翻了，我所有同事都向着她，帮着她来对付我……我故意让她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想把她气回家，可是她……”
说到这里，莱姆斯哭笑不得：“她居然当场质问我，还要给我喝吐真剂，对我用摄神取念……”
“哈哈哈……”莱尔开怀大笑，“不得了。”
莱尔又说：“也许你需要这样的女孩。”
“是吧。我……不习惯表达，可她很懂我，她总是能说出我想的一切。我总是在后退，而她喜欢一步步靠近。”
莱尔看着莱姆斯，忽然说：“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个笑容，显得很幸福。”
……
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了。卢平和莱尔都睡得很早，明早还要去医院照顾霍普。
唐克斯辗转难眠。
这可是卢平父母的家啊！她怎么能睡得着！
她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忍不住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唐克斯悄悄地打开卢平的房门，在黑暗中摸索他的位置，然后掀开床尾的被子，从被窝下面钻了进去。
卢平吓了一大跳，可他抱住这个不听话的、又软又轻的家伙时，他就都明白了。
“怎么了？”黑暗中，卢平压着声音问。
“我睡不着。”唐克斯趴在他的心口。
“不习惯吗？”
“不，是有点儿兴奋过头了。”
“莱尔也有点儿，还好他喝了酒，应该能睡着。”
两个人一起笑了。
唐克斯吻着卢平的心口，说：“你爸爸妈妈真好。”
“他们很喜欢你。”
“我很荣幸被他们喜欢。”
“朵拉，”卢平略严肃地说，“以后不要再乱跑出来了，万一你出了点什么事——你要我拿什么还给安多米达和泰德？”
“还有拿什么还给你自己。”
“我认真的。”
“我知道啦……”
卢平吻了吻唐克斯的额头：“睡吧，宝贝。”
“好，晚安，亲爱的。”
尽管这个床有点窄——卢平小时候的床，但两个人相互拥抱，也不算太挤。
早上是唐克斯先醒的，她就这样看着熟睡的卢平，她发现他睡着有时候会微微张开嘴，看上去傻乎乎的。
唐克斯刚刚帮卢平把嘴抿上，他又打开了，唐克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卢平醒了。
唐克斯无情地奚落他：“你睡着时可真难看——现在的样子，刚睡醒的时候也傻乎乎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啊。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到天明啊。
卢平没有睁眼。突然，他抓住唐克斯的手往下——
“我的手快烧着了。”唐克斯妩媚地说。
“那连身体也一起烧了吧。”卢平说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门突然被打开了。
莱尔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拱起的被子，还有那两颗紧贴的脑袋……
他们两个也呆住了。
“对——对不起——”莱尔火速关上了门。
卢平一低头，唐克斯的头发和脸都变成了火红色。她惊恐地喊起来：“天啊天啊天啊……”
“别担心，莱尔只是来提醒我该起床了，他一定以为你还客房……被子盖得很严实……”卢平不得不安慰她，自己也尴尬得不像话。
十分钟后，卢平穿好裤子，下了楼。
莱尔在准备早饭，一见到莱姆斯，他就满脸惶恐地说：“真对不起，莱姆斯……我、我还以为尼法朵拉在客房里……”
莱姆斯只好说：“没关系，她不会介意的。”
“哦，话说回来，我们家的隔音可真好，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听见。”莱尔挑了挑眉。
莱姆斯都懒得解释了。
“不过，”莱尔笑了一下，“这感觉真是……”
“老爸，别笑得那么开心……”
“哦不，这种场景一般发生在孩子的青少年时期，我可听说过不少，”莱尔一边煎蛋，一边笑得开开心心，“而你迟到了十年，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Chapter 32
，还差 